傲雪道:「是不是開玩笑,你去問你媽媽,相信她是不會說謊的,她也曾經答應我,在你有一天想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她不會隱瞞。一筆閣 www.yibige.com」
葉水墨連小姨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出生證明還攤開放在桌上,那是一個巨大的秘密。
她嚇壞了,呆呆在辦公室里坐了好幾個小時,卻覺得時間過得很快,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媽媽不是媽媽,小姨不是小姨,她的親生媽媽居然是小姨。
電話響了很多聲,她後知後覺的接起,是家裏的司機,司機看到她一直沒下來,擔心出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你幫我去問問,媽媽在不在家,我有事要找她。」
回家的時候,車速還是一樣的,但是司機能夠明顯感覺到坐在後座的人焦躁的情緒,葉水墨按着窗戶的按鈕,一會把窗戶升起來,一會兒又把窗戶降低。
「在這裏停一下。」
「這裏,這裏是高架橋,不能停的。」
「就停一下,現在也沒有多少車子,我很快就能好,最多三分鐘。」
根本不知道大小姐今天到底怎麼了,司機只好前後看看,心驚膽戰的把車子停下來。
葉水墨迅速竄下車,在車流中跑起來,好幾次看得司機差點失聲尖叫,這是在玩命呦!『
跑到高架橋對面,葉水墨仰頭對着月亮大聲的嚷叫起來,喊得聲嘶力竭,驚嚇到不少人,有些車主故意放慢速度看着從豪車上下來的富家女到底在玩什麼。
喊完後她又迅速的竄上車子,「開車。」
司機這下不敢馬虎了,趕緊把車子開得飛快,生怕後者又提出什麼讓人心驚膽戰的要求,這是要折壽的。
葉家,司機終於把人送走了,碰見管家,還把大小姐今天奇怪的舉動說了說。
司文冰也覺得挺奇怪,葉水墨不是個叛逆的孩子,事出必有因,能夠做出這種舉動,應該是內心藏着很多事吧。
他問傭人大小姐去哪裏了,傭人道一進門就直接去了書房。
書房裏,丁依依手裏拿着的書掉在地毯上,她的手抖得厲害,「誰…··誰和你說的?」
葉水墨低頭看書,再抬頭的時候心也痛得哆嗦,「這麼說,媽媽你真的不是我親媽媽,小姨才是?」
兩人的呼吸都很重,又同時沉默着,都在哆嗦,似乎無法承受這個話題。
丁依依伸手往後摸索着,摸索到椅子的扶手,坐下來後才覺得氣息勻稱了些。她想了想,彎腰從地上把書本撿起來放在桌上,這才開口,「是,我不是你的親生母親,當年你的親生母親,也就是你小姨抱着你來到葉家,希望葉家能夠接納你,老夫人不肯,接納你的唯一要求是讓她永
遠都不能在你面前以母親自居,後來,你就成了我的女兒。」
葉水墨在車上有想過很多次,兩個人會不會爭吵,會不會各自埋怨,但是真的到這個時候,卻幾乎能夠心平氣和的把這件事鋪開來說。
她是愛這個媽媽的,這種愛即便是知道了身世之後,還是能夠感覺到對方的重要。
「我知道了。」她低着頭,已經沒有什麼想說的了,從小受到的寵愛讓她此時一點抱怨都沒有。
「水墨。」丁依依叫住她,「我一直當你是我的女兒,我對你的愛絕對沒有因為你不是我親生的而少半分。」
她回頭,「我知道的,媽媽。」
那一句媽媽讓丁依依愣怔,也讓葉水墨愣怔,看着女兒疾步離開,丁依依癱倒在椅子上,無助的哭起來。
亂了亂了,葉念墨你這個混蛋究竟在哪裏?如果你還在這世界上,是否能夠感覺到我內心的痛苦,如果你已經不在這世界上,那為什麼不守護者這個家庭。
她的心感覺到悽惶無比。
葉水墨沒有回房間,她又出了葉家,但不會開車的她又不想叫司機,就讓山姆來接她。
山姆很快就來了,一聽要去酒吧就趕緊要把人往回送,如果他真的把人送去酒吧,估計第一個把他剝皮拿到架子上烤的就是老爸了。
「你不帶我去,那我就自己走路去。」葉水墨真的要往外走,山姆沒辦法,只好讓人坐到單車後架上。
在路上,他也察覺到今天葉水墨話特別少,但是問了對方卻又不說,只好悶着頭騎車。
「等一下。」
「這裏?」
他停在一家銀行取款機面前,然後看着葉水墨進去,不一會就提着鼓鼓的包走出來。
「來,今天我們好好玩。」
葉水墨一拉開袋子的抽繩,山姆立刻就把袋子合上了,然後謹慎的看着四周,見剛才沒什麼人經過後才放心。
那裏面是滿滿的鈔票啊,就這麼裝了半袋子。
葉水墨還是很不滿,「這台機器只能取2萬塊,你再帶着我去另外一個機器,我還要取錢。」
山姆額頭冒冷汗,「我們只是去酒吧玩而已,不用那麼多錢的,幾百塊就夠晚上一晚的了。」
「我不要!我是葉家人,葉家耶,有錢的葉家!我媽媽是丁依依,我爸爸是葉念墨,我姑姑是葉初晴,我姑父是海卓軒,還有表姐是海子遇,恩,還有哥哥!」
這絕對是喝醉酒了吧,可是身上也沒有酒的味道啊,山姆被鬧得沒辦法,真的帶人到別的銀行取款機上取錢,這一取就取了十幾萬,整個包鼓鼓的,他覺得自己駝着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會爆炸那種。酒吧很熱鬧,一個閃光燈點綴在舞台上方,照亮了整個酒吧。一首勁爆的音樂響了起來,舞台上那些形形色·色的男女隨着勁爆的音樂,瘋狂地擺動着自己的身體,似要把自己揉成一灘水才肯善罷甘休。更
有一些大膽的女人,跳着跳着,逐漸靠近自己看中的獵物,假意摔在獵物的身上,伸出手指,不斷地在獵物的胸膛挑逗着。整個酒吧洋溢着一種名叫曖昧的色彩,使人不得不沉入其中。
而台上正在舉辦換裝主題舞會,說是換裝,其實便是舞女們脫下身上的衣服,結果衣服下面還有衣服,又故意做出挑逗的動作,現場聲音吵鬧得只能互相吼叫才能聽到別人的聲音。
葉水墨啪的一下吧一大疊鈔票放到吧枱上,舉起手來像在餐廳點單一樣,「服務員,麻煩給我一瓶加烈葡萄酒!」
山姆趕緊把她的錢往袋子裏裝,一邊把手帶下來壓老實了,「這裏沒有那麼貴的紅酒,這只是普通的酒啊我的大小姐。」他扭頭對一臉莫名其妙的調酒師說道:「給她一杯莫吉托就好了。」
葉水墨也不在意,等到對方把飲品送上來後,又甩了一疊錢給調酒師,「謝謝,這是給你的小費。」
這小費怎麼着也有一萬塊了吧,山姆對調酒師不好意思的笑笑,趕緊又把錢給撈回來塞回去,「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啊,不要再惹麻煩了。」
葉水墨一口喝光莫吉托,點頭,「還挺好喝,不過喝不醉吧。」
「小姐想喝醉嗎?」調酒師主動來搭訕,眼睛朝着她衣服領口裏打量了一下。
「她不想。」山姆護着葉水墨,在這裏魚龍混雜的,既然他要帶着人來,那肯定會保證人的安全。
調酒師笑笑,轉身到另外一邊和其他人說話了,倒是眼睛時不時的瞄着葉水墨,心想那個女人的身材那麼好,在床上估計也很給力啊。
「山姆,你說如果有一天我媽媽不是我媽媽怎麼辦?」
「你在說什麼?我現在開始相信你今天真的是喝醉了,說的話我真是聽不懂。」
「你也不相信吧,其實我也不相信啊,可是世界就是那麼神奇,可能是我從小生活得太快樂,所以上天才會給我挫折也說不定呢。」
這邊兩人正在說着話,那邊坐在半圓沙發上的十幾個人里,有一個早在葉會墨拿出一疊鈔票後就盯上了這兩個年輕人。現場的格局就相當於一個圓形大禮堂,左邊的牆上有個大屏幕,右邊是一張長茶几和沙發,沙發的中央坐着一個身穿花格子襯衣的壯漢,大概四十多歲,估計個頭在一米八左右,漢子的扣子敞開着,露出
些許胸毛,國字大臉上有條一指長的刀疤從右眉頭橫貫鼻樑,一直到左眼下面,看上去十分猙獰。
周圍的人一直向他敬酒,他一直看着吧枱女人鼓鼓的包,剛才坐在她身邊的小年輕把錢塞回去的時候,他可是看到裏面滿滿的都是紙幣呢。他轉頭朝着身旁的人說了幾句話,很快坐在他旁邊的大個子青年就站起來了,那人足足得有190的個子,坐着倒是看不出什麼,但是站起來就像是一座小山似的,手臂上滿滿的都是刺青,看着就覺得不是好
人。
他拿着一杯水就大咧咧的往吧枱上走,路過葉水墨身邊的時候,手肘不經意的點了葉水墨後背一下。
葉水墨當然有感覺,立刻回頭,手也跟着轉過來,那壯漢手跟着一抖,水杯里的水就盡數潑到他身上。
「媽的,老子今天新買的衣服,你這女人是怎麼回事,不會看路嗎!這要怎麼辦?」
葉水墨看着確實把人家衣服給潑濕了,就好好道歉,「不好意思,沒有看到。」壯漢嗓門大,「一聲道歉就沒事了?知道我這衣服多少錢嗎?這飲料潑到上面洗不掉就得丟了,你得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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