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鵬哈哈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詞字閣http://m.cizige.com
肖玲玲急起來:「到底行不行?又要邀請我嫂子,又不想做東,一點誠意都沒有,我倒是希望嫂子可以聽我唱歌的,但嫂子又坐不了大廳,她怕嘈雜。」
劉大鵬笑着說道:「哎呀,我說玲玲,你是不是傻?不是有一百萬嗎?當然包間留着啦?」
笑着,笑臉里很是明顯地展露着勢利與貪婪,還有自作聰明的自我誇耀,要是換一個人,這樣的面目一定讓人可憎、可恨,而劉大鵬卻顯得非常自然,頗有幾分純真,就像一個貪吃的小孩子,旁人不覺得討厭。
梁鳳書眼睛盯着爬蝦,心裏思量着該怎樣不動聲色地配合劉大鵬,她和肖玲玲靠在一起,低聲說道:「那我以後沒事時就去聽你唱歌,等你下班。」
肖玲玲不知道曹舵那計劃,但她知道梁鳳書精神很不好,希望梁鳳書能多出來散散心,不由得高興萬分,挑起爬蝦餵梁鳳書嘴裏:「這樣好,這樣好,嫂子,你是最有欣賞水平的,我唱多了,反而有些麻木了,你聽了,好給我提提意見啊。」
最高興的還是金樹山,高興得差點失態,站起來一半,又坐下去,端起酒杯與劉大鵬碰杯:「來,大鵬兄弟,那一百萬明天我就去充會員卡里,另外再加充二百萬,以後那包間就我的,去不去都給我留着,錢不夠時,讓服務員說一聲就行。」
劉大鵬提起酒瓶子,仰起頭:「這瓶我吹了,金少就是不凡。」
易小墨端起酒杯,對梁鳳書和肖玲玲說道:「我敬二位美女,哦,不,朋友。」
肖玲玲端起酒杯:「我嫂子不喝酒,我代一口,你這個人不討厭,以後也別讓人討厭就行。」
「不會,保證不會。」易小墨一飲而盡後,繼續說道:「其實,我們金少心不壞,也很愛國。不知你們看過前一個月的一則新聞沒有,金少在國外拍賣市場上拍下幾幅算是國寶級的畫作,直接帶回國來捐給了博物館,明代徐渭的一幅畫作,米萬鐘的兩幅字,都是珍品級的。」說着,把手機遞給肖玲玲:「你看,這是金少捐獻時的照片。」
肖玲玲接過手機,瞟一眼:「我也不懂,這有多值錢?」
易小墨調皮地說道:「你猜猜。」
梁鳳書伸出一根指頭,把桌子上的手機轉個方向,看了看:「徐渭的這幅好,米萬鐘的字價格不算貴,只存世並不許多,還是難得,這三幅也就五百萬左右吧。」
梁鳳書心想,在文玩行里,三件東西五百來萬,算不得什麼珍品,可他今天故意這樣說出來,有什麼意義呢?看易小墨憨憨的,難道只是他隨口一說?
金樹山馬上讚許道:「鳳書真是懂,就這價格,估得只差幾十萬,西方人對瓷器、青銅器、珍貴木雕等藝術品,比字畫更熱衷,不然這個價格拿不下來。以後我還會拍下更多流失海外的珍品回來,鳳書是文化人,以後拍回來,我先給鳳書欣賞把玩個夠。」
梁鳳書以一根指頭把手機推出去,淡淡說道:「這倒不稀罕,沒這份閒情逸緻。」
劉大鵬一把抓起手機,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唉,這品味裝不了,要我看,還不如換幾瓶好酒喝實在,這就花五百萬,嘖嘖嘖,浪費了。」把手機遞還給易小墨,說道:「金少,不是我說你,唉,你啊……」
見劉大鵬欲言又止,金樹山心情特別的好,忙問道:「我又怎麼啦?」
「金少,你說把東西拍回來,先給小媽欣賞,這麼貴的東西,小媽現在的處境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失手,唉,她哪有心情欣賞。」
金樹山幡然醒悟道:「嗨,我明白了,你提醒得好。我現在是愛上文玩了,特愛去拍賣會。我想啊,在地王附近弄一處安全地方,作為存放拍回來的東西,鑰匙交給鳳書,她便可以隨意去把玩欣賞,也就不會擔心東西損壞。要看得中,就留下。要看不上的,先欣賞,然後我再運回家裏去收藏着。」
龐楓故意不解地說道:「金少,我們嫂子是愛欣賞這些文物精品,可是你這樣來回的運,有必要嗎?」
金樹山馬上解釋說:「運輸沒事,有專門的公司負責。我拍了全都先運回來,一來讓鳳書把玩欣賞,二來呢,我也想為國家做點事,能捐獻給博物館的,都捐掉。」說着,他故作哀傷:「以前思齊的事,我們金家名譽受損,我是希望能通過這樣做,讓我們家的名譽能恢復到從前。雖然我們家早已定居海外,我們金家與齊家一樣,祖上的根還是在中國。我父母和爺爺他們都說,報效祖國是我這輩年輕人最該做的事。」
劉大鵬佯裝感動:「金少,你這高度,我怕是永遠也達不到,唉,我自己還沒逍遙夠哦,沒你金少這高度,也沒你萬一的實力。」
金樹山聽他姑姑金紫說,采姐已經派人和劉大鵬快談妥了,只是劉大鵬貪得無厭,一味在獅子大開口要錢,先得試探清楚他,然後才一步一步運作。眼前見劉大鵬說服梁鳳書以後願意與自己做朋友,並交往,他認為這是劉大鵬在向自己示好,並想藉此撈些好處。
「大鵬,到時一起欣賞。你的那包間,要能做些個安全的展示櫃,我也放些進去,鳳書去了,也好不無聊。」
劉大鵬還弄出清楚這金樹山是玩什麼把戲,爽快答應道:「這好辦,反正那個包間算你的,我把門換成保險柜那種門,鑰匙和密碼交給你和小媽,你們展櫃的鑰匙也歸你們保管,再安裝單獨的攝像頭,東西如果丟了,算我的。你們把玩是失手了,別算我頭上就行。」說着,嘻嘻一笑:「金少,到時也送一兩件便宜的給我,行吧?」
金樹山心想,果然貪得無厭,高興地回答道:「這有什麼,我們是朋友,況且保險門、保險柜也不能讓你白做,送你幾件有什麼大不了。只不過,你得派人二十四小時盯着,要丟了,我可真得找你。」
劉大鵬胸膛拍得咚咚響:「絕對不會,我的店,安全得很,我店裏的那些音響也是最頂級的,要不安全,被人順幾個走,我不是虧大啦。包我身上,在我店裏丟的,算我的,要是我賴賬,你報警抓我。」
金樹山端起酒杯:「看你說得這麼嚴重,哪是朋友之間該說的,喝酒,就這麼說定了。」
這一次宵夜,各方都感覺很有收穫,簡直是『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