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去了一趟辦公室,手裏就多了七八本資料書和試卷。伏魔府 m.fumofu.com
好在經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打擊,葉歡柯的心理承受能力長進了不少,看着那足以要了他命的卷子資料深深嘆了一口氣,就開始計劃自己要怎麼完成這些來自老師的「特別關愛」了。
總之無論如何,在這剩下的兩年裏,他是不可能避開高數這門課的,也是每次考試都必須考到七十分了。
葉歡柯想哭,但可惜的是他哭不出來。
*
臨淵在葉歡柯走了之後就出了辦公室,她現在在研究一個數學定理,所以不需要待在學校,本來大學老師的時間就是比較自由的。
這個位面本身是極為普通的現代位面,也沒有超能力量之類的東西,臨淵的生活還是比較安逸的。
閒來無事,便研究研究數學這個有意思的東西,打發一下時間,也為人類的發展做出點貢獻。
當然,後者,完全是順帶的。
其實臨淵倒是想研究一下怎麼用人類本身的力量毀滅地球呢,可惜這題材根本也通過不了。
葉歡柯在z大的生活還算是平靜,雖然學習的問題始終困擾着他這個學渣,也沒有得到什麼金手指。
更不要說他喜歡的萌妹子了,連個影都沒有見到。
看來他確實不是什麼龍傲天都市後宮流的男主角了,否則他現在絕對有可愛的妹子在身邊了。
他也不是那貪心的男主角,他只要一個就行。
但妹子沒有,只有那又臭又多的襪子陪伴了他又一個學期。
一眨眼學期期末又快要到了。
俗話說的好,大學裏一學期的知識,大部分學生一星期就可以給它學完。
但這種情況在華國頂尖高校z大里還是比較少的。
除非你是真的學霸,智商管夠的那種,否則想要在一星期里把一學期的內容啃下來,就是在痴人說夢。
更不是說還是難度系數高的專業了。
上課死死的看着老師的ppt,不分神一絲一毫都跟不上老師的思路,還想最後靠自己弄懂。
送你兩個字:呵呵。
所以每當最後一周,不,應該說是最後一個月的時間裏,便是平日裏再不想學習的學渣,都要認真刻苦學習,爭取用一個月的時間鑽研透那些學者一輩子或者十幾年才得出的理論成果。
「唉……」
宿舍里,田焱做着題突然就嘆息了一聲,把聚精會神弄高數題的曲衛嚇了一跳,「好端端的嘆什麼氣呢?」
田焱看着這花了他一個多小時還沒有半分眉目的題,拉長了臉道:「這要是以前,咱們不會的還有老四這個大學霸,現在老四投入了計算機的懷抱,對於數學的喜愛和能力那是直線下降,到了現在,竟然是連及格都成困難的了。天意弄人啊!」
這要是在剛開始,葉歡柯或許還會慌一下,畢竟他和原身的差距還是比較大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露餡兒了被抓去做切片研究。
不過現在都一個學期過去了,該混熟的都熟了,該淡定的也淡定了下來。
葉歡柯絲毫不在意,眉頭都沒有動一下道:「謬讚謬讚。」
秦武在一旁道:「一學期過去,我覺得老四的臉皮也厚了不少了,想當初……」
葉歡柯絲毫沒有類似生氣的這種情緒,畢竟不管是誰,跟三個神經病沙雕學霸在一起住了一學期那心理承受能力都會上漲不少。
如今,他顯然已經修煉到了可以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八風不動的境界了。
他一下合上手裏拿着的高數書,對着秦武三個咧開嘴一笑,大白牙露了出來,「所以,記住一個道理,永遠不要把希望放在別人身上。」
他不就是個例子嗎?
當初想着要抄,誰知道根本就抄不了,好在臨教授人美心善饒過了他,才沒有讓他重考乃至重修。
雖然之後付出的代價……
唉,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沒有掛科!
秦武等人聞言互相看了一眼,隨即笑的張狂打趣道:「喲,這小模樣挺傲的啊!不知道是誰在這一個月里都在為高數發愁到睡都睡不着呢!」
「對,也不知道是誰整天雙手合十求爺爺告奶奶的到處求神拜佛呢!」
「不知道是誰在急得要死做不出來題的時候哐哐撞大牆呢!」
葉歡柯臉一僵,神情不自然了幾分,正要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反擊回去,就被隔壁突然爆發出來的足以殺人的尖叫給逼了回去。
等那陣「毀天滅地」足以震碎耳膜的尖叫過去之後,葉歡柯再看其他三人,果然,都是一副恍恍惚惚懷疑人生的樣子。
顯然是被震的不輕。
「這是國足進世界盃了嗎?這麼激動?」
秦武喃喃道。
田焱眼白都翻出來了,「不,或許是得了冠軍。」
曲衛:「……你們夠了,造謠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個個簡直被沖昏了理智。
雖然是這樣說着,但三人卻是同時做出了一個動作:
飛快的從椅子上床上站起來快速走到門口拉開門跑出去了。
那迅猛的速度在這幾秒鐘內完全可以和獵豹相媲美。
被留在原地的葉歡柯眨了眨眼,懵逼道:「這他們都信嗎?」
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的,葉歡柯正要安心再看書,誰知道突然又是一陣尖利到不似男生能發出的尖叫聲從隔壁傳來。
對了,剛才是左隔壁的聲音,這次是右隔壁的聲音。
葉歡柯嘴角一抽,眼神迷離,恍惚道:「不會是國足真的進世界盃了吧?」
他立馬把手中的書往桌子上一扔,朝着隔壁就跑過去了。
到了隔壁宿舍才發現,裏面人是真不少,竟然有十幾個人在,把整個宿舍都差不多圍滿了。
「駱剛希,快說,說發什麼事了,你那麼激動!不會是國足真的進世界盃了吧?」
一個留着鬍子的男生大聲喊道。
葉歡柯微囧,看來有這種想法的人還真不少。
駱剛希就是剛才第一聲尖叫的那個人。
他撓撓頭,不好意思道:「不關國足的事情。」
「那是出了什麼事啊!」
有人連忙問道,其他人也看着人群中心的駱剛希,催促着他。
駱剛希應該是第一次被人這麼關注,神情有點侷促,以前擁有一點社交恐懼症還有宅男屬性的葉歡柯非常理解。
至於現在,呵呵。
任何一個手裏拿着那麼厚的一沓卷子和資料還一道題都不會做的學生,恐怕社交恐懼症都會不治而愈。
駱剛希拿出手機,對眾人道:「你們都不知道嗎?」
「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快說啊!好奇死我了!」
而駱剛希的室友也紛紛捧着手機一臉不能直視的笑容。
駱剛希這才用一種輕飄飄到恍然如夢的聲音道:「臨教授證明了費爾馬大定理……」
「……」
「……」
「!!!」
「你說什麼!!!!」
在場的所有學生全都一臉迷幻色彩,不敢相信自己耳邊聽到的話。
畢竟都是數學院的學生,沒有人會不知道費爾馬大定理代表着什麼。
就是葉歡柯這個半路出家的,在了解了一點數學之後都明白費爾馬大定理在數學史上的地位和重要性。
那可是世界十大數學難題中的一個啊!
他們都知道臨教授的天才之名,尤其是在上課的時候更能感受得到大佬帶來的那份足以讓他們窒息的智商碾壓感,但費爾馬大定理……
那困擾了不知多少天才,不知多少數學界的數學家的難題,就這麼被簡單的解出來……了?
在場的學生們一時之間有些恍惚,然後紛紛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求證。
而在這過程中,住着數學院學生的宿舍里,時不時就有一道驚人的尖叫聲傳了出來。
時間倒退回幾天之前。
臨淵白皙的指尖懶洋洋的在電腦上打着字,看屏幕上的內容,顯然是在寫論文。
她這些日子就在解決一道數學定理,實際上按照時間她應該是早就弄好了的,不過誰讓她懶呢,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所以才拖到了現在。
等到最後一個小數點落下,這份註定要轟動世界的論文就此完成。
這寶貴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財富就被臨淵那麼輕飄飄毫不在意的點擊了發送。
同時間,《annalsofmathematics》的編輯部收到了一份來稿。
看到這來稿的編輯一時間並沒有什麼心情變化,畢竟《annalsofmathematics》作為世界數學頂尖期刊,每天收到的稿件不說數不甚數,但也不少了。
直到他看到了稿件作者的名字——臨淵。
編輯頓時一怔,數學界的人很少有不知道這個名字的。
這是真正的當世難遇的天才。
一年前,她以一份不足五頁的文件輕而易舉的證明了納衛爾-斯托可方程的時候,便以振聾發聵的聲勢驚艷了整個世界。
以不可阻擋之力強硬的讓全世界的數學家記住了這個名字。
如今看到這熟悉的人名,編輯瞬間心跳加速,他沒有急着打開稿件,而是連忙把電腦鎖好,拿到了主編辦公室。
作為世界頂級的數學期刊,在內任職的自然有不少在數學方面有所成就的數學家,他們主編便是如此。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整間辦公室只有秒針滴滴答答的聲音。
凝滯而莫名壓抑的感覺籠罩着這間不大的辦公室。
不知為何竟是滿身汗水的編輯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了。
他剛才看到了那一行字母——費爾馬大定理!
若這是真的……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主編沉重而興奮到了極致的聲音響起,「丹尼斯,世界將再次為一人而轟動。」
丹尼斯瞳孔劇烈一縮,瞬間明白了這一句話的意思。
天才之名,再次響徹世界。
當之無愧,舉世矚目!
一個月後,菲爾茲獎的舞台之上,下方坐着的都是這個時代著名的數學家,但此時那耀眼的光芒似乎都在一個人的身上。
那是真正的天驕,在一群優秀至極的人當中,亦不會被掩蓋半分光芒的存在,或許,她的存在,本來就是璀璨本身。
此刻,此時,所有人都看向同一個方向,那就是舞台中央。
臨淵一身簡單利落的黑衣,手裏拿着菲爾茲獎的獎盃,姿態一如既往,疏懶恣意,狂放傲慢。
但卻無一人會對這份傲慢表示不滿。
世界因她而閃耀。
而遠在地球半邊的東方z大校園之中,此時此刻,所有學生老師,不管是不是數學院數學專業的,都在看着這一場直播。
這改變世界的一幕。
數學從來不是簡單的公式定理,也不是有些人眼中無用的東西。
一個簡簡單單的數學公式定理,或許便是不知多少數學家耗盡一生的成果。
而數學至理,公式定理一旦確立,那便是可以運用到方方面面。
數學家可以開創歷史,而臨淵毫無疑問,便是走在最前面的引領者。
葉歡柯一宿舍的人,看着那簡單卻是耀眼至極的人,眼中光芒閃爍,敬仰之情昭然若揭。
真理的存在本身,便足夠讓數之不盡的人前仆後繼去赴那一場璀璨之約。
「教授真的好厲害!」
這或許是所有觀看這場直播的z大學生的心裏話。
容納了上千人的大禮堂之中空寂無聲,沒有任何人說話,沒有任何一個老師或學生發出一點聲音。
最前面坐着的那些頭髮都花白了的老教授們,更是一個個身姿挺直,桌子上放着筆記手裏拿着筆,神色嚴肅認真至極的看着、聽着、記着。
虔誠、肅穆。
他們或許不能開創歷史,但他們可以沿着前人的腳步一步步踩實根基,向着真理而前進。
正是因為有這些或有名或無名的學者,這些人類文明的傳承者,所以那屬於人類這個種族的點點星光才到現在都沒有湮滅。
文明
永垂、不朽。
在那世界中心的臨淵,沉墨色的眼眸恍若閃過了萬千星宇,無數的時空洪流,寂滅與新生在那雙漠然的瞳眸之中悄然流逝,直至星河破碎,時空倒轉,也永遠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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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千萬載之後,真正能永垂不朽的,永遠都只有文明本身。
但臨淵永遠都是例外,她即永恆。
亘古長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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