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貴妃一開口,儈子手就扇耳光,終於梁貴妃不再開口,屋裏一片寂靜,靜得沉魚聽到自己的心在亂蹦亂跳。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突然皇上發話了,他一說話,把沉魚嚇得尖叫起來,她的叫聲在這寂靜的夜裏是那麼的慘人!
「貞妃娘娘,你看如何處置這貴妃娘娘了?」皇上深深地盯着沉魚。
沉魚極力壓住心慌說:「皇上,梁都督為國出生入死,戰功累累。他沙場征戰一生,並未考慮個人家庭,如今到了晚年膝下也只有一女,求皇上看在梁元帥的面上,放過貴妃娘娘吧!」
說完沉魚朝地上使勁地磕頭,皇上的腳一墊,沉魚的頭磕在他腳上,他用腳勾起沉魚的下巴說:「天做孽猶可活,自做孽不可活!梁貴妃這般**,朕讓她怎麼死好了?」他輕輕看看沉魚又說:「杖斃吧。」
儈子手立刻放下樑貴妃,扒掉她的衣服把她按在長凳上,舉起板子就打。
沉魚慌忙撲上去趴在梁貴妃身上,這一板子「啪」的一下打在她身上,痛徹心扉的疼,讓她悽厲的大叫!
「趕緊把她拉下來,呵!貞妃娘娘,還真看不出你這麼愛屋及烏呀!你還真是義氣啊!」皇上陰陽怪氣地說。
「皇上,打死奴婢好了,奴婢所犯罪過百倍於貴妃娘娘。」沉魚堅定地說。
沉魚說這話不是兔死狐悲,不是她多麼有勇氣和皇上抗衡!而是梁貴妃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她沒有梁貴妃的錚錚鐵骨,她受不了漫長的刑法,讓她一下子痛快的死了算了!
「那好,朕今日就成全你。徐勁飛,你把貞妃娘娘的三代內的族人給娘娘稟報一下,讓貞妃娘娘在黃泉路上不是那麼的寂寞。」
「貞妃娘娘在京的族人老老少少,包括貞妃娘娘大哥未出生的孩子共是五十四口人,在安徽歙縣三代內的族人是一百三十三人,共計一百八十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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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魚渾身哆嗦着,她竟把皇后娘娘的警告忘得一乾二淨!皇后娘娘要她一定要忍,皇后娘娘說不論皇上怎麼說,怎麼做,她都要忍。
皇后娘娘還說她今日要是仵逆了皇上,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她的族人,她明明記得的呀!她怎麼會忘得這麼徹底?!皇上把她的族人調查的如此詳細,看來是有備而來,老天!沉魚,你是柳家的千古罪人啊!
沉魚不等儈子手拉她下來,自個就下來跪到皇上面前,皇上鐵青着臉看着她。
沉魚吶吶地說:「皇上,是奴婢一人的錯,奴婢一人做事一人擔,求求您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放過他們,好不好?」
「你這會子知道夫妻一場啦?你吃藥的時間,怎麼沒想到我們夫妻一場?你玩弄朕的感情,怎麼沒想到我們夫妻一場?你一次次欺騙朕,怎麼沒想到我們夫妻一場?」皇上越說越氣憤!他接着對徐勁飛下令:「勁飛,你即刻去辦。」
看着皇上的絕決,看着徐勁飛往門口走的背影,沉魚極快地從地上爬起來,從後面抱着徐勁飛的身子跪下了。
徐勁飛身子一顫,止住了腳步。
沉魚抱着徐勁飛的腿,哭着說:「勁飛,求求你,不要去,求求你,不要殺他們。」
徐勁飛身子不停地打顫。皇上失措片刻後開口,他的聲音冷得沒一絲溫度:「徐都督呀,朕還真是沒看出來你翅膀這麼硬了!如今連朕的話也不聽了,了不起啊!太了不起了啊!」
徐勁飛彎下腰,抓住沉魚的手,顫抖地說:「娘娘,請放手吧。」
沉魚鬆開了手,徐勁飛頭也未回往外走,沉魚趴在地上沒有動。
「皇上,奴婢認罪了,動手吧。」這時梁貴妃幽幽地說,她的話剛說完,儈子手就開始行刑。
沉魚從地上爬起來,直直地往外走。
皇上愣了片刻,怒道:「沉魚,你要到那裏去?」
沉魚充耳不聞,仍是直直地往外走,到那裏去?她也不知道到那裏去,她只是不想呆在這間屋裏,她只想永遠這麼走下去。
皇上和福祥馬上追了出來,皇上暴怒地喊:「沉魚,你給我站住!」
沉魚沒有理他,仍是往前走。福祥一疊聲對跑過來的錦衣衛說:「快攔住貞妃娘娘,快攔住。」
不等錦衣衛攔住沉魚,沉魚已直挺挺倒在這冰冷的地上。
今夜下着傾盆大雨,徐勁飛跪在乾清宮皇上的寢宮前,大雨淋濕了他的身子,淋濕了他的心,也淋濕了他心底的秘密。
去年上元夜,他跟着太子爺去燈市觀花燈,在五彩斑瀾的燈市里,太子爺迷失了心,他也迷失了心。
他自幼跟隨太子爺,是太子爺培養的最忠誠的奴才。他知道他和太子爺、八王爺相比,他微小的就像地底的塵埃,他壓住心底的漣漪,堅守着這份秘密,從未讓任何人看出來。
那日柳小姐把那塊羊脂白玉觀音送給他時,他臉紅得不知所措,心激動得都快跳出來,而這塊羊脂白玉觀音也成了他的命根子,須臾不離身。當太子爺要他保護柳小姐時,他是多麼的開心!他靜靜地跟着柳小姐,默默聞着柳小姐身上淡淡的香氣,他是那麼的幸福!為了柳小姐,他不惜背叛了太子爺。
柳小姐和八王爺出逃後,他沿着婉兒留下來的痕跡追蹤,他本有多次機會抓住柳小姐。可他看到柳小姐生病的身子是那麼的虛弱,當他看到柳小姐在八王爺懷裏幸福地笑着,他終是不忍心,直到太子爺親自行動,他才全力抓捕柳小姐。
今年上元夜,他本可讓暗哨攔住八王爺,可他看到貞妃娘娘悲傷的眼睛,他止住了呼聲,眼睜睜地看着八王爺全身而退。
自貞妃娘娘入宮後,他日日夜夜關注着元月宮的動靜,他為貞妃娘娘擔心,為貞妃娘娘憂愁…….
今日他看到貞妃娘娘臉上深深的掌印,看到貞妃娘娘六神無主、驚恐萬分的模樣,他的心無比絞痛,恨不得立刻結果了那個告密醫女的命。
今夜,他看到貞妃娘娘被皇上折磨得痛不欲生,他多想替貞妃娘娘分擔一二!可他不敢,他是皇上忠實的奴才啊!
可今夜,他失去了皇上的信任。這份信任來得是多麼的不易!是他無數次用性命換來的,可今夜他卻失去了。
他跪在雨中,心裏擔心着貞妃娘娘的安危。倘若可以用他的命換取貞妃娘娘日後的平安,他是毫不猶豫願意捨去這條命的。
這夜徐勁飛如雕塑般地跪在雨中,始終動都未動一下,但他心卻猶如滔天駭浪般洶湧起伏。
清晨皇上上朝,他跪在地底,皇上看也未看他一眼徑直走了。徐勁飛知道皇上昨夜也是痛苦的,他是皇上貼身的奴才,他知道此時皇上也是錐心刺骨的痛苦着。他腦子裏一片混亂,一邊是他的主子,一邊是他暗戀的女人,他的頭越來越疼,簡直如炸裂一般。
皇上下朝了也未回乾清宮,徐勁飛仍是一動不動地跪着。烈日早也曬乾了他的衣服,他的嘴唇也因為缺水而乾裂,但他仍是沒動。只到雙生公公喚他到御書房,他才起來,他不顧腿上錐心的酸麻,一刻也未耽誤到了御書房。
進了御書房,皇上冷眼瞧着他,他「噗咚」一下跪在皇上的腳邊。良久,皇上才淡淡地要他起來,他仍是跪在那裏一動不動,直到皇上連摑了他好幾耳光,摑到他嘴角沁出了血才住了手。他知道皇上終是原諒了他,他伏在皇上的腳邊謝了恩才起來。
「翰林院楊修的大女兒溫柔敦厚,你明日去翰林府提親!」皇上緊盯着徐勁飛的眼睛說。
徐勁飛又跪下了,他平靜地說:「皇上,奴才這就去翰林府提親。」
皇上點了點頭說:「退下吧。」
沉魚醒來,發現已不在天牢裏,她躺在自己的床上,背上的傷也上了藥,不是那麼火辣辣的疼。紫蘭嬤嬤擔憂地望着她,沉魚掀開被子起床,直直地往前走。
紫蘭嬤嬤忙問沉魚乾什麼去?
沉魚也不答話,她走到針線筐旁邊,拿起剪刀就往胸口刺去。
「貞妃娘娘,您倘若往下刺的話,您柳家真的是罪不可赦了!」
她的爹娘哥嫂沒死?沉魚轉過身望着紫蘭嬤嬤。
紫蘭嬤嬤接着說:「您柳家的命皇上暫且還留着,您好自為之吧!」
紫蘭嬤嬤話音剛落,沉魚手中的剪刀也落在地上。
紫蘭嬤嬤溫和地侍候沉魚梳洗、用膳。用過膳,沉魚又躺回到床上,她面向牆裏,誰也不理。
紫蘭嬤嬤她們也不打擾沉魚,都站在各自的位置上,靜靜的。
申時,乾清宮裏的常青公公來宣旨,沉魚趕緊從床上起來,跪在地上聽旨。
常青公公笑眯眯地宣,沉魚亥時到乾清宮侍寢。
沉魚接旨謝了恩,又了回床上躺着。
紫蘭嬤嬤站在沉魚床邊說:「娘娘,您今日是到乾清宮去侍寢,乾清宮裏的規矩不比在元月宮,乾清宮裏都是一絲不苟的按着宮裏的規矩辦事的。娘娘您雖說入宮一年了,但您對宮裏的規矩卻非常生疏,您倘若真想救您柳家,您就仔細聽奴婢把乾清宮裏的規矩講給您聽。倘若您今日不想好生侍候皇上,不想讓他消氣的話,您就繼續睡。」
沉魚馬上坐起來聽紫蘭嬤嬤講宮裏的規矩,規矩太多!規矩太嚴!她聽着聽着開始走神。
紫蘭嬤嬤發現後,正色道:「娘娘,這宮裏除了您,上到皇后娘娘,下到宮女太監都是這麼做的。如今您不比以前,皇上正在氣頭上,您只要稍不注意,皇上就會毫不留情按宮裏的規矩辦您,到時吃虧受苦的可不止您一個人,您自己想想清楚。」
紫蘭嬤嬤和秀雲嬤嬤完全不一樣,秀雲嬤嬤全由着沉魚的心性,從不要沉魚守宮裏的規矩。
而紫蘭嬤嬤不愧是皇上訓練出來的人,循禮守矩,柔中帶剛,剛中帶柔,讓人不得不乖乖地聽她的話。
戌時,碧痕碧茵侍候沉魚沐浴。等沉魚沐浴好後,紫蘭嬤嬤把常青公公帶過來的紅色羽衣拿過來,沉魚一看內里空無一物,忙去找小衣小褲。
紫蘭嬤嬤平靜地說:「娘娘,這羽衣就是這樣的。」說完她替沉魚穿上這紅色羽衣,把沉魚扶出了浴室。
常青公公已經候着在了殿裏,他見沉魚收拾好,在她面前半蹲着,要背她到乾清宮。
沉魚皺着眉問:「常青公公,難道沒有轎子麼?」
常青公公吃驚地望着沉魚,說:「娘娘,只有皇后娘娘到乾清宮侍寢才可以坐轎,其他的妃嬪到乾清宮侍寢都是老奴背過去的。」
沉魚無奈,只好讓常青把她背到乾清宮。
這是沉魚第一次到皇上的寢宮,和莊嚴肅穆寬大的前殿比,皇上的寢宮並不太大,裏面有着三道幔簾。
今日沉魚進到這寢宮,撲面而來的是森嚴冷俊的壓抑感!宮人雖是不少,卻靜悄悄的各司其職,不像在元月宮有種柔軟自在舒適的氣息。
常青公公把沉魚放在床榻前,和寢宮裏其它太監退了出去。
皇上穿着月白色的睡袍半靠在床頭看書,床上榻下各跪着一個宮女替他輕輕地捏拿着。
沉魚跪在榻前低着頭給他請安,他頭也不抬仍靠在床頭看他的書。
彩衣彩屏把沉魚扶起來,替她脫了紅色的羽衣,她按紫蘭嬤嬤教的規矩,跪着從床尾到了床頭。
皇上仍在看他的書,沉魚不敢進到被子裏去,也不敢喊他,只緊緊地抱住肩低着頭縮在那裏。
「木頭啊!不知替朕寬衣麼?」
聽了這話,沉魚才輕輕掀開被子替他寬衣,寬衣後沉魚又呆在那兒不動了。往常在元月宮,都是皇上替她寬的衣,小心哄她和她歡好。如今在這壓抑的寢宮裏,她不知如何是好?緊張害怕讓她手心都出了汗。
不等皇上數到三,沉魚屈辱地低下了頭,眼淚如開閘的水不停往下淌。
皇上仍是半靠在床頭,玩着他的手指頭說:「賤人,朕原來好些事想不明白,為什麼你的癸水,一月里有大半月不乾淨?如今朕全想明白了。既然你這賤人這般無情,那你也休怪朕無義!從今日起,你夜夜到朕的寢宮來承歡,倘若身子不方便就用你的嘴來侍侯朕。」
皇上說完,沉魚全身冰冷的沒半點熱氣,閉上眼睛木然地按着他的意思做。他始終冰冷地看着沉魚,只到常青公公在帳外小聲地喊:「皇上,時辰到了。」他才壓住沉魚,狠狠地折磨她。
帳外常青公公的喊聲再次響起,皇上喘着粗氣越發得兇狠起來!直到帳外的公公喊了四次,他才起身靠在床頭看着沉魚,他的眼睛裏全是冷漠、疏離、厭惡和君王居高臨下的威嚴。
沉魚聽着帳外常青公公喊聲再次響起,慌忙從皇上身上爬過去,他一把推開沉魚怒道:「放肆,沒一點規矩,你真想讓朕滅你九族不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至尊王妃:傾城亂天下》,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