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沉魚忙說:「皇上,這真是天大的喜訊,真是太好了,皇后娘娘這一胎準是個又聰明又英俊的皇子!」
朱玄基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他沉着聲說:「沉魚,別想着皇后有孕你就沒事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說完就把沉魚抱上床。沉魚大吃了一驚,這還是下午時分,怎可以行床第之歡?她推了推朱玄基說:「皇上,您國事辦完沒有?舅父要是知道了,又要責罵沉魚穢亂後宮的。」
聽福喜說,上次李國公連着幾日沒上朝,朱玄基在祖宗的牌位跟前,跪了一個時辰自省,李國公方才上了朝。
朱玄基見沉魚推他,又聽着沉魚說李國公,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說:「元月宮的奴才都是朕親手挑選的,要是有哪個奴才敢亂嚼舌頭,朕把他一族人的舌頭都剪了去。」
他這話剛說完,在旁侍候的秀雲嬤嬤和旁的宮人,嚇得變了臉色跪在地上。
沒奈何,沉魚只得由他。想着她上次推朱玄基,朱玄基給她的折磨是那麼的刻骨銘心!那種痛苦她一輩子也忘不了。
朱玄基見沉魚又在發呆,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看她。
沉魚看見朱玄基深不見底的眼睛,頓時又害怕起來,身子不由的顫抖,朱玄基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暗。
朱玄基替沉魚解了衣服,要她做個不堪的姿勢,說這樣最容易受孕。
沉魚不敢不從,但覺得委屈和屈辱,捂着臉嚶嚶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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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魚,你現在是不是不想和我歡好?」
沉魚不敢亂搭話,也不敢再放聲痛哭,雖是止住了哭聲,但還是飲泣吞聲。
朱玄基長嘆一聲,穿衣下了床。沉魚扭頭看了看他,他柔聲對沉魚說:「沉魚,我說過我會愛惜你,你要是不願意,我不會再動強的了。」
沉魚看着朱玄基有些寂寞的臉,想着皇后娘娘對她說的話,他心裏也是極苦的。默默地她披了件睡袍,起身給他系衣服。
朱玄基眼裏滿是不敢相信的眼神。沉魚給他系好衣服後,把他送到了殿門口。
朱玄基把沉魚摟在懷裏說:「沉魚,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嫉妒載醇,倘若你對我有對載醇一半好,我就知足了!」
頓時,沉魚心裏也不好受。
今夜的香精油好醉人呀!聞着聞着沉魚身子要飄了起來。突然,她看到朱玄基站在浴室門口看着她,她臉上飛紅、媚眼如絲地望着朱玄基。
朱玄基走近來,眼色複雜地看着沉魚。沉魚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身子貼住了他。朱玄基低頭吻了吻沉魚的唇,把沉魚抱上了床。
這夜沉魚好渴望,朱玄基日間要她做的姿勢,她沒半點厭惡也做了。
夜深,沉魚累得躺在朱玄基懷裏迷迷糊糊睡着了,好像聽到他的嘆息聲:「沉魚,我好想要一個你的孩子,我好怕失去你,有了你的孩子,我才能抓住你,才能感到安心。」
如今白日裏,沉魚也忙了起來,她忙着給皇后娘娘未來的孩子做衣服。
想當初沉魚在太子府時,皇后娘娘對她的繡活讚不絕口,但始終沒要沉魚替她做任何一樣東西。
葭昕反而日日夜夜,有做不完的繡活使喚沉魚。沉魚到不是不願替葭昕做衣服,而是在她最困難、最無助的時侯,葭昕的自私冷酷像刀一樣,深深地刺傷着沉魚!
那時沉魚孤苦絕望,哪怕是遞給她一根救命稻草,也會讓她感恩戴德、沒齒難忘!
婉兒的傷全愈了,又貼身侍候着沉魚。
沉魚要婉兒到司禮監,要了最好的絲綢和細細的棉布,替皇后娘娘未來的孩子,做了各式各樣的肚兜、小衣、小褲,又繡了許多許多的五毒艾虎。她在娘家就聽老人說,小孩子穿了繡五毒艾虎的衣服,就會辟邪保平安。
沉魚又要婉兒到各宮裏去討一片布料,給皇后娘娘未來的孩子做了一件百衲衣。老人們說富貴人家的孩子太金貴了,怕不好養!吃了千家飯,穿了百家衣,才會順順噹噹的長大。百衲衣由五顏六色的布料拼在一起花花綠綠的非常可愛。
如今,朱玄基白天來的也勤了,他常常陪在沉魚旁邊,看她做衣服。
這天沉魚把百衲衣做好後,披在胸前笑着問他和婉兒可好看?
婉兒看着沉魚滑稽的樣子笑得直不起腰!沉魚看婉兒這起沒心沒肺的樣子,放下衣服就去追着打她。婉兒一面發瘋得笑一面躲,沉魚好不容易抓住婉兒,婉兒忙着對朱玄基喊救命。
朱玄基眼角都是笑,說:「沉魚,你看你這主子是怎麼當的?連個丫頭都敢在你頭上作威作福!婉兒要是再取笑你,你給她做一件百衲衣穿好了,看她日後怎麼取笑你!」
日子在忙忙祿祿中到了臘月,宮裏越來越喜慶。雖說沉魚出不了元月宮,但宮人忙進忙出的準備過年物品,她也能感到歡樂的氣氛。
婉兒說,皇后娘娘害喜的厲害,皇上讓皇后娘娘安心養胎,後宮的諸事由梁貴妃在打理。梁貴妃在軍中統領過三軍,自是把宮中諸事打理的井井有條。只是梁貴妃從過軍,對下極其嚴厲!
沉魚聽了暗暗擔心,這宮裏不比軍中,宮裏的人因着各色的利害關係往往不擇手段。粱貴妃看上去也是爽直之人,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怕是她暗中要吃苦頭的。
這天夜裏,沉魚上床好半天,朱玄基還沒來。沉魚全身熱得難受,婉兒看沉魚熱得把中衣中褲全褪下了,還不停喊着熱,不免驚慌。
這是婉兒挨板子後第一次侍寢,婉兒慌忙倒杯溫水餵給沉魚喝。沉魚抓住婉兒的手,眼光迷離地說:「婉兒,快到乾清宮去請皇上過來。」
婉兒怔住了,沉魚急道:「快去呀,還愣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點請皇上過來,我好想他。」
婉兒走後,沉魚感覺好多條蟲在她身上爬,讓她難受得鑽心!她好想朱玄基的懷抱。婉兒去了好久,她等得好辛苦,良久,婉兒才苦着臉一個人回來。
「婉兒,皇上了?他為什麼還沒來?」沉魚呻吟地說。
「娘娘,您睡吧,皇上有事,怕是一時半會不會來了。」
「這麼晚了,還會有什麼事?你再去乾清宮,要皇上馬上過來。」
「娘娘,您還是睡吧。」
「你這個狗奴才,使不了你了,我自己去乾清宮。」
沉魚罵完婉兒,起身就往殿外走。婉兒見沉魚只穿小衣小褲就往外跑,驚恐地抱住沉魚一疊聲地說:「娘娘,奴婢這就去乾清宮請皇上過來。」
今晚的火炕好熱,熱得沉魚要瘋了!婉兒還是不見蹤影!沉魚把炕上的被子摔了,枕頭也摔了,炕上的所有的東西全摔了。終於等到婉兒回了元月宮,可她還是一個人回來的。
沉魚尖聲問婉兒:「皇上在哪裏?你有沒有說我想他。」
「娘娘,皇上怕是不會過來了。福祥公公說今日杭州府貢了四個絕色女子,各個能歌善舞,精通琴棋書畫,晉見皇上的大人們看得直發呆,連皇上都看愣了。晚間皇上召了兩個女子到乾清宮,那兩個女子酉時到的乾清宮,到現在還未出來,怕是已經侍寢了,娘娘您就早些歇息吧。」婉兒哀哀地說。
沉魚剎時如五雷轟頂,朱玄基騙她!說什麼世間女子只愛她一個,說什麼別的女人他根本沒興趣,他每日甜言蜜語全是騙她的,她好傻,竟把朱玄基的話當了真!想朱玄基是當今的天子,天下未嫁的女子他都可擁有,又怎會鍾情她一個?
可朱玄基要三宮六院是他的自由,又何必棒打鴛鴦非要拆散她和載醇?她進了宮,朱玄基還不稱心,還日日夜夜迷惑她,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沉魚下了床,氣憤地要到乾清宮找朱玄基理論……可一下床,沉魚腳軟得走不動,心跳得厲害,無比渴望朱玄基夜夜的歡愛。她暗暗說:玄基你真不來了嗎?只要你現在來到我身邊,我不在乎你有多少女人,不在乎你是否說謊……
婉兒見沉魚腳步飄浮,小心地把她扶到床上。這時,蘇醫女給沉魚端來一碗褐色的水,緩緩餵給她喝。
沉魚好渴,抱着碗馬上喝了下去。這水好比甘露,讓沉魚一下子涼了下來。她這才發現幾乎裸着身子,羞澀驚慌之下急忙穿好了衣服。
婉兒要墨玉好生侍候沉魚睡下,她端着碗出了寢宮。
沉魚半靠在床上,想她剛才好似妒婦一般失去理智,舉止瘋狂。被宮人看了去,不知會被多少人暗暗恥笑,她心裏百般懊悔。
她自己也不明白?怎麼突然就失去了心智!她不是一直都期望朱玄基不來元月宮嗎?她不是一直期望朱玄基能寵幸其他妃嬪嗎?
心裏很是煩躁,沉魚起身走到外殿的窗戶邊看下雪,墨玉體貼地給沉魚披件鶴麾。
窗外的雪下得紛紛揚揚,一團一團的,梅樹上的雪都快把梅花遮住了。沉魚看見婉兒脹紅着臉和蘇醫女爭執,婉兒開始氣憤不已,後來默默地不說話了。
「墨玉,婉兒她們在吵什麼?」沉魚皺眉問墨玉。
「娘娘,沒什麼要緊的事?」墨玉緊張地望着沉魚。
沉魚不由的嘆氣,女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就多,能在這地方心如止水怕是萬難的!這宮裏心胸豁達的怕是只有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是那般的愛慕皇上,皇上的心卻不在她那裏。她卻不妒、不氣、不恨,仍然體貼着皇上,事事替皇上着想,這種不求回報的愛才是真正的大愛吧!
「沉魚,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好生地休息?」朱玄基在沉魚身後着急地問。
是朱玄基來了,沉魚沒有轉頭看他,仍然看着窗外漫天的飛雪。
「沉魚,我剛才有事耽誤來遲了,你在想什麼了?」
沉魚扭過頭看了看朱玄基。他頭上有飄着的雪花,腳上的鞋也有些濕了,臉上有隱隱地怒氣。
「皇上,外面下這麼大的雪,福祥他們是怎麼侍候的,難道沒打傘麼?看這鞋也未換。」
「沉魚,我怕你久等了,想着下了轎也沒幾步,就沒要他們準備,你等急了吧!」
「皇上,我能有什麼急不急的。只是皇后娘娘知道您這麼不愛惜身體,不知會擔心成什麼樣子?皇上,這世上最愛您的人恐怕是皇后娘娘了。」
「何以見得?」朱玄基沉着聲問。
沉魚還沉浸在剛才的思考中,沒有發現朱玄基已經變了臉色。
「皇上,這世上真正的愛,恐怕是讓所愛的人幸福開心吧!皇后娘娘愛你卻成全你,她一直默默地付出卻從不奢望你的回報,皇后娘娘事事替你着想……」
「夠了!你是不是想要朕成全你和載醇?朕告訴你,你做夢都別想!」
朱玄基頓時怒不可揭。沉魚這才看見他眼裏熊熊的怒火,剛才她自說自話,完全沒有在意朱玄基,哪知他今日心情如此之差!想剛才她還瘋狂的要尋他來,這真是惹火燒身!這真是伴君如伴虎!
「看着朕,你在想什麼?」朱玄基用手托起沉魚的下巴。
沉魚低垂着眼睛想:這個男人真是太霸道了!如今她的人都在他股掌之中,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間,他還不如意,還要她的靈魂無處遁形。
「回皇上,沒想什麼。」
「好啊!沉魚,你竟還學會了撒謊!」朱玄基氣憤之下,手竟發起了顫。
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個人,只幾句話就氣成這樣。況且也沒說什麼驚人的話,說的也是大實話。看樣子這皇上當的久了,身邊全是阿諛奉承之人,連說真話的人都沒有了,好不容易有人說句真話,卻是忠言逆耳!
罷罷罷,朱玄基說他的,她不和他理論。如今吃了許多虧也該學乖些,如果還想在這宮裏苟且偷生,就千萬千萬要慎言慎行。
沉魚緩緩跪下,低頭順目地說:「奴婢有罪,請皇上責罰。」
「即是有罪,那說給朕聽是什麼罪?」
沉魚不知朱玄基到底發的哪門子火?她不知到底是什麼事,讓朱玄基如此氣憤?看朱玄基氣勢洶洶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今日她怕是凶多吉少了。
「皇上既已知奴婢的罪過,奴婢也不辯解,奴婢願意認罪受罰。」
朱玄基聽了這番話震驚不已,竟看着沉魚愣住了。
朱玄基想到下午在御書房接見外臣,杭州知府貢上了四名絕色的女子,儘管他是深藏不露之人,也一下呆了半會子。他驚訝的不是這些女子動人的容貌,而是這些女子各個都極似沉魚。
開始他還想着是杭州知府想邀寵,討他喜歡。後來等這些個女子合奏春江花月夜時,他心裏暗暗警惕起來。
外臣知道他寵沉魚到是可以理解,但知道他愛聽沉魚彈春江花月夜的人並不多。
沉魚是出不了元月宮的,而元月宮的宮人都是他挑選的老成持重之人。他身邊的奴才也是他放心的人,如此一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載醇安排的。朱玄基面上不動聲色,讓福祥把那四名女子安置到了後宮。
晚間,朱玄基召了兩名女子到了乾清宮。
那兩名女子雖有些緊張,但說話行事卻是極有分寸,不僅熟悉他的喜好,還百般媚惑他,看樣子接受訓練不是一日二日。
他問了這兩名女子是何人所教?那兩名女子回話卻是毫無破綻。他心裏暗自冷笑,想他也是經歷大風大浪之人,在他面前玩弄手段豈不是以卵擊石!
他和顏悅色地夸那兩名女子,彈的曲子讓人沉迷**;又說他也有一個知音多才多藝,不僅容貌英俊不凡,彈的曲子更是餘音繞樑,三日不絕。
他詳細地描述了一下載醇的特徵,只幾個回合,那兩名女子就乖乖地說出了真話。雖然他有心理準備,但知道是載醇後,心裏還真不是滋味。
朱玄基套出他想知道的情況後,讓福祥把那兩名女子帶出了乾清宮。
他心想載醇到了杭州還不知悔改!仍不死心,他送這幾名女子目的何在?
是讓他寵幸別的女子冷落沉魚?好讓他有機可乘?
還是沉魚不願侍侯他,和載醇暗中還有聯繫?
不管怎樣,載醇都是知道他一舉一動的。看情形不僅是知道,連他和沉魚閨房之事都了解得相當清楚,不然安排這些女子來幹什麼?
朱玄基驀地生出高處不勝寒的感覺,難怪自古以來皇帝自稱是孤家寡人,確實如此呀!且不說太后掌管後宮多年,在宮裏有極深的人脈,就是載醇在宮裏長大,也有不少親近的宮人,這日防夜防家賊卻是難防的!
朱玄基即刻召徐勁飛到乾清宮,把皇宮的親兵全換成錦衣衛的人。
接着下旨廣徵民女補充後宮,後宮宮女除少數忠心之人,年滿二十歲的一律發回原籍。
又命司禮監仔細挑選太監,凡是侍候過太后和八王爺,或者過從甚密的,一律遣出皇宮分派到各王爺公主府中。
福祥在旁看着朱玄基幹淨利落地下旨,簡直心驚肉跳!他深知這皇上雖是年輕,看上也溫和,但手段卻是極厲害的。他怕一不小心開罪這個年輕的皇帝,讓這個年輕的皇帝也痛下殺手。
他看着朱玄基發怒的臉討好地說:「皇上,娘娘說想您,派了婉兒姑娘來了兩次,請皇上到元月宮去。」
福祥是極會看臉色的,他知道貞妃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他看着皇上連皇后都不直呼名諱,而客氣地叫着封號,卻獨獨對貞妃娘娘直呼其乳名,他也改口不稱封號叫娘娘。
果然朱玄基極其滿意。很快宮人都知道娘娘就是沉魚,而稱呼其他娘娘是要帶封號的。
朱玄基聽了福祥的話,臉上總算有了微微的笑容,說:「那還不快些去元月宮。」
福祥也略略安了安心。看來這世上真是一物降一物,以皇上不動聲色的性情,恐怕只有貞妃娘娘才能左右皇上的情緒。
去元月宮的路上,朱玄基喜憂參半。喜的是,沉魚第一次主動要他到元月宮;憂的是,現在時間已晚了,怕沉魚藥力發作得厲害吃不消!
他一路不停地催促抬轎的太監加快速度,等他趕到元月宮時,沉魚卻淡淡地沒半點熱情。不僅如此,還借着說皇后的事暗示他,要他成全她和載醇,而沉魚的口氣好像和載醇還有着聯繫,他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沉魚倘若給他解釋一下,他還好受些。沒想沉魚竟然毫不辯解全都認了帳,看樣子是做破釜沉舟的打算!
朱玄基極力忍着氣柔和地說:「沉魚,你真的不想對我解釋什麼嗎?
沉魚見朱玄基放柔聲音問她,馬上搖了搖頭。以前忤逆朱玄基,被朱玄基修理得痛不欲生,現在說什麼也不會當面忤逆他了。一個人不管多有信念,在無數次打擊和折磨下,也不得不放棄本性低頭求生。更何況朱玄基手中,還握着許多她牽掛人的性命!
「倘若朕不領載醇的情,不肯成全你們這對野鴛鴦,你是否還是執意不顧國法宮規和載醇暗度陳倉?」朱玄基陰森地問。
朱玄基眼中的殺氣,讓沉魚萬般驚恐!她這才發現今天的事非同一般!她心裏又慌又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該如何是好?她又該如何應對?她又急又怕,不一會臉上冒出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淌。
朱玄基一字不說走到沉魚跟前,居高臨下審視她,他眼裏佈滿了可怕的戾氣。
沉魚暗想:看樣子今日是在劫難逃!算了,要殺要剮她也沒奈何,她也不能奈何!想到這裏,她橫下心閉上了眼睛。
朱玄基冷笑:「還想着去死!朕告訴你,就算你死了,也是朕的人。朕今日要在你身上烙上朕的印記,讓你生生世世都是朕的女人。」
朱玄基馬上畫烙鐵的樣式,吩咐福祥即刻去打烙鐵。
朱玄基的話如一記重雷,打得沉魚極度絕望!這世上還有什麼處罰比這個懲罰更可怕!
她歇里嘶底地大叫:「我來生不變人了,我不要變人了。」
「這由不得你,你這賤人就這麼不願跟我在一起嗎?」
從遇到朱玄基,沉魚就陷入萬劫不復的痛苦!她這一生已經受夠了,為什麼還要這麼殘忍?讓她來生也要遭此罪!為什麼讓支撐她活下去的,唯一的一點夢想也如泡沫般煙灰飛滅!
沉魚悽厲得慘叫:「朱玄基你不是人,你瘋了,你是魔鬼,魔鬼。」
沉魚從地上爬起來,不停地叫着魔鬼。婉兒死死地抱住她,不讓她衝出殿外。
朱玄基吩咐蘇醫女去拿金創藥,他靜靜地坐在那裏,冷眼看着沉魚。
沉魚順手拿起一個花瓶,朝他座椅旁邊的珊瑚樹砸去,「轟」的一聲巨響,三尺多高的珊瑚樹被沉魚砸得粉碎,碎珊瑚四處飛濺。宮人們目瞪口呆地望着沉魚,看到碎珊瑚濺到朱玄基身上,嚇得七手八腳地收拾。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至尊王妃:傾城亂天下》,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