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凌連着三拳打出,這人身子搖晃,將他三拳避開,再右手一揮,正欲反擊,肖凌突然雙手一翻,一瞬間像生出七八條手臂。筆神閣 bishenge.com
「噫?」這長得像肖凌一模一樣的人嘴裏忽地輕噫,語氣中微有詫異。
這一瞬間發生的事太快了,肖凌積蓄了良久,傳自第九代炎帝榆罔的「截流」終於打了出來。
這「截流」顧名思義,強大到了可以截住江河流水,肖凌雙手一分,只感覺體內蘊藏着的所有力量都在瞬間被吸走,這堪稱恐怖的「截流」出手,他清晰的聽到了「嗤」地一聲,似乎面前的空間被他截住撕開,一分為二。
只瞬間就聽得「砰」地一聲,他雙手結結實實打中面前這人的黑袍。
這人嘴裏發出悶哼,隱隱帶着一絲低笑,嘶啦一聲,肖凌感覺黑袍中空,像裏面沒有身體,「截流」下半式緊跟而上,肖凌雙手一撕,這黑袍從中被撕了開來,但裏面空空與也,根本什麼都沒有。
肖凌感覺身體裏所有力量都像被抽乾了,臉色難看的盯着遠方。
卻見在距離他二十米開外,一株大樹下,正聳立着一道身影。
他長得和肖凌一模一樣,穿着黑衣,原本披在外面的黑袍已經消失不見了。
「好。」這人點頭,道:「有進步……」
意外的,肖凌看到了他的眼裏露出一絲讚賞的神色。
肖凌心中一動,突然感覺這人對自己似乎並沒有惡意,只是他為什麼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充滿了神秘,他到底是誰?
肖凌沒有再繼續攻擊,事實剛剛那「截流」已經抽乾了他所有力氣,他現在只是勉強還站立着,表面看起來似乎氣定神閒,實際雙腿發軟,外強中乾。
雖然沒能傷到這人,但看着被自己撕開的黑袍,肖凌能感覺到自己的進步,自己和這人之間的差距,正在縮短,至少這一次,他真實的接觸到了對方。
「你到底是誰?」肖凌終於開口,低沉着再一次問出了這句話。
這人微笑道:「遲早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希望這一天會早一點到來……」
他說到這裏,抬起了頭來,看向了天空。
天空中的雨越下越大,姜雷天緊跟着肖凌身邊,如一尊忠實的守衛,他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臉上的神色,凝重無比。
他看得出來,這和肖凌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實力簡直恐怖到了極點。
現在的肖凌,已經足夠強大,特別是最後一擊「截流」,更是可怕,可以說那一擊讓他的攻擊在瞬間提升了數倍,但饒是如此,都不能傷到此人,這人的恐怖,簡直不敢想像。
這人抬頭看着天空,又突然低下頭來,看向肖凌,繼道:「我來這裏,只是想提醒你一句,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身邊最親近的人。」
說完這句話,他身子一晃,突然間就消失在了雨幕中,肖凌雖然打開了「眼識」,都沒能看清他是如何離開的。
「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身邊最親近的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這是意有所指……可是指的是誰……」肖凌心頭凜然,不知為何,感覺到了一絲說不出來的寒意。
「這人好強,竟與炎帝您長得一模一樣。」姜雷天的聲音從身邊響起,肖凌回過神來,偏頭看了他一眼,發覺姜雷天臉色鐵青,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和他一樣被淋成了落雞湯。
肖凌的「眼識」能觀察到細微之處,見到姜雷天的臉上肌肉都在微微顫抖,心裏明白,他是被那神秘人給震驚到了。
「我見過他幾次,卻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份來歷。」肖凌眉頭微微擰了起來,腦海里回想的卻是剛剛施展「截流」攻擊的過程,這是他在實戰中第一次使用「截流」,這攻擊威力之大,還超出了他的想像。
對於這神秘人最後說的話,他記在了心裏,只是不知道這人是隨口一說,還是意有所指,這話句中的不能相信任何人,包括身邊最親近的人,到底指的是誰?
父母?周克勝?又或者指姜雷天?還是其它的親戚朋友?
肖凌暗暗嘆了口氣,最終無法去想,只能帶着姜雷天一起回家。
他跟父母介紹姜雷天,說是自己的朋友,來家裏暫住幾天。
肖海榮和宋鳳琴很熱情,招待姜雷天,姜雷天則顯得很拘謹,畢竟他現在面對的可是炎帝的父母。
三天後,到了約定的日子,肖凌找了個藉口說出去玩幾天,得到了宋鳳琴的許合,之後收拾一些換洗衣物,和姜雷天一起出門,趕往郊外周克勝的別墅會合。
姜雷天像個忠實的僕從,連那放置着子母刀的盒子都幫肖凌背在了身上。
肖凌現在擁有了力具息壤後,對於子母刀也就不那麼在意了。
息壤是神物,可以有無窮變化,只要他意念一動,就可以凝聚形成子母刀的模樣,也可以化為防禦用的盾牌,其形態千變萬化,隨着他的心意而變。
雖然子母刀價值連城,算是當今的頂級工藝結晶,但終究是人工打造,和息壤相比,卻只能算是一堆凡鐵。
到了別墅,肖凌發覺眾人都聚集在了大廳里,除了之前就在的李志寶、胡勝哲、汪雷、於婷婷和龐艷五人外,又多了四個人。
這四個人,肖凌認識其中兩人。
一個正是之前一起前往「神農架」的曹明義,屬於剛剛摸到了「黑暗」門檻的高手,另一個則是「黑火訓練營」里的拳法教官郭永昌。
見到郭永昌,肖凌很是歡喜,忙着迎了上去。
這郭永昌面冷心熱,在他離開訓練宮的時候,曾經送給他一張藥方,憑着這藥方,肖凌煉製出了大補藥丸,效果很好,讓他很是感激。
「教官。」肖凌走上前去,用的還是在「黑火訓練營」的稱呼。
郭永昌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之後肖凌又叫了一聲曹叔。
曹明義戴着帽子,帽檐壓得很低,對着肖凌呵呵一笑,連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