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幾個月再次相見,顧正宇就跟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見到林清粵還是笑嘻嘻的,找不到半點在公司的歇斯底里。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看他依舊開朗陽光,林清粵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裏的愧疚增多,那天以後不時想起顧正宇苦苦的哀求,她的愧疚就多了一分。
「正宇,你……」
「我差點忘了,你可以喝哥杯子裏的。「剛一開口又被顧正宇打斷了,他知道林清粵想要說什麼,說來也算是他犯((賤激àn)激àn)。
人家都這麼對他,他還是忍不住的去關注和徐建鴻之間的鬥爭,在知道她被綁架的時候,他差點就衝到機場買機票回去。
事實上那時他已經在機場的門口,準備買票回國,臨門一腳就收到了林清粵安然無恙,及時獲救的消息。
才讓他的理智回籠,那天他不知道在機場站了多久,很想飛回去告訴林清粵,自己有能力幫助她,可是,他以什麼(身shēn)份回去呢?
難不成用小叔子的(身shēn)份,還是一個追求者?
不管用那種(身shēn)份,對他們三個人來說都不好,還不如就這樣,知道顧席北對她很好,這就足夠了,何況他恐怕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不去打擾她們的生活才是最好的,如果不是想回來陪爺爺(奶nǎi)(奶nǎi)過年,顧正宇是不會在踏進這個國家的,這個城市。
這裏住着一個他永遠只能遠遠的看着的(愛ài)人,對顧正宇來說就是一個傷心之地,但是他怕自己沒有幾年的活頭了,能陪兩位老人的時間不多,這才鼓起勇氣回來。
再知道林清粵成功的拿回了林氏集團,他是由衷地為她高興,知道林清粵為了公司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幾次陷入危險都是因為徐建鴻,因為要拿回被奪走的公司。
既然說不了話,林清粵索(性xing)就低頭看着桌上的茶杯,上面飄着兩根茶葉,宛若能看出點名堂來。
氣氛頓時靜默下來,兩人誰都不說話。
終究還是顧正宇沒有沉住氣,低聲說道:「這樣就(挺挺)好的。「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林清粵卻懂他話中的意思
,他不需要自己的道歉,也不需要同(情qing),保持這樣的關係就很好。
理解是一回事兒,做不做又是一回事兒,如果不說她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林清粵還是說道:「這句話不說出來我會一輩子都不安心,你還是讓我說吧。對不起,我當時態度不好。」
「我也不會什麼是迫不得已的話,做了就是做了,我欠你一句道歉,對不起。」林清粵鄭重道。
顧正宇給自己斟茶,垂眸掩飾眼底地苦澀,這不是自己想要的嗎,怎麼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心還會痛,故作無所謂的說道:「我已經忘了。」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再提起來不過是在傷口上添把鹽罷了。
氣氛再度靜默下來,之前的偽裝被撕下來,饒是話多的顧正宇也找不到可以繼續的話題,沉默在兩人間流淌。
思考半響,林清粵終於想到一個可以聊的話題,道:「我前段時間養了一隻貓,很可(愛ài)的一隻金漸層,叫白雪。」
「怎麼沒有帶它過來?」顧正宇順勢問道,兩人都默契的不再提剛才的話題,像是普通朋友一樣說着一些瑣碎的事(情qing)。
想到將白雪送到洋樓里,它依依不捨喵喵叫喚的模樣,林清粵的眼睛閃過一絲柔和,娟娟動聽的聲音如同百靈鳥歌唱。
「我把它送回家了,怕驚擾到爺爺他們,白雪鬧起來會滿屋子的跑,上躥下跳的,沒把屋頂掀了就是它給你面子。「
確實,別看白雪看起來乖乖巧巧的樣子,鬧騰起來那叫一個兇猛,可以說是拆家小能手,專門買給它的玩具咬的破破爛爛。
好在白雪懂事,知道不能咬人。藏在軟軟的(肉rou)墊子裏的爪子,林清粵定期會去醫院修剪,順便也跟着學,學會了就可以自己在家裏幫它剪指甲。
「(奶nǎi)(奶nǎi)(挺挺)喜歡貓貓狗狗這類的小動物的,不過自從黑豹離開以後就在也沒有養過了。「顧正宇點頭說道。
黑豹?
聽起來像是狗的名字,林清粵還沒有聽說過它的存在,不由好奇的問道:「黑豹是?「
「黑豹是
一隻阿拉斯加犬,全(身shēn)的毛髮都是黑色的,每天放學回家它都會在門口守着,遠遠見到我從巷口回來就會跑上來,在我前頭引路,像是怕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一樣。「他懷念道,那些開心快樂的(日ri)子仿佛就在昨天。
他還能看到黑豹興沖沖的撲過來((舔tiǎn)tiǎn)臉的場景,轉眼間就物是人非,當年的(情qing)還在,它卻不在了。
林清粵宛若能夠看到一人一狗笑得開懷的樣子,一時間有些感概,動物的一生只有短短的十幾年,而人類的生命卻有幾十年,動物不可能陪伴人們走完一生。
「(奶nǎi)(奶nǎi),走慢點。「顧席北無奈的聲音從外面傳進兩人的耳朵里,然後就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緊閉的屋門吱呀一聲從外面打開,顧(奶nǎi)(奶nǎi)的中氣十足地說道:「快進來,你一個大男人的速度還沒我這個老婆子走的快。「
下一秒顧(奶nǎi)(奶nǎi)的(身shēn)影就引入眼帘,她穿了一(身shēn)喜慶的朱紅色羽絨服,配着一條同色系的棉褲。
後邊跟着老爺子,兩人打了聲招呼就回房間換衣服去了,(身shēn)上的一副多少沾上點雪花,加上從外面帶了一(身shēn)的寒氣進來,須得回房間緩緩。
門沒有關上,外面的寒風帶了些雪花進來,讓林清粵打了個冷戰,屋裏的暖氣暖烘烘的,她只着了一件單薄的毛衣。
顧席北拎着一個籃子進來,一手拿着傘,用腳勾住門將它關上。林清粵很自然的走過去接過他手裏的東西,想要去幫他脫外(套tào)的時候,顧席北卻往後退了一步。
「我自己來,免得把寒氣過給你。「男人輕聲解釋道,自己將外(套tào)脫下,兩人並排着走到客廳里。
還在原地的顧正宇眼裏不自覺地出現幾分羨慕,羨慕哥嫂這樣的感(情qing),相濡以沫,相互扶持。
這一刻,顧正宇豁然開朗,真正的釋懷了求而不得的這段感(情qing)。眉眼間淡淡地愁苦也都煙消雲散。
「喝杯(熱rè)茶暖暖(身shēn)子。「他直接往林清粵喝過的杯子裏倒,說是(熱rè)茶有些不妥當,經過這段時間的發酵,只剩下溫(熱rè),還有更苦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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