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着郁少漠出的主意,眼睛越來越亮,尤其是在聽到他說了幾個陰毒的建議後,更是喜不自勝。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寧喬喬坐在椅子上,無奈得在心裏默念,果然物以類聚,這**商啊……奸商……
「聽郁先生一番話,我們真是茅塞頓開,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和家主了,我們先出去了。」
東瀾榭說完後和幾人一起快步離開,書房門從外面關上,房間裏很快靜了下來。
寧喬喬眼神冷冷的看着郁少漠,郁少漠像是沒感受到她的眼神似的,拿起桌上茶杯薄唇抿了一口溫熱的花茶。
寧喬喬眼神一閃,怒氣沖沖的道:「你不是給我倒的茶嗎?你怎麼自己喝了!」
郁少漠挑了挑眉,勾着唇注視着她:「我以為你不喝,這麼好的東西。浪費了多可惜。」
「就你做的東西能好到哪兒去!」寧喬喬故意跟他唱反調,忽然看到他手上的幾處紅痕,眼神閃了閃。
這是燙傷的痕跡。
應該是他在廚房的時候弄的,他本來就是個不擅長做飯的男人,以前雖然也做過,但到底這麼長時間過去估計早就生疏了。
郁少漠也不生氣,拿起茶壺又給她倒了一杯,低沉好聽的聲音哄着她:「你嘗嘗再說好不好喝。」
寧喬喬眼神一閃,別過臉看向另一邊:「我才不嘗,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好,最後一個問題,中午你想吃什麼?」
郁少漠很是好脾氣的道。
寧喬喬實在忍不住了,轉過頭定定的看着他:「郁少漠你什麼意思,跑到我這來當廚師嗎?你該不會以為你做幾頓飯,我就原諒你了吧?」
「我不是覺得為你做幾頓飯你就會原諒我,我當然希望你原諒我,但我也想照顧你和你在一起,可你不給我機會,我又沒有別的辦法,所以我只能跑來這裏給你做飯了。」
郁少漠緊緊注視着她,低沉緩慢的聲音好聽得要命:「既然你不說,那我就自作主張準備你平時愛吃的菜,你先玩一會,一會做好了我來叫你。」
說完,郁少漠轉身朝外面走去。
寧喬喬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原本有一些想諷刺挖苦他的話,此時卻全都堵在喉嚨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中午郁少漠還真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菜,全都是寧喬喬愛吃的食物。
兩人坐在餐廳里吃飯,誰也不說話,氣氛有點怪怪的。
寧喬喬拿着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戳着碗裏的米飯,抬眸朝郁少漠看過去:「你怎麼不吃?」
「沒事,我還不太餓,你自己吃就好。」郁少漠淡淡的笑了下,將一些青菜放進她碗裏。
「肯定是……」你的手藝不好所以自己才不吃。
話還沒說完,忽然看到郁少漠手上幾道鮮紅的傷口,顯然是剛添上去的心傷,眼神一頓:「你受傷了?」
「你關心我?」郁少漠不答反問,緊緊注視着她,因為她這幾個字眼睛都亮了,眼神幽暗的讓人有些心慌。
寧喬喬一怔,撇了撇嘴:「才沒有!」一點小傷而已,反正也要不了他的命,才不管他!
郁少漠鷹眸一閃,微微挑了挑眉,薄唇勾起一抹寵溺的弧度,沒有再說什麼,低下頭漫不經心的吃着午餐。
吃完午餐,寧喬喬出門了。
郁少漠坐在客廳沙發上,好看的眉微微皺着,垂眸看着手上的幾道傷口,他都已經專門把傷露給她看了,還說了感動她的話,小東西居然沒說一句關心他的話,她果然比以前心狠多了!
……
水牢裏依然瀰漫着陣陣陰森的氣息,幾名男子坐在椅子上圍在一起玩撲克牌,聽到有腳步聲見是寧悄悄走進來,趕緊站起身恭敬的道:「家主您怎麼來了?」
這些人里除了看守水牢的保鏢,還有幾名醫生,為了保住齊河的胎兒,他們這些人在這裏輪流值班,防止有意外情況發生。
「她怎麼樣了?」寧喬喬道。
保鏢恭敬的低下頭:「剛進來的時候一直罵罵咧咧,這兩天可能也折騰的沒勁兒了,不再罵了,之前提出要求說讓我們請勁少爺過來。」
「齊小姐之前出現過一次先兆流產的現象;不過,在我們的搶救下,孩子已經保住了。」一旁的一名醫生道。
「知道了。」寧喬喬點了點頭,抬腳朝裏面走去。
水牢裏,齊荷兩隻手被鐵手銬固定住,半截身體泡在水裏,凌亂的頭髮濕噠噠的披在腦袋上,蒼白的臉毫無血色。
一些五顏六色的蛇在她身上爬來爬去,這副模樣,像極了恐怖電影裏的水鬼。
「寧喬喬?!」
聽到有腳步聲走過來,齊荷抬起頭,似乎過了一會兒才認出她,眼裏頓時湧現出兇狠猙獰的恨意,激動的掙扎着喊:「你把我放出去,把我放出去!」
齊荷激動的情緒,讓纏在她手臂上的一條蛇受驚,一口咬在齊荷的胳膊上!齊荷發出一陣痛苦的叫喊,迴蕩在空蕩的水牢裏,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我當然要放你出來了。」寧喬喬眼神淡淡的看着她,朝身後的保鏢打了個手勢:「把她帶出來。」
保鏢立刻打開水牢的門,走進去將齊荷從水裏撈出來,沒過一會兒拖到寧喬喬面前
齊荷沒什麼力氣,渾身發着抖軟綿綿的趴在地上,喘着氣抬起頭冷冷的盯着寧喬喬:「你願意把我放出來了?!」
寧喬喬笑了下:「你搞錯了,我只是讓他們把你帶出來,而不是要放了你,畢竟你關在水牢裏,我還怎麼取血呢?」
「你還要取我的血?!」齊荷眼裏閃過一抹猙獰。
寧喬喬懶得跟她廢話,抬手打了個手勢,旁邊的保鏢會意,拿出一把匕首在齊荷胳膊上劃了一刀,用一個小瓶子接住,像上次一樣接了一小瓶的血,一旁的醫生為齊荷纏上紗布止血包紮。
整個過程中,齊河都無法掙扎,因為她兩隻手都被保鏢們控制着。
「寧喬喬你這個賤人,你這樣折磨我,你不得好死!」齊荷用一種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喊道。
寧喬喬笑了聲:「連你這樣的人都還好好活着,為什麼我會不得好死?你是不是還想着東瀾勁會來救你?你死心吧,直到現在他都沒出現,難道你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嗎?對了,齊家已經完全垮了,他們也不可能再來就救你,這座水牢,就是你下半生要度過的地方,高興嗎?」
說完,寧喬喬眼神冰冷的看着她:「把她關回去!」
「寧喬喬,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齊荷歇斯底里的聲音在水牢裏迴響。
寧喬喬眼都沒眨一下,接過保鏢遞過來的小瓶子,轉身朝外面走去。
一連幾天,郁少漠都呆在寧喬喬這,負責她的一日三餐。
寧喬喬一開始趕過她,可郁少漠口才了得,她實在趕不走也就只能隨他去,打定了主意隨便他多少飯菜都不理他。
郁少漠也不生氣,極有耐心的依然每天為她準備三餐,偶爾會和她挑逗一兩句嘴,不過大多數時間都讓着她。
晚上,寧喬喬來到餐廳,看到滿桌子豐盛的飯菜,微微愣了下,疑惑的道:「這些菜是誰準備的?
「家主,今天的晚餐是廚師準備的,郁先生身體有些不舒服,他在樓上休息,特意讓廚師們準備了幾道你喜歡吃的菜。」
福叔恭敬的道。
「他生病了?」寧喬喬皺起眉。
「對,不過是什麼病郁先生並沒有說。」
「宋醫生來過了嗎?」
福叔搖頭:「沒有。」
寧喬喬眼神一閃,既然宋醫生都沒來,他應該也沒什麼事兒,不然早就打電話給宋醫生了。
「家主,您要上去看看郁先生麼?」
福叔恭敬的道。
寧喬喬咬咬唇,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拿起筷子:「不去!」
福叔看了看她,也不再說什麼。
一桌子豐盛的菜餚還是那樣美味,寧喬喬卻沒什麼胃口,勉強吃了小半碗飯,放下筷子:「我吃飽了,先上樓了。」
「家主。」
福叔叫住她。
「什麼事?」寧喬喬停下腳步。
福叔笑了笑:「我覺得您還是去看看郁先生吧,我看他晚上臉色很難看的樣子,說不定真的是生了嚴重的病。」
寧喬喬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他能生什麼嚴重的病,真的生病了送醫生早就……」
話沒說完,她忽然停下,其實郁少漠生病一向是不喜歡看醫生的,所以如果他真的病的很嚴重,而宋醫生也不知道也很正常。
「家主,您還是上去看看吧,平時您對我們這些傭人都這麼好,何況是郁先生呢。」
寧喬喬眯起眼朝福叔看去:「福叔,你現在都已經開始向着他說話了?」
福叔笑了笑,恭敬的道:「我是覺得您和郁先生感情這麼好,既然是捨不得分開,兩個人又何必要互相折磨呢?」
雖然捨不得分開,又何必要互相折磨呢。
從樓下走到樓上,寧喬喬耳邊一直回想着這句話,站在走廊上皺着眉看着眼前緊閉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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