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三個女傭,三個廚師很快便被叫來了。愛字閣 m.aizige.com
郁少寒眼神冰冷地打量着他們。
「郁……郁先生,我們沒做錯什麼吧?」
有一個女傭有些害怕地道。
郁少寒沒回答她,只是盯着他們看。
雲懿站在一旁也看着這些人,過了一會,她輕輕朝郁少寒搖了搖頭。
郁少寒眉頭一皺,揮了揮手:「行了,你們可以走了!」
所有人面面相覷,但都沒有說什麼,紛紛快步離開了。
很快,大廳里便只剩下他們四人。
「你懷疑兇手在這裏面?」郁少漠皺起眉問道。
「我是擔心像之前雲越承派人易容混在我們這一樣,萬一兇手也早就易容混進來了?不過剛才我沒有發現他們有受傷的人。」
「我也沒發現。」
雲懿也皺着眉搖了搖頭。
一個人可以易容成另一個人,但是受沒受傷卻是掩飾不了的。
「等等,為什麼你們會覺得那個兇手在這裏?你們追着他進來的?」寧喬喬疑惑地道。
「不算是追着他進來,我們追着追着那個人就不見了,但是他的確是朝這個方向來的。」雲懿皺着眉解釋道。
「這個方向住的人又不止我們,還有司徒昭,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幾個雲家的嫡系,似乎還有你的母親和妹妹,而且雲越承也在這個方向。」郁少漠淡淡地。
寧喬喬皺了皺皺眉,道:「那個人也未必就一定是住在這邊的人,說不定他是故意朝這個方向跑,其實他還可以繞過這裏,再回到別的地方去。」
可能性有很多種,並不能因為那個人朝這個方向跑,就說他肯定就藏在這邊的別墅里。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個人一定對雲家很熟悉,晚上花園裏也不是沒有保鏢,但是他卻誰都沒驚動。」郁少寒聲音有些冷地道。
「說不定就是雲家的人,保鏢看到了也當沒看到。」郁少漠道。
&的確,事情有很多種可能。
這樣說來說去,好像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郁少寒擰着眉,沒有再講話。
寧喬喬看了看他們,道:「好了,這麼晚了,你們也該累了,兇手已經跑掉了,就算坐在這裏也沒用,你們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雲懿點了點頭,站起身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她轉身便要離開。
手忽然被一隻大手抓住,她轉過頭,只見郁少寒正皺着眉看着自己,有些疑惑地道:「怎麼了?」
「你要去哪?」郁少寒看着她道。
&雲懿愣了下,下意識道:「當然是回雲越承那裏,怎麼了?」
「你說呢?」郁少寒眯起眼道:「我們都已經結婚了,你現在還要回他那裏?」
「……」
雲懿愣住了。
寧喬喬朝她揶揄地笑了笑,不想留下來當電燈泡,拉着郁少漠匆匆上樓了。
雲懿尷尬極了:「我們也不算結婚了吧。」
其實他們沒有辦理結婚登記,這場婚禮又……變成這個樣子,怎麼能說已經結婚了呢。
「我不管,反正在我心裏我們已經結婚了,你晚上當然是住這裏。」
「這……我……」雲懿正要講話,忽然看到什麼,表情一僵,眼神定定的看着他的手臂,只見郁少寒拉着她的胳膊上,黑色休閒西裝潑了一條口,邊緣的布料被打濕了。
「我什麼我,反正現在我們已經結婚了,你晚上就住這裏!」郁少寒看着她道。
雲懿瞳孔一縮,忽然伸手在他胳膊上那片濕漉漉的布料上摸了一下,只見手上沾了一些黏膩的猩紅,頓時臉色大變:「你受傷了!」
「……」郁少寒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胳膊,淡淡地道:「我沒事。」
「什麼沒事,你都流血了!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快和我去處理傷口!」
雲懿顧不上那麼多,拉起郁少寒飛快朝樓上走去。
到了樓上,她找人要了醫藥箱,拎着箱子回到郁少寒的臥室,道:「趕快把衣服脫了。」
郁少寒忍俊不禁地彎着唇:「你這個樣子,我會以為你急不可耐的要對我做什麼,雖然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但是你也用不着這麼急。」
「……」
雲懿眼神冷冷地看着他,沒有講話。
小丫頭生氣了。
郁少寒摸了摸鼻樑,什麼話都沒說,在雲懿的注視着下乖乖脫掉外套,再脫掉裏面的黑色t恤,露出精壯的上半身和那條帶着血跡的胳膊。
如果是平時,此時雲懿早就不好意思了,但是她現在顧不上那麼多,打開藥箱拿出消毒水和面前還有紗布,認真為處理傷口。
好在郁少寒這只是子彈擦傷,沒有造成嚴重的情況,雲懿將傷口消毒,塗上消炎的藥物,用紗布裹好他的傷口。
做完這些,雲懿抬起頭看着他:「受傷了為什麼不說?」
「剛才不是在顧着追那個人麼,就沒來得及告訴你。」郁少寒輕描淡寫地道。
「……」
雲懿咬着唇沒說話。
之前樹林裏兩人倒在地上時,她就察覺到他身體不太自然的顫了一下,當時她察覺到他可能受傷,但是郁少寒帶着她去追那個兇手,她便顧不上想那麼多,見他跑得那麼快,以為只是自己的錯覺而已。
後來回到別墅,她沒有仔細去看郁少寒的胳膊,再加上郁少寒穿的又是一身黑色,所以她也沒有發現他受傷。
他不說,是因為忙着和她抓兇手。
因為他知道她要為花月報仇。
「怎麼,心疼了?」郁少寒笑了下,低沉的聲音有些調侃地道:「能讓你心疼,看來我這傷沒有白受。
「……」
雲懿還是沒說話。
郁少寒俊臉上不正經的笑意漸漸淡下去,認真了幾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嘆息一聲,將雲懿摟進懷裏,道:「好了,別擔心,我不說是因為只是一點小傷而已,又沒什麼大礙,再說當時不是顧不上麼,不是故意瞞着你的。」
雲懿眼神閃了閃,聲音有些低:「郁少寒,我是不是很失敗?」
郁少寒眉頭一皺:「為什麼要這樣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