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冷家孤兒寡母的一家窮酸子氣,沒想到會有那麼大的背景。筆神閣 m.bishenge。com當時她都忍不住說春花這丫頭命好,看男人的眼光那叫一個毒,一下就釣了個金龜婿。
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更別說他們這一去少不了封官家加賞的,沒準以後就不回來。誰會放着大好的日子和前途不要,還回這山溝村村打獵過苦日子。
這丫頭平時看着挺精明的這次怎麼反倒犯渾了?
在那邊誘惑可不少,功名利祿加官進爵一般男人可是難以抵制,她就應該跟在身邊看緊點。就算冷家小子無意,可沒準哪個不要臉的狐狸精貼上去呀,抵擋不住。
就說她跟鄭文彬這些年,要不是她潑辣厲害沒準現在就讓那些不要臉的狐狸精登門入室了。外面人都知道她的厲害,加上鄭文彬也知道她的脾氣,所以他不敢背着她在外面亂來,他要敢在外面亂來她就讓他的生意全部玩完。
誰讓她沒好日子過,她就讓誰不好過。
「大妹,你嘴巴給我閉上去。」剛才還覺得她變化不少,這話一多又把不住嘴,說話之前腦子不會過一遍,也不怕說了傷人。
雖然她是無心,可也不是這個關心法呀,不熟悉的人還以為她跟以前一樣存着壞心思。
聽柔兒說都過去好多天了,冷家連封書信都沒有送回來一封。春花表面表現得沒什麼心裏少不了惦記着的,她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娘,我又哪裏說錯了。我這不是關心春花嘛,前陣子我就在戲樓看過一場大戲,裏面那個叫陳世美的男人就是個人渣,為了榮華富貴拋妻棄子,這樣的事情在現實生活也沒少發生過。我這不是讓春花防患於未然。」馬蘭這會還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她這次真的沒有惡意。
陳春花也了解她只是情商低並不是存心戳人要害的。
馬蘭原本以為她這番話會聽進去,沒想到這丫頭反倒一直笑着:「大姨媽,我知道你一番好意。不過要是他真的是這樣的人,那我及時認清他的面貌不也及時止損。更何況我相信他的為人。」
雖然她很想知道他們的消息,但她知道他肯定有事耽擱一時忘了,而且還沒幾天沒準在路上不方便,等他到達後肯定會書信一封給她的。
「對,川平那孩子的人品可是值得信賴的。」那孩子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他勤勤懇懇,腳踏實地。對於這個外孫女婿,馬大妹可是滿意得很,加上她看人也是一個準。
「你就這麼相信他?那他們有沒有說以後的打算,是過來接你去皇城住還是回來呀?」馬蘭覺得後者的可能性非常低,哪個傻子願意放棄大好的日子過還回來這破山村。
想着那冷家母子倒也不是那種人,可誰能保准她們去了皇城之後心思不會改變。
這會倒是馬柔開口,「若秋說了他們會回來的,這次回京是為了洗刷冷家冤屈恢復冷家清譽後她們便會請辭回村,不會在那邊耽擱太久的。」
「啊?那豈不是傻子?放着那邊大好的日子不會回來當鄉巴佬,我還以為是要接春花過去當官夫人過好日子呢。」這冷若秋是不是這麼多年吃藥把腦袋瓜子給吃傻了,誰都想往高處發展她反倒好,放着大好的金窩不住要回村下雞窩,她以為春花這丫頭命好呢!
這樣一來,豈不是什麼都不是了。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呀。冷家母子有自己的打算,你以為經過當年那場變故她們還會回去住在那,在那只會讓她們更加痛苦。更何況朝堂之上變幻莫測,生死大權在在位者手中,在那過日子還不得兢兢戰戰。」馬大妹倒覺得冷若秋想得很清楚,遠離朝堂是非才是保命符。
尤其她親身經歷過那場變故,知道其中的利害,絕不會再讓冷家唯一的一個孩子再牽涉其中。
馬蘭被說得好沒面子,不過她娘說得似乎有些道理。她也是聽人說,當時冷家幾百口都人頭落地,一想到那麼多人頭積攢在一塊血流成河一片,想想都怪恐怖。
對此也很理解冷若秋的做法,不過她就納悶了,「娘,你怎麼知道那麼多?說得你好像經歷過一樣。」
馬大妹捂着嘴笑了笑,「我前陣子跟春花她奶還有爽兒婆家姥姥去看戲呢,裏面沒少說這些。」
自打老三媳婦懷孕後她就一直在那照顧着她,畢竟之前她落胎身子受損就怕這一胎不穩,她就在那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不過大夫說脈象平穩胎位正常不用那麼緊張兮兮的,反而會給孕婦壓力,這不老三媳婦怕她呆在那太多天無聊,讓她出去看看戲。
這些天她隔三差五就約着蔣氏她們一塊,看着可過癮了。
「原來是這樣,不然我還以為娘和爹你們也是什麼官家人出生,是被陷害才深藏這裏,想着我會不會是什麼名門大家小姐。」馬蘭期盼着說,這話沒少惹她們笑。
「哈哈。」
要說這大姨媽也不是那麼討厭,除了有時說話不帶腦。
馬大妹沒好氣道,「我看你是戲看太多了吧!你爹娘就是土生土長的鄉下人,你就別做白日夢了。再說了你現在日子過得這樣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娘,我不是說說笑逗逗你們嘛!」她就是想為剛才說錯的話重新調動一下氣氛,免得春花還有二妹一家往心裏去。
「你有這份心就好。以後別再作了,把日子過好點。」看她現在這樣不再像以前心有怨氣一直出口傷人,會開玩笑安慰人算是不錯了。
「娘,我知道了。」
說着說着時候不早了,想來孫家這會已經在拜堂了,他們也是時候出發去悅來客棧吃喜酒。
「走走走,二妹,三弟妹你們倆現在有孕在身,出入得小心點。」
「會的。」
她們自家人一一走出去,姥姥把大門鎖了,一一上馬車。
陳春花是坐他三舅的車,她正要上車突然心臟莫名一陣鈍痛,她手下意識地捂着,從未有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