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三不舉的事情傳遍整個村子,幾乎成為飯後談點,重複好幾天都不帶過時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馬路修好後他一直不出門怕出去被人指指點點,一直躲在東屋不出來,三餐的飯菜還都是段氏送進來的。
也不知是不是心裏壓力過大吃了幾副藥一直不見好,比上次更嚴重。以往家裏壓根呆不住幾天,這次卻很難得。
就連陳老頭都說了呆在家裏至少不會害人還能在眼皮底下看着,總比他去外面亂來闖禍瞞着他們的好,把蔣氏氣得不輕。
接連好幾天老陳頭去田地里回來蔣氏都不給他好臉色看,自家男人變成這樣段氏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
全家就姜氏最自在最開心,因為月尾快到了意味着她的活計快解放。
「老三呀,別老縮在屋子裏多出來見見光呀,你這樣病情哪能好呀。」
陳老三滿臉鬍渣不修邊幅地坐在床頭,那臉都瘦了一圈,蔣氏看着心如刀割。
要知道她家老三以前最愛臭美了,他現在哪有半點生氣的樣子,要是他想不開那可怎麼辦呀。
「娘,我很好,你別吵我了,我想安靜。」許是病情接連不好轉陳老三性子都被磨順不少。
「你這樣為娘怎麼放心呀。」蔣氏掩面低泣,她還指望着他養老呢。
「老三,你看看你藥也吃完了,要不我陪你一塊去福伯那裏再看看吧,指不定再吃幾副就能好了。」段氏走過來勸勸,藥都吃完了怎麼也得再看看。
不然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呀。
誰知聽這話老三反應很大,「不去,我不去,你這臭婆娘,是不是準備讓我被人看笑話!」
只要他現在出去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都帶着歧視、譏笑,一想到被人說不能,被人說比太監還不如……陳老三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我告訴你們,我死不出去,你們要是再逼我的話我就絕食。」
「好,不去咱們不去。」蔣氏被嚇怕了,她怒瞪段氏一眼。
那意思像是在說「你要是逼死我的兒子,老娘跟你沒完」。
段氏只好另想辦法,「可你這病怎麼也得吃藥不然拖着也不會好呀,你不想見人那我去把福伯請過來給你看好不好?」
別說他難受她也不好受,一出去就被人問東問西的,大夥看她的眼神都帶着憐憫,搞得她一度以為死了男人自己做了寡婦的既視感。
「對對對,段氏你去把福伯請過來。」蔣氏覺着這辦法好,她安慰着老三,「老三,這下把福伯請過來你就不用怕被人指指點點了。」
「這樣不是更像在跟人說我病醫不好。」陳老三哪哪都覺得不好,段氏又說:「那我就對外說是娘病了。」
「你個臭婆娘,你是在咒我早死是不是!」蔣氏氣得想過去把她的嘴給縫起來。
她身體好着呢,還能多活幾十年呢!
段氏為難一臉,求生**很強,「娘,我這還不是為了老三好,不然我說誰呀?」
陳老三怨氣的眼神看着蔣氏,蔣氏只好點頭答應,「行行行,就說我病了我病得很嚴重。」
段氏這才走出去請大夫,去福伯的路上經過柳梢枝家門口,段氏本來不想搭理她的,誰知柳梢枝莫名其妙地叫住她。
「段氏,你等等呀,我有話想跟你說。」柳梢枝搖曳着扇子,扭動着那如柳枝般柔軟的腰肢風情萬種地走過來。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段氏不覺跟她有什麼話好說,以往沒有現在更是沒有。
柳**肯定是來笑話她的。
「你別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呀,我對你沒有惡意的。」柳梢枝說話聲音輕輕的,倒沒聽出半點取笑的意思。
段氏沒耐心聽她說話,「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對於段氏冷漠的態度柳梢枝倒是沒放在心上,「你家老三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都是女人我對你也挺同情的……」
段氏聽着柳梢枝那些話耳朵就不舒服,「我用不着你同情,你死了男人當寡婦我男人還沒死呢!」
可別當她和她說在一塊,她可沒她那麼浪,她老三又不是不能好。
柳梢枝面色極其不悅,最討厭被人慣上「寡婦」這個名號,儘管是事實。
她一改好臉色,笑得不陰不陽,「你男人現在這樣,你跟我又有什麼區別?」
「我要是空虛至少我男人還能用別的辦法幫我,不像你男人被你早剋死了,只能天天吃黃瓜。」段氏狠狠駁了回去,不想浪費時間轉身就走。
柳梢枝眼裏饒過一抹不悅,將手裏的祖傳藥收了起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本來還想好心賣給你的,以後就算給我磕頭謝罪我還都不賣呢!」
這是她家流傳下的祖傳秘方,專治男人那方面的無能,這藥可神了,一劑便能讓你變回真男人。
自從家裏男人死後,她一直都是靠賣這藥為生,一般人都不知道的。不然她的日子早就過不下去了。
本來她還想讓賣給段氏的,誰知她這麼不給臉,以後有她空虛的。
段氏出來這一路沒少被人嘲諷,不過她都一一槓了過去,這才把福伯請過去。
福伯還是說這病需要耐心好好吃藥,再者患者心裏負擔不要太沉重,陳老三聽這話就覺得沒盼頭。
「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當然他只是隨口說說,比誰都怕死,晚飯什麼的也沒落下。
晚飯過後,陳老二一家過來走動,「爹、娘,這是下個月上繳的五百文。」
蔣氏趕緊拿了起來,陳老頭倒是有些擔心,「老二,你們家還能過得下去嗎?」
「爹,勉強度日吧!」漢子說了說,也就分開了他爹終於才能知道他們家的好。
陳老頭還是不放心,「老婆子,你還不把錢還給老二,他們才搬出去沒多久,等以後掙了再拿。」
到了蔣氏兜里的錢再拿出來幾乎不可能,「老頭子,老三剛才抓藥就去了那麼多銀子,咱們家那麼多張嘴也快支撐不下去了。」
陳老二問起:「老三又怎麼了?」
陳春花她們是知道的,至於老實爹終日在外幹活不知道。
原以為那點劑量只能讓陳老三萎靡幾天,沒想到會演變這樣子,現在村里人幾乎傳遍壓力得該多大。
活該呀他,以往這時候都出去胡天海喝,聽說最近他連門都不敢出。
這病最忌這個了,越是想要好越是好不了。
「老三他……老二,你去勸勸老三兩句。」
漢子說:「他活該。」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歡喜田園:村花逆襲記》,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