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鈺蓮的心裏一直在糾結今天要不要和胡月一起來海上衝浪,從心底來講,她是想出來透透風的,而且和胡月在一起她也不感覺到討厭或者壓抑,但是她自己也有種預感,經過在麗晶大酒店的那一晚之後,她和胡月的關係仿佛已經超脫了朋友之上的那種,但是說是戀愛關係可能又好像差那麼一點。
朋友之上,戀人未滿。
但是,無論是胡月還是陳鈺蓮都感覺到,他們兩個之前的關係可能今天會有所突破,周閏發的事情更多的像是一個契機,一個來讓兩人衝破對彼此感情的桎梏的契機。
胡月對此是很嚮往的,對於陳鈺蓮,前世名滿香江的經典版本的小龍女,說不動心那是騙人的,翁美鈴狡黠,謬騫人文藝,鍾楚虹嫵媚溫婉,溫碧暇的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子的青春氣息,瑪姬呢,胡月還沒想好。
而陳鈺蓮呢,對於接下來自己和胡月在船上的行程倒是也有過一點點的遐想,哪有少女不思--春,陳鈺蓮住在胡月的家裏,經常飽受胡月和翁繆兩女胡天黑地的時候傳過來的噪音折磨,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都已經熟透了,有這種想法也是在情理之中。
胡月先帶着陳鈺蓮登上了遊艇,先把手裏的東西都放進了遊艇上邊的小冰箱裏邊,然後讓陳鈺蓮先去房間休息一下,被陳鈺蓮搖頭婉拒了,她要和胡月一起去駕駛室里看着船兒駛離香江。
可是等到胡月把遊艇開動起來的時候,胡月抽空看了陳鈺蓮一眼,看見她有些神情恍惚,不禁出聲問道,「怎麼了?離開香江覺得捨不得了?」
「不是拉!」陳鈺蓮笑着搖了搖頭,「以前的時候雖然坐過船,不過基本也沒走遠過,就是過海去大嶼山那邊了,像這樣坐船出來玩還是第一次。而且我也還沒離開過香江。」
「我仔細的想了想你以前說我的話,好像真的挺合適的呢,你連世界都沒有觀過,哪來的世界觀!」
「當初的我真是可笑啊。自以為自己在別人的眼裏那麼重要,到最後還只是一個笑話!」
「別別……」胡月連忙制止了陳鈺蓮繼續說下去,再說下去恐怕這妹子就要開始多愁善感了,清冷俏麗的容顏那只是表象,多愁善感這才是陳鈺蓮。
「我當時其實也就是跟你那麼一說。你還真的往心裏去了,別人覺得你不重要,不代表你真的不重要了啊!」
「比如你在……」
胡月的話還沒說完,遊艇忽然可能是遇到了一道暗流,微微的搖晃了一下,陳鈺蓮一個猝不及防,身子一晃,就要摔倒,胡月馬上把手裏的船舵固定住,然後拉滅了油門。一把抱住了陳鈺蓮。
「比如說……」
「你在我的眼裏,心裏都很重要。」
胡月抱住了陳鈺蓮,等兩人站直了身子卻沒鬆開手,還抱着陳鈺蓮,靠在駕駛台上,看着陳鈺蓮越來越紅的臉頰心裏一熱,用自己的額頭輕輕的抵住了正準備朝自己懷裏埋頭的陳鈺蓮,把剛才沒說完的話又說了一遍。
「是麼?」陳鈺蓮問道,其實她還想問,那我既然這麼重要。那翁美鈴和謬騫人呢,但是陳鈺蓮是情商低,但不代表她就是情感白痴,在這個時間問出這個問題。胡月也許會說一樣重要,但是自己可能會不高興,也許胡月會說陳鈺蓮比較重要,但是陳鈺蓮可能會高興,也可能會覺得胡月兩面三刀,所以這種問題。問出來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更無所謂答案不答案的問題。
胡月沒說話,額頭在陳鈺蓮光潔額頭上輕輕的蹭了蹭,然後緩緩的低頭,親住了那對胡月早已期待已久的紅唇。
陳鈺蓮渾身一僵,然後伸手就打算去推胡月,就在那微微錯愕的一霎那間,胡月趁着陳鈺蓮小口微張之際就已經突破了少女的防線,口中的突然失手讓陳鈺蓮不禁開始有些驚慌失措。
這吻,肯定不是陳鈺蓮的初吻,但是像胡月這種前衛火辣的深吻陳鈺蓮恐怕還是第一次遭遇,第一次的親密接觸總是讓人難忘卻又驚慌失措的。
陳鈺蓮情急之下微微的咬了一口,胡月猝不及防被陳鈺蓮這麼一襲擊,頓時放開了陳鈺蓮,陳鈺蓮忽然感覺自己的嘴裏一陣陣的腥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是血跡,抬頭看看胡月,嘴角也沾着血跡,不是自己的那就是胡月的了。
「對,對不起……」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還,還不太習慣……」
「下次我一定不咬了……」
「不是,我是說,下次,不是下次,我……我……唔……」
陳鈺蓮看着胡月嘴角的那抹殷紅,心裏自責極了,張嘴就打算和胡月解釋,說完了發現自己說的好像又有些不合適,忙又改口,再改口,越來越急,越來越語無倫次。
胡月看陳鈺蓮越來越急,微微的笑了笑,走上前去,再次一把摟住了陳鈺蓮,被胡月摟在懷裏的陳鈺蓮還在試圖給胡月解釋自己的失措,被胡月一口印在了額頭上。
「給你蓋個章,這下你可真的跑不掉了哦!」
「別自責了,不就是被咬了一口麼!這算什麼,人家不都說打是親,罵是愛,咬上一口才叫談戀愛麼!」
陳鈺蓮抬頭看了看胡月,眼中有着一抹感激,也有一絲的愛戀,第一次,陳鈺蓮主動的伸出自己的雙手環住了胡月的腰,把頭輕輕的靠在胡月的胸前問。
「阿翁他們肯定就不會這麼對你了吧?」
「額……」胡月有些尷尬的應了聲,低頭看看陳鈺蓮,發現她正靠在自己的懷裏抬頭看自己,看樣子還非得讓自己說出個一二三才行啊。
「也不是啦,咱倆,咱倆現在畢竟還有些生疏麼……」
「阿翁和cora都跟我都是老夫老妻了,都一年多了,平時我們什麼……額……這個不好說,就上次我看他們都去看你給阿霞按摩我好奇也去看了一眼。」
「你是不知道啊,我回房之後這倆人把我綁在床上給我咬的啊……」
「哎呀……」
「你幹嘛又咬我?」胡月不解。
「幹嘛!」
陳鈺蓮一聲嬌嗔,「你說幹嘛咬你!」
「哎呀,說漏嘴了……哎喲……」
「哎呀,輕點,輕點……哎呦……」
……
茫然無際的海面上遊艇正雖在波浪在不斷的飄蕩着,胡月不時的一聲聲慘叫隨着海風被吹到了很遠,很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