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何平凡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嚴豐嵐的功法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他是明明修練的也是玄術,卻用各種手段隱瞞。
這件事情很蹊翹。
看來自己要去京城查個明白。
向伯說玄術有很多派別,也不知道嚴豐嵐修練的是哪一支。
既然自己修練的是正統的玄術,可為什麼找不到下半部心法?
現在自己已經進入玄靈境,雖然後面的修練會越來越緩慢,但遲早是要面對這一關的。
如果等自己達到靈空之間再去尋找,恐怕有些遲了。
正準備回去跟向伯商量,盧彎彎過來找他了。
「何平凡,我想去考京城戲劇學院。」
何平凡很詫異,「你真要走演藝圈的路子?」
盧彎彎嫣然一笑,「不然呢?」
「我媽媽說,我將來必定是一個很出色的舞蹈家。」
「其實我知道這是她的夢想,自己沒法實現了,我去幫她實現吧。」
何平凡沒有反對,「你自己喜歡就好!」
「我喜歡你啊!」
盧彎彎看着他,一雙漂亮的眼睛眨也不眨。
何平凡居然有點不好意思,這丫頭太野,總是這麼直接。
我可還是個孩子!他將目光投向他處,盧彎彎看到他這窘困模樣,不禁偷笑起來。
真沒想到這個平時象神靈一樣的傢伙,也有如此靦腆的時候。
只是想到他和安如意的約定,心裏又一陣黯然。
「一起去吃飯吧?」
「我想跟你聊聊。」
盧彎彎主動發出邀請。
何平凡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
兩人搭車來到市區的一家飯店,下車時,盧彎彎挽着何平凡的手臂。
何平凡有些不自在,他很不習慣這樣,尤其是被盧彎彎這麼漂亮,還發育得這麼好的女生挽着。
周邊果然有人頻頻投來羨慕的目光。
盧彎彎見他動作有點僵,搖晃了一下,「幹嘛,這裏又沒人認識?」
「允許我撒個嬌,等我去了京城,說不定以後都不聯繫了。」
兩人來到餐館的二樓,挑了個位置坐下。
「何平凡,如果我真的走了,你會不會想我?」
盧彎彎用手撐着下巴問道。
「咳咳——」何平凡道,「京城也不遠啊,坐飛機兩個小時就到了。」
盧彎彎一直看着他,「這麼說你以後會過來看我囉?」
這傢伙又不吭聲了。
「好吧,我也不為難你了,等我拿到錄取通知書後,你得陪我一天。」
「這個要求不過份吧?」
盧彎彎鼓着嘴,眉頭都擰成一團了。
何平凡鄭重地點點頭,「嗯!」
「我在京城有個朋友,有什麼事你可以找他幫忙。」
算算時間,王一格應該快從部隊裏出來了。
盧彎彎心不在焉嗯了聲。
砰!那邊傳來杯子被打翻的聲音,有人站起來,「啪!」
狠狠地抽了男服務生一巴掌,「你瞎啦?
水都濺到我身上了,弄髒了我這衣服你賠得起嗎?」
「對不起,對不起!」
戴眼鏡的男服務生一個勁地道歉,彎下腰去撿碎玻璃片。
對方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叉着腰指着他罵道,「小王八蛋,就你這熊樣也配在這樣的餐廳打工?」
「我看你只能去工地搬磚。」
「老娘這衣服三千多買的,你賠得起嗎?」
打人的竟然是一位五十來歲的胖女人,她身材的直徑估計快和身高差不多了。
二百多斤肥肉,下巴都三四層了,叉着腰的樣子很可怕。
男服務生爬起來,一個勁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餐廳的經理趕緊過來賠罪,拉開那名男服務生,對胖女人道,「不好意思,他新來的,手腳笨,今天你們這桌的單免了。」
「這還差不多!」
胖女人瞪了一眼,往凳子上一坐,肉都垂到下面來了。
盧彎彎朝那邊看了眼,「什麼人啊,為難一個打工的。」
經理拉着男服務生離開的時候,何平凡也看到了,「咦?」
他站起來喊了句,「等一下。」
經理和男服務生聞聲望過來,後者的臉色瞬間尷尬無比。
「盧軍,你怎麼在這裏?」
何平凡也很詫異,上次聚會的時候碰到盧軍,聽說他也在上大學。
不過他一直很少說話,大多數時間都在沉默。
沒想到今天在這裏碰上他。
盧軍的臉色很難看,也許他覺得在這裏碰上熟人是件很尷尬的事。
經理打量着何平凡,又看了眼那邊的盧彎彎,「你們認識啊?」
何平凡笑了笑,「同學,我們能聊會不?」
經理倒也挺人性的,「去吧,他狀態不是太好,你幫着開導開導。」
「唉!」
何平凡拍了拍盧軍的肩膀,「坐會吧?」
盧軍心情非常不好,難怪工作中出差子。
經理走過來,「盧軍,你乾脆休息幾天吧!」
「等你調整好了再來上班。」
盧軍急了,「經理我……」「別說了,再這樣下去,餐廳所有的客人都得免單還不夠賠的。」
「看看你這是第幾次出差子了?」
盧軍沉默了,感覺心情很糟糕。
何平凡拉着他來到位置上,盧彎彎起了身,把位置讓給盧軍,自己挨着何平凡坐下。
「這是我初中同學,也姓盧。」
盧彎彎瞪着眼睛,「家門啊!」
她打量着盧軍,盧軍的樣子有些頹廢。
整個人的狀態糟透了。
兩眼無神,難怪招客人嫌棄。
還是人家餐廳好,沒開除他。
盧軍看到盧彎彎後,苦笑了起來。
上次何平凡與嚴豐嵐一戰,他沒去圍觀。
也沒有跟這些同學一起聚,因為最近他根本不想見任何熟人。
何平凡注意到了,「彎彎,上兩瓶酒吧!」
盧彎彎立刻招呼服務員拿酒過來。
給兩人滿上後,她自己也倒了半杯。
何平凡端起杯子,「走一個。」
盧軍沒說話,也端起杯子回應。
碰了下後,何平凡問,「怎麼回事?
你不是在學校讀書嗎?」
盧軍又喝了口悶酒,「我那個學校又不是什麼名校,去不去都無所謂。」
「只要把學費交了就行。」
盧彎彎道,「那你怎麼會在這裏打工?」
現在很多學生都拿着家裏的錢,過着醉生夢死,鹹魚一樣的生活。
肆意地揮霍着自己的青春。
盧軍長嘆了口氣,「我也想當鹹魚,可是如果我不努力的話,沒人管我的死活。」
兩人心裏一顫。
這句話兩人都有同感。
尤其是盧彎彎,曾經不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