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思亂想,我說沒有就是沒有,這是首領自己的決定,嘖嘖嘖,多麼英明啊!不愧是首領!
回幽州去做一份適合你的工作,這不是很好嗎?物盡其用才是王道,能發揮多大的作用,就該在多高的位置。愛字閣 m.aizige.com」紀思月毫不掩飾話語中的嘲笑。
她悠閒漫步到書桌邊,拿起秦毅之前放下的那本報告書,重新翻開,看了幾頁,便搖起頭來。
「這小心思也太明顯了,即使是我都能看得出來,更別說首領了。」紀思月說,「如果你老老實實匯報,也不會落得這麼一個下場,不過你也不用太悲觀,以你的能力,做一個小頭目綽綽有餘了。」
霍雨桐眼中怒意閃現,抬起頭朝紀思月的太陽穴甩出一記凌厲至極的鞭腿。
「砰!」
她的鞭腿被對方擋了下來,下一秒,她被紀思月掐住脖子,按在了牆上。
紀思月用大腿壓住對方另一條腿,空閒的一隻手握住霍雨桐兩隻手的手腕,將她牢牢制服在牆邊。
「你要和我打架?你知不知道我最擅長的就是打架?」紀思月貼在霍雨桐耳邊道。
說完,紀思月一拳打在對方的肚子上,迫使其彎腰,霍雨桐只感覺自己的整個腹部都麻痹了。
在她彎腰的剎那,紀思月抬起的膝蓋撞中了她的面門,鼻樑傳來非常清晰的骨裂聲。
這個女瘋子,動起手來這麼狠,霍雨桐在心中腹誹道。
紀思月抓着對方的頭髮,笑着對霍雨桐的臉接連出拳,幾滴鮮血濺在她臉上。
「真好,成了血族即使被這樣打都不會破相。」紀思月抹去臉上的血點,朝着對方又是一拳,然後鬆開手,任由霍雨桐癱在地上,「再見了,下次再見時,你可要向我低頭問好了,呵呵!」
紀思月走出霍雨桐的宅邸,坐上一輛車的副駕駛,坐在駕駛座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和她們同一期升職的馮濤。
這次馮濤是陪着紀思月一起來的,說實話,本來他不想來,不過硬是被紀思月拉着來了,他無法拒絕紀思月的請求。
「思月,那個……」
「叫我月姐!」紀思月嚴厲地糾正道。
馮濤皺了皺眉,紅着臉爭辯道:「但我年紀比你還大一些。」
「那有怎麼樣?沒看到霍雨桐那些僕人都喊她主人嗎?你這麼弱,讓你叫我一聲月姐很虧嗎?」紀思月陰陽怪氣道。
馮濤硬着頭皮點了點頭,臉漲得通紅。
這種被一個女人踩在腳下的屈辱感,任誰都受不了。
他馮濤雖然不是什麼霸氣側漏的天選之子,但也絕對是男人中的精英了,否則也不會在那一次選拔中被選中。
他有好幾次想要斷絕和紀思月的來往,但他做不到,只要對方一個電話,那他就會放下手頭任何事情,坐高鐵跨越一個市區,去她那裏,幫她做那些根本微不足道的事情。
即使馮濤不想承認,但還要承認,他愛上了這個瘋子了。
連馮濤自己都知道這很離譜,但感情是不會騙人的,他的的確確愛上了紀思月。
至於為什麼,他也不是很清楚,或許是紀思月救了他的命。
如果沒有紀思月的話,那他已經被黃遠雄那個人渣打死了,根本就不會成功晉級。
不過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愛上了紀思月,他只覺得紀思月非常有趣,雖然她的一些言論有些極端,但不可否認還是有些道理的,而且她很聰明,也很漂亮。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要和紀思月成為戀人,他想要保護她……雖然這種想法連他自己都覺得很離譜,但這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為什麼還不開車?」紀思月問道。
馮濤一愣,轉動鑰匙,發動引擎,把雙手放在方向盤上,他沒有很着急着踩油門,反而是在思索什麼。
終於,馮濤點了點頭,下定了決心。
「思月,我……」
「你叫我什麼?」
「月……月姐。」馮濤結巴道。
紀思月滿意地點了點頭:「有什麼要說的?」
「沒,沒了。」
馮濤嘆了口氣,踩下油門,讓汽車行駛起來,他真的是瘋了,剛才居然想要和這個精神病告白。
紀思月坐在車裏,偏着頭望着窗外迅速倒流的行道樹,嘴角掛着淺淺的微笑,心情非常愉悅。
「首領他真是一個不尋常的人啊!」
「嗯。」馮濤敷衍地點頭應付。
「我就猜到他會這麼做了。」
「怎麼做?」
「把霍雨桐換掉。」
「等等!你說什麼?霍雨桐被換掉了!?」
「對,沒錯。那個白痴根本不了解首領,她還以為自己用那種手段,就能從首領手裏騙到資源,真是痴人說夢,異想天開。
人總是會高估自己在其他人眼中的價值,霍雨桐以為自己是首領辛苦培養出來的心腹,但實際上,她只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我、你,還有霍雨桐,在首領眼中都只是工具。」
「你這麼說太過了吧。」馮濤回道。
紀思月搖了搖頭,不再解釋,她知道馮濤這種境界的人,是無法理解首領的思想的。
如果她猜的沒錯,不光是他們幾個,甚至連琉璃大人那樣的人,在首領眼中也只不過是一個工具人。
一個人對待工具的態度是什麼?如果這個工具好用,那麼就繼續用下去,如果不好用的話,那就丟掉。
道理就這麼簡單,但有些人身為工具,卻想要主人對她進行更大的投入,甚至不惜偽裝自己零件卡殼,內部故障,那樣做,不被換掉才怪。
但霍雨桐也算是運氣不錯了,如果她的小心思暴露的話,那就不僅僅是被調職這麼簡單了,那時候她大概會死吧。
……
2022年,12月份。
秦毅內心的幻想花園之中,傲慢端坐於小桌邊上,當秦毅出現的時候,傲慢剛好把桌子上的國際象棋擺好。
「你來了。」
「嗯,我來了。」
「你為什麼在擺象棋?為什麼是國際象棋,不是中國象棋?」
「因為你潛意識裏覺得國際象棋更拉風,所以我才在這裏擺國際象棋。」傲慢回道。
秦毅聳了聳肩,無話可說。
他在傲慢的對面坐下:「誰先走?」
「隨便,反正到最後都是我贏。」傲慢輕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