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算我錯了行不?趕緊鬆手!」腰間軟肉,那可以算作是男人的一大軟肋,不論是順時針旋轉還是逆時針旋,那醉生夢死的痛感,都會讓人直跳腳。讀爸爸 www.dubaba.cc
一陣扭身躲避,陳溪感覺自己都快有了肚皮舞的天分。等千辛萬苦的,總算擺脫了吳玲的奪命追魂手後,兩人都已經氣喘吁吁。
「呼,有煙嗎?」大冷的天,吳玲的額頭卻已有着一層細汗,說明剛才一陣打鬧還是非常消耗體力。
伸手從兜里掏出了一盒細煙,對於吳玲的要煙,這次陳溪並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遞了一根過去。而他這痛快的舉動,倒是讓吳玲驚訝的扭頭看了他好幾眼「。。。呦,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滾一邊兒去,大晚上的有個屁太陽。」先給吳玲把煙點着後,陳溪從另一邊兜里又掏出了他的希爾頓,叼了一根在嘴裏說道「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對勁,所以破例讓你抽一根。」
「嗯?你能看出來我今天心情不好?」陳溪的話,算是真的驚到了吳玲。
「呵呵就是感覺你今天情緒不太對而已。」輕吐一個煙圈,雖然時間已經快十點,但小區大門還是有着不少進出的人。有些無奈的又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裹住了吳玲的雙腿,現在的陳溪算是被這幫女的給培養出了,沒事多穿點兒的習慣了。
而吳玲這次,也沒有再像原前那樣掙扎,只是老老實實的站着,直到陳溪系好站起身來後,才說道「我說,你這系這麼緊,是讓我學殭屍蹦的走呀?」
「你要閒的,想蹦就蹦吧。」抬手把一直叼在嘴裏的煙重新拿到了手上,陳溪接着說道「你這會兒又不用動,先這樣湊合下,最起碼不至於以後老寒腿。你說你,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平時別這樣穿,你真當這世界沒有壞人啊。」
對於吳玲的穿着,陳溪又開始了吐槽模式,上次吃飯,就叨叨了一下午,誰想到這丫頭依然如此。
「你是不是覺得美不美就應該露大腿啊?我告訴你。。。啊。。嗯,還真是這樣。」本想從一個高度來教育吳玲,但是陳溪在說道大腿事項後,本想說膚淺或則荒謬這一類的詞,但話到嘴邊卻怎麼也無法泯滅內心的正直,昧良心的話實在說不出來。
而他這搞笑的自問自答,也是不出意外的逗笑了吳玲。細長的手指夾着香煙,吳玲安靜的聽着陳溪嘮叨,直到他說的口乾舌燥,吳玲才突然出聲說道「陳溪,我覺得那天在騎士碰見你,是我最幸運的時刻。認識你,真好。」
想起那天,自己走到陳溪跟前,本來是想讓他請喝杯酒。畢竟在迪廳混了這麼長時間,對於各類人吳玲一眼就能分個清楚。像當時的陳溪,完全就是來玩兒的青澀學生。而一般來說,這樣的人是最好逗的,平時只要微微一勾手,他們就屁顛屁顛的去買酒了。雖然酒不可能給買多貴的,但對於吳玲來說,有的喝就行了。
就在吳玲認定陳溪也會如此的去給自己買酒時,誰能想到,眼前這貨淡然的掃了她一眼,轉身卻和服務生要了一杯加冰可樂。當他自然的和自己碰了下杯說什麼「冰可樂好,提神又醒腦。」時,吳玲差點兒沒忍住,把可樂當暗器的扔過去。
也許是同時回想到了那次的騎士,陳溪的嘴角也是不禁翹了起來。特別是當時的吳玲,那可是活脫脫的小太妹。想到那會兒吳玲的超濃煙熏妝,陳溪悄悄轉頭瞅了眼現在的吳玲,還別說,自從上次說她還是淡妝或則不化妝更好看以後,吳玲好像真的就沒有再把自己畫的和個花貓似的了。
伸手把抽完的煙蒂扔到地上,並用腳擰滅,陳溪搓了搓手,說道「還認識我真好?這不嫌我囉嗦了?」
「嫌!」回答的沒有任何猶豫,看着陳溪那被噎的樣子,吳玲很開心的笑了起來,然後認真的說道「但是,我就是喜歡你的囉嗦。」
不等陳溪接話,吳玲自顧自的繼續說道「自從和你認識以後,不論是見面,還是打電話,或則發短訊,你每一次都要教育我一頓。不讓我喝酒,不讓我抽煙,少去迪廳那種混亂場所,不要總穿的那麼暴露在外面亂逛。你知不知道,你囉嗦起來的樣子,哪裏像一個十四五的人,你完全就是一個小老頭。」
抬頭望着身前的馬路,在吳玲說話的時候,陳溪並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靠着牆。活了三十多年,他很清楚,什麼時候應該當一個傾聽者,什麼時間需要成為一個陪伴者。
「陳溪,你知不知道,你的這些囉嗦,我有多長時間沒有聽到過了?你明白我他ma有多想聽聽這些囉嗦嗎?」身子微微有些發抖,雖然身上有着兩件外套,但吳玲不知道為何自己還是會感到冷。雙手狠狠的緊着衣服,正當吳玲冷的想要蹲下去的時候,一條有力的手臂卻將她狠狠的摟住。
有些意外的看向只有動作卻沒有言語的陳溪,雖然是黑夜,但借着有些昏暗的路燈,吳玲竟發現陳溪的耳朵好像有些發紅。低頭暖暖一笑,不知道是不是心裏原因,吳玲感覺陳溪的手臂上,好像有着不斷的溫暖。
深吸了口氣,吳玲將腦袋微微靠在了陳溪的肩頭。「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我爸不在了嗎?」
「嗯,你說過。」
「呵呵,但是你不知道,我爸是怎麼死的吧。」說起父親,吳玲的表情很複雜,有想念但也有着恨意「在我小的時候,他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爸爸。那時候我們家其實就已經有了不少積蓄,毫不誇張的說我就像一個小公主。」
「可是隨着爸爸生意越來越大,家裏的溫馨也就慢慢消失殆盡了。不怕你笑話,我基本上一個禮拜會被他打三四回,就因為我總是在找他那些小三的麻煩。而我媽,也是每天在和他大吵大鬧,一不小心就是拳腳相向,就這樣到最後,他也就不再回這個家了。」
「從此以後,我又開始見到我媽每天不停的給他打電話,從一開始的繼續爭吵,到後來苦苦哀求。日復一日,也許是平時的怨念積攢,我又成了我媽的出氣筒。呵呵,你說這命運多麼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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