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像公子濡和孚姬之間的狀況,我認為不外乎是,一個曾經感情經歷受創的世家公子,遇到了一個自小受盡萬千寵愛的小公主而已。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孚姬是孚國國君唯一的妹妹,孚國國君只有她這麼一個妹妹,又沒有其他兄弟,看到她現在住的這個府苑環境,不亞於一個諸侯國的王宮就能知道孚國國君到底有多寵愛她了。她沒有受過冷待,也沒有經歷過什麼太嚴重的創傷,心性就像是小孩子一樣簡單單純。嫁給了公子濡,結果和她成婚前的生活出現了落差,公子濡因為有過創傷經歷,那麼在對待感情上就會相對於保守一些。
於是,這就成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
應該並沒有嚴重到,要死才能解決。
她卻笑着說,「這些話,你六年前就跟我說過。」
「是麼。」可我還是沒想起來,六年前,我究竟是怎麼認識她的了。
「我曾經,也是這麼想的,我試着去了解過他......我想知道,他到底經歷過什麼,為什麼自從成婚以後他對我就不冷不熱的。」孚姬也知道,公子濡更多的只是把她當成孚國國君的妹妹一樣尊重對待,但是從未把她當成過妻子一樣,「我以為,他有其他喜歡的女子,我甚至想過如果他還喜歡別人,我可以不介意......我試着想要去了解他身邊的人,可是我慢慢發現,我發現問題並不是......」
她眉頭一聳,眼底突然出現的驚恐,似乎在說明事情並不簡單。
可她沒有說下去,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她立刻緩過情緒來。「......沒事。」
「真的嗎?」我明明知道她有事,但我什麼都不能說。
她點頭,「放心吧,我真的沒事。」
我怎麼能放心呢。
特別是她在說完那一句的時候,又補了一句,「如果我真要出什麼事的話,我一定會留下暗示給你,告訴你誰是害我的人的。」
我的心情因為她的話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
她此刻給我的感覺就是......她知道自己要出事,並且她知道什麼人想要害她,但是她不肯說,她好像還留有眷戀一樣。
我當然想到是公子濡......她今天的反應一直都很不對勁,剛才公子濡出現以前,她原本是想要和我說什麼的,可是公子濡出現了,公子濡在我們面前逗留的時間並不多,很短,她也曾因為公子濡的出現而恐懼過,在見過公子濡之後,她的情緒就一直沒有真的緩過來......她很緊張,很沮喪......
只是依照目前和她的對話,並不能判定說,她到底是一時沮喪,還是抑鬱。
甚至,讓我有些不解的是......她哥哥就是孚國國君,若是真的有什麼人欺負她的話,為什麼她不對她哥哥說實話呢,孚國國君這個人,還沒進城的時候我們就聽說過他有多狂妄了,如若有人欺負他妹妹的話,他可能會善罷甘休麼?
但是......公子濡......
毓兒不是說,這公子濡自打勸和歸來以後,就休養在府里了嗎?對外宣稱是病了,可是很多人說他是受傷了,連孚國國君都親自探望過......
這......剛才看到他的時候,也並未覺得,他受傷了啊?
......
「你見到公子濡了?」蕭珏聽我說完我的疑慮之後,反應和我剛才一樣。
「沒錯,連孚姬都承認了,還能有假嗎?」我說,「可是我奇怪的是......當時他穿着很整齊,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都還算不錯,手腳都在,還是自己走過來的......」
「但是毓兒不是說,外面的人都以為,公子濡受傷或是生病了嗎?」蕭珏連疑問和我都一樣。
「對啊!」這就是我正在奇怪的,「一個人,所有人都以為他病了,他受傷了......甚至嚴重到連孚國國君都要親自探望的程度,怎麼......怎麼一轉眼,自己能走到我們跟前來。難道這公子濡一直在裝病?」
「他是不是裝病,其實還好說,可問題的關鍵是,孚國國君是不是知道。」蕭珏提醒我留意,畢竟這件事可大可小。
我琢磨着,「孚姬今天和我說了很多奇怪的話,我在想,她也許知道些什麼。不過對她來說,一邊是她哥哥,一邊是她的丈夫,她和她丈夫間的關係有些生疏,況且她看起來不像是個傻子,假如公子濡真的做了什麼,她會隱瞞她的哥哥嗎?」
「那可說不好。」蕭珏有和我不一樣的看法了,「再怎麼說,公子濡都是她的丈夫,如果公子濡的心思不單純,那麼這一條罪就足夠處死的了。孚姬作為他的妻子,自然受及連累,即使她是孚國國君的親妹妹,也難保她不被禍及。再加上......」
「再加上孚國國君本就不爭氣,又到處得罪人,前些時候惹出來的事還是公子濡給收拾的殘局,即使他知道公子濡有異心,他也不見得能夠做出什麼。」我明白,蕭珏是出於權勢的考量上才如此分析的,當然這個分析也不是沒有道理。
一個國君,卻受制於自己的謀士,這......
「她今天找你過去,只是與你說了這些?你們可有說起六年前是如何結識的嗎?」蕭珏又回到最初的問題上,那就是我和這位孚姬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我搖頭,「沒有,沒有說起這些,我......我覺得她好像誤會了什麼一樣,但是她又很清楚我到底是誰,她知道我很多事情,我卻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連她送來的果子,都好像是在提醒我什麼,時不時的,我說了什麼話的時候,她就誤以為我想起來什麼了。」
「那她,有沒有告訴你,她究竟想要讓你做什麼呢?」蕭珏又問。
這應該算是我們歷來接觸的事情里,最為頭疼的一件事了,頭疼的原因,在於我。
「也沒有,她今天說了很多聽上去特別沮喪的話,讓我覺得她心情很不好,而且,她好像知道自己要出什麼事了一樣,一直給我暗示似的。讓我懷疑,卻什麼都不告訴我,我不確定這到底是因為她對公子濡還有感情,還是她故意在我面前演的一齣戲,只是為了讓我懷疑公子濡。」
我聽到蕭珏的嘆氣聲。
他說,「那你見過公子濡,你覺得這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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