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心靜氣,意行合一!陳松子的腦海里再次響起陳默的聲音,他知道這是師尊在提醒自己不要走神。一筆閣 www.yibige.com
一往無前,無堅不摧,無物不破,山嶽在前皆一拳毀之!陳默的聲音在陳松子裏的腦海里翻湧着,震耳發聵!
他猛然發現自己的記憶里似乎憑空出現了一套拳法,有些像師尊教給自己的拳法,卻又比那三招多出幾招,而且每一拳的運功路線似乎更加複雜更加精妙,只是一瞬間陳松子就明白了過來,師尊竟然將他最得意的天玄神拳完整版全部傳授給了自己!
不是簡化版的,而是完完整整地天玄神拳!
只是師尊之前說過,自己的體質孱弱,修行起步又完,根本不能駕馭完整的天玄神拳,所以才簡化了三式拳法教給自己,為何今天又全部傳授給了自己呢?自己能夠發揮出這天玄神拳的真正威力嗎?
不過此時已經容不得陳松子細想,祝文休的那道劍光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陳松子甚至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皮膚在劍意的侵蝕下隱隱作痛。
他猛然揮拳,喝道:天玄神拳第一式——斷山嶽!
拳意與劍意猛然碰撞,發出一聲清晰的金鐵交鳴的聲音,然後就聽見咔擦一聲。
落霞與孤鶩齊飛!遠處又響起祝文休的驚呼,同時手中的長劍仰天激射而去,仿佛一隻孤飛的大雁,然後急掠而下,朦朧之中隱有一輪霞光顯現。
咔擦!鐺鐺~~
兩截鐵劍掉落在地,發出幾聲脆響,在這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祝文休捂住胸口,猛然一口鮮血噴出,然後死死地盯着陳松子。
龍婆婆驚訝地看着這一切,喃喃說道:藏劍先生祝文休竟然敗了!這怎麼可能!
砍柴人的雙眼之中爆發出兩道精光,整個人如同鋒芒內斂一般,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他一直站在那裏不發一言,一動不動,但是卻將整個交手的過程看得一清二楚。
祝文休的絕學秋水共長天一色,落霞與孤鶩齊飛本就是藏劍派的絕學,即便是他應付起來也需要費上一番手腳,但是這個只有神境修為的小道士竟然只用了一拳就逼得祝文休連續用了這兩招才堪堪擋住。
只是一拳,斷了祝文休的劍。
只是一拳,傷了祝文休的神。
他的拳法似乎和張庭、朱大腸交手的時候是一樣的,但是似乎又有些不一樣,可到底是哪裏不一樣他卻又看不出來。
祝文休第一劍在這一拳之下根本毫無還手之力,除了劍意被盡數瓦解之外,劍身也被打出一條裂紋,也虧得祝文休反應及時,立即用了第二劍,雖然最後毀了劍,但至少是保住了性命。
砍柴人開始解腰間的大斧,他準備親自動手了。
陳松子瞪着眼睛翻來覆去地打量着自己的拳頭,似乎怎麼也不明白自己的拳頭為什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威力?
明明剛才自己還感覺那一劍無可匹敵,怎麼轉瞬之間就被自己輕鬆破解?甚至四大古派之一,金丹強者祝文休都被自己這一拳砸斷了兵器,傷到了身體。
這就是真正的天玄神拳的威力嗎?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吧!
很好!砍柴人解下了腰間懸掛的大斧,說道:說出你的拳法口訣,我便饒你一命。
這個砍柴人竟然想得到天玄神拳的修煉之法!
這讓陳松子怒不可竭,自己如此努力的修行,吃盡了苦頭,直到今天師尊才好不容易將功法傳授給了我,你竟然還想奪走我的功法?
無恥!陳松子罵道。
砍柴人嘴角牽起一絲弧度,眼神之中儘是輕蔑,高高的揚起了手中的大斧。
跑!龍婆婆看見砍柴人這個動作,突然大喝一聲,瞬間來到還在盤膝恢復傷勢的矮瘦侏儒朱大腸的身邊,一把抓住朱大腸的腳,倒提着朱大腸消失不見。
被陳松子一拳重傷的祝文休立馬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頓時吐出一大口鮮血,在他身前化作一團血霧。
遁!祝文休大喝一聲,身前的血霧突然形成了一個玄妙的印記,包裹這祝文休的身體,也瞬間消失。
就在砍柴人高舉大斧的那一剎那,陳松子便感覺到了一陣猶如潮水般不斷洶湧的壓力。
仿佛有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力劈華山!大漢猛然大喝,手中的大斧用力揮下。
一道由黑色靈力形成的巨斧從天而降,身處巨斧正下方的陳松子感覺自己四周的空氣突然侷促了起來,自己的呼吸都變得特別困難,就好像有人正用雙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般。
他大喝一聲,然後咬緊牙齒,將右手破損的拂塵一拋,雙手捏成兩個拳頭,猛地朝天一揮,喝道:分江河!
陳默曾經教給了陳松子三式簡化版的天玄神拳,這三式他都能夠運用自如,但是如今使用這天玄神拳第二式,卻有一種力有不逮的感覺。
僅僅是這一招,他就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自己體內所有的靈氣在一瞬間被匯聚到了那雙拳頭之上,不過那拳頭似乎因為能量不夠竟然沒能成型,揮不出去。
天玄神拳,連天都可以打,區區大斧又算得了什麼?想要成為強者,你首先要有一顆強者的心,無論擋在你前面的是什麼,都要一拳捶破!陳默的聲音再次在陳松子的腦海里響起。
陳松子的精神為之一振,再次大喝一聲,在自己體內某些看不見的地方,竟然還有着數量龐大的靈力,現在竟然也被他催發了出來,匯聚於雙拳之上,頓時,雙拳之上爆發出兩道奪目的光彩,一道為白,一道為黑,黑白之力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糾纏之下形成了一個黑白相間的拳頭。
轟隆隆!黑白的拳頭與黑色的大斧在半空相遇,發出陣陣恐怖的爆炸聲,天似乎都被他們的對攻打破了一個窟窿。
噗!
陳松子後退數步,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一般,仰面倒下,卻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摟住。
師尊,對不起,徒兒盡力了。
你做得很好。陳默說道:睡吧,剩下的,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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