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命運所在區域是怎樣的壓迫氛圍,在二十多公里外的另一個區,也開始漸漸湧現一些身影。
高架橋上的垂直交匯點,死氣沉沉,到處停靠着廢棄生鏽的汽車。
輻射人小隊攀到最高的位置,解決掉兩個體型乾瘦,躲在大卡車底部的黑皮喪屍,圍坐一圈。
他們在半小時前得到新的指示,原先需執行的任務終止。
所有人都知道,已跟命運分公司衝突升級,將再也不是遭遇、打一場場小規模戰那麼簡單了。
因此,一部分人神情緊張,而對命運怨憤頗深的人,卻擦拭槍械,握緊軍刀,一片冷漠。
呂戰舔舐起皮的嘴唇,咽下一口吐沫,陰狠的目光瞥向身前。
他的周圍,長期經受殺戮洗禮的七十餘人或蹲或坐,拿着ak47,備齊手雷軍刺。
有的壯漢約有一米八多,手裏抱着輕機槍,脖頸處掛滿了金燦燦的子彈。
多數人手裏,都裝備了自動武器。
呂戰嘴裏叼着根華子,吞雲吐霧,眼睛微眯,身後斜背一把加裝了瞄準鏡的98k步槍。
呂戰也從口袋裏掏煙,是一盒黑利群,地用火機點燃,深深悶了一口。
淡藍色煙霧中,他目光冷的可怕。
他聲音有些沙啞。
說完,又想起相距不遠的鎮衛隊和軍團主力,貌似有那些戰爭機器在,自己這群人,頂多只能打打輔助。
風從樓宇間吹來,張連山冷峻地撫摸冰冷的槍身,接話道:
…………
十三公里外,大群武裝皮卡、越野車停靠在廣場,一百多名鎮衛隊的人頭戴紅巾,整理列隊,無聲地等待命令。
齊定山面容肅殺,手裏抓着一紙命令,從外面走來,黑色的軍靴輕踏在黃泥里。
樓宇間,風獵獵,他注視着前方熟悉的一張張面孔。
他們皆已成長為合格的戰士。
齊定山抽出長劍,刃面鋒利,醞釀許久的殺機瀰漫在空中。
…………
命運尚未行動,但屬於老城區之外,星火鎮佔領區的地界,已經開始戒嚴。
流浪者、拾荒者和僱傭兵們被下了禁足令,擅自出行者……處決。
難以保證這群人之中,有沒有命運的探子,大戰當頭,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在洪湖新區,一批一批的士兵快速穿越樓房街道,他們是屬於一團的前鋒,指揮官是石。
城市裏影響行進的因素較多,特別是一些大型商場和生活小區,仍然徘徊着大量的黑皮與零星二星進化型。
可以說,先頭部隊是一路打過去的,導致第二梯隊、運輸分隊和保障分隊在中樞道路擁堵起來。
天空駛過一架運輸機,很快,一團團白色降落傘綻放開來。
目前星火鎮的空軍還無法形成規模,飛機往返於天穹機場,只承擔運輸軍火和物資的作用。
空降下來的動員兵小隊落在一棟大廈的頂上,他們皆為二星士兵,裝備精良,戰鬥素養極高。
根據可靠情報,腳下的建築是命運的一
個通訊駐點,因此派遣他們趕來拔除。
檢查武器彈藥後,他們殺氣騰騰,推開閣樓的門,魚貫而入。
片刻後,陣陣槍聲響起,伴隨手雷爆炸聲。
戰鬥持續了約十餘分鐘,敵人被全殲,動員兵一名陣亡,三名負傷。
他們撤走後,大廈里僅剩制服胸口處印有骷髏標記的二十多具屍體,
與他們保持同一節奏的,還有其他多支小隊……
有的是動員兵組成。
也有的,跟軍犬結合出動。
遇到扎手的點子,恐怖機械人才會出場,化身大型人肉切割器,製造宛如地獄的血腥畫面。
黑煙延綿,吵醒了整個城市。
…………
一輛行進中的指揮車裏,譚雅和一眾作戰參謀正在觀察前線局勢。
她依然是熱烈如火的髮型,聲音帶着淡淡的沙啞,冷的可怕。
隨着間諜對命運分公司的滲透,通過陸陸續續傳回的情報,才得以真正認識這個對手。
命運,在舊時代就屬於龐然大物的組織,手裏所掌握的資源超乎想像。
他們在江東市的分公司,僅僅是個研究機構,但其內部空間寬闊,宛如一座獨立的城市。
且他們擁有許多自行研發的新式武器,威力巨大,完全不容小窺。
雙方都在調兵遣將,承載各式各樣戰爭武器的車輛奔行在道路上。
喪屍們茫然地望着這一幕。
寄生獸穿梭在建築墳墓中,冷眼旁觀,也感到不解。
黑雲浮來,遮蔽住陽光。
江東,死城。
人類之間的紛爭,卻是以喪屍個寄生獸成觀眾後拉開了帷幕……
一座位於東遠區,臨近外郊的工廠,此處存放許多命運的外部材料加工設施。
因此防衛森嚴,有五十多名全副武裝的衛兵,暗處還藏着三輛輕型坦克。
忽然間,天空響起刺耳的尖嘯聲,在迅速逼近。
十幾枚迫擊炮彈划過弧線,飛向工廠,落地、炸開、衝擊……
大地顫抖,整個工廠剎那間被火光籠罩。
是二團的重裝大兵。
如今的他們經受過升級,武器也改造更換過幾代,如今裝備的是82毫米迫擊炮,有效射程5~6千米。
不過,威力提升的背後,是因為每門炮需要5人制的炮班,包括班長、炮長、副炮長、供彈手和副供彈手。
一輪齊射,即便是坦克也未能倖免,失去了行動能力。其他的衛兵,死了一地,武器胡亂丟着。
剩下的人全懵逼了,耳朵也失聰,瘋狂地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