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的時候,伊賀望月就已經把這裏的情況,打電話匯報給了父親伊賀千針,同時透過後視鏡,悄悄觀察着陳飛宇。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當然,她打電話的時候,也沒刻意壓低聲音,因為她很清楚,以陳飛宇的實力,就算她壓低聲音也會被陳飛宇聽到。
「對了,你們東瀛的武道實力境界劃分是什麼樣的?」
掛掉電話後,伊賀望月突然聽陳飛宇開口問道。
她輕蹙秀眉,把手機放起來,想了想,這個問題也不是什麼秘密,便開口道:「其實武道等級的劃分,也和你們華夏一樣,畢竟,東瀛古代是華夏的學生,而武道自古有之。」
陳飛宇恍然大悟:「這麼說來,你的實力也是『宗師初期』?」
「不錯。」伊賀望月點點頭,「不經意」地問道:「那你呢,你的實力又是什麼境界?」
「哈。」陳飛宇玩味笑道:「我怕說出來嚇你一跳。」
伊賀望月撇撇嘴,嘀咕道:「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的,頂天了還能是『宗師後期』不成?」
她聲音雖然小,卻瞞不過陳飛宇,陳飛宇輕笑搖頭道:「『宗師後期』?你說對了,還真不是。」
「我就知道。」伊賀望月傲嬌地哼了一聲,心裏鬆了口氣,既然不是「宗師後期」,那就是「宗師中期」了,不過他以「宗師中期」的實力能秒殺自己,實力馬馬虎虎也算厲害。
然而她沒注意到,坐在後排的武若君和吉村美夕兩女,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因為陳飛宇的確不是「宗師後期」,而是「半步傳奇」,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半步傳奇」,而是能夠戰勝川本明海的「半步傳奇」強者,絕對不能以常理度之。
不到半個小時,便帶着陳飛宇等人來到伊賀流的總部,伊賀望月下車後,淡淡地道:「跟我來吧,我父親在武道場等着你。」
說罷,伊賀望月就拿着自己的武士刀,轉身向武道場的方向走去。
武道場?
武若君嘴角翹起笑意,玩味道:「以武迎客,看來伊賀流不怎麼歡迎你,你這趟伊賀流之行,只怕不會那麼順利。」
「那又如何?」陳飛宇自信而笑:「我陳飛宇可不是那麼好相與的,伊賀流想要為難我,我也可以施展雷霆手段震懾伊賀流,我堂堂華夏貴胄,還能怕了區區東瀛不成?」
武若君雖然總覺得看陳飛宇不順眼,可聽到陳飛宇這番話後,嘴角忍不住翹起一絲笑意,心情也明媚了許多:「那就走吧,我倒要看看,你會怎麼壓服名震東瀛的伊賀流。」
陳飛宇點點頭,和武若君並肩向前走去。
吉村美夕連忙跟在了身後。
一路上,不時有人恭敬地向伊賀望月打招呼,顯然伊賀望月地位很高。
穿過庭院一路向左,沒多久,陳飛宇等人便跟着伊賀望月走到一處露天廣場,面積約莫有四五個籃球場那麼大。
入眼只見廣場的最中央,有一名身穿黑白色武士服的中年男子跪坐在蒲團上閉目養神,雖然端坐不動,但是渾身散發着凜冽的氣勢,猶如一柄出鞘的帶血利刃,讓人心驚膽戰,不敢逼視!
而在這名中年男子左右,還站着不少人,齊生生排成一排。
其中有兩個人的實力,已經到了「宗師中期」,比伊賀望月的實力要強很多,至於其他的人,實力都在「通幽中期」和「通幽後期」,應該是都是伊賀流的精英忍者。
另外,在廣場的左右兩端,則分別是訓練用的稻草木樁以及武士刀之類的兵器。
陳飛宇暗暗點頭,這名中年男子身上的氣息,僅僅比川本明海略遜一籌,明顯到了「傳奇中期」境界,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東瀛十大強者中,排名第五的伊賀千針。
至於另外兩名「宗師中期」的伊賀流忍者,陳飛宇則沒太過在意,區區「宗師中期」的武者,還入不了他的法眼。
武若君嘴角翹起一絲笑意,一位「傳奇中期」,兩位「宗師中期」,伊賀流的「歡迎」陣仗可真不小。
旁邊的吉村美夕都已經震驚了,名震整個東瀛的伊賀千針竟然親自出面了,而且還有伊賀流中的另外兩名絕強忍者,這已經等於伊賀流最厲害的人悉數到場,天吶,這種場面也太震撼了吧?
就在陳飛宇打量對方的同時,伊賀流眾人也紛紛向陳飛宇和武若君打量過來。
他們看向陌生的陳飛宇時,神色疑惑中充滿敵意,看向武若君時,淡淡敵意中透着驚艷,而看到吉村美夕時,則是完完全全的敵意,顯然伊賀流和甲賀流之間的矛盾是何等的劇烈。
至於最中央的伊賀千針,依舊保持着閉目凝神的狀態,看都沒看陳飛宇等人,似輕蔑,似不屑。
「你們稍等下。」伊賀望月對陳飛宇說了一句後,邁步走到了伊賀千針跟前,彎腰低聲道:「父親,那對年輕男女就是從華夏來的人,而且點名說要見您。
另外,那個華夏女人叫武若君,和我實力相當,而那個男的有點特殊,能夠一招秒殺我,實力應該在『宗師中期』境界。」
伊賀千針這才睜開雙眼,瞬間閃過一絲精光,氣勢陡然上漲,不過立馬消散。
他「嗯」了一聲,向陳飛宇和武若君打量過去,眼中閃過驚奇之色。
他作為東瀛十大強者中排名第五的強大存在,別說是年輕人了,就連東瀛的不少政府官員或者大財閥見到他的時候,都是緊張萬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可是眼前的這對華夏男女,卻是能夠神態自若,真是奇怪。
他哪裏知道,陳飛宇雖然年輕,可實力強橫無匹,就連東瀛十大強者中排名第三的川本明海,都被陳飛宇給斬斷了一臂,更別說他在東瀛十大強者中才排名第五了,陳飛宇別說在他面前露怯了,不表現的高他一頭就不錯了。
至於武若君,作為鬼醫門武家的天驕,從小就見識過多位「傳奇」強者,甚至連武家支脈之一的霧隱山武家,都有「傳奇中期」強者坐鎮,所以同樣作為「傳奇中期」實力的伊賀千針,自然震懾不住武若君。
倒是吉村美夕見到伊賀千針後,心裏一陣緊張,伊賀千針作為名震東瀛的絕代強者,在吉村美夕這樣的普通忍者眼中,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現在見到「神」就在眼前,她如何不緊張,如何不震驚?
卻說伊賀千針從陳飛宇和武若君身上收回目光,心裏暗暗想到,或許,這對華夏男女不明白自己在東瀛所代表的意義,更不知道自己的強大,所以才能面不改色地站在自己面前,對,一定是這樣。
想到這裏,他暗中點頭,緩緩站了起來,一瞬間,在所有人眼中,仿佛高山一樣巨大巍峨,當然,除了陳飛和武若君之外。
「你是誰?」伊賀千針和伊賀望月一樣都會華夏語,並且同樣問出了這個問題,道:「你又有什麼資格見我?」
周圍伊賀流眾人紛紛向陳飛宇怒目而視,輕蔑中帶着鄙夷。
霎時間,氣氛變得緊張激烈起來。
縱然這部分壓力全在陳飛宇身上,縱然吉村美夕清楚陳飛宇和伊賀流發生矛盾對她有好處,可站在陳飛宇的身邊,承受一小部分的壓力,她還是心驚膽戰,後背出了一層冷汗,把衣服後襟全給打濕了。
眾目睽睽下,陳飛宇直接無視了伊賀千針的問題,而是環視一圈,道:「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這就是你們伊賀流的待客之道?實在是可笑。」
此言一出,伊賀望月頓時一陣不滿,她父親作為東瀛的超級強者,那是何等高高在上的存在,他一個區區華夏少年,竟然敢在父親面前如此大不敬,實在是無禮至極!
旁邊有人把陳飛宇的話翻譯成東瀛語,伊賀流眾人紛紛嘰里呱啦地怒斥陳飛宇。
縱然陳飛宇和武若君聽不懂東瀛語,但看他們的神態,也知道他們說的不是什麼好話,不過,陳飛宇何等人也,壓根就不會在意這些東瀛小嘍囉。
只見陳飛宇負手而立,嘴角泛着一絲嘲諷的笑意,神色淡然望着不遠處的伊賀千針,把周圍憤怒的伊賀流眾人全給無視了。
伊賀流眾人不由更加惱怒,更加嘰里呱啦地怒斥起來。
突然,伊賀千針哈哈大笑道:「我們伊賀流只歡迎強者,你想要在我們伊賀流有一個座次,那就得拿出相應的實力才行!」
「哦?」陳飛宇負手而立,挑眉道:「那如何才能證明我的實力?」
「很簡單,打贏我們伊賀流的強者就行。」伊賀千針向旁邊一位四十多歲的高個男子使了個眼色,那人恭敬地點點頭,邁步走了出來。
陳飛宇向他看去,只見這個高個男子身高臂長,身穿灰色武士服,腰間別着一把武士刀,而最主要的是,他正是人群中那兩個「宗師中期」強者之一。
「只要你能戰勝他,我就認可你有坐着和我對話的資格。」伊賀千針輕蔑道:「不過刀劍無眼,生死自負,你若是死在伊賀流,可怨不得我們。」
「刀劍無眼,生死自負嗎?」陳飛宇淡淡道:「好,我應下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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