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一臉為難的樣子,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那是什麼樣的,你現在就說清楚。筆神閣 bishenge.com這裏都是咱們的人,多的是人給你撐腰!」
話音落下,公司里的兄弟們一臉凶煞地盯着嚴斐然,氣勢十足。
可薇薇安並沒有因此而放鬆,反而輕輕蹙起眉。
有人撐腰,自然好。可也要看看實力,是否能抵擋住人家啊。別看嚴斐然是一個人來的,但這傢伙深藏不露,誰也不知道他在暗處又安插了多少人。為了穩妥起見,薇薇安決定再弄點人回來,雙方勢均力敵,才不至於落於劣勢。
眸子轉了下,薇薇安發現這裏少了個很重要的任務,便說:「子卿呢,我有話要對他說。」
薇薇安此舉是想拖延時間,順便讓寧子卿帶着得力的人過來支援。
可崔瀚天卻覺得她是要找寧子卿談判,徹底和他劃清界限。
身為父親,崔瀚天覺得寧子卿才是個合適的女婿,他不想看着薇薇安走錯路,便勸道:「在說之前,你可要想想清楚,別因為任性而做出錯誤的選擇!」
「我知道該怎麼做,爸爸把他叫回來就是了,而且要越快越好。」
薇薇安催得越急,崔瀚天越不安,半天沒說話。
見父親這樣,薇薇安只好將視線落到漢叔的身上,懇求道:「漢叔你給寧子卿打電話吧,就說我和嚴斐然回來了,要他務必趕回來。」
漢叔在說話之前,看了眼崔瀚天,見他沒有什麼反應,只能低着頭,說:「小姐還是自己聯絡寧先生吧。」
哎,如果她有手機,還用像現在這樣求人嗎!
薇薇安十分無奈,簡直是有苦說不出。
嚴斐然雖然不想見到寧子卿,但他更不想看到薇薇安如此糾結,便主動道:「你不是想見寧子卿嗎,我這裏也有他的號碼,我來聯絡他好了。」
薇薇安對此並不買賬,蹙眉說;「你別多事!」
「我這是在幫你啊,你放心吧,我沒那么小氣的,而且很支持你和寧子卿開誠佈公地談。」
說着,嚴斐然不管薇薇安的眼神殺,給寧子卿打了電話。
薇薇安沒聽到電話里的寧子卿說什麼,但她能想像得到,寧子卿一定是憤怒的。
情敵都找上家門了,寧子卿肯定會帶着他的人回來找麻煩,如此一來,也算錯打錯着吧。
薇薇安輕輕呼吸了下,如此安慰着自己。
可那邊的崔瀚天卻沒辦法自我調節情緒,他攥着拳頭,直想把嚴斐然趕出去。
然而在他開口攆人之前,嚴斐然先找位置坐了下來,還對薇薇安說:「我渴了,能幫我倒杯水嗎?」
薇薇安對此十分無語,心想自己都快緊張死了,他怎麼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
見薇薇安不動,嚴斐然做出恍然的樣子,並說:「看我,怎麼能讓你幫我做事。這樣吧,你坐下來,我去給你倒水。」
嚴斐然準備去廚房,漢叔卻擋住了他,而後崔瀚天語氣陰沉地開了口:「家裏沒有水,就算有水,也不會給那些心思不軌的人喝!」
「請問我是如何心思不軌的?」
「你三番兩次利用薇薇安的感情,難道這是心思純正之人應該做的事嗎!」
「我沒有利用薇薇安,這一次,我是真心想和薇薇安在一起。」
嚴斐然語氣堅定,崔瀚天卻根本不相信,冷笑着說:「之前薇薇安那麼追求你,你都不肯動心,我們之間又經歷了那麼多不愉快的事,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對薇薇安是真心的?而且你就算要和薇薇安開始,也應該光明正大,為何偏偏要選在她訂婚那天?你的種種所為都讓我覺得,你是在報復我們。」
崔瀚天說的很有道理,連薇薇安都覺得是這麼個理兒。
就在薇薇安默默點頭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肩膀一沉。
抬頭看上去,她聽到嚴斐然在說:「我們之間是發生過不愉快的事,但我可以看在薇薇安的面子上原諒你們,也可以幫你們奪回九龍堂。」
崔瀚天對此不屑一顧,說道:「這些,就不勞煩嚴先生了,我們家的家事,就由我們自己來處理便好。」
「我建議你們還是接受我的幫助比較好,如果要靠你們自己,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希望。」
嚴斐然氣定神閒的話,氣得崔瀚天血壓飆升,粗着嗓門吼道:「放心,就算我們走投無路,也不會找一個別有用心的人來管我們的家事!」
嚴斐然是真心覺得崔瀚天固執,他一個受害人都不再計較,崔瀚天卻不斷叫囂,不明真相的人,一定會覺得崔瀚天才是吃虧的那一方。
他需要讓崔瀚天擺正自己的位置,便要開口說什麼。
可是在那之前,薇薇安先不耐煩地說:「你不是渴了嗎,那就少說點話,坐在這裏等着!」
說着,薇薇安不由分說地將嚴斐然按到沙發上,然後轉身準備去倒水。
崔瀚天不喜歡看到薇薇安被指使,便要制止她。
但薇薇安似乎知道父親要說什麼,搶先說道:「來者是客,倒一杯水不算過分。而且大家要慢慢聊,喝點水,能降火氣。」
給父親一個安撫的笑,薇薇安轉身去了廚房。
崔瀚天不能阻止薇薇安,便怒氣沖沖地盯着嚴斐然,沒好氣地說:「我女兒傻,我可不傻,不會被你的花言巧語所蒙蔽!」
「這你可說錯了,薇薇安並不傻,在你們家,她算聰明的。」
這話乍聽上去,像是在夸薇薇安。可是仔細聽一聽……怎麼感覺是在貶低人呢?
崔瀚天眯起了眼,決定給這個傢伙一點教訓。
可不管崔瀚天說什麼,嚴斐然都不動怒,如果話題太過分了,嚴斐然就開始放空眼神,好像沒聽到的樣子。
沒能氣到嚴斐然,崔瀚天反而氣得夠嗆,眼睛都快冒火了。
薇薇安端着水杯走出來,便看到父親一臉怒容,忙遞了杯水過去,說:「爸爸別生氣,嚴斐然說話就是很氣人,咱們就當沒聽見就是了。」
崔瀚天將頭一歪,避開了薇薇安遞過來的水杯,鐵青着臉色,說:「我不是聾子,該聽到的,我一個字都沒落下!」
見父親如此生氣,薇薇安扭頭質問着嚴斐然:「來之前你是怎麼說的,可是結果呢?你做不到的事,就別承諾給我!」
嚴斐然很無辜,他已經放低姿態,好好和崔瀚天說話了,可是崔瀚天自己要生氣,他有什麼辦法?
當然,現在不是講道理的時候,嚴斐然只能息事寧人,道:「好吧,我儘量。」
「不需要儘量,這裏不歡迎你!」
一道清冷的聲音讓現場的氣氛陡然生變。
嚴斐然眯起眼打量對方,身上帶着敵意。
崔瀚天呢,因為這人的出現而底氣十足。
至於薇薇安,她眼睛亮閃閃地看過去,滿心希望看到一支精英隊伍來和嚴斐然勢均力敵。
可是結果……為什麼只有寧子卿一個人回來了!?
臉上的笑意有些僵,薇薇安帶着最後的一絲希望,問:「你……就自己來的?」
「是啊,一接到電話我就匆匆趕過來了,決不能讓外人在咱們頭上作威作福!」
寧子卿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可薇薇安卻被氣得頭疼。
他一個人來有什麼用,是能說的過還是能打的過?這時候就應該帶着精英部隊來對決啊!
現在好了,主場作戰的優勢全部消失,這要怎麼和人家斗?
寧子卿不知道薇薇安內心的糾結,他對薇薇安伸出了手,語氣輕柔地說:「薇薇安,站過來。」
還未等薇薇安有所反應,嚴斐然立刻握住了她的手,神色倨傲地說:「有什麼話,在這裏說就好了,離得太近,不合適。」
「她是我未婚妻,我們之間有什麼不合適的?倒是你,憑什麼在這裏指手畫腳,應該是你,離開這裏!」
聽過寧子卿的話,嚴斐然冷笑着說:「就憑我是她現在喜歡的人,我就有資格站在這裏。」
寧子卿不想和嚴斐然再囉嗦,轉而將視線落在薇薇安的身上,語氣急促地問:「薇薇安你為什麼不說話?他是不是恐嚇你了,你放心,我們都是你的後盾,在這裏,沒人能欺負你!」
有人支持,是件很暖心的事。但是說這話之前,是不是應該先考慮一下彼此的實力呢?
在回來之前,薇薇安一腔熱血,覺得有家人支持,自己就可以所向披靡,什麼都不用放在眼中。
但看到家人之後,薇薇安反而冷靜下來,因為她不敢拿家人做賭注,每走一步都要深思熟慮,沒有贏的希望,就決不能冒險。
而現在,和深不見底的嚴斐然相比,他們有什麼獲勝的籌碼?
內心無力地嘆了一聲,薇薇安覺得自己還是失策了。
見薇薇安低着頭不說話,崔瀚天催促道:「你不是要和子卿聊嗎,他已經回來了,有什麼話,你便說吧。」
她抬眸看了眼父親鼓勵的眼神,嘴唇動了下,說:「我……我其實……」
怎麼辦,要不要說真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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