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下一陣波動,半晌之後,柳雅和兩個穿着潛水服的男人,被帶了出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雖然被擒獲,可那兩個男人沒有一點神色波動,還一人一邊攙扶着已經昏迷的柳雅。
寧子軒笑容玩味地看着那二人,說:「想要人?讓嚴斐然拿他自己來換。」
「今天,恐怕不能讓寧先生如願了。」
「哼,難道你覺得憑你們幾個人,就可以在我的地盤上為所喻為?」
「憑我們,是不能。但您有收拾我們的時間,倒不如回去看看您的好弟弟,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話讓寧子軒變了臉色,而下一瞬,便有人走到寧子軒的耳邊,低聲告訴他,寧家着火了。
寧子軒心裏大驚,留下兩個人和對方周旋,便火急火燎地離開海邊。
他走之後,嚴斐然的其他手下來支援,沒花多少時間就擺託了對方,帶着柳雅坐上了船。
不知過了多久,柳雅幽幽睜開了眼睛。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晃來晃去,好像在雲朵上飄一樣。
「醒了?」
陌生的男人聲音,讓柳雅立刻坐起身,瞪圓了眼睛盯着對方,問:「你是誰!?」
「別害怕,我們是來救你的人。」
救自己的人?
昏迷前的事情,慢慢湧入到柳雅的腦中,然後,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對方,問:「是薇薇安讓你們來的?」
「是。」
「那,寧子軒呢?」
「他家後院起火,正忙着滅火呢。而我們已經在海上,離他很遠了。」
「也就是說……」
「你現在很安全,且托離了寧子軒的掌控。」
這句話讓柳雅身子一軟,差點沒重新躺回席夢思上。
她真的好想哭啊,擔驚受怕了那麼久,她真的……可以回家了!
吸了吸酸澀的鼻子,柳雅坐直了身體,向外看着。
碧海藍天,一望無際,真美啊,在這裏,柳雅終於感覺到了自由。
柳雅感覺好像在做夢,總覺得這一切來得太快,又太遲了。
「小姐剛醒,需要吃點東西嗎?」
「不用,」柳雅搖搖頭,問,「現在還需要多久,才能送我回家?」
柳雅走了那麼久,估計爸媽急壞了。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抱抱他們,並且告訴他們,自己很愛很愛他們。
柳雅沉浸在感動中,可是男人卻並沒有說話。
他長時間的沉默,讓柳雅覺得不妙,也收起心底的感動,側過頭,問:「為什麼不說話?」
「因為你暫時還不能回家,要和我們去a市。」
「a市!?」柳雅尖叫了一聲,而後很抗拒地喊道,「我不要去a市,我要回家!」
「你已經被寧子軒盯上,回家只會給他再次下手的機會,也會給你的家人帶來危險。去a市,可以得到我們的保護。」
柳雅不接受這樣的解釋,她說:「我可以自己找保鏢保護我,剩下的事情不需要你們管,我只想回家!」
「抱歉,我們必須聽命行事。」
「所以呢,我又被囚兒禁了?」柳雅苦笑着說,「這算什麼,你們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了!」
「你別激動,先生和小姐也是想保護你。而且等先生抓到寧子軒,你就平安了。」
柳雅冷笑着說:「想抓寧子軒?哼,那個傢伙陰狠又狡詐,恐怕你們要花上不少時間呢。」
「這些,就不勞小姐操心,你只需要聽從我們的安排。」
柳雅已經受夠所謂的安排了,她不想再過這種被人囚兒禁的日子,她想要自由!
然而現在的外面,一片汪兒洋,她哪裏都不能去。唯一的辦法,就是先到達a市,再想辦法逃走。
看來不管柳雅願不願意,她都必須去a市走一趟了。
只不過……一想到a市那個地方,柳雅心裏就有種說不出來的酸澀。她抗拒去那裏,一聽到a市這個名字,柳雅心底的某個角落,就在隱隱作痛。
最近這些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多了,柳雅很害怕,總感覺自己的身體,要被另外一個人佔據,然後,將自己改變得面目全非。
柳雅不想那樣,她喜歡自己原來的生活。所以,她要學會控制自己的心,無論如何,都不能變成自己不喜歡的樣子。
柳雅緊緊捏着拳,默默告誡自己。
寧家那邊,火勢並不大,當寧子軒趕回去的時候,火已經被撲滅。
至於寧子卿的房間裏,更是連點煙都沒有。
寧子軒走到寧子卿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頭,就像小時候安撫他那個樣子。
看着寧子卿的臉,寧子軒嘆氣道:「你睡的可真沉穩,外面發生了那麼多的事,你就不想起來看看嗎?」
話音落下,房間裏安安靜靜的,席夢思上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寧子軒移開了眸子,抬手就狠狠砸在窗邊的桌子上,巨兒大的力量讓桌子上的花瓶晃了晃,最後掉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每天清晨,寧子軒都希望能夠發送奇蹟:寧子卿伸個懶腰坐起來,睡眼惺忪地說他昨晚又學了通宵。
但有多少希望,就有多少失落,寧子軒受夠了這種失落,日積月累的憤怒,讓他想毀掉一切。
就在寧子軒的眼神越來越瘋狂的時候,有人輕輕敲了下門。
危險的氣息在瞬間消散,寧子軒冷着聲音,說:「進來。」
有人推門走進來,而房間裏陰冷的氣息,讓他打了個冷顫。
男人似乎已經習以為常,短暫的驚恐之後,便恢復了冷靜,低着頭說:「先生,柳雅等人,徹底失去了蹤跡。」
「不必再跟着了,讓咱們的人全部回來。」
男人有些不明白寧子軒為何要放走柳雅,他委婉地說:「其實,我們是可以把人抓回來的。」
「養了那麼久,是時候放出去遛一遛了。」
聽出寧子軒另有安排,男人沒有再說話,默默走出了房間。
……
得知柳雅成功被解救,薇薇安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她緊皺着眉,喃喃着:「就這麼得手了?寧子軒看得那麼嚴,就這樣被咱們帶回來了?」
嚴斐然很淡定地說:「我們也佈局了好久才將人帶回來,怎麼被你說的,好像很容易的樣子。」
「但是相比寧子軒的做派,我覺得這成功太容易了,」薇薇安突然想都了什麼,她拽着嚴斐然的衣袖,急切地問,「這個柳雅,能不能是寧子軒故意放回來的啊?」
「這點,我也沒辦法保證。但不管怎樣,都要先見一見,人已經搶到,你總不能送回去吧。」
說的也對。
薇薇安輕輕呼吸了下,又問:「把柳雅安放到哪裏比較好?」
「我已經安排好地方,周圍也布好了守衛,離這裏很遠,不會礙着你的眼。」
薇薇安對嚴斐然最後一句話不太滿意,撇着嘴兒說:「怎麼,你是覺得我小肚雞腸,還在記掛着以前的事?」
「沒有沒有。」
「那你幹嘛要強調一下,不讓她礙着我的眼啊?」
「我是擔心柳雅的言行,會讓你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
薇薇安端起臂膀,說:「要不開心,也是她不開心吧,兜兜轉轉的,竟然又回來了。」
這話說得很對,在這次的行動中,柳雅都是被動參與,像顆棋子一般,被挪來推去。
嚴斐然的本意是讓她過新的生活,現在卻將她又扯進複雜的陰謀之中,這讓他不由輕輕嘆了聲,說:「這次,是我們連累了她。」
薇薇安有話要說,但是話到了嘴兒邊,她忍了忍,又沒有說出來。
安靜中,她看到窗外的小洲風風火火地從花園走進來。
瞧他那樣子,似乎很心急,應該是有什麼事要來向自己匯報吧。
沒過兩分鐘,小洲便出現在薇薇安的面前,印證了她的猜想。
小洲想說什麼,抬眸卻發現,薇薇安眉頭緊鎖,便問道:「小姐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怎麼眉頭皺得那麼緊?」
一聽小洲的話,嚴斐然立刻扭頭看着薇薇安,眼神中還帶着關切。
薇薇安覺得小洲很多事,有什麼話就直說唄,管自己皺不皺眉幹嘛!現在好了,一會兒嚴斐然肯定會問東問西的。
心裏將小洲埋怨了一番,薇薇安舒緩了眉頭,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小洲被轉移了注意力,說起了正事:「您不是讓我這些天監督着何館主嘛,我向您匯報匯報情況。」
「怎麼樣了?」
「很老實,每天就在房間裏面呆着。至於那個助理,就比較活躍了,總想找空子離開a市。」
薇薇安側頭和嚴斐然商量道:「既然已經收拾過威爾遜家族,那就讓何館主離開吧,我覺得他留下也沒什麼用。」
薇薇安以為,這種小事,嚴斐然肯定會同意。
可嚴斐然沉默了瞬之後,卻說:「再等等吧。」
薇薇安滿面不解,問道:「為什麼還要等?」
「威爾遜家族已經懷疑上次的事,是何館主在搗鬼,如果這個時候離開,就坐實了他們背叛的罪名。在送他們離開之前,要洗托嫌疑,不然對何館主來說,就是後患無窮。」
嚴斐然的解釋,讓薇薇安眯起了眼睛,問:「你什麼時候這麼體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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