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想,自己或多或少都受到了那封郵件的影響,就算她不想承認,也無濟於事。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至於寫郵件的那個女人……薇薇安總覺得她的出現,沒那麼簡單。
薇薇安胡思亂想間,小洲將車子開入防疫站。
此時,裏面有一些孩子正在打預防針,悽慘的哭聲此起彼伏。
高高低低的哭嚎聲讓小洲都快瘋了,揉着眉頭嘟囔着:「在這裏工作,真是太慘了,簡直就是在折磨人的耳膜。」
「別囉嗦,去取個號碼。」
小洲到排號機前面取號碼,薇薇安則和女傭找了個位置坐下。
看着安靜乖巧的小雪,薇薇安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臉蛋,心裏萬分不舍,真想替這孩子挨這一針。
小雪還不知道自己要經歷什麼,她感覺到薇薇安的觸摸,覺得很暖很安心,便露出甜甜的笑。
薇薇安點着她的鼻尖,低聲說:「小傻瓜,還笑,一會兒就笑不出來啦。」
「那可未必哦,咱們小雪勇敢着呢,小雪,你說對不對?」
女傭逗着懷裏的孩子,小雪便咯咯笑着,似乎真不怕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小雪被叫到名字,女傭立刻抱着她進去,坐在醫生的對面。
或許是感覺到這裏不是個開心的地方,小雪開始掙紮起來。大夫見狀,便讓女傭按住小雪的手臂,否則會弄傷孩子。
小雪不愧是薇薇安的女兒,力氣很大,女傭是按了這邊又按那邊,還是能被小雪鑽了空子,得了空就把自己的小手手舉起來。
折騰幾次,女傭又急又窘迫,而小雪卻發現了有趣的遊戲一樣,玩得很來勁兒。
「我來抱她吧。」
薇薇安說着,將小雪抱在懷裏,並固定住她的兩條手臂。
女傭見狀心裏一急,忙說:「小姐,您的手臂……」
「不礙事的,先扎針吧,拖得越久,孩子越焦躁。」
女傭聽言,也不好再說什麼,默默退到一邊,希望過程能順利一些。
過程的確很順利,小雪還以為薇薇安也是在同她玩遊戲呢,開開心心地看着薇薇安的臉。
可是肩膀突然傳來的疼痛,讓她意識到這不是遊戲,立刻憋着嘴巴,委屈地哭起來。
薇薇安心疼地親了親小雪的額頭,扎過針便將她重新抱起來,輕輕安撫。
小洲在門外等着,見薇薇安抱着小雪走出來,忙問:「怎麼是您抱着小雪呢,您手臂還有傷呢。」
「小雪在裏面太皮了,沒辦法扎針,我只能按着她。」
「既然已經打完針了,那我來抱小雪吧。」
小洲擔心薇薇安的手臂,便想接過孩子。
可是他一碰小雪,小雪就哭得好兇,那委屈的模樣,好像薇薇安不要她似的。薇薇安哪捨得讓小雪這樣哭,只能自己抱着,哄了好一會兒,孩子才漸漸停止了哭泣。
或許是哭得太累,上車之後,小雪就開始打哈欠,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睡着了。
而薇薇安,也得空休息一下。
不用想也知道,她的手臂肯定又出血了。但這都是小事,回家之後,自己上藥就好了。
薇薇安靠在椅背上休息,因為缺覺的大腦,亂得像一鍋粥,太陽穴還隱隱跳動,感覺隨時都會炸掉。
看樣子回去之後,她要補個眠,不然就這精神狀態,什麼事都做不了。
以前的薇薇安可是個夜貓子,就算玩通宵,第二天照樣神采奕奕。可是現在呢,哎,不服老不行啊。
薇薇安輕輕嘆了一聲,而她的嘆息聲,讓小洲從倒視鏡里看了她一眼。
車子開回家,小雪依舊在睡,薇薇安則睜開了有些疲憊的雙眸。
她讓女傭照顧小雪,自己要回房間休息。
在上樓之前,薇薇安回身叫住了小洲,命令道:「一會兒爸爸問你話,你機靈點,不該說的話,都不許說。」
「是,明白。」
小洲回答的很乾脆,但是薇薇安卻總覺得這傢伙會向父親告密。
哎,自己親手培養起來的人,怎麼到現在一點信任感都沒有了呢?自己要不要找個人,替代掉小洲啊?
薇薇安一言不發地盯着小洲看,這讓他心裏直發毛,最後主動打破了平靜,問:「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了。」
簡單的兩個字之後,薇薇安抬步回了房間。
而小洲看着她的背影,抓了抓後腦,覺得這兩天的小姐,有些捉摸不定的。
薇薇安本想補眠,但是手臂上的痛感,讓她決定先換藥,收拾妥當再美美睡一覺。
不過自己換藥可是個技術活,尤其是這傷還在手臂上,藥粉灑了一地不說,繃帶還總是纏不好。
就在薇薇安和繃帶較勁兒的時候,小洲敲着門,說:「小姐您睡了嗎,我有事要和您商量。」
「就算睡了也被你吵醒了,有事進來說吧!」
小洲推開門,笑眯眯地要開口說話,卻在發現薇薇安的傷口之後,尖叫出聲:
「怎麼又出血了,要不要去醫院啊?」
「白痴,你是要喊得人盡皆知嗎!把門關好!」
小洲灰溜溜地關上門,然後走到薇薇安面前,仔細觀察着傷口。
嗯,應該不嚴重,重新上點藥就好了。
發現薇薇安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小洲忙笑笑,說:「那我幫您把紗布纏上吧,我纏得紗布又漂亮又整齊,如果您需要的話,還能綁個蝴蝶結哦。」
「我現在的需要,就是把你的嘴巴封上!」
小洲抿了下嘴兒,而後又小心翼翼地說:「您先別封,我跟您說正事。市裏面有少兒武術比賽,孤兒院那邊呢,打算給一個孩子報名。」
薇薇安的武館恢復了正常,但她依舊讓弟兄們輪流去孤兒院教孩子們打拳。碰到休息日的時候,孩子們也可以下山來武館裏面玩。而那裏面,的確有不錯的苗子,學了沒多久就已經像模像樣了。
只是參加比賽……
薇薇安想了下,說:「如果真想去,咱們就以武館的名義幫他報名。比賽前組織密集培訓,結果如何,就不強求了。」
「行,那一會兒我就讓人去處理。」
薇薇安眼珠轉了下,說:「這種事,還是你去做吧,那些臭小子毛手毛腳的,我不放心。」
小洲的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說:「可我還要照顧您呢。」
「你去處理好再回來,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這……」
薇薇安抬手拍着小洲的肩膀上,說:「這可能是孩子第一次參加比賽,我不想有任何疏忽。我相信你,才對你委以重任,別讓我失望。」
小洲沒辦法再拒絕,只好答應下來,並說:「我知道了,小姐放心,這次的事肯定辦得妥妥噹噹。」
說話間,小洲已經幫薇薇安綁好繃帶。
薇薇安抬起手臂看了下,說:「還真挺不錯的,下次換繃帶還找你。」
「這個……我希望您還是別給我這個機會,我們都不想看到您再受傷了。」
眼眸微微一抬,薇薇安似笑非笑地說:「我們?這個『們』字,還包含誰啊?」
小洲神色未變,規規矩矩地說:「自然是所有關心您的人了。」
薇薇安輕哼了一聲,順勢警告道:「小洲,你最好記住你是誰的人,就算有人許你好處,你也不能背叛我,不然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這番警告讓小洲變了臉色,忙說:「天地良心啊,我對小姐可是一片忠心,怎麼可能背叛您呢?不管是誰要挾也好,恐嚇也罷,我都不會動搖的!」
「哦,也包括嚴斐然嗎?」
「當然!」
小洲說的義正言辭,薇薇安卻輕輕勾起嘴角,說道:「那傢伙指名道姓地讓你回來照顧我,為了達成所願,甚至不惜惹惱我,還把爸爸搬了出來。他這樣大費周章,我很難不懷疑,你們之間已經私下達成了某種協議。」
「哎喲,小姐您誤會了,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任何協議,嚴斐然也沒有許給我好處,只是讓我保護你的安危,發生了任何事,都要告訴他。」
「真可笑,你可是我的人,憑什麼要向他匯報我的動向?」薇薇安停頓了瞬,皺眉看着小洲,說,「你該不會已經向他匯報了吧?」
小洲有些心虛,說道:「這也不是匯報,就是他問的時候,我隨口說了一下。」
「臭小子……」
見薇薇安要動手揍人,小洲忙說:「小姐息怒,嚴斐然只是關心您,是您太倔了,有時候根本就不聽勸吶。」
「哈,還說沒被策反,你聽聽你現在都說了什麼!」
「我也只是實話實說,那個,您還是休息吧,我看您臉色也不太好看,就不打擾了哈。」
小洲說完就溜,動作比兔子還快。
薇薇安捏了捏拳,心想這臭小子竟然還敢頂撞自己了,看來要找時間給他立威,免得他忘了本!
被阿瑞這樣一氣,薇薇安根本沒了睡意。
既然睡不着,她乾脆從網上搜集柳雅現在的信息。
從那些信息上來看,柳雅現在是一名很優秀的律師,口碑好,經手的案子也完成的漂亮,可以說,她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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