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佑沒有生氣,也沒有炸毛。
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初墨,你的消息,還是很可信的呢。
蔡根果然精神不太好。
來我們白雲觀撒野,腦子確實有病。」
熊初墨沒想到,蔡根的脾氣漲了這麼多。
「師傅,咱們有事,好商量。
蔡老闆,咱們不至於的。
都不是外人,沒啥不可以談的。」
「談個毛雞,今天必須給他抓起來。」
莫地佑,蜷縮着身體,儘量躲開貞水茵的巴掌,掏出了手機。
「談崩了,來抓人吧。」
嗯?
如此快捷的報信,蔡根咋能看不明白。
人家是早有準備啊。
先是看了看熊初墨,難道這個老小子坑自己?
結果,熊初墨的眼神,比蔡根還真誠呢。
「師叔,沒必要的,真的沒必要。
蔡老闆不是外人,咱們好商量啊。」
看着不像假的,蔡根明白了。
知道自己來找事,莫天佑早有準備。
無論什麼準備,沒想讓蔡根善終。
那麼,他會找誰來抓自己呢?
道教協會?
地皮流氓?
保安公司?
如果是靈異圈的人,還比較好弄。
可是,要是官方的人,蔡根有點撓頭了。
突然,屋外一陣喧鬧聲。
好像有人在打鬥,不是很激烈,但是響動鎮天。
木頭門,被撞碎,一個人飛了進來。
落地以後,手裏還拿着一個小本本,比比劃劃。
「你敢跟我們動手,你死定了。」
很明顯,他依仗的小本本,並沒有什麼威懾力。
喳喳一腳踹在他的腦袋上,雖然沒踢碎,絕對植物人。
「蔡叔,他們原來有埋伏,現在沒有了。」
說着,喳喳又出去,拉了七八個人進來,清一色昏迷不醒。
貞水茵從地上撿起了小本本,打開看了看。
「嗯?這不是石火珠單位的人嗎?
咋還給白雲觀當幫手呢?
我靠,蔡哥,不會是天庭和道門聯手,要辦你吧。」
這樣的結果,不需要很動腦就能推斷出。
既然又是爭,又是奪,誰還會在乎蔡根呢。
反過來再說,如果把蔡根抓起來,也算是佔了部分先機。
最最最主要的是,蔡根自從進入大家的視野。
所有的行為,事無巨細的都進入了分析流程。
經過大量的數據分析後,得出結論,屬於可控範圍。
這也就是,白雲觀竟然聯合社安局,對蔡根出手的緣由。
如果是單純的白雲觀,蔡根沒有什麼好怕的。
但是牽扯到石火珠的單位,官方出手,蔡根有點牙疼了。
目前的情況是,蔡根無法脫離大的規則框架。
除非找個小空間躲起來,只要在人世間行走,就沒法避免世俗規則的束縛。
以前以為靠上石火珠,可以借力,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可是情況變化太快,石火珠這道橋樑被斬斷了,那就有點麻煩了。
莫天佑看到地上躺着的八個人。
終於笑不出來了。
跑道一個中年漢子的身前,不斷地搖晃。
「余隊長,余隊長,你醒醒,這是咋滴了?」
在莫天佑一聲聲的呼喚中,余隊長緩緩睜開了眼睛。
可是目力所及,全是自己的隊員,一個個昏迷不醒,死活不知,當時就激動了。
「臥槽,趕緊呼叫總部,大妖出世了,全城警戒...」
說的有點急,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噴了莫天佑一臉。
聽到全城警戒的時候,蔡根心裏慌了。
趕緊給了喳喳一個眼神。
喳喳上去補了一腳,把余隊長再次踢暈。
完犢子了。
喳喳成了大妖。
在這麼敏感的地方,出了大妖,事情不好辦了。
貞水茵知道蔡根的擔心,也沒想到事情會辦成這樣。
「蔡哥,要不,一不做二不休,全都埋了吧。
省着以後羅亂。」
呀,沒看出來,貞水茵還殺伐果斷呢。
喳喳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把鐵鍬。
「有點小麻煩,全是水泥地,刨坑有點費勁呢。」
莫天佑已經嚇傻了,這是一群什麼人啊。
哪跟哪就要滅口啊。
莫地佑腦子更活絡一些。
打電話求援已經不可能了,想趁着不注意跑出去。
可是,剛跑到門口,就給一個小短腿給踹了回來。
「刨坑也會留下痕跡,還是一把火燒了吧。」
段曉紅一邊說,一邊從小布包里掏出了紙錢。
「停,大家不要衝動,聽我一言。」
熊初墨眼看着要失控,趕緊站了出來。
打破腦袋,他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
「蔡老闆,我覺得,事情還沒到那個程度。
他們不能動啊,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蔡根當然清楚了。
一把拉起了莫天佑,按在了羅漢床上。
「妖道,我們之間沒啥過節吧。
為什麼要埋伏我?
誰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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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目的?」
莫天佑先天不足,運氣較好。
能夠當上觀主,並不是有什麼過人之處。
無非是祖宗的恩澤,走後門的關係。
要說跟蔡根動手,並不是他的強項。
此時也沒有機會給他時間開壇做法。
被蔡根按住,也覺得有點懵逼。
余隊長說,蔡根就是軟茄子,窩囊廢一個。
只要一嚇唬,就得尿褲子。
今天一看,那裏軟了,不要太硬。
「蔡老闆,你不要糊塗啊。
沒人想埋伏你。
今天,余隊長來我這講經論道。
湊巧,趕上了。
他想請你回單位,商討一下天下大事。
沒想到,整誤會了。」
嗯?
這個話鋒一轉,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妖道,你的意思是。
他們在這請我,是他們自己的意思。
與他們單位無關?」
莫天佑連連點頭。
「余隊長就是立功心切,湊巧趕上了。」
「我不信。」
莫天佑連聲嘆氣,都快哭了。
「好吧,好吧,我說實話。
余隊長他們是我的牌友。
每到周末,都要來我這打麻將。
今天剛玩上沒到四圈呢,初墨就說你來找茬。
我本來想以禮相待,沒想撕破臉皮。
可是余隊長說,上面的想法變了。
要是能抓住你,帶到單位,是大功一件。
於是,他們就四下埋伏起來。
讓我先穩住你,之後...」
如果是這樣的話,蔡根就放心了。
事情還沒有到無可挽回。
一口茶水,噴在了余隊長的臉上。
看見他睜開眼睛,蔡根拿出了斬骨刀,放在他的脖子上。
「無緣無故,找我麻煩。
給我一個,你命硬的理由。」
余隊長快速的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勢,當時就哭了。
「蔡根,誤會了,咱們是熟人啊。
上次,我陪着領導去東北。
在加油站,咱們還見過一面呢。
當時還有石科長。
你忘了?
搬酒的時候,還是我開的車門呢。
我就是想,在京城遇上,也算緣分。
請你擼個串,整點小啤啤。
再洗個澡,按個腳。
盡一下地主之誼。」
哎,這群人的嘴啊,跟抹了毒藥似的。
蔡根都不知道該咋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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