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飛騰山莊裏。筆神閣 bishenge.com
「老大,覃子寧的事搞定了。」此刻,余飛正在一個大廳里和岳精忠通電話。
「搞定就行,那就回來吧,家裏正需要人手。」余飛吩咐:「回來時取道貫江市,在那裏等我,咱們辦一件事。」
「好。」岳精忠回答,能跟飛老大一起辦大事,那是很激動人心的:「覃子寧那小子說有不少關於覃家的資料要給我,等我拿到後立即回來。」
「行,就這樣,辛苦了。」余飛放下電話。
這邊電話剛放下,侯立傑的電話恰好打進來。
「立傑,什麼事?」余飛接通電話沉聲問。
「飛哥,爆破來陽新區樓盤的事都搞定了。」侯立傑低沉的聲音報告道,想起那一棟棟聳入雲天的大樓一聲巨響化成廢墟,他的心就肉疼。
「我知道了。」余飛的聲音卻是平靜的,無悲無喜。
他現場觀看了電視直播,這事已經清楚:「做好了就回來,把接下來該做的事做好。」
「是,飛哥。」侯立傑回應一聲,猶豫了一下後,道:「飛哥,我去看望大軍了,他的情況不是很好,他很自責……。」
接着,侯立傑便將王大軍的情況說了一遍,說完後,他於心不忍:「飛哥,我想大軍已經受到很深刻的教訓了,他真的很後悔很自責,您看,能不能幫他一把,讓他免受牢獄之災?」
「我說過,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大軍也不例外。十幾條人命亡靈在天上看着我們呢,你懂不懂?」余飛的聲音豁然冷下來。
侯立傑心頭一顫,不敢再多說:「飛哥,我懂了。」
「懂了就好,儘快回來吧,掛了。」余飛說着就要掛斷電話。
「飛哥,等等。」侯立傑緊急叫住:「破耳那裏可能要出點事。」
余飛劍眉一豎:「可能要出點事?什麼意思,說清楚。」
「飛哥,對不起,破耳他非讓我說出幕後整我們的人是誰,我沒辦法啊,所以就……。」侯立傑趕緊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說完後,他誠惶誠恐地道:「飛哥,我也不想說的,可是禁不住破耳他那樣,我,我……。」
「算了,說都說了,隨他去吧。」余飛的聲音依然很平靜,聽不出他內心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但要記住了,隨時關注破耳的情況,一有問題馬上報告我,不容有誤!」余飛平靜的聲音終於有了變化,變得嚴厲了幾分。
「是,我記住了。」侯立傑放下電話,感覺額頭都冒汗了,現在跟飛哥打電話,有些亞歷山大啊。
「侯總,沒事吧?飛哥他沒怪你吧?」旁邊的金虎很擔心地問。
侯立傑搖頭:「沒事,飛哥沒怪我什麼,只是讓我們盯着破耳的行動情況,有問題及時報告。金虎啊,這事我可交給你了,一定要盯緊了。」
「放心吧侯總,我都已經安排好了的。」金虎保證的語氣道。
「這樣就好。」侯立傑滿意點頭:「那咱們就先安心回去吧,小楊,車開快些。」
「好的侯總。」司機小楊回應一聲,腳下加大油門,車子轟鳴着開上去往雲州的高速,迅速遠去。
……
雲州這邊,余飛留下張銳守家,帶着阿發和李光開車直奔貫江市,他要去那裏辦一件大事。
車子剛上高速,手機鈴聲響起。
余飛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的號碼,不由得愣了下,號碼他再熟悉不過,是曾經的鄰家小妹蘭欣欣的。
自己這個號碼剛換的,他只告訴了侯立傑和朱葛,看來是這傢伙把號碼透出去了,侯立傑這小子。
如果可以,現在余飛真想狠狠訓斥侯立傑幾句,可惜現在侯立傑不在身邊,他只好忍了,無奈地接了這個電話。
「喂,是余飛哥嗎?」電話里傳來蘭欣欣熟悉且又有些緊張和激動的聲音。
「是我。」余飛平靜且淡然的聲音回答:「欣欣,有什麼事嗎?」
「余飛哥,真,真是你?」蘭欣欣聽到久違的余飛哥的聲音,一下激動起來。
「欣欣,這個號碼是侯立傑告訴你的吧。」余飛穩住蘭欣欣的激動:「記住了,我的到來暫時不要宣揚出去。」
這口氣有些嚴肅,讓蘭欣欣有些不習慣。
以前的余飛哥對自己說話可從來沒這麼嚴肅的,這次卻嚴肅得讓她有些陌生了。
「余飛哥,我,我知道的。」蘭欣欣帶着失落的心情回道:「我身邊沒人,在外面偷偷給你電話的。」
「外面?你在哪?」余飛好奇追問。
「我現在榕城縣的青雲鎮,就是咱們和榕城縣合作開發鄉村旅遊的鎮子。」蘭欣欣回答。
前幾天的會議上,侯立傑宣佈了取消青雲鎮所有的旅遊投資,全部人員和資金撤離的決定。
當時她極力反對,可侯立傑說是飛哥的決定,沒辦法,她只好無奈接受,親自到青雲鎮來處理這事。
可真處理起來,她捨不得啊,同學趙磊也是苦苦懇求,希望蘭欣欣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蘭欣欣做不了主,侯立傑也沒法做主,所以,沒辦法,只有求助余飛了。
「余飛哥,咱們這個旅遊項目真要全部撤嗎,多可惜啊。」蘭欣欣心疼地道。
「的確可惜。」余飛也承認可惜,但是,這事可惜也得做:「欣欣,可惜就可惜了,執行吧。你真想搞鄉村旅遊的話,不一定要在那個地方搞。」
「余飛哥,咱們換地方的話,這裏的損失可就白白損失了,上千萬的投資啊。」蘭欣欣心疼的快落淚了。
「欣欣,別說了。」余飛打住蘭欣欣的話頭:「別說一千萬,就是損失兩千萬,這個項目我們也必須撤,我最痛恨那種有着丑劣人性的人。他們的行為不可原諒,永遠不可原諒,那樣的人就讓他們一輩子窮去吧,我們沒義務去幫那樣的人。」
「可是,趙磊苦苦懇求,我沒辦法啊。」蘭欣欣苦悶地道:「他是我們的老同學,如今剛升職負責旅遊這一塊,我們這一撤,他可就慘了。」
「我知道他會慘,但相對在大火中被活活燒死的員工來說,他那點慘算得了什麼!」余飛聲音漸漸變冷:「再說,既然他負責旅遊,發生這樣的事他脫不了責任。說明當時搞這個項目,他根本就沒有處理好一些隱患問題,為這起惡性事件的發生埋下了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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