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先生,怎麼回事?」方眉急問余飛:「你的人在幹什麼,快阻止他們!」
然而,余飛卻是無動於衷,只是冷眼旁觀。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視頻里,兩個蒙面大漢出現,將景躍南按在地上,右腿被另一人抬起來,第三個人出現,手裏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棒,木棒高高揚起,對準了景躍南的膝蓋骨。
「不,不要……!」方眉心都要跳出來了,她瘋一般衝到余飛跟前,將手機遞給余飛看:「余先生,余飛,你這是要幹什麼,快阻止他們!」
余飛面色冰冷:「景夫人,你在命令我嗎?」
方眉猛然一驚,回過神來時急忙惶恐地道:「余先生,對不起,我不是命令你,我剛才太急了,求你,求你放過我兒子吧,我給你跪下了!」
「撲通」一聲響,方眉真的跪在了余飛跟前。
余飛面無表情地盯着她:「知道你兒子為什麼必須斷一腿嗎?」
「我,我,我……。」方眉真的不知道余飛為什麼要突然來這一出,剛才不是已經接受她的「投誠」了嗎。
「我剛才說過,你如果失信,那麼你兒子將不得好死。」余飛冷冷地吐出一道聲音:「你已經失信一次,所以這是你兒子該付出的代價,替你付出的代價。」
這話說出,方眉才明白為什麼余飛突然來這麼一出了,原來並不是他好忽悠,而是狠辣啊。
兒子就是她的命根,是她的七寸,用兒子來控制她,利用她,這才是真正的「狠招」啊。
其實,余飛也沒辦法,對付這種壞人,就得學會用壞人的「招式」。
「余先生,都是我的錯,該付出代價的是我啊。」方眉哭到:「如果真要斷腿的話,斷我的腿可不可以?」
余飛搖頭:「斷了你的腿,你還怎麼幫我去辦事?景夫人,每個人都得為自己做的事承擔責任和付出代價,只不過,你是兒子替你承擔了而已。當然,你就你兒子犯的事,所做些的罪孽,別說斷腿,就是斷了他的命都應該。」
「不,不要。」方眉跪着爬到余飛跟前,抓住余飛的手,哭着道:「余先生,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一次,最後一次機會。」
「景夫人,我現在放了你,就是給你機會,否則,就不是斷腿這麼簡單了,你將永遠也見不到自己兒子。」余飛對方眉的懇求毫無所動,真乃是鐵石心腸。
「好了,什麼都別說了,暗影,將她拖走。」余飛喝令。
「是。」暗影可就不客氣了,上去一拽,直接將方眉給拽到一邊。
「不,余飛,你不能這麼殘忍啊!」方眉奮力嘶喊。
「殘忍?」余飛覺得好笑:「景夫人,你也好意思說殘忍兩個字嗎?相比你們來說,論殘忍我恐怕是自愧不如。告訴你,不說其他事,就憑你們陰謀搞出的塌樓事件,間接害死的那十幾個人,我殺了你兒子都不過分。現在還留着他,已經是仁慈了。」
話說到這,他凌厲的目光射向視頻,喝道:「動手!」
「是。」視頻里響起一聲回應,木棒狠狠砸下。
「不——!」方眉悽厲的哭喊聲響起。
「啊——!」尖銳驚悚的慘叫聲從視頻里傳來,刺人耳鼓,似要將手機屏幕都要震碎了一般。
「兒子啊!」方眉哭喊着癱在地上,變成一灘爛泥:「兒子,是媽害了你,媽對不起你啊!」
余飛面無表情地關了手機視頻,緩緩站起來,淡漠的目光盯在癱地上的方眉身上:「景夫人,這只是一個教訓,如果再次失信的話,你兒子就不止是一條腿的問題了,你好自為之吧。至於接下來該怎麼做,我想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的,我就不多說了。」
說完這句,余飛朝岳精忠和暗影招呼一聲:「我們走。」
三人說走真走了,就這麼離去,留下方眉一個人在昏暗狹小的房間裏哭泣。
看到余飛離去之後,她猛然站起來,咬牙切齒地怒瞪幾人的背影,心裏在怒吼:「余飛,余飛,你等着,總有一天,我要讓你付出代價,雙倍的代價,不,十倍的代價。你今日斷我兒子一腿,他日,我斷你四肢!」
……
「老大,咱們就這麼走了嗎?」出到小旅社的門口,暗影忍不住問:「就不怕那女人跑了?」
「跑?」余飛笑:「想多了,她兒子在我們手裏,她跑不了,也不敢跑。」
「老大說得是。」岳精忠接過話:「看這女人對景躍南的關心,我也敢肯定他不會跑,只是老大,我有一事不明。既然你打算利用這女人,為什麼不採取懷柔手段,爭取她的真心投誠呢?」
「老大你卻反其道行之,當着她的面斷景躍南的腿,這不是增加她對您的仇恨嗎,以後也未必肯真心幫咱們啊。」
岳精忠說的這話,暗影也覺得有道理,當即附和:「是啊老大,剛才我們該勸您一下的。」
余飛卻搖頭道:「她那種人,是不可能真心投誠我的,我和她之間只有仇恨,利用也只是暫時的而已。既然我們之間不會有真心,增加仇恨也無所謂了,我就是要用這一招來震懾她,讓她別再耍花招。」
「額。」兩人聽余飛這麼一說,好像很有道理一般。
這傢伙做事之老辣,根本不像是他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做出來的啊,不得不讓二人心悅誠服。
「好了,貫江這邊的事可以告一個段落了,咱們去醫院看李光醒了沒有,爭取早回雲州。」余飛迫切地想着回去重振飛騰集團,不想再在這裏耽擱時間。
「是。」岳精忠、暗影轟然響應,跟着急匆匆離開了這家小旅社。
……
半小時後,三人回到醫院,此時李光已經停止輸血,人也醒過來了,暫時是死不了了,不得不說,這小子的命比小強還硬。
「飛哥,忠哥,暗影老大,你們來了。」阿發見余飛等人回來了,急忙招呼:「李光這小子命大,終於醒過來了,醫生說沒生命危險了。不過因為傷勢太重,恐怕得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康復。」
「能康復就不錯了。」岳精忠接過話,目光望向睜開眼睛的李光,哼道:「小子,這是第幾次受傷了?」
李光咧嘴嘿嘿一笑,動了動嘴唇,發出嘶啞的聲音:「沒事,傷好後又是一條好漢。一條傷疤,就是一個榮譽勳章,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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