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誰?」海景房內,子爵盯着屏幕的瞳孔一縮,死死盯在余飛身上。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蓋爾,快,命令把鏡頭拉近放大。」為了能夠看得更清楚一下,子爵大聲下令。
「是。」蓋爾領命,立馬急匆匆來到機密的監控室,找到正在拍攝夢妮娜和余飛的那台電腦,果斷命令:「鏡頭拉近,對準那個男的放大鏡頭。」
工作人員一愣:「蓋爾先生,這樣做有可能被他發現我們的攝像頭。」
「這是子爵先生的命令,執行吧。」蓋爾冷着臉道:「再說,就算他發現我們的攝像頭,他又敢怎樣,又能怎樣?頂多敢怒不敢言,對我們而言毫無意義。」
「好吧先生。」工作人員不敢再多說,立馬操作將鏡頭拉近。
可是,當鏡頭拉近的那一刻,鏡頭裏突然看到了一把黑洞洞的槍口。
「不好。」工作人員大叫。
蓋爾一看屏幕上的槍口,低吼一聲:「他瘋了嗎?哼,放心吧,他不敢開槍?當然,就算他不開槍,這種行為也是一種挑釁了,也是我們無法容忍的,我們……。」
「砰。」
槍聲響起,屏幕的畫面定格在槍口冒出的那團火光上,然後,屏幕一片白光,什麼也看不到了。
「呃……。」
所有人都愣住了,半響都沒反應過來。
一會後,蓋爾反應過來,發出一聲怒吼:「該死的,查,給我查出那傢伙是誰,我要撕碎他。他必須接受懲罰,嚴厲的懲罰!」
怒吼聲中,他氣呼呼地轉身離去,向主子報告去了。
子爵坐在大屏幕前,正準備近距離看一下那個挺拔的身影是誰呢,結果「砰」的一下,屏幕上什麼都沒了,就剩下一片白光。
「子爵先生,很抱歉,事情出了一點狀況,那個該死的選手……。」蓋爾急急火火地衝進來準備報告,卻被子爵抬手打住話頭。
「我都看到了。」子爵臉色陰沉,嘴裏吐出淡漠的冰冷聲音。
「呼……。」他做了一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憤怒的心平靜下來。
「蓋爾,霍拉斯會盟比賽舉辦好幾屆了吧?」
蓋爾一愣,不明白子爵突然問這個問題做什麼,可這是子爵問的,就算不明白也必須得回答:「子爵先生,算上這一屆,一共五屆了。」
「五屆了啊。」子爵嘆道:「這種選手用槍打爆攝像頭的事,還是第一次發生吧。」
蓋爾點頭:「是的先生。」
「哈,好啊,很好,偏偏這一屆我主持的時候出了這事,主上如果問起來,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啊。呵呵……。」
他是在笑,但那笑比哭更加危險,讓人不寒而慄。
蓋爾一咬牙:「尊敬的子爵先生,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查清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待。」
「嗯。」子爵輕輕點頭:「去吧,查出來後先報告給我,不要聲張。畢竟比賽還是要繼續進行下去的,任何事都不能影響了比賽,否則,那就真沒法向咱們的主子,那位大老闆親王大人交待了,後果是什麼,我不說你也清楚。」
「明白。」蓋爾迅速轉身而去。
余飛的這一壯舉,一槍打爆攝像頭,不僅讓子爵為之震怒,還讓圍觀的富豪大佬們震驚了。
知道這是什麼比賽嗎,這是霍拉斯會盟比賽啊。
有能力和魄力組織這種比賽的組織方神秘不說,而且實力超然,無人敢惹。
而余飛這傢伙區區一個選手,比那些巨頭都牛逼,一槍竟然把組織方的攝像鏡頭給打爆了,這是霍拉斯會盟以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
「瘋了,這傢伙肯定瘋了。」歐德列本就對001救了王子的選手而生氣呢,這會是更生氣了。
救人的事他可以不計較,但打爆攝像鏡頭的事無疑是向組織方發起挑釁,這後果不是他能夠承擔的起的,余飛區區一個賣命的選手更承擔不起。
可事情已經做了,001畢竟是自己的選手,要想不被他連累,好像不太現實。
這一刻的歐德列,內心有些惶恐起來,他可不敢想什麼第一和冠軍了,他擔心的是組織方的震怒轉移到他身上。
如果組織方真的震怒,就算他拿了冠軍也毫無意義,在這個盟會裏,誰也不敢也沒那能力去挑釁組織方。
何況,為了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成為炮灰的選手去挑釁組織方,根本不值得。
歐德列這裏惶恐不安的時候,王子那裏樂了。
「哈哈……。」王子才是笑到最後的贏家啊。
……
「那傢伙是誰?誰給他的這麼大膽子,瘋了嗎?是誰的選手,誰的?」
各個大廳的屏幕前,富豪們一個個驚呼不已,議論紛紛,見過牛逼的選手,沒見過這麼牛逼的選手啊。
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有一個好奇心,想知道那個牛逼的傢伙是誰。
001這個代號註定將因為這一槍而成名,真正算得上是一槍成名。
不死鳥在人群里看到余飛牛鼻的「壯舉」,那是哭笑不得。
是說這傢伙霸氣側漏好呢,還是說他衝動無腦好呢?
他以為這是在外面呢,別忘了,這裏可是霍拉斯會盟的賽場啊,這麼做的後果他有想過嗎?
余飛沒空去想什麼後果,他現在正在緊急救人。
組織方不幫忙救人也就算了,竟還弄個攝像頭過來,怎能不讓他怒從心頭起,一槍將攝像頭給打爆。
打爆攝像頭後,他立馬沖向夢妮娜,將那把長刀從她肩膀上拔出來,然後將那一個已經變成血人的柔軟嬌軀抱在懷裏。
風冷,雨也冷,但女人的血是溫熱的。
「夢妮娜……。」余飛輕輕地叫出她的名字,喉嚨里好像有什麼東西堵住,使得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嘶啞。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聞着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夢妮娜掙扎着睜開被血水染紅的模糊雙眼。
模糊的視線里,她看到的是一張塗滿油彩的臉。
那張臉太熟悉,太刻骨銘心,哪怕是塗滿油彩她也能認出來。
顫抖着抬起全是血的手,她想撫摸男人的臉,確認一下是不是真實的。
「飛,是……是……你嗎?真的是……是……嗎?」
余飛一把抓住那隻血手,當看到手掌上觸目驚心的刀痕傷口時,余飛眼角濕潤了。從來不相信眼淚的鋼鐵漢子,這一刻流淚了。
「是我,真的是我?對不起,我來遲了。」他的聲音嘶啞中有些哽咽,一滴男人的眼淚自虎目里悄然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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