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背山山監獄,位於雲州市區東南方向十公里的牛背山上。筆神閣 bishenge.com
牛背山,因山脊神似牛的背脊而得名。
這是雲州最大的一所監獄,許多重犯基本都是關押在這裏。
此刻是下午三點,一輛押解囚犯的囚車晃晃悠悠地在去往牛背山監獄的路上行駛着,今天又有兩個犯人要押去那裏,其中一個是楚浩文,另一個是大瓊集團原人事部辦公室主任楊瑞,也就是蘭欣欣原來的那個所謂男朋友。
楊瑞被控綁架罪,故意傷害罪,也是重犯,所以這才和楚浩文一起押往牛背山監獄。
兩人戴着手銬相對而坐。
楚浩文一臉的淡然,去監獄就好像去家一樣,根本無所謂的表情,而楊瑞卻是一臉的死灰和絕望,他知道自己完了,可是他不甘心,他恨,他恨蘭欣欣,更很余飛。
可是恨又能怎樣,他現在只能去監獄裏唱鐵窗淚,拿余飛等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哎,我說兄弟,犯什麼事了,一副死樣子。」楚浩文鄙夷地問:「不就蹲監獄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楊瑞抬起頭,死魚一般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繼續把腦袋頹廢地耷拉下去。
「切,沒蛋的男人,瞧你那孬樣。」楚浩文鄙夷地哼了一聲,也懶得再去理會他。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是在往楊瑞傷口上撒鹽。
沒錯,他的確是沒蛋了,被李光一腳踩爆了,現在已不算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楊瑞一咬牙,眼裏閃過一聲怨毒和憤恨的寒光,恨不得化身暗黑破壞者,衝出囚車,然後去把余飛幾人的蛋全部捏爆,再把他們一個個活活捏死,以解他心頭之恨。
突然,「轟隆」一聲巨響,車子猛地一震,接着又是砰然巨響,車裏的人都跟着被彈飛起來。
「怎麼回事?」
「翻車了,快下車!」
一陣混亂的喊聲過後,車子翻在路上,動彈不得。
在路中央,不知道誰缺德挖了一個坑,還用樹葉沙子掩蓋得好好的,駕駛員根本沒想到那是一個坑,結果一不小心就一頭栽進去了。
「下車,快下車!」車後門打開,外面一層的押解員首先跳下車來。
裏面兩個押解員帶着楚浩文和楊瑞跟着下車。
後面的人都安然無恙,只有少許的擦傷,駕駛室里的人卻沒動靜,估計受傷不輕。
「快,駕駛室救人。」兩個押解員大喊着沖向駕駛室。
突然,「砰砰」兩聲槍響,前面兩人在猝不及防之下,中彈倒下,血水飛濺而起。
「不好,有人劫囚。」後面兩個押解員驚叫,可惜,沒等他們作出反應,後面又是兩聲槍響,兩人應聲倒下,飛濺的血水滴落,染紅了地面。
有一個人正好倒在楊瑞的身邊,飛濺出來的血水有零星幾點濺到他的臉上,嚇得他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發出驚心動魄的嘶喊。
「喂喂,喊什麼喊,你特麼想死啊!」楚浩文衝上去,一腳將他踹在地上,喝罵道:「給老子閉嘴!再叫我特麼踹死你!」
楊瑞看着兇狠的楚浩文,被嚇得趕緊乖乖閉嘴,驚恐地望着倒在地上的人。
「楚少,楚少……。」
路邊的的草叢中,前後都冒出幾個人衝過來。
楚浩文笑:「你們終於來了,等你們好久了。」
這幾個人,如果余飛在場的話肯定認識,正是在農家樂里遇到的那幫匪徒,其中常連的臥底鬍子也在其中。
這次來的有五個人,人手一把手槍,領頭的還是那個馬臉中年人。
「楚少,受苦了,坤哥讓我們來接你。」馬臉中年人從地上押解員身上找來鑰匙,開了手銬。
「這個人是誰啊?」有人盯着縮在地上發抖的楊瑞問。
楚浩文扔掉手銬,掃了他一眼:「一個孬貨而已,別管他。」
說完,他一把奪過旁邊一人手裏的槍,照着地上一個押解員「砰」地開火,子彈打在押解員的腿上,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嚎。
幾個押解員雖然都中槍,但都還活着,留着一口氣在。
「麻的,敢讓老子蹲監獄,都去死!」楚浩文面目猙獰,眼裏凶光爆射,槍口瞄準了一人的胸口。
「楚少,別節外生枝。」鬍子看不下去了,這些都是他的同志啊,怎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被打死,於是他急衝去來抓住楚浩文的手,將槍口往下一壓。
「你特麼是誰,老子殺人需要你管嗎,滾!」楚浩文怒喝。
鬍子沒有後退,繼續堅持道:「楚少,請三思。」
「三思你妹!」楚浩文大怒,一把甩開鬍子的手,槍口猛地頂在他腦袋上,猙獰地吼道:「信不信老子打爆你的腦袋?」
「楚少,息怒。」馬臉男子急衝過來:「這是新入伙的兄弟,叫鬍子,上次買槍的行動中多虧了他,我們才化險為夷。」
「鬍子兄弟這樣做也是為我們好,他說得對,咱們不必要為了幾個小警察而節外生枝,還有更大的事等着咱們去做呢。坤哥說了,救了你後,馬上去和他會合,準備接下來的大行動。」
楚浩文重重地哼出一聲,把槍收起來,狠狠瞪了鬍子一眼:「看在兄弟們的面子上,老子饒了你一次,走!」
正要離去時,他停了一下,把手銬的鑰匙丟在楊瑞面前,喝道:「小子,跟本少坐同一輛囚車,也算你特麼福氣,是走是留,你自己看着辦吧。」
接着,他又朝馬臉男人吩咐:「把幾個傢伙的槍都搜了。」
槍可是好東西,怎能放過。
「是。」從地上四人搜到四把槍,駕駛室里有兩個人,開車的司機沒槍,副駕駛座有一把槍,一共五把槍,收穫不小。
一幫匪徒搜了槍,志得意滿的得意離去。
在這過程中,鬍子找了一個機會,用手機偷偷給常連發了一條信息,讓他趕緊過來救人。
這幾個押解員雖然還沒死,當不來搶救的話,也會血流干而死。
直到楚浩文一夥走遠後,楊瑞才從地上爬起來。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等着救援的人來,然後繼續押往牛背山監獄去唱鐵窗淚,另一個是逃。
沒有想多久,他選擇了逃,這樣至少以後有機會回來報仇雪恨。
於是,他撿起地上的手銬鑰匙,踉蹌着腳步朝另一個方向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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