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也很想去大名鼎鼎的楚子航家裏吃烤肉,這是一個怎樣的榮耀啊。一筆閣 www.yibige.com路明非想起了那個著名的飲中八仙長安酒會,文學界大咖賀知章、李白,書法大家張旭,辯論家焦遂,汝陽王李璡,一大票風流人物,各路大咖聚到一起。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說的就是這樣的飯局,路明非暗自猜想楚子航的生日宴會就是仕蘭中學的飲中八仙長安酒會,哪怕就算不是仕蘭中學的英雄聚會,那也至少是某種很有排面的Party。
八仙長安酒會之後,杜甫有詩《飲中八仙歌》雲。說這一日,酒神酒仙,高朋滿座;你來我往,舉杯豪飲;觥籌交錯,滿座盡歡;酒色齊聚,且飲且賞;坐而論道,醉而忘憂;以文會友,以詩下酒;惟酒是務,焉知其餘;豁然而醒,兀然再醉;醉里挑燈,燈下尋酒;酒中乾坤,杯中日月;酒清為聖,酒濁為賢;酒亂汝性,酒壯我膽;酒林高手,飲壇新秀;感情深厚,一口便蒙;感情不深,舌尖一添;海吃海喝,牛飲驢飲;酒逢知己,千杯恨少;三巡已過,還有六圈;六圈結束,再來十壇。
但路明非也想不出辦法去,雖說自家老弟和楚子航似乎是賊鐵的哥們,可以把自己帶進去也說不定,但他人在北京那天回不回來還兩說呢。那就只有文學社這邊派人去的時候,自己混進去也不知道得行不,哎。
本來路明非是沒有絲毫想法覺得自己能去的,但是自從自己有了一個和楚子航是鐵哥們的老弟的時候,路明非忽然覺得自己進入仕蘭中學「上流社會」還是有幾分希望的。
和路明非有一樣擔心的人有不少,但是路鳴澤顯然不在此列,路鳴澤自從刺殺事件告一段落之後就一直在想送楚子航什麼禮物比較好。這可是他十八歲生日,再過兩個月楚子航就高中畢業正式進入卡塞爾學院了,這個生日意義非凡。恐怕是楚子航在人類社會度過的最後一個生日吧,之後就只能在混血種或者說龍類的世界度過了,恐怕這就是楚子航對告別儀式吧,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他的成人禮。
「夏彌,你說送哥們什麼禮物比較好?」路鳴澤賤兮兮地敲響了夏彌房間的門,一屁股坐在夏彌床邊。
「你這個有錢人,送蘭博基尼吧。」夏彌抱緊自己的小毯子,往後縮了縮。
「蘭博基尼啊······恐怕不行,他可能比較喜歡邁巴赫。」路鳴澤一本正經地說。
「你要不要這麼土豪啊!」夏彌用腳踹了一下路鳴澤的屁股,雖然隔着小毯子,路鳴澤還是感覺到夏彌小腳丫的俏皮的觸感。
「認真的呢,誰跟你皮呢。」路鳴澤板着臉。
「你不是一直有在打磨一把武士刀嘛,我還以為你是早就為他準備着呢。」夏彌說道。
確實路鳴澤有一把就快完工了的日本刀,早在老家的時候路鳴澤就和一家手工刀具俱樂部有了聯繫,開始斷斷續續自己製作一把武士刀,準確的說應該叫日本刀中的打刀(就是常見的長刀)。到來北京的時候路鳴澤已經在研磨階段了,現在也快完工了,加上刀柄就可以正式當做武器了。可只有路鳴澤才知道自己的水平有多差勁,本來自己就沒有經過高水平的匠人培訓,幾個愛好者的慢慢摸索勉強又個刀的形狀就差不多了。路鳴澤也只是懷念高架橋那一晚楚天驕那一把似乎可以斬破天際的村雨,只有其形,玩具罷了。
「那我可送不出手,這玩意就鬧着玩的。」路鳴澤本來也確實沒有花很多功夫在那上面,本來就水平差,還不用心,可想而知這柄刀勉強算個粗製濫造的小玩意吧。
「也是,你既不懂煉金,也不懂鍛造,一把玩具刀確實拿不出手。」夏彌無奈擺擺手。
「哇,你這個樣子就過分了吧,這好歹是我弄了好幾年的誒。」路鳴澤表情誇張。
「認真的說啊,我可以教你一招。」夏彌神秘地說。
「嗯?你說。」路鳴澤把臉湊了過去。
「你叫一聲爸爸,我就幫你了。」夏彌眼裏露着狡黠的光。
「······」路鳴澤一陣語塞,「男人是有尊嚴的!」
路鳴澤義正言辭,對夏彌的誘惑不屑一顧。
「那就可惜了,多少年的好兄弟哦,連個禮物都送不出手哦~」夏彌裝作無所謂地看着窗外。
「爸爸······」路鳴澤低頭小聲道。
「什麼?我沒聽見。」夏彌把一隻手放在耳邊。
「爸爸,行了吧,你這個狗女人,快點說!」路鳴澤惱羞成怒,惡狠狠的說。
「誒,乖兒子!」夏彌笑得就像一隻剛剛吃到魚的貓。「孫浩有個可以「附魔」的好東西,你去要嘛。」
「附魔?聽上去就牛逼得不要不要的,是人家家族的寶貝吧,憑什麼給我。」路鳴澤覺得雖然和他關係好但不至於到這一步吧。
「別人的話可能不行,你的話當然沒問題啦。」夏彌很篤定,「不過到時候他問你什麼,你就照實說就好。」
「什麼問不問的······」路鳴澤一頭霧水。
「你別管這麼多啦,快點去,就現在,馬上!」夏彌又給了路鳴澤一腳。
「哦哦哦,那好。」路鳴澤說這就起身準備出門。
「等等,你把你那把刀給我看看,你這小子能做出什麼樣的東西。」夏彌對路鳴澤指揮到。
「行。」路鳴澤回到自己的房間,從床下拿出一個大箱子來,有一柄沒有上刀柄的勉強可以說想把刀的鋼條。箱子裏還放着很多工具,看樣子有很多打磨用的刃艷砥石。「就這了。」路鳴澤用白布包着拿到了夏彌的房間。
「你放着吧,我看看。你快去找孫浩吧。」夏彌擺了擺手要把路鳴澤趕出去。
「行,那你小心一點哦,這個開了刃了,別傷到了。」路鳴澤不放心得囑咐道。
「行啦行啦,婆婆媽媽的。」夏彌不耐煩。
路鳴澤也無奈,在這個大小姐面前,路鳴澤總是不那麼硬氣,也沒有多言就走了出去。
聽到路鳴澤開門出去的聲音,夏彌這才認真看了看這柄刀,雖說路鳴澤總是說很差,但就客觀來言,賣相還真的不錯,流水一般平滑的刀身,寒光凌烈。如果不是夏彌伸手一碰就感覺到這其實材質普通,回火不到位,覆土燒刃的步驟也顯得如此粗糙。這就是一把用高溫煉爐加上現代工業鋼材用上一點似是而非的日本刀鍛造方法弄出來的嘛,雖然煉爐和材料相較古代日本匠人已經是天外神兵一般了,但是和在密黨中廣泛使用的鍊金術和再生金屬比,還是不知道差到哪裏去了,尤其是這粗糙的鍛造。
「哎,真是差勁哦。」夏彌握住還沒來得及加裝刀柄的地方,閉上眼睛,張嘴開合之間,如同古鐘轟鳴的龍言穿了出來,刀發出巨大的震動,嗡嗡嗡的聲音就像在房間裏啟動了一架直升機。
不到兩分鐘,言靈消失,刀也恢復了正常,仿佛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夏彌把刀放在床頭柜上,小手輕輕在上面彈了一下,嘿嘿一笑,縮回小毯子裏睡覺了。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