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能夠體諒漢叔想保護自己的心情,但她並不想被保護起來,便說:「漢叔能有心保護我,我很開心。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但咱們是做生意的,什麼樣的人不會遇到?與其避而不見,還不如讓自己變得強大,在實力上碾壓對方,也讓那些跳樑小丑不敢造次。」
「可我們強大了,不就是小姐強大嗎?到時候,單用九龍堂的名號,就能讓小姐得到仰望和尊重。」
見漢叔沒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薇薇安便想繼續解釋解釋。
但漢叔沒給她這個機會,先殺氣騰騰地開了口:「小姐放心,敢欺負您的人,九龍堂不會坐視不理。那兩個混蛋,我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薇薇安擔心漢叔會衝動,忙說:「合作還沒結束,不適宜鬧得太僵,我和嚴斐然已經懲戒過他們,手上還握着殺手鐧,漢叔你就別再記掛在心上啦。」
「什麼殺手鐧?」
「就是,比較辣眼睛的東西。像嚴斐然那種心理素質好的傢伙,都被折磨得痛不喻生,漢叔你就別看了。」
呃,那還真是不要看了。
提起嚴斐然,漢叔便問:「嚴斐然還沒好一點嗎?要不,我明日給他弄點珍珠粉吧,可以鎮靜安神。」
「漢叔就別麻煩了,他明天就離開了。」
「明天就走?還真是突然。」
「誰說不是呢。」
見薇薇安的眼中有悵然的神色,漢叔便笑着問:「小姐捨不得了?」
薇薇安沒說話,但是漢叔明白她的心思。
「要不小姐就和嚴斐然回去吧,反正九龍堂里還有我們呢。」
這話讓薇薇安立刻搖頭拒絕:「那可不行,我可沒那麼不講義氣。再說了,小別勝新婚,這樣短暫分兒開,反而能讓我們的感情升溫。」
「那個,小姐你們還沒結婚呢,這樣比喻不太好吧。」
薇薇安覺得兩個人孩子都有了,這樣說也無妨。但既然漢叔提了意見,薇薇安便乖乖地說:「漢叔說的對。」
「待九龍堂穩定一點,您就和嚴斐然把婚禮辦了吧,相信老爺也希望能看到你能和嚴斐然安穩下來。」
薇薇安現在有一堆事情要忙,根本沒有心情管結婚的事。不過既然漢叔擔心,薇薇安便順着他的意,點頭說:「好。」
漢叔能看出薇薇安的敷衍,內心嘆了一聲,便說:「時間不早了,小姐快回去休息吧。明日嚴斐然還要趕飛機,估計會要小姐去送。」
「嗯,漢叔也早點休息,明天我讓人給您講一講如果做表格,肯定比你一個人在這裏瞎捉摸有效果。」
「好。」
薇薇安從漢叔那離開,躡手躡腳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嚴斐然父女都睡得很香,薇薇安看着他們,覺得很幸福。
可是一想到二人明日就會走,她心裏又酸澀不已,雄口還悶悶的。
第二天——
吃過早飯,小洲便開着車,載嚴斐然一家三口去了機場。
在機場裏,她滿面笑意地逗着小雪,希望能沖淡離別的愁緒。
但是小雪似乎感受到了離別,蔫蔫地靠在薇薇安的肩膀上,一副很依賴她的樣子。
小雪越是如此,薇薇安心裏越是不舍,臉上的笑都掛不住了。
嚴斐然不舍看她難過,就抱過小雪,並對她說:「回家以後,爸爸給你煮雞蛋羹吃,好不好?」
一聽到雞蛋羹,小雪立刻露出笑意,還和薇薇安揮手拜拜。
薇薇安真是一臉的黑線啊,喃喃道:「我的地位是不是太慘了,竟然敗給了雞蛋羹!」
嚴斐然笑着拍了拍薇薇安的頭髮,說:「在這邊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太拼。」
「知道。」
薇薇安盯着嚴斐然的手看,特別想問一問他現在什麼感受。但嚴斐然可能已經忘記昨天的不愉快,自己一提,就是讓他再重溫一遍不堪的回憶,怪殘忍的。
發現薇薇安盯着自己的手,嚴斐然便猜到她在想什麼,淺笑着說:「行了,我沒事,昨天真的就是被噁心到而已。」
「那現在呢?」
「好多了。」
見薇薇安一臉的將信將疑,嚴斐然就掐着她的臉蛋,說:「是真的好多了,你就別胡思亂想了。」
「行行行,我不想,你鬆手!」
薇薇安拍開嚴斐然的手,心想現在的自己好歹也是九龍堂的老大,被人這樣蹂兒躪實在是很丟臉。
薇薇安忿忿地揉着被掐紅的臉蛋,嚴斐然卻加深嘴角的笑意,還說:「過一段時間,我還會再來的。」
「怎麼感覺你這是在威脅我?」
「如果你心虛的話,自然就覺得這是威脅了。」
薇薇安立刻挺直了腰板,粗聲粗氣地說:「拜託,我心虛什麼啊,做事都是光明正大的。」
「那就好,」嚴斐然看向那邊看熱鬧的小洲,並命令道,「好好保護薇薇安,不許別人欺負了她。」
「放心吧。」
「若是有哪個不開眼的敢惹她生氣,就將名字告訴我。」
「如果真有這種不開眼的人,我們自己就會動手收拾的。」
「不行,你們的手段不夠狠,不足以讓人出氣。」
嚴斐然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陰森森的,讓小洲不由打了個冷顫,並連連應允道:「放心,我肯定會及時通知您的。」
得了這句許諾,嚴斐然露出滿意的神色。
視兒線再次落到薇薇安身上,嚴斐然俯身抱了抱她,叮囑她照顧好自己,然後帶着小雪,轉身去登機。
薇薇安一直仰着笑臉,在對他們揮手。直到看不見那父女的身影,薇薇安才癟起嘴巴來,眼睛裏還浮現出水霧。
她這樣子可把小洲嚇到了,磕磕巴巴地問:「小姐,您該不會是要……」
小洲的話還沒說完,薇薇安便嚎起來,邊嚎邊喊着:「我捨不得他們!」
雖然機場裏人來人往,比較吵雜。可薇薇安硬是憑藉她的哭嚎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矚目。
小洲一臉窘色,在旁邊勸着:「小姐,您現在是九龍堂的當家人,哭成這個樣子,會讓人家笑話的。」
「你說的對,我不能給九龍堂丟人,」薇薇安深呼吸,再深呼吸,可最後還是咧着嘴角,哭哭啼啼地說,「我忍不住啊!」
「這……您當初從a市回來的時候,也沒這麼悲傷啊。」
「情況不一樣,我那時候心系九龍堂,還擔心漢叔,就算會難過,也很快就被繁雜的事轉移了注意力。然而現在,沒什麼緊急的事來佔據我的時間,我一鬆懈下來,就特別空虛。」
薇薇安越說,越覺得心裏面空落落的,裏面好像還在四處漏着冷風。
聽了薇薇安的話,小洲抓到一個重點,便說:「既然如此,咱們就繼續工作。把您的時間填滿了不就可以了嗎?」
薇薇安漸漸收了眼淚,這讓小洲鬆了口氣。
可是薇薇安接下來的命令,卻讓小洲又緊張起來:「你回去,把那袋子原石拿來,和我一起去找賀文修。」
「幹嘛?」
「當然是要錢了,訂購合同都已經簽了,跑不掉他。」
「但是……」
「你是想讓我繼續哭嗎?」
薇薇安這句話,成功制止了小洲的「但是」,並許諾道:「我這就回去拿。」
待小洲帶着原石和薇薇安會和之後,便想和她一起去找賀文修。
但是薇薇安制止了,她就覺得,照片的事還是少些人知道比較好,這樣能更方便拿捏賀文修,讓他乖乖聽話。
小洲並不知道薇薇安的打算,他覺得讓薇薇安一個人見賀文修很危險,便堅決不同意。
薇薇安被小洲的固執弄得很懊惱,她揉了揉額頭,然後和小洲商量着:「這樣吧,一旦出現危險,我就給你打電話,你再來接應我。」
「如果真出了危險,等我進去,黃花菜都涼了!」
「那你想怎樣啊!」
「讓我跟您一起進去!」
薇薇安揉着頭髮,無奈地說:「都告訴你了,賀文修不敢對我如何,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
「賀文修為何不敢動您,總得有個原因吧。」
「你……好吧,本來不想玷污你的小心靈的,可你一直追問,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薇薇安拿出手機找到一張照片,舉到了小洲的面前。
看照片之前,小洲還納悶呢,心想好好的給自己看這個幹嘛。
但是看過之後,小洲恍然大悟,覺得這還真是個殺手鐧。然後,他扭過身開始乾嘔。
將手機收好,薇薇安哼道:「都和你說了,我不會有事的,你非要刨根問底。現在好了,有心理陰影了吧。」
小洲說不出什麼話來,只是對薇薇安豎起大拇指。
「行了,你自己在這慢慢吐吧,我要進去了。」
薇薇安拿着一袋子原石,去了賀文修的家。
自報家門之後,薇薇安就被帶到賀文修的房間。
「少爺,薇薇安小姐來探望您了。」
「快點把她趕出去!!!」
賀文修在咆哮,但是薇薇安已經走進來,還笑眯眯地對賀文修打招呼:「都說生病的人會脾氣暴躁,還真是如此啊。但賀文修先生即便裹着繃帶,也依舊帥氣非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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