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堂的經濟狀況有問題,碼頭上的其他小公司又不安分,我是為了幫忙才會出手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那就說明,這些都是寧子軒計劃的一部分嘍?我們從這些人身上下手,一定能查到什麼的。」
嚴斐然也這樣考慮過,但他慢了一步,緩緩道:「小公司的負責人全部消失了,而公司的財務,你應該也知道,已經被人殺掉。」
處理得這麼幹淨啊……
曲:「還有柳雅呢,那女人為什麼要指控你,抓住她,審問她!」
「不必抓她,因為她已經在a市。」
這話讓曲:「那還等什麼,拷問她!」
「沒用的,柳雅什麼都不知道,而且,我懷疑她和兇案現場的柳雅,不是同一個人。」
曲,有人帶了柳雅的面具?」
「我是這樣推測的,但實際上,柳雅的替身有足夠的理由證明她不在現場,而柳雅的面具,已經毀掉了。」
又一條路被堵死,曲優優很鬱悶。
可她不甘心,便又換了個角度重新思考了一遍,眯着眼睛,說:「如果寧子軒提前布好局的話,他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工具,也就是說,柳雅的替身,未必是真的替身,而你們毀掉的面具,也未必是真的面具。」
她的推測,讓嚴斐然的眸光閃了閃,站起身就要去拿手機。
可是嚴斐然剛站起身,整個人就晃了晃,隨後失去了知覺,倒在地上。
「哥!」
曲優優的喊聲引來了阿瑞和喬幀,眾人合力,將嚴斐然送去醫院。
經過檢查,嚴斐然的胃病復發,引發了胃穿孔,需要住院治療。
看着病榻上雙眸緊閉的嚴斐然,曲優優嘆氣道:「這才幾天啊,身體怎麼就垮了呢?」
喬幀想到昨晚,便說:「叔叔昨晚喝了好多酒,今天一早也沒吃東西便來上班。想來,這就是讓叔叔倒下的原因吧。」
這話讓曲優優直皺眉,斥道:「還真以為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啊,胡鬧!」
喬幀何嘗不知道嚴斐然是在胡鬧,只是,他不忍責嚴斐然,只是心疼地說:「叔叔這麼自律的人,本來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可他太痛苦了,又不肯表現出來,就只能拼命壓抑自己。」
「是啊,結果就壓抑出毛病來了。」
曲:「你們在這裏照看着我哥,我去打個電話。」
曲優優火急火燎的樣子,讓喬幀面露不解。不過喬幀沒有追問,只是靜靜坐在原處。
病房外的曲優優快步走到一處落地玻璃前,拿出手機就給薇薇安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被接起,那邊的薇薇安有些不耐煩,道:「不是說了嗎,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
「有事,我哥暈倒了。」
電話里的聲音停頓了三秒鐘,而後,薇薇安才問:「他怎麼了?」
「胃穿孔,住院了,醫生說差點就搶救不過來了。」
曲優優用最簡單的話來描述,目的就是減少判斷信息,從而讓薇薇安心亂不安,關心嚴斐然。
而曲了句:「還好。」
這話讓曲優優心裏一喜,覺得薇薇安心裏還是有嚴斐然的。但是她的下一句話,又讓曲優優的笑意僵在臉上。
「他沒死,我就還有機會,可以親手殺了他。」
「薇薇安!」
曲優優厲聲喚着薇薇安的名字,因為氣憤,而呼吸有些急兒促。
薇薇安則用無所謂的語調,告誡着曲優優:「他本來就是該死的人,他死了,我比任何人都會開心的,所以別再用苦肉計了,不管用的。」
說完,薇薇安就掛掉了電話。
曲的那些混賬話,不然他肯定會很傷心的。
哎,明明之前還很恩愛的兩個人,為什麼就走到一步了呢?這太殘忍了。
鬱悶的情緒,壓兒在曲優優的心口,讓她覺得很悶,便忍不住用兒力呼吸了下。
「怎麼了,身體不舒呼嗎?」
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曲優優愣住,而後忙回頭,到看面色蒼白的嚴斐然站在那。
曲優優忙扶着他的手臂,不滿地質問道:「你怎麼出來了?」
「剛剛在給誰打電話?」
曲一聲,我在醫院呢。」
「他一定很擔心你,你回去吧,我一會兒也就出院了。」
因為說謊,曲嚴斐然要出院,曲優優就沒辦法淡定了,立刻兇巴巴地訓斥道:「簡直是胡鬧,大夫都讓你住院的。」
「我自己的身體情況,我很清楚,不需要住院。」
「可是……」
嚴斐然打斷了曲:「這裏是醫院,你不要待得太久,回去吧。」
曲優優怎麼能放心離開呢,自己這個哥哥,真是越來越不讓人省心了。
無力地垂下肩膀,曲優優知道她的話不管用,即便她不准,嚴斐然該走還是會走的。
既然如此,曲:「我送你回家。」
「不必,有阿瑞和喬幀呢。」
「他們要回公司,還是我送你吧。怎麼,你這個樣子還要去公司?」
嚴斐然現在沒那麼多力氣和曲:「好,回家。」
因為擔心嚴斐然,喬幀跟着一起回了別墅。
二人照顧嚴斐然躺下之後,喬幀就準備為曲優優倒水。
現在的曲優優,哪裏還有心情喝水啊。她跟着喬幀走到房門外,見左右無人,便叫住了喬幀,語重心長道:「雖然這話不太恰當,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你叔叔。若是他還敢這樣胡鬧,你就給我打電話,不管多晚我都來收拾他!」
喬幀搖搖頭,說:「怕就怕,不管我們說什麼,做什麼,對叔叔都不會有什麼影響,他還是會我行我素。」
「那也不能任由他胡鬧下去啊!也許一次兩次的勸告沒有用,可次數多了,他就算怕被我們嘮叨,也會注意一些的。」
曲。
二人說話的間隙,曲優優發現房門裏面好像有聲音。
側耳聽了會兒,曲話聲?」
喬幀仔細聽了聽,向曲優優解釋道:「叔叔在和一位老總交代,明天的研討會細節。」
什麼,這還討論工作呢!?
曲優優閉了閉眼,抬步就要衝進去。
喬幀見狀忙攔住她,並問:「你幹嘛?」
「都病成這個樣子了,他不好好臥床,討論什麼細節啊!」
「叔叔睡不着,更會胡思亂想,還不如做點事情,也好分散下精兒力。」
「可這個樣子下去,什麼時候能好啊。」
這個問題,喬幀也不知道答案,只是嘆着氣,說:「若是薇薇安能來安慰一下,相信叔叔肯定能好起來。」
「別提那個女人,她現在就是六親不認!」
曲優優有些氣憤,所以嗓門很大,驚得喬幀立刻對曲優優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這讓曲優優不明所以,並用眼神詢問着喬幀。
喬幀則指了指房門,原來,房間裏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講話聲。
曲話嗎?」
「別人不太可能,但是叔叔就未必了。」
「呵呵,那還是別說了。你要好好看着他,一旦情況不對勁兒,就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我會儘量的。」
兩個人商量得很好,但實際情況會如何,真是未可知。
而另一邊的薇薇安,正握着手機發呆。
真實的她,遠沒有電話里表現出來的那麼灑托。在得知嚴斐然生病住院之後,她就保持着一個姿勢,直到,她的手下敲門走進來。
手下向薇薇安請示個問題,薇薇安簡單交代幾句,對方便後退離開。
薇薇安不想一直沉浸在異樣的情緒中,便起身走到另一間房。
那間房裏面,是熟睡的小雪。
重回a市,薇薇安便儘可能將小雪帶在身邊,一得空,就會親自照顧她。
在別人看來,是薇薇安心疼小雪,要處處照顧。但是薇薇安自己很清楚,她是在解救自己,因為只有在看到小雪的時候,薇薇安才會覺得自己還是活着的。
俯身輕輕坐在小雪的對面,薇薇安看着小雪安靜的睡顏,慌亂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
手指在小雪光兒滑的臉蛋上,摸了摸,薇薇安無聲地問了小雪一個問題:若日後你知道媽媽替你做的決定,會不會怪媽媽呢?
……
柳雅重回a市也有一段時間了,雖然每日都錦衣玉食,但柳雅並不開心。
畢竟,隔壁就住着一條能吞人的蟒蛇,任誰也開心不起來。
不過還好,那條蟒蛇不會出門,柳雅雖然覺得晦氣,兩人也打不到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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