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麼了解你的為人,怎麼會讓你做違心的事。筆神閣 bishenge.com放心吧,現在就送你們去街上找歹徒!這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小歹徒還不有的是!」
「啊,現在?」
「對啊,就是現在。還有你,去給我發傳單。」
薇薇安說着,隨手拽起一個年輕人。
而被她拽起來的小伙子,一臉懵逼,
薇薇安對他的精神狀態很不滿意,拍着手掌激勵道:「精神着點,你這次可是代表了武館的形象,武館能不能翻身,也靠你了。」
這番話讓年輕人體內的小宇宙熊熊燃燒,一拳頭捶在自己發達的肱二頭肌上,嘶吼道:「小姐放心,定不辱使命!」
這人不說話的時候,像個二貨青年,展示肌肉的時候,就變成了狼人,讓江小聞有點怕怕的。
她拽拽薇薇安的衣袖,打着商量:「你再派個人吧,我怕他發起狂來,出危險。」
「放心好了,他脾氣最溫順了。」
最溫順?她怕是對溫順兩個字,有什麼誤解吧!
江小聞正要說什麼,但她已經被薇薇安推出院子。
「那個,我的包……」
話沒說完,小洲已經笑眯眯地將運動包掛在江小聞的肩膀上,還說:「我給你塞了瓶水,運動過後,要記得補充水分哦。」
「呵呵,我謝謝你啊。」
「不客氣。」
就這樣,江小聞心不甘情不語地被打包送走了,薇薇安站在武館門外,一直目送着他們離開。
雖然計劃剛剛開始,但薇薇安已經感覺到勝利在向她招手,相信要不了多久,她的武館就會成為a市最專業、最純粹的武館。至於隔壁那個繡花枕頭?哼,虛有其表。
薇薇安自信滿滿地回過頭,卻發現那些兔崽子也湊在門邊看熱鬧。
「看什麼看,兩百個掌上壓做完了嗎!」
被薇薇安一罵,小伙子們都麻溜地跑回去,繼續哼哼唧唧地做掌上壓。
小洲一直站在薇薇安的身邊,時不時就偷看她一眼,眉角眼梢還帶着一絲喜氣。
薇薇安被他看得心裏發毛,抬手拍在小洲的身體上,不耐煩地問:「喂,你那是什麼表情?」
她這一下還是挺用兒力的,小洲呲牙揉着身體,半晌之後才說:「我就是想問,小姐不再介意寧子軒了?」
「他已經開始了他的計劃,我再怎麼躲也於事無補,倒不如堂堂正正的,還能活得自在一些。」
薇薇安說得豁達又從容,似乎是真的看開了。
而她的釋懷讓小洲開心不已,在旁說道:「小姐英明,您早就應該這樣了。」
「少馬後炮,這次的宣傳如果能達到預期效果的話,很快就會有學員報名。而這次來報名的,男性學員佔比比較大,咱們這邊要提前做好準備。」
「是,我這就去安排。」
小洲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幹勁兒,連走路的姿勢都透着力量。
薇薇安輕笑了一聲,而後搖了搖頭。
夕陽西下,薇薇安和小洲結束武館的工作,一起開車回家。
剛進家門,她便看到嚴斐然在對管家交代什麼,管家低着頭,連連稱是。
「斐然!」
聽到一聲嬌俏的呼喚,嚴斐然回頭,還未來得及看清面前的人,就被一團人影緊緊抱住。
薇薇安仰起頭,露出甜甜的笑,說:「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啊?」
「忙完公司的事,就早點回來了,可是沒想到你不在家。」
「我今天去武館啦,許久沒收拾那麼幫兔崽子,都快上房揭瓦了。」
嚴斐然沉默了瞬,說:「日後去武館,讓人跟着你。」
「小洲跟着呢。」
「一個不夠,稍晚一些,我再派幾個保鏢給你。」
嚴斐然不會無緣無故地加派人手,他的這個舉動,讓薇薇安想到了寧子軒。
只不過,礙於管家也在場,薇薇安不好直接問,只能先應下來,一會兒再細聊。
過了一會兒,管家去準備晚飯,薇薇安就迫不及待地拽着嚴斐然回了房間。
房門剛關好,嚴斐然便將薇薇安擠在身體和牆壁之間,呵氣道:「這麼主動啊,那我不配合一下,好像顯得我很不解風兒情似的。」
「別開玩笑了,說正事呢,」薇薇安推開嚴斐然,一本正經地問,「是寧子軒那邊,又有什麼動靜嗎?」
嚴斐然靠在牆壁上,說:「和他倒是沒什麼直接關係,是柳雅的父母給我打電話,質問我,是不是我弄走了柳雅。」
「你跟他們解釋啊。」
「我說了,但是他們的情緒比較激動,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還有,她的父母說,有人給他們發過信息,說柳雅出差去了,但是給柳雅打電話,一直都是關機的狀態。」
柳雅是被寧子軒擄走的,失聯很正常。
但要以此為緣由而賴到嚴斐然的身上,這就比較不正常了。
薇薇安端起手臂,擰着眉頭說:「不管怎樣,柳雅父母也不該懷疑你啊,你又沒有理由這樣做。」
嚴斐然眸色微暗,說:「其實是有理由的,他們在柳雅的郵箱裏,看到發送的律師函,那上面有你的名字。」
「所以就因為這一點,便覺得我們要報復柳雅?拜託,這也太牽強了吧。」
「我們覺得牽強,他們卻覺得是柳雅在無意中惹惱了我們,現在我們要趕盡殺絕。」
薇薇安輕笑了一聲,覺得這家人都是瘋子。
但是很快,她收斂了笑意,用不確定的語氣問:「等一下,難道讓柳雅的父母誤會,就是寧子軒真正的意圖?」
「他不會大費周章,只為了讓兩個半百中年人懷疑我們。不過柳雅父母的事倒是提醒我,要小心寧子軒借題發揮。」
薇薇安突然覺得,寧子軒還真是個可怕的人,對他來說,似乎就沒有什麼東西是不能利用的,萬事萬物,只要他想,就可以成為他陰謀中的一粒棋子。
惹上這樣的人,還真是麻煩,若不想被其毀掉,就要想盡辦法提前動手。
輕輕咬了下嘴兒,薇薇安側頭問嚴斐然:「你上次說的計劃,還能繼續嗎?」
「當然,不只是寧子軒在佈局,我也一樣。現在,就看誰能先一步收網。」
看着嚴斐然堅毅的側臉,薇薇安纏上他的手臂,笑道:「我相信,勝利的一定是我們。」
伸手在薇薇安的臉上掐了掐,嚴斐然也露出笑意,他說:「有了你的信任,我一定會所向披靡。」
「不只是信任哦,還有香穩一枚,」薇薇安踮起腳尖,在嚴斐然的嘴角上親了一下,而後說,「好了,先去吃飯吧。今天在外面忙了很久,我都餓了。」
「好,去吃飯。」
薇薇安和嚴斐然一前一後地走下來,在薇薇安看不到的地方,嚴斐然臉上的笑意,有些晦暗。
另一邊,寧家——
繁複的水晶吊燈,投射下奢靡又璀璨的光,將房間每個角落都照得明亮無比,也讓地上一團血肉模糊的人,無所遁藏。
寧子軒好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含笑打量着。為了助興,他還讓人放出他最喜歡的音樂。
柳雅走進房間的時候,就聽到一陣空靈的女聲在吟唱,配上房間內泛白的燈光,不由讓人渾身汗毛豎起。
寧子軒好像並沒有發現她的存在,依舊沉浸在音樂之中,閉着眼,十分陶醉。
他的手下見狀,俯身在寧子軒的耳邊低聲說:「先生,柳小姐來了。」
緩緩睜開眼,寧子軒笑着對柳雅招招手,說:「快過來坐。」
「不必,你就說,你叫我來有什麼……」
話還沒說完,柳雅便看到地上躺着一個血人。
而那個血人讓她瞳孔緊縮,扭頭乾嘔了一聲。
「怎麼了,被嚇到了?別怕,這個傢伙已經被我砍斷了手腳,拔掉了舍頭,不會對你怎樣的。」
「你別說了!」
柳雅扭過頭背對着寧子軒,恨不能把耳朵捂住。
見柳雅不願欣賞自己的傑作,寧子軒好像很失落的樣子,嘆着氣說:「真可惜,我還以為你會喜歡這份禮物呢,畢竟,我是因為你,才如此折磨他的。」
「為、為什麼?」
「因為他想救你出去啊。」
柳雅覺得不可思議,她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那個男人,卻發現連他的臉都看不真切。
寧子軒緩步靠近地上的男子,聲音陰森若鬼:「你的主人竟然把你安插在我的身邊,這不就是讓你去死嗎?這種主人還真是虛偽。我就不一樣了,我是真的希望你去死!」
地上的男人嘴巴動了下,但是只有喉嚨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然後便不斷有暗黑色的血湧出來。
柳雅不敢再看上去,忙收回視兒線,身子都在發抖。
寧子軒玩夠了,他對手下的人命令道:「把人帶下去,繼續陪着他好好玩玩。記住,不許弄死了,鱷魚池裏的小傢伙們,喜歡吃活肉。」
「是。」
寧子軒的手下將男人拖走,並在地上留下長長一道血痕。
男人被拖走之後,便有女傭低着頭走進來,駕輕就熟地擦乾淨地上的血,並在上面噴上濃郁的香水,以掩蓋血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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