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嚴斐然也沒再給薇薇安反駁的機會,便重重壓了下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薇薇安那個氣啊,心想這哪裏是聰明人,分明就是個自大狂,早晚有一天會搬起石頭砸腳的。
而現在,自己先被砸了,好痛……
半晌之後,嚴斐然在心滿意足地穿衣服,薇薇安卻滿面怨氣地裹在被子。
「喂,不下去陪我吃飯嗎?」
「不要,現在大家一定會以為我們兩個特別的……飢兒渴,做運動都不分時間!」
嚴斐然坐在薇薇安的身邊,哄道:「那你也不能一直都不下樓啊,你這樣躲着,才會讓人覺得你做了多荒唐的事呢。」
「反正是你沒吃完飯,不關我的事,我不下去!」
說着,薇薇安用被子蒙住了自己,拒絕再和嚴斐然交流。
嚴斐然嘆着氣,說:「薇薇安,你不能這樣不講義氣。」
被子裏,傳來薇薇安悶悶的聲音:「就不管就不管,你自己去善後吧!」
「我一個人怎麼善後,我需要一個人來幫我。」
「哈,讓我怎麼辦,跟大家說我們剛剛在樓上,蓋着棉被純聊天?」
「別急躁,既然讓你幫我,就不會讓你難堪。你做的事很簡單,一會兒不管我說什麼,你只需要點頭就可以了。」
過了半晌,薇薇安從被子裏鑽出頭來,皺眉問:「這是什麼辦法?」
「聽我的,我又不會騙你。」
嗯……反正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了,倒不妨看看嚴斐然究竟能如何扭轉乾坤。
其實吧,嚴斐然沒有施展什麼高超的計謀,他只是帶着穿戴好的薇薇安邊聊天邊走,至於聊天內容,都是和武館的經營有關。
至於薇薇安,她就按照嚴斐然的要求,時不時地點點頭。
管家聽到聲音走過來,看到二人一臉嚴肅的樣子之後,忙說:「聊正事也不能吃涼飯啊,我來把飯菜熱一下,吃飽飯再說吧。」
嚴斐然拍着額頭,說:「看我,只顧着聊天,都忘了飯菜已經涼掉了。」
他的一臉無辜,看得薇薇安嘴角直抽抽。
趁着管家去熱飯菜,嚴斐然勾着薇薇安的下巴,問:「怎麼,想陪着我再吃點?」
「不必,看着你的表演,我已經很飽了。嚴斐然,我以前都不知道,你這麼會演戲啊。」
「還好。」
推開嚴斐然的手,薇薇安哼道:「看來我以後要提防着點,免得被你高超的演技騙了。」
「對你,我不用演技,從來都是本色出演。」
嚴斐然目光深情,但薇薇安總覺得他們說的,並不是一件事。
吃過晚飯,嚴斐然去了書房。
他打開電腦上的一個程序,而後便看到地圖上,有個不斷跳動的亮點。
嚴斐然對這副地圖太熟悉了,當下便冷笑着喃喃道:「果然是去了寧家。」
抬手拿起手機,嚴斐然給阿瑞撥打了電話,沉聲命令道:「按照原計劃進行。」
「是。」
此時,柳雅已經被寧子軒帶回了寧家。
她對這裏的一切都覺得很陌生,眼神驚恐地四下看着,並問:「這是哪裏?」
「是我家。」
柳雅臉色一白,質問道:「混蛋,你想幹嘛,你知不知道非法拘禁是在侵犯我的人權!」
「別那麼激動,我已經說過了,不會傷害你。來,我現在要向你介紹一個很重要的人。」
寧子軒說着,就要拽柳雅的手。
柳雅嚇壞了,立刻後退,躲避着寧子軒的觸碰。
可她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能躲到哪裏去?很快,就被寧子軒抓住手腕,並用兒力拖拽到一個房間門口。
在進門之前,他對柳雅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並說:「我弟弟在睡覺,你要小點聲哦,若是打擾到他的話,我是會不高興的。」
「你……」
柳雅還說什麼,房門已經被打開,柳雅看到房間中間,有一張床。
房屋的佈置很溫馨,裏面的陽光也很暖。
可這一切落在柳雅眼中,卻完全變了味道。
她覺得這就是一座牢籠,能禁錮人的自由,也能毀掉人的靈魂。
有人從後面推了柳雅一把,她踉蹌地走進去,並看到躺在席夢思上的男人。
寧子軒握了握寧子卿的手,而後道:「這就是我弟弟了,你看他,是不是長得很帥?」
是啊,的確很帥。
但是柳雅無暇欣賞,她剛剛只看了一眼,就立刻扭過了頭。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躺在席夢思上一動不動的傢伙,卻讓柳雅恐慌到了極點。
寧子軒玩味地盯着柳雅的臉頰,明知故問道:「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那麼白?」
「我、我不想見到他。」
「為什麼,你害怕他?別怕,他最善良了,從來都沒有做過殘忍的事。」
不是的,肯定不是這樣的,他,他……
柳雅感覺自己應該知道點什麼,但只要她用兒力思考,她的腦子裏就一片空白,好像一個黑洞,能餐食掉她所有的回憶。
怎麼會這樣呢,柳雅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感覺,她覺得恐慌、無助,特別想想逃避。
「從現在開始,你會留在這裏,照顧我的弟弟。當然了,我會給你支付一筆報酬,價格絕對會讓你滿意。」
柳雅的牙齒在輕輕打顫,她說:「你不是說,要帶我去a市嗎,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
「因為我改變主意了,我覺得我弟弟更需要你。」
柳雅覺得這個念頭特別荒唐,斥道:「我是律師,不是護工,不應該留在這裏!」
寧子軒聳聳肩,說:「我知道你是律師,所以才要在這裏好好了解一下你的委託人啊。他是被人害成這個樣子的,我要你記住他此刻的模樣,如此,你才能體諒我的感受,才能真心實意地幫我做事!」
這是什麼奇葩藉口,柳雅簡直想罵人了。
事實上,柳雅也的確在罵人:「你這個混蛋,你就是個瘋子!」
「沒錯,我是瘋了,早在子卿出事的時候,我就瘋了。」寧子軒笑得很殘忍,聲音輕緩又粗啞,「子卿從小就很善良,他和家族裏的其他人不一樣,就算被人算計,遭遇迫害,心裏也保持着善良和溫暖。」
「他就像這個黑暗世界裏的一顆明珠,我身為他的哥哥,當然要保護他,讓他一直璀璨奪目。可是,那個女人出現了,她利用子卿,踐踏子卿,最後還把他害成了植物人!你說,這種不共戴天的仇,我應不應該報?」
說到最後,寧子軒突然扭過頭死死盯着柳雅,好像在盯一頭將要被咬死的獵物。
柳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調轉了視兒線,神色惶恐地說:「這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喂,你是我請的律師,怎麼能說出這樣冷酷無情的話呢?這是第一次,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以後,我不想再聽到這樣不專業的話了。」
「那什麼時候才能放我走?」
寧子軒又恢復到紳士的模樣,慢條斯理地說:「等到兇手受到該有的懲罰時。」
「這可能需要一段時間,那,可不可以讓我給父母打個電話?」
「你怕他們擔心?放心吧,我已經告訴他們,你在出差。你們律師,不是經常出差嗎,他們應該會習以為常。」
寧子軒將柳雅所有的路都切得乾乾淨淨,就算柳雅不想承認,她也必須面對一個事實:此刻,她徹底被囚了。
「現在,和我弟弟好好溝通一下吧。」
寧子軒抬步要離開,柳雅心底一慌,抬步就要跟過去。
但是在門口,寧子軒粗兒暴地將她推了回去,並在外面鎖上了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柳雅用兒力喊着,還在拼命拍打着門板。可門外沒有人回應她,房間裏,只有體徵檢測儀的發出單調的「滴滴」聲,證明這不是一副靜止的畫面。
雖然身後的人不會動,也不會說話,但柳雅就是很怕他,根本不敢看寧子卿的方向。在有限的空間了,柳雅緊緊貼在門上,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動了。
怎麼辦,她究竟要如何逃出去呢?
……
柳雅被劫走之後,薇薇安這邊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可誰成想,寧子軒那邊卻突然偃旗息鼓,沒了動靜,似乎他的計劃里,根本就沒有薇薇安什麼事。
當然了,這肯定是假象。
薇薇安已經在這方面吃過虧,所以她不敢掉以輕心,依舊保持戒備的狀態。
只是這神經一旦緊繃久了,就會讓人變得浮躁,愛發脾氣,一點小事也能原地爆炸。
薇薇安覺得這種狀態很糟糕,所以她想找個辦法來解壓。
若是以前,沒什麼問題是一頓麻辣火鍋解決不了的,若真解決不了,那就再加一份小龍蝦。
可自從上次鼻子蹦了個巨型痘痘,薇薇安就不敢再用吃來發泄,尤其是火上澆油的麻辣食物,想想都覺得菊兒花疼。
既然暴飲暴食不可取,那就來個文雅點的,做做手工吧。
摸出許久未動的針線,薇薇安有些手生了。
但是還好,縫了一會兒,就慢慢找到了感覺,速度越來越快,腦袋也漸漸放空,開始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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