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爬了沒遠,便感覺腳踝處一緊,應該是被老闆娘抓住了,緊接着整個人又被拖了回去。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想-免-費-看-完-整-版請搜-==
「再喝」老闆娘捏開楊開的嘴巴,將酒水往下倒去。
一陣天旋地轉
也不知過了多久,楊開悠悠轉醒,只感覺嘴巴乾的厲害,喉嚨里也是直冒火,睜眼望着上方,只看到一片粉紅色的紗帳,微微怔了一下,呆呆失神。
好片刻功夫,一些混亂又模糊的記憶才逐漸翻湧起來。
自己好像是過來看看老闆娘發生了什麼事,然後被她暴揍了一頓,緊接着又被她強行灌了幾壇酒,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記憶還停留在被抓回去灌第二壇酒的那一刻,至於接下來發生了什麼,那是完全沒有印象。
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酒,居然有那麼大的酒勁,區區兩壇居然就讓自己醉倒。
這是哪盯着頭頂上的粉紅紗帳想了好大一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該不會是上了老闆娘的床吧這紗帳明顯就是老闆娘香榻上的東西。
頭疼的很,想伸手揉揉,卻發現自己的胳膊被什麼東西枕着,扭頭望去,楊開猛地瞪大眼睛,醉意一掃而空,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枕着自己胳膊的不是什麼東西,居然是老闆娘的腦袋,此時此刻,老闆娘就側躺在自己旁邊,蜷縮着身子,睡相香甜,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嘴角居然還掛着一絲淡淡的微笑,更不知道她保持這樣的姿勢多久了,反正楊開感覺自己的胳膊有點麻。
一陣毛骨悚然
這場面委實有些嚇人,倒不是說老闆娘不漂亮不好看,相反老闆娘這人天生尤物,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只怕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不會無動於衷,若是有人能與之同塌共眠,那更是求之不得的事。
關鍵是這人是老闆娘啊楊開最近幾日沒少被她折騰,之前過來安慰她還被她爆捶了一頓,若是叫她知道自己不但上了她的床,還摟着她睡了許久,楊開估計自己有多少條命都不夠死的。
好在老闆娘的衣服還算整齊,再看看自己,雖然狼狽了一些,但並沒有寬衣解帶過的跡象,換句話說,在神志不清的時候應該沒發生過什麼,這讓楊開暗暗呼了口氣。
如今這局面還不算最壞,若是真的發生什麼,那可就真完了
話雖如此,這樣子也實在是曖昧萬分,真若是叫旁人看到,只怕不是那啥也是啥了,不管怎樣,先撤為妙
打定主意,楊開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胳膊從老闆娘的玉頸之下抽出來,然後躡手躡腳地從她身上翻過去,悄悄下了床。
轉頭一掃,地上滿是酒罈子,整個屋子都被酒氣充斥,楊開暗暗咬了咬牙,喝酒誤事啊,這話以前只聽人說過,不過他一項自律,即便飲酒也不會過度,所以從沒體會到過,這一下被人強行灌醉,總算是有深刻的領教了。
也沒功夫去收拾,楊開扭頭望了一眼還躺在香榻上的老闆娘,對她樣了樣砂鍋大的拳頭,墊着腳尖朝外行去。
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楊開閃身而出,又很小心地把房門關上,不發出半點聲響。
整個過程跟做賊一樣,若不是刻意壓制,肯定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忙完這些,楊開提着的心才落下去。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趕緊回自己的屋子要緊,楊開一邊扣着自己衣服的扣子,一邊轉身朝下躍去,直接落在甲板上。
一抬頭,正看到白七提着一桶熱水站在自己面前,四目相對,白七愣住了「你」
楊開也有些傻眼,本來就心虛的不行,怎麼也沒想到一轉頭就撞倒這傢伙,連忙整了整衣衫道「白兄忙着呢」
「嗯」白七下意識地點點頭。
「那你忙,我先回了。」楊開道了一聲,背負着雙手,一步步地船艙內行去。
白七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然後又抬頭看看頂層的廂房,手上的水桶嘩啦一下掉在甲板上,熱水撒了滿地都是。
強裝鎮定返回房間,楊開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屁股還沒坐熱,便聽到房門處碰地一聲巨響,緊接着三條大漢徑直衝了進來,個個臉色陰鷙,殺氣騰騰。
「你們幹什麼」楊開大驚失色,一邊警惕地望着朝他逼近過來的白七,賬房和廚師三人,一邊慢慢朝後退去。
三人一言不發,上來就是一通默契的配合,三兩下就將楊開制服在床上。
賬房手上高舉着金算盤,作勢欲砸,廚師把磨的鋥亮的菜刀架在楊開的腦門處,白七更是用跑堂的白毛巾在楊開的頸脖上纏了兩道,勒緊了
楊開嘶聲道「有話好好說,幹嘛動手動腳」
白七俯下身子,差點和楊開面貼着面,面目猙獰,咬牙道「臭小子,我問你些事,你老實回答,敢有半句虛言,立刻要了你的命」
「你問你問」楊開不迭地頷首,實在是雙拳不敵四手,人家一下來了三個,根本打不過。
白七雙眼通紅「你昨晚在哪」
「我還能在哪,當然在房間裏」這話也沒錯,確實是在房間裏,不過不是自己的房間。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給他點顏色看看」白七沖廚師一偏頭,廚師手上菜刀立刻高高舉起。
「等下」楊開大驚,這幫傢伙玩真的啊,這一刀劈下來,自己哪還有好
「給你機會你就該珍惜,我再問一次,你昨晚在哪」白七咬牙低喝。
楊開那叫一個尷尬,無語道「你不是看到了嗎,還問我幹什麼」
「我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實,我要你自己告訴我,你昨晚到底在哪」
「老闆娘房裏」楊開撓了撓臉,眼神飄忽,臉上陪着訕笑,說完之後便感覺脖子纏繞的毛巾陡然一緊,腦門上的菜刀也傳來銳利的氣息。
白七將毛巾勒緊了,眼珠子通紅,鼻孔中喘着粗氣「做沒做」
「做做什麼」楊開被勒的喘不過氣,不停地拍打他的胳膊。
「我問你做沒做」白七咬牙重申
「沒做沒做,我跟老闆娘清清白白,什麼都沒做」楊開吐着舌頭,艱辛辯解。
「當真」白七還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主要是剛才看到的場面太有聯想感,這一大早的楊開衣衫不整地從老闆娘房間裏跑出來,很難讓人不多想。
「千真萬確」楊開連忙豎起三根手指,指天發誓
白七認真地凝視着他,好半晌,眼珠子裏的紅絲才慢慢消散下去,手一抖將纏在楊開脖子上的毛巾扯了下來,站定在床邊俯瞰着楊開道「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最好不要有半句欺瞞,否則我們兄弟定不會輕饒了你」一邊說着,一邊雙手各持毛巾的一頭,崩了幾下。
賬房在一旁搖了搖自己的金算盤,嘩啦啦啦作響,廚子晃了晃菜刀,那刀鋒上閃爍的寒光讓人頭暈。
楊開摸着脖子咳了幾聲,抬頭看看站在自己面前一字排開的三條大漢,表情惴惴,小聲道「其實我自己也不太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不知道」白七又瞪眼,面相兇狠,「那就說你知道的。」
楊開無奈,只能將之前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說是自己聽到樓上傳來輕輕地哭泣聲,便想去看看情況,結果進了老闆娘的屋子之後見她哭的傷心,本能地想去安慰她一番,誰知直接被她強行灌了兩壇酒,然後就不省人事了,等再醒過來人躺在老闆娘的床上,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那是真的沒印象,到現在也想不起來。
聽完之後,白七三人對視一眼,神念涌動,悄悄交流。
「老白,你沒跟這小子說最近幾天別去打擾老闆娘」賬房問道。
白七略顯尷尬「忘了這小子把雪天一線送過去之後,我就立刻封禁了廂房中的禁制,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廚子和賬房也點頭,表示自己兩人也是如此,若不是剛才白七傳訊他們,他們還準備再多躲一天。
廚子提着菜刀,摸着下巴,朝楊開那邊瞥了一眼道「那你們說這小子的話可信嗎老白你不是說你剛才親眼看到他衣衫不整地從老闆娘房裏跑出來,一副鬼鬼祟祟做了賊的樣子。」
「我親眼所見,豈能有假。」白七想起剛才那場景就有些來氣,惡狠狠地扭頭瞪了楊開一眼。
賬房若有所思道「我覺得這小子的話應該可信,老闆娘那酒你們也不是沒嘗過,我兄弟幾個連半壇都承受不住,這小子若是真被強行灌了兩壇,只怕也沒本事再去做其他的。」
白七和廚子都點頭,想起老闆娘那酒的酒勁,都有些打冷戰,這輩子都不想再嘗了。
「那就沒事了」廚子看看兩人。
賬房頷首道「應該是虛驚一場」
「那我先撤了。」廚子道「老闆娘醒了,我去給她做醒酒湯。」
「我還有些賬沒算清,也先走了。」賬房道了一聲,緊隨着廚子往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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