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也不知道是小四子太靈, 還是展昭趙禎這兩個帶衰的聯手發力,總之原本「行到山前疑無路」的懸案,突然之間就「柳暗花明又一村」了。燃字閣 www.ranzige.com
眼看沒有線索, 天上掉下來的都是線索, 眾人出門買個樓, 直接找到了當年「西湖浮屍案」的疑似兇手的乾屍。
不過最倒霉的除了那個被潑了一身不明液體、被眼球砸中還接住了死人頭的鱷島少主鄂明, 就數出來賣樓的李家了。
李管家直跺腳,他家少爺賣樓的時候就交代了,錢多錢少無所謂,最重要順順利利少惹麻煩,結果何止惹來了麻煩,直接惹了官司, 還是人命官司。這樓一下子成了凶宅,還怎麼賣?
包大人問李管家死者詳細的身份。
李管家知道的也不多, 畢竟是五年前的租客,只知道此人姓錢, 因為開琴行大家都稱呼他為錢老闆,全名和當時辦租賃的都是李家另外的人負責的, 租約因為時效已經過了, 是不是還存在李家管家也不清楚。而且這人又是一次□□了五年的租,房東見租戶基本都是為了收租,他錢都交到五年後了,房東自然不會來找他。
包大人看了看秦大人,這管家明顯態度開始變得謹慎了。
秦大人也皺眉, 李管家就算知道什麼,恐怕也不會輕易說,這種大戶人家的管家都比較難對付, 就怕自己說錯話給主人家惹麻煩。如今不是小事,是人命官司,還牽扯一樁關係到十幾條人命的大案,他更不敢亂說話了。
秦大人和包大人也沒讓他回去,而是讓他在一樓等着。
同時,死活不肯上樓的白玉堂還抱着小四子在門口等着呢,兩人等的還挺無聊。
小四子一手托着下巴,靠在白玉堂肩膀上,一手捏着五爺一縷頭髮甩來甩去,似乎是在想什麼事情。
由於一大一小顏值過高,又站在兇案現場門口,要不是有衙役們擋着,估計已經要被圍觀了,就這樣,還不少人瞧。
不遠處的點心鋪里,霖夜火帶着蕭良、沈元辰和唐落梅正吃小吃,一人端着一碗小餛飩。
他們四個是跑來打聽情況的,結果卻變成了被打聽的,點心鋪的夥計們八卦地詢問出什麼事了。
但霖夜火問他們認不認識小樓里的住戶,卻發現附近的店鋪開了都只有一兩年,大家都沒見過小樓的主人。
「嚯!那樓原來是有人住的啊?」
「一直以為是個廢棄的古建。」
「是啊,常年鎖着還以為是衙門為了保護古蹟。」
「看着跟要塌了似的。」
小良子好奇,問夥計,這附近沒有超過三年的鋪子麼?
夥計說的確沒有,這裏原本不是一趟街,是前年新蓋起來的,所以這裏沒有超過三年的鋪子。
「原本不是一趟街的話,那是什麼地方?」唐落梅問。
「這裏原本是個澡堂子。」夥計跑到門口指給眾人看,「老大了後來因為這附近低價貴,澡堂老闆就把澡堂子拆了,改成了一趟街的商鋪出租,比澡堂賺錢多了。」
火鳳帶着三個小孩兒邊吃餛飩邊點頭,「這樣啊」
三個小孩兒就湊到一起討論。
「越說越覺得跟當年的案子有關係誒!」
「可不是麼!兇手可能是在澡堂里找的缺一指的人!「
「也對啊,身上缺點什麼,洗澡的時候看的最清楚了!」
霖夜火拿着勺子,抬頭,看到了站在小樓屋頂上四外眺望的展昭。
火鳳自言自語,「澡堂子三年前拆掉的,案子也是三年前停的嗯」
「老闆,那澡堂拆了還有重新蓋麼?」沈元辰還挺擔心附近人洗澡的問題。
老闆讓他逗樂了,搖搖頭,「沒開了,澡堂麼,要開到碼頭啊人市兒之類的地方才有生意。那邊人多,幹完活都一身汗一身土,洗個澡再回家。這附近都是遊客,誰遊覽西湖順便還洗個澡啊?再說了,杭州城夏天多熱啊,一年有一半時間直接跳河裏就能洗。。」
火鳳聽着走了會兒神,問,「那你們現在租店鋪的房東,跟當年澡堂的老闆是同一戶麼?」
「是啊!」
「屬於哪一家?」
「李員外家。」
霖夜火示意了一下還在樓門口站着的李福,「就那個李管家的東家?」
「唉,不是,是另外一個李家。」夥計擺擺手,給霖夜火介紹說,「杭州城裏有兩個李家,城南李家和城北李家。那個李管家是城南李家的,我們這兒開商鋪的是城北李家。這兩家是同宗的,但是關係很差,平時不來往。」
火鳳覺得好笑,「這你都知道?」
「唉,李家那點事城裏人都知道的!」夥計還挺八卦,「城南的李家,老員外叫李寶榮,城北的李家,老員外叫李寶華,還有兩個兄弟叫李寶福和李寶貴。老李家四兄弟,取名榮華富貴。李家宗主據說是前朝皇室宗親,臨安府好多房產和地皮。這榮華富貴四兄弟的爹以前是臨安首富,家裏妻妾成群,四兄弟分別是不同的娘生的。李老爺子身體不好,基本不管家裏的事情,榮華富貴天天吵架要分家。後來老爺子過世,家產立刻的就分了四份。榮華兩兄弟比較霸道,家裏的房產地皮基本都被他倆佔了。富貴兩兄弟分了一部分錢財之後,都離開了杭州府,去別地了。榮華兩家一個佔南邊一個佔北邊,天天就躺着收租,但李家也大不如前了,現在臨安最有錢的是謝家。」
霖夜火和三個小孩兒聽着點了點頭——難怪有前朝留下來的小樓了,合着是祖產啊。
「現在寶榮和寶華兩位老爺子身體都不怎麼好了,家裏的事情交給下一代打理。寶榮家的家主是李乘風,寶華家的少主是李乘德,他倆算堂兄弟,關係也很差。這兒原本的澡堂子是屬於李乘德的,二世祖麼,有一出是一出,這麼好的地段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去開個澡堂子,結果虧了不少。不過人家家底厚不在乎,前幾年拆了澡堂重新蓋了商鋪,應該早就回本了」
唐落梅問夥計,「那你們都不知道對面那座破樓是屬於李乘風家的麼?」
「還真不知道。」夥計掌柜都搖頭,「今天看到李福才知道的,不過李乘風為人比較低調,口碑比他堂弟李乘德要好。」
不遠處,五爺發現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就問打哈欠的小四子,「要不要換個地方?」
小四子一指小樓,「好!上二樓」
五爺抱着他就去對面鋪子了。
也到了點心鋪,白玉堂把小四子交給了良辰美三兄弟,小良子給小四子點了碗小餛飩。
霖夜火撈了只餛飩還逗白玉堂,「唉!瞧瞧!跟剛才瓶子裏滾出來的像不像?」
五爺還沒說話,良辰美三就先拿筷子丟火鳳了——噁心死了你!
小四子伸出小手制止霖夜火欺負白玉堂,邊轉頭招呼夥計,「有沒有龍眼?」
五爺略無奈地看着記仇的小糰子。
小四子調皮完,就幫白玉堂點了壺雨前龍井,還幫他要了個柚子解噁心。
五爺聞着柚子的味道,邊喝茶,邊看還在屋頂上站着的展昭。
這時,霖夜火戳了他一下。
五爺低頭,就見火鳳示意他看不遠處。
白玉堂轉過臉,只見在小樓不遠處的一棵柳樹下,楊易鷹和沈金石正站在一起說話。
小良子也納悶,「誒?他倆不是一個跟着鄂明一個跟着莫暮雨的麼?怎麼湊一塊兒去了?」
「嘖嘖」沈元辰和唐落梅都搖頭,「這倆感覺就是挑撥離間外加看好戲!」
楊易鷹和沈金石說了句,看到對面樓里的白玉堂和霖夜火,兩人就不說了,分開走到了兩頭。
這時,鄂明和莫暮雨都從小樓里走了出來。
他倆因為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所以剛才捕快也問了話,兩人交代了自己的住處,就先回去了。
鄂明走出來,披着個毯子一臉的晦氣外加狼狽,跟楊易鷹一起朝南走。莫暮雨相對來說比較輕鬆,而且鄂明比他倒霉多了,他也有些幸災樂禍,跟沈金石有說有笑地朝北走了。
五爺暗暗搖頭——正所謂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這幫江湖人,仁義都是嘴上,心裏全是算計。
這時,展昭也終於離開了屋頂,順着□□回到了三樓。
打開三樓的柜子,裏面堆放了幾個竹藤編的箱子,展昭提出箱子,就聞到一股怪味,打開一看,裏面有好幾件血衣。衣服上的血跡已經乾涸,發黑髮硬,帶着一股發霉和腐臭的味道。
展昭有些嫌棄地合上箱子,又去一旁打開一個樟木箱,裏面有一些沒有血跡的衣服,看來是「錢老闆」平日換洗的。
箱子後邊有個屏風,展昭繞過屏風,就見放着個浴盆,盆里沒水,但浴盆四周以及地上有很多劃痕。
展昭根據這些痕跡,基本能推斷出,那些死者應該是在這個浴盆里被兇手按着頭淹死的,西湖只是拋屍的地方。難怪死者身上有那麼多骨折的痕跡,兇手的行兇手法相當的殘忍。
展昭皺眉,看了看緊閉的雙層琉璃窗這麼密閉的構造,除了安靜之外,屋外的人也聽不到屋裏的聲音,即便那些被他殺害的死者呼救或者慘叫,外面也聽不到。
展昭還注意到,樓上樓下,這小樓里沒有廚房,而且生活過的痕跡也很少,似乎那個錢老闆租下這樓並不是為了居住的,這裏只是一個他犯案的場所而已。
殺了那麼多人只是為了取眼麼?亂葬崗那麼多屍體,不嫌髒跑去挖不就行了?哪怕買通衙役或者執行死刑的劊子手,養弄眼睛有的是辦法,何必殺人呢?
這麼大費周章,就為了製造二樓的那個祭壇麼?圖什麼?巫術?□□?
相比起展昭,在二樓的公孫「工作量」則是要大很多。
公孫先生先詳細地用紙筆畫下了那個祭壇,然後親手一樣一樣拆下祭壇。每一樣都保存好,收進盒子帶回衙門,特別是那兩個木雕。
公孫先生,加上包大人和秦大人都是飽學之士,見識也很廣博,但三人沒一個知道這是一種什麼祭祀,那兩個雞身人頭的木雕更是聞所未聞。
公孫拿起那個放在中間的銅製小台子,想着心思。
趙普問,「怎麼了?」
「這個台子上,可能放着什麼東西。」公孫無法確定,將台子也放進盒子裏,讓衙役都帶走。
最後,二樓的可疑物品都清空了,眾人避開那個樓板中間的窟窿,打開了櫃門,小心翼翼地將那具無頭的骸骨搬了出來。
打開柜子,眾人才發現那屍體是用鎖鏈困成粽子狀的,身上穿着灰色的衣服,胸口有大片血跡。
公孫盯着平躺着的屍體發呆,樓下,赭影幫忙把剛才那個人頭拿了上來,放到屍體的腔子上。
公孫有些想不通,「奇怪啊,為什麼那麼多血?這個血看着不是死者本人的。」
展昭也從樓上下來了,看到屍體,說樓上柜子裏好多血衣。
公孫跑去樓上看了一圈,下來的時候眉頭皺得更緊了,「人都是淹死的,而且要完整的取眼,最好是在人死了之後,出血量也不會那麼大啊,這胸口的血怎麼回事?」
包大人也皺眉——目前為止這案子處處都透着怪異。
展昭問秦大人,「大人,當年西湖裏的浮屍,身上有外傷麼?」
秦大人直搖頭,「並沒有,全是淹死的。」
公孫摸着下巴自言自語,「難不成不是人血?」
展昭研究死者的衣着和鞋子,從身形上看,「錢老闆」屬於瘦弱形。
秦知府也覺得奇怪,「這兇手難不成武功很高?死者均為年輕力壯的男性,要制服也不易」
公孫檢查了一下屍體,最後結論是,「死者並不會武功。」
展昭讓捕快又叫來了一直在樓下等着的李管家。
老李頭看着很焦慮。
展昭問他了他兩個問題。
「你怎麼確定死者就是錢老闆的?不說沒怎麼見過麼?」
管家指着鼻子說,「錢老闆的鼻樑有些歪,所以比較好認。」
展昭看了看公孫,先生微微一挑眉——倒也算個理由。
展昭接着問,「為什麼二樓改動那麼大,樓上柜子裏還都是血衣,你們的人卻沒發現?」
李管家說這小樓在他家眾多房產里也不算什麼大買賣,他們都不是太在意,而且五年租期其實剛到,他們決定出售這裏之前,只是派人來隨便看了一眼。
包大人和秦大人都皺眉,這管家老油條了,現在什麼都不肯說,全是推責和避嫌。
展昭問查看此樓的是什麼人,李管家說這個不太清楚,可能就是個小廝,沒準都沒上三樓,就一樓轉了一圈就交差了。
公孫和展昭都皺眉——說了等於沒說。
秦大人沒放管家走,讓衙役直接帶他去了衙門,先詳細錄一份證供。另一邊,他又派了衙役去李府,直接帶李乘風和其他所有來過這小樓,接觸過錢老闆的人到衙門去問話。
之後,包大人和秦大人先回衙門問話了,霖夜火帶着四個小朋友先回別院,趙普和白玉堂在點心鋪等着。
一直到天黑,展昭和公孫才終於是徹底搜查完了整座小樓,走了出來。
白玉堂和趙普都有些心疼——總算完了,好麼整整一下午!
九王爺不滿——這衙門有譜沒譜啊?當個仵作怎麼比軍營當個軍師都累?
五爺也很不滿——這衙門簡直收買人命,忙成這樣就這麼點俸祿,太不像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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