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黎相思將包放好,「他不會讓我難堪,他說過他喜歡我。從他說喜歡我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不能再讓我難堪。」
吳媽沒太聽懂,問:「夫人,那我們要不要先給二爺洗個腦讓他知道您妹妹不是好人,讓他在那天的宴會上乖一點」
黎相思:「不用了吳媽,您去休息一會兒,等會兒午飯做一份糖醋排骨。寒沉他喜歡,我昨天晚上答應他今天吃。」
吳媽再次看了幾眼黎相思。
女孩還是如之前一樣,眸色清冷,仿佛真的沒有事情能令她動容。
微微嘆了口氣,「好吧,我先去超市買點排骨。」
「辛苦您了。」
吳媽走了幾步,忽地又轉過身。「我不辛苦,辛苦的是您。我看着您,就像看着我的小女兒一樣,心疼得很。」
走到樓梯口的黎相思停了下來,轉頭朝吳媽淡淡笑了。「寒沉說過他喜歡我,以後的我會很幸福。不會再像前幾年一樣,孤孤單單守在梅園,痴痴等着他回來,卻又不敢和他見面,不敢說話了。」
吳媽點了點頭。
要哭了是怎麼回事
人老了,這麼容易哭嗎
手背擦了一下眼角,抬眼的那一刻,餘光瞥見站在二樓欄杆旁的男人。
略驚嚇,「二、二爺」
順着吳媽的視線,黎相思看去。就見着寒沉站在欄杆後邊,一雙手扒在欄杆上。
眉眼帶着濃濃的笑,傻傻地望着她。
黎相思將手裏的袋子提高,搖了搖。「我給你帶了一杯茶顏悅色的幽蘭拿鐵。」
一面往上走一面說,「我答應你,只要你乖乖地等我回來,我就帶奶茶給你喝。上次在醫院,城城給我買了一杯,我沒給你喝,因為你的傷還沒好。」
走到二樓,伸手。
男人看着她的手心,很自然地將她的手握緊,握在自己寬厚的手掌里。
「太久了,我堆了兩個小時積木,航空母艦都堆好了,你還沒回來。」
寒沉走在後頭,跟着黎相思。
黎相思走兩步便轉頭看他幾眼,「那我去看看你堆的積木。」
進了臥室。
黎相思前腳剛踏進房門,手臂就被男人扯了一下。
轉過頭,見他愣在原地。
上下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寒沉視線往下,反覆睨了兩三遍她右手的無名指,「戒指呢」
又把自己的左右伸出來給她看,示意他一直沒有摘下來。
黎相思將「幽蘭拿鐵」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想伸手去攬寒沉,怎奈他太高,身形也比較壯,她一隻手臂是不能將他攬入懷。
只好站在男人懷裏,一雙手抱着他的腰,抬頭看着他。笑:「你送我的戒指太大了,戴着出門很不方便,還容易引起歹徒的私心。」
「萬一我走在路上被人搶了,而且你看我」把臉往上抬了抬。
男人彎腰就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黎相思「嘖」了一聲,「我說你看我的臉蛋兒長得也不錯。」輕言,「沒暗示讓你親」
又抬頭,「所以萬一有人想劫財,見我長得不錯,搶人怎麼辦」
他弓着身子,臉下就是她的小臉。
聽着她的話,湊近她耳旁,聲音低沉了很多。「廢了他。」
吐字清晰,鏗鏘有力。
黎相思有那麼一陣的恍惚,好像感覺寒沉已經恢復似的。
轉臉就細細看着他的臉,從眉宇看到眼睛,到下巴。
五官整在一起,還是那副傻氣單純無害的模樣。
可能是她太想讓他好起來了。
從車禍發生到現在,有二十多天。宮先生說過,由車禍帶來的陰影來得快去得也快。
前幾天出院,宮先生也是含糊不清地和她說:也許可能還要一陣子才能恢復記憶。
說得那麼含糊,倒讓她生出一種寒沉恢復記憶的幾率很渺茫。
時間越久,她擔心越大。
腦震盪不是小事,失憶對腦部的創傷也不容小覷。
踮起腳,在男人薄唇上輕輕划過。
落回地面,腦袋垂了垂,呢喃了一聲:「你什麼時候才能恢復」
跟在黎相思身後,被她牽着手。
寒沉:他不敢也不想恢復了怎麼辦
半個月後。
入了秋,起源山的楓葉漸漸轉紅。
韓氏一族的祠堂外,五角楓樹葉被風輕輕颳起,偶然掉落幾片陳年的葉子。
早晨八點,眾人在準備祭品。
神龕前的三個拜墊上,韓苓在前,韓振南和寒茹在後。
門口一個下人來傳話,「老爺,二老爺到了。」
聞「二老爺」三個字,寒茹稍稍一怔。「往年祭祖沒見他來,今年怎麼來了」
寒茹話音未落,年近六十的男人,從祠堂正門走了進來。一面走一面笑道:「嫂子這是不歡迎我」
走到祠堂里,朝韓氏一族的祖宗牌位鞠了個躬。
見韓苓要起身,韓振北立馬彎腰扶了她一把,「大姐,好久不見。您不是在巴塞羅那,怎麼也回來祭祖了」
韓苓偏頭朝他禮貌地笑了一下,「太久沒回來,回京城看看。」
將韓苓扶起來,韓振北又立馬退了兩步,伸手要去扶韓振南。卻被韓老爺子推開。
被人拒絕,一雙手停滯在空中。
韓振北笑着,「大哥,我扶您一把怎麼了」
寒茹見韓振南臉色不好,從拜墊起身,去扶了他。「不牢二弟關心,二弟大老遠趕回來祭祖,還是先給老祖宗上一炷香。」
韓振北目光一直停留在韓振南的膝蓋上,看着他的膝蓋從拜墊離開,而後略吃力地才站直。
站直,男人目光凌厲,一派韓家家主的作風。
倒看不出哪裏不適。
輕笑了一聲,摸了摸下巴。「大哥,用個拐杖多好啊」
韓振南沒理他,站直後鬆開寒茹的手,轉身去了祠堂堂後。
寒茹看了一眼懷着慍色離開的韓振南,又轉頭看了眼興致極高,正笑呵呵去上香的韓振北。
年輕時候,剛嫁到韓家,她有聽管家說起過這兩兄弟的事。
韓振南和韓振北,同父不同母,都是上一任家主的兒子。據說兩個人仇大得很,當年韓振南拔槍差點把韓振北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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