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外,趙天豪跟那七八個不良青年,輝武揚威的大叫着,開始只是罵罵咧咧的,後來已經砸起了譚家別墅的玻璃。四周的路人惟恐遭殃,嚇得紛紛躲避或是繞路而行。
「真是囂張,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這樣擾民,眼中還有沒有法律。」
方傑一怒之下,撥起了省武.警總隊的電話。方傑的手機號與民用有區別,號碼開頭的幾個數字,如同電話區號,代表的就是國防部內部電話。
武警總隊接線員,一看到國防部來電,立刻接通了。
方傑只是說了一句很簡單的話:「我是國防部後勤保障部門的方傑少校,我在南蔭大道512號,被一夥暴徒困住,請立刻支援。」
接線員一聽事情如此嚴重,立刻將電話轉接到了武.警總隊領導。
「什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圍攻國防部的少校?這也太無法無天了,方少校,請不要擔心,我馬上先打電話給當地公安局,另外,我們會火速派遣特種反恐部隊,坐直升機趕來救援。」
「謝謝!」
方傑微笑着掛上了電話:「譚戰友,羅斯,你們不用擔心,武警部隊已經派出反恐特種兵,坐直升機20分鐘左右就能到達。」
譚林有點激動:「方傑,多謝你解圍啊!這個人情我記住了。」
「戰友,你太客氣了,那姓個趙的太囂張,太狂妄了,光天化日這樣擾民。別說我跟你是戰友,就算是沒關係,碰上這種事,我也要管。他們如果聰明點,現在乖乖離開,保證不再惹麻煩,就當作沒事。如果還要繼續鬧下去,這牢是坐定了,你們跟我出去看看。」
「好!」
譚家父女和羅斯跟在方少校後面,走下了樓梯。
「羅斯小混蛋,給老子滾出來,你不是很牛嗎?有種出來啊!」
別墅外面,趙天豪現在就像一隻瘋狗似的,血紅着眼睛瘋狂大叫着。在自己的公司,被一個18歲的毛頭小子打得頭破血流,而且還讓對方輕鬆逃跑,這對趙天豪來說,簡直就是人生的一大恥辱,身為東華有名的大佬,這口惡氣他哪忍得下。
「出來就出來,以為我怕你啊。」
羅斯笑嬉嬉的跟在方少校後面走了出來。
「媽的,小王八蛋終於滾出來了,今天不打你個半身不遂,讓你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老子就不姓趙。兄弟們,給我操傢伙干,出了事,我負責。」
趙天豪恨得牙痒痒,一揮着手,指揮那七八個紋身的青年衝上去幫他出氣。
方少校冷着臉走了出來:「你們誰敢動羅斯,知道羅斯現在什麼身份嗎?」
「喲!這誰啊?穿了軍裝就想嚇唬我們啊!當我們是傻的嗎?會被你這身狗皮給唬住嗎?」
七八個不良青年中,一個穿着乞丐裝牛仔褲的黃毛哥,拿着鐵棒,一副很吊的樣子,走到方傑面前,吐着煙圈哼了起來。
「我艹!這傢伙是冒牌貨,肯定是羅斯怕我們把他打殘了,所以找了個傢伙裝成軍.官來保護他,想騙我們。艹!當我們是傻瓜啊!」
那些毛頭小青年,根本不相信方傑的身份,一個個拿着鐵棒,左敲右砸的,以為自己很牛很吊。
方傑冷靜道:「你們這些腦.殘的東西,把愚蠢當性格,你們眼中還有沒有法律!當街持械行兇,圍毆他人,這已經算是涉.黑行為。如果你們現在懸崖勒馬,或許可以少判幾年,如果你們再鬧下去。這涉黑的罪名逃不了,這擾亂社會治安,危害公共安全的罪名,也逃不了。你們是想牢底坐穿呢?還是現在滾啊!」
方傑的話,讓趙天豪哈哈大笑了起來:「你以為穿上了軍裝,裝成了軍人,我就能被你嚇住。你也不打聽打聽,我趙天豪是什麼人,在華東市內,哪個不給我面子?」
方傑呵呵笑道:「你有天大的面子,惹上了軍方,那也等於找死。我是國防部少校,代表的是軍方。姓趙的,我最後警告你一句,武警總隊馬上就要派反恐特種兵來了,如果你們還想玩下去,可能會被當成恐怖份子,當場擊斃。想死想活,自己看着辦吧。」
趙天豪聽到這話,有點警惕了,左瞄右瞧了一下方傑,哼了起來:「你說你是軍方少校?你他.媽唬誰啊?有種拿把槍出來,讓我瞧瞧,我就信你?」
「槍不是用來對付人民的,是對付敵人的。姓趙的,聰明的話,現在滾,一切還來得及。另外,我也提醒你一下,以後不要再惹羅斯和譚家父女,他們的產品對軍方很重要。你們威脅他們,就是威脅國家安全,這是一條死罪。聽明白了嗎?聽清楚了,就可以開始滾了。」
方傑說罷,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拉着譚林和羅斯就往別墅中走。
方少校這一轉身,被趙天豪誤認為是心虛,這更堅定了他認為這名少校是羅斯找人來偽裝的,當下大怒。
「媽的,連把槍都拿不出來,還裝什麼少校,真當我們是白痴,會被你唬住啊!給我上,不光是羅斯,這裝.逼的假少校也一起打殘了。」
趙天豪囂張狂妄習慣了,不報仇不罷休,他再次指揮那伙人開始動手。
「誰敢?」
剛走到門邊,方傑猛然轉身,一把手槍從腰間快速抽出,指向了衝來的那群人。
「媽的,真有槍啊!」
那七八個不良青年,本來牛氣沖天,但是一看到槍,立刻軟了,活生生的在半途中剎住了腳步,一動不動。
羅斯樂了:「姓趙的,不想死的話,快點滾吧。」
羅斯得意的樣子,讓本來就怒火中燒的趙天豪怒氣更盛,他跳腳大罵了起來:「一群廢物,沒用的東西,那槍是假的。你們吃.屎長大的啊,一把塑料假槍就能嚇住你們。媽的,老子花幾萬塊錢請你們來揍人,還不如請幾頭豬,一點出息都沒有,快給老子上。」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那七八個傢伙似乎也不相信方少校手中的槍是真的,當下罵罵咧咧的又想衝上來。
「砰!」
一聲巨響,一顆子彈呼嘯而出,將最先衝過來的那個黃毛混混大腿射.中,血水頓時像噴泉一樣飆了起來。
「真槍……這是真槍!」
餘下的幾個傢伙嚇尿了,哪敢再沖,一個個扔掉了鐵棍,乖乖的蹲了下來。
「不……不會真遇上國防部的少校了
額頭在滲汗,後背在發涼,雙腿在發軟,趙天豪剛剛豪氣沖天,現在有氣無力的站在地上,整個人抖了起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反應。
「嗚……嗚……。」
一陣刺耳的警笛聲響起,幾輛警車快速沖了過來。一群公安警察比反恐特種兵更先來到。
趙天豪被警笛聲給驚醒,看了一眼那些趕來的警察,他認出熟人,當下快步跑了過去,拉住一個年約50來歲的中年警察,急着的問了起來:「王隊長,那傢伙真是國防部的嗎?」
那個中年警察如遇瘟神般,狠狠的甩開了趙天豪,怒聲喝斥:「你們這些無法無天的暴徒,光天化日之下,持械圍攻方少校!這是挑釁國家權威,給我都抓起來。全部帶回公安局,好好審問。」
趙天豪的大腦轟的一聲,好像被人砸了一錘,這個方少校不是羅斯請人來裝的,而是貨真價實的真少校。
「完了,完蛋了……」
趙天豪一下軟在了地上,他再有錢,再有關係,那有怎麼樣?他踢上的那塊鐵板,背後有八千萬黨.員,200萬軍隊,這誰也惹不起的。
兩名警察一下將趙天豪按倒在地,狠狠的銬了起來。
那名中年警察,一臉歉意的走到方傑面前:「方少校,真是對不起,讓你受驚了。我們會嚴肅處置這些暴徒,請你放心。是我們的工作做得不夠好,工作中疏忽了,失職了。麻煩你能不能再給武警總部打個電話,讓他們的特種兵回去啊!你也知道……國家現在對恐怖襲擊非常的敏感。如果反恐部隊出現在華東市……上頭會以為這裏出現了恐怖襲擊,嚴重的瀆職罪名,會對我們這些人的前途產生毀滅性的影響啊!」
方傑微微一笑:「好吧!我也不是木頭腦袋,與人方便,與已方面,我立刻打電話給武警總隊,讓他們的直升機飛回去。不會影響公安局各位兄弟的前途,不過嘛!這些暴徒太狂了,你們可要好好處理。另外,譚林是我的戰友,這位羅斯小兄弟,跟國防部有生意往來,他生產的產品關係到國家幾萬軍人的健康。如果你們能保證,他們不再受到暴徒的威脅,這件事,就這樣。」
「方少校放心,以趙天豪為首的黑.惡勢力,肯定會受到法律的嚴懲。譚先生和羅先生關係到國家軍人的安全,我們公安有權力保護他們。方少校,請你放心。」
「嗯!那好,一切交給你們了。」方傑微笑點頭,退到一邊與譚林有說有笑。
看到趙天豪一股死豬一樣被銬,羅斯得意的走了過來。
「趙天豪,你不是很牛嗎?剛剛不是說要弄死我,弄殘我嗎?我就在你面前,來啊!來弄死我呀!」
「算……算你狠。」
趙天豪臉如死豬,手被銬住,除了狠瞪着羅斯,他什麼都幹不了。
「瞪我!你他.媽還敢瞪我?」
啪,羅斯當着那些警察的面,重重一耳光抽在了趙天豪臉上,頓時將他半邊臉抽得腫了起來。
趙天豪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立刻衝着那些警察喊起了冤來:「你們這些警察看到沒有,羅斯在打我?」
「是啊,我就是要打你,怎麼樣?」
啪,羅斯又當着那些警察的面,扇出了更重一個耳光抽在了趙天豪的另一邊臉上。
趙天豪嘴角流血,牙齒都落了一顆,他瘋狂衝着那些警察大叫了起來:「喂!你們警察眼瞎了啊!羅斯當眾打人,你們也應該把他抓起來,他正在行兇,你們為什麼不抓他?」
那些公安警察面露難色,不抓羅斯吧,四周街邊好多群眾在躲着看戲,他們親眼看到羅斯虐待趙天豪這個犯人。想放水,可是瞞不過那麼多雙群眾的眼睛啊!抓羅斯吧,這方少校剛剛說了,羅斯的安全,事關國防啊。這事好難辦啊!
「你這人渣還敢讓公安局抓我,呵呵!我讓你叫個徹底。」
羅斯狠狠一膝蓋頂在了趙天豪的禍根間,強烈的疼痛,已經痛到了心窩中,痛得趙天豪連叫都叫不出來,他整個人在瘋狂抽搐。
完成必殺絕技後,羅斯得意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神經病病歷』,無恥遞給了那位中年警察。
「這位警官同志,不好意思啊!我這人一激動,神經病就發作,一發作,就控制不住了。這是醫院開出的神經病病歷證明報告,你看看。」
拿着那張神經病病歷報告,那名中年警察這才輕鬆了下來:「羅斯先生有間歇性神經病。刑法規定,神經病患者在失去理智時,不具備承擔刑事責任的能力。羅斯先生,你以後千萬要少衝動啊!」
羅斯笑眯眯的說:「是,警察先生說得是,我會注意的。其實平時我很正常,但一看到趙天豪這樣的人渣時,受到了刺激,神經病就會發作,我會努力學習控制自己的情緒。」
「啊!」
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傳出。
趙天豪胸口一悶,一口白沫吐出,暈死過去了。
羅斯這張神經病病歷報告,給他造成了萬倍的暴擊傷害加成。
羅斯別說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他,就算是殺了他,也沒辦法。誰讓人家是神經病,有醫院的證明,不用負法律責任呢。
這口惡氣註定永遠都沒法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