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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薩斯帝國龐大的主體整個幾乎橫跨了國家所屬大陸的板塊,帝國依照地區的特點以及等等被劃分為七個管理區,西北管理區,圖瓦管理區,諾夫哥羅德管理區,遠東管理區,五山管理區,南方管理區,以及最重要的中央管理區,每個管區都有着數量不同的下屬城市,出去中央管理區有固定城市以外,其他管理區都是一以移動城市為主,在管理區下轄範圍內進行的移動來躲避天災的侵襲,中央管理區的一些地方是少有的受天災侵襲較少的地方之一,這裏即便有天災,天災的規模以及破壞能力造成的破壞也不會太大,以聖彼得為中心的城市圈也是這樣存在的,聖彼得作為帝國的首都自然應該存在經常進行移動的道理,帝國誕生自這個城市也不是沒有一定的道理。筆硯閣 m.biyange.com
中央管理區設置在這裏也不是沒有道理,相較於帝國的其他管理區想必,中央管理區不管是軍事,政治,經濟,都要領先區其他管理區的大部分城市一些,當然這也並不意味着其他的管理區並沒有發達的城市,比如在去年出事的切爾諾伯格,當然切城被整合運動佔領對帝國經濟造成的直接影響並不大,而是間接影響。
切城在圖瓦管理區內,如果將帝國劃為東西兩面的話,有着八個管理區的帝國的在東面只有兩個管理區,但是這兩個管理區卻佔據了帝國將近一半的面積,這兩個管理區便是最大的管理區,分別是面積最大的遠東管理區以及第四的圖瓦管理區,遠東管理區在東邊,而圖瓦管理區與遠東管理區相連,在靠近中部一些的地方。
切爾諾伯格是圖瓦管理區內的十個移動城市之一,也是最大的移動城市,不僅有着圖瓦區最大的城市規模,還有着最強大的軍事實力以及經濟佔比,出去天災還有距離遠以外,其他的城市不去支援的理由還是有不少的。
當然更大的影響還是因為切城事件將帝國原本存在的隱患引爆,才造成了帝國現在幾乎覆蓋了全國的低迷情況,尤其是還處在戰爭轉態下的西北管理區,當然切城事件帶來的影響遠不止這些,還有一些東西才剛剛開始進入發芽的階段,距離參天大樹還有好些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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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我們應該出發了。」
「殿下,殿下。」
緬希科叫了好幾聲面前的少女都沒有回應,似乎是看着城市外的風景有些走神了,老人見狀也沒有再喊下去,畢竟出發這種是決定權還是在面前的這位少女身上,而不是在別人身上,若是少女現在改變主意說不想去了,那邊所有的準備也會馬上就取消掉。
等待了一會兒,女孩也回過了神來,拿手輕輕的捋了捋被微風吹起的金色長髮,轉過身來對着老人輕輕地吐了吐舌頭,露出了歉意的笑容,碧色的眼眸中卻帶着絲絲狡黠的光:小聲地說道:「對不起,剛剛走神了,我們現在可以出發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緬希科並沒有流露出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低下頭和平車一樣的笑着,恭敬地對着她說道。
「我真的非常喜歡這裏的風景呢。」少女並沒有說現在就出發,反而是聊起了別的東西,她又轉過了身子看着窗外的風景,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遺憾,「不過很快就看不到了。」
「殿下會在其他的地方看到不遜色於這裏的風景的。」緬希科微笑着說道:「維多利亞沿途的風景相信殿下會很喜歡的,而且臣相信殿下能夠在外國交到不少的朋友的。」
「朋友啊,能夠交到的話就好了!」少女仰起頭看着一望無際的天空,看起來有些嚮往,隨即便底下頭轉過身,輕快的走了出去,「我們走吧!」
老人抬起頭看着那邊已經走了不遠的少女,苦笑了一下之後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快步地跟了上去,跟在少女的身邊落後他一步,走向不遠處早已準備出發的車輛。
泰拉的科技已經比較發達了,但是空中的交通工具也一直較為稀少,並不是因為技術不能攻克的原因,反而是環境因素更多,飛機需要在距離地面很遠的位置飛行,沒有人知道天空中的航線中會出現什麼狀況,只是稀少並不代表着沒有,帝國距離維多利亞不算是遠,當然也不算是近,當然這趟旅程並不能全程用飛機來。
不過在國內用運輸機來沒有什麼問題,廣場上的運輸機機翼正快速的轉動着,只等那位人登上去便可以出發了,緬希科先爬了上去,動作非常的輕快,雖然他看起來年紀已經挺大了,不過身子骨倒是出乎意料的硬朗,他對着下面伸出手將女孩拉了上來,女孩轉過身面對着外面,張開的雙臂,風吹亂了她金色的長髮還有藍色的裙子,然後笑了起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這就是我的國家,讓人心醉!」少女的聲音充滿了威嚴,就像是在宣誓一樣。
在身後的老人看起來就像是年輕時候的皇帝一樣,雖然她私下的時候和現在的樣子完全不同,但是這才是帝國未來繼承人該有的樣子,有些欣慰地笑了起來,不過這個時候飛機已經要起飛了,他也只能提醒道:「殿下,我們要起飛了,請做好安全準備。」
「嗯。」少女把機艙的門一把拉了上去,然後轉過身來理了理亂糟糟的頭髮,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緬希科打了個信號,示意可以起飛了,機翼加快了旋轉的速度,在轟鳴聲之下,城市裏的人們都這聲音吸引,不約而同的抬起頭看看向了天空。
在聲音過去之後城市又重新恢復了平靜,人們又把注意力放回了自己手上的工作,不過就算是這裏的人們,看起來也並不是很有動力的樣子,就像是越往西邊去時,逐漸無力的風雪一樣。
這趟去維多利亞的旅程並不會持續很久,從·中央管理區出發,運輸機帶了足夠多的能源,同時也有一條安全的線路用來低空飛行,在抵達中央管理區的邊界的移動城市之後就會換成另一個交通工具,進入帝國的西北管理區內,再往西邊走進入斯德哥爾摩,從斯德哥爾摩的邊境乘坐上去往維多利亞的客船。
整個旅途雖然換乘的交通工具比較多,但是卻還不如從橫跨遠東管理區來的遠,若是順利話只要五天的時間就能抵達維多利亞,然後在前往維多利亞的首都開始這位公主殿下的為期一年的留學生活。
聖彼得
烏薩斯帝國現任皇帝彼得二世正站在正殿的殿門出,背着手仰起頭來看着天空,似乎是在已經踏上了旅途的兒女,和以往的時候不同,這個時候的皇帝臉上露出的儘是懷念之情,還有一點淡淡的悲傷,彼得二世低頭看着手裏的照片,聲音有些顫抖。
「她和你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瑪爾塔。」彼得二世伸出手來輕輕地撫摸着照片上那位女性的臉,就像是她還在時的那樣溫柔,「我死之後,我打算把皇位傳給她,你怎麼看?」沒有任何的回應,這才是正常的情況,因為彼得二世問的僅僅只是一張照片。
「是嗎,那就傳給她吧。」他像是收到了照片上的人的回答一樣回答到,說完之後抬起手把照片放在唇邊溫柔的親吻了一下,然後把照片收進了自己的懷中,而剛剛臉上的溫柔和懷念也全部都消失不見,重新變回了那個烏薩斯帝國的皇帝,充滿了威嚴,還有讓人難以企及的強大。
「在她當皇帝之前我得把父親留下的那些人給處理掉,那些人已經太舊了,從豪華的官服之下飄出的來的腐臭讓人作嘔。」
彼得二世向前邁出了腳步,一步一步的走下了台階,正殿之前的台階之下站滿的是冬宮的近衛,只是今天的近衛穿着稍微和昨日有些不同,捨棄了豪華的裝飾和笨重的盔甲,換上了現代化的制式裝備,當皇帝台階上走來時,一名士兵快步向這邊走來,對着皇帝敬了一個禮。
「陛下,緬希科公爵給予的名單上所有人已經抓獲,他們現在正在冬宮的廣場上!」
「嗯。」彼得二世一面向着前方走着聽着下屬的匯報,另一面側張開了雙臂,又有下屬從旁邊走了過來,手裏拿着彼得二世的劍,拿着彼得二世的槍,皇帝豪華的長袍落了下來,掉落在地上,彼得二世沒有低頭也沒有回頭,繼續的向前走着,士兵們將地上的長袍收起,為彼得二世穿上了他的軍服,為皇帝戴上了他的軍帽,彼得二世站定,輕輕的壓了壓帽子,把軍裝的紐扣扣好,接過身邊的刀和槍,在士兵的相迎下望着冬宮廣場走去,就像是數十年前時一樣。
他在登基的那一年殺了很多人,很多的外人,還有很多的烏薩斯人,裏面有抗命的軍官,又逃離戰場的逃兵,還有想着造反的兄弟姐妹,還有一些親戚,不過在那一年之後他就很少親自動手了,即便被稱為血腥的皇帝,只不過這次的事倒是蠻符合這個稱呼的,彼得二世這樣想到,他把拔出了腰間的劍,很典型的西式長劍,細長的劍身反射着頭頂照下來的陽光,卻隱隱透出一絲紅色來,似乎是在預兆着什麼。
從正殿之外到冬宮的廣場,道路的兩邊一直都排列着士兵,一直到廣場的盡頭,那個圓圈盡頭,兩排士兵匯合的地方才斷掉,彼得二世一隻手拿着劍,另一這手拿着充滿了歲月感的舊式拉栓步槍,而在長長的槍柄上印着的是兩把交錯在一起的聖彼得鑰匙,還有一個代表着宗教的三重冕,鑰匙呈現出交叉的黃色和白色,這是他登基之後拉特蘭送過來的禮品,也是彼得二世的配槍,雖然對那個小小的國家沒有什麼好感,但是拉特蘭的地位在西面是不同的,那是國家的起源,也代表着超脫了凡俗的權利,被神眷顧的地方。
當然現在還那麼認為就是真的蠢了。
彼得二世來到了冬宮的廣場,廣場的中間是帝國的第一任皇帝聖彼得的雕像,聖彼得手裏握着劍,就和彼得二世手裏的一樣,高舉這劍指着前方,指揮着部隊衝鋒,開拓了帝國現在的城市。
現在他要開始審判了。
維托還有很多管理委員會的議員都在這裏,不過亞歷山大並沒有在這裏,能夠在這裏的全部都是在首都的上議員,他們穿着一身純黑色西裝,帶着黑色帽子,每個人手裏都拿着一把黑色的長傘,面色凝重地看着跪在官場中間的那些人,平靜地眼神中沒有一絲的憐憫,即便同朝為官許久,另一邊還有一些老人,也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佝僂着背,看着那些跪在那裏的人,只有不盡的失望,這些人是便是那次朝會上沒有跪下的那些大臣,緬希科這個時候並沒有在這裏,因為他現在是公主的護衛。
那些在朝堂上佔了上風的,處處為難委員會的官員們這個時候被束縛着雙手,被手裏拿着長刀的士兵抵着脖子按着跪在廣場上,豪華的官服早已褪去,只有沾滿了血囚服,這些人做夢都沒有想到,在那次朝會之後才兩天,自己居然會跪在這裏等待着死亡,心裏只有絕望,沒有一絲反抗的想法,這就是冬宮裏官員在面對皇帝賜予自己死亡時情況。
其中也不乏一些官位極大的官員,甚至還有數位侯爵,都是帝國有名有號的人物,作為一個大家族的首領,但是這裏就連天空都是那位手裏拿着劍的皇帝的。
或許是為了應景,天空中堆集起了烏雲,很快的堆疊起來,逐漸加厚,壓得讓人喘不過氣起來,這些雲不會下雪,伴隨着在皇宮裏吹起的一陣陣寒風,許久沒有降臨的雪重新再聖彼得落下。
皇帝走到了一位官員面前,看着他低着頭不敢看自己毫不掙扎的樣子,眼神里除了失望便是憤怒,他舉起了手,一劍落下,劍光划過,撕裂了飄落的雪,同時撕裂了這位官員身體和腦袋之間的聯繫,這位官員的腦袋滾落在彼得二世的腳邊,面對着天空,身體還立在那裏,卻沒有血液從裏面噴出拍,直到他的身體軟倒在地面上只會才猛地噴了出來,染紅了地面。
彼得二世看着地面上的那令人有些反感的屍體,隨意的擺了擺手,臉上卻露出了疲憊的表情。
「全都砍了吧....」彼得二世隨意地說了一句,轉過頭面對着身後的那些官員,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有劍尖上的一滴血輕輕的滑落,伴隨着雪落下,在這之後便是一陣鋼刀砍人時的悶聲,沒有慘叫,只有悶哼聲。
伴隨着人頭落地,維特等人輕輕地閉上了雙眼,一身黑色的西裝就像是來弔唁時穿的一樣,沉默着,一個個黑色的傘撐開,一如地面上那些紅色一般,讓人心悶的有些難受,同時也代表着代皇帝行使權力的機構有了變化,在以緬希科為首的大臣也會在近幾年退場,甚至連王座上的人也會更換一番。
白色的雪逐漸堆積,今天的這場雪是今年再次進入冬天之前的最後一場,雪很大,但是下得時間卻不是很久,很快便平靜了下來,就像是那些被斬首的大臣家中一樣,被全部抄收收入國庫,再翻不起一絲的風浪,不過皇帝卻沒有波及到那些人的家人,雖然收走了龐大的家產,但是同樣也留下了足夠他們生活的一些財富。
次日,從冬宮內運出去的雪被運送到了城外的某個地點,便再也沒有消息,或許路途上有人看到了這樣的場景,但是誰都沒有說話,選擇了保持着沉默,對在皇宮裏的那兩天選擇了無視,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委員會開始逐漸接手一些以前從來沒有接手過的事件,這一點倒是讓委員會忙的不可開交,之後也還要處理炎國的事。
不過不管怎麼樣,帝國也會迎來一陣短暫的平靜,就如同不再出現的風雪一樣,直到下一個冬天來臨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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