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賈延陽和王力建已經抓來,請老爺處置!」思親軒,賈延陽和王力建如死狗一般被鄧凌兩手拎着給扔到地上。
「他們兩是天庭命官,要處置也應該是東路通判而不是本官。這樣吧,把他們下到牢裏,好生看管,明日便押解他們二人去溫橋府,本官也要向東路通判大人當面問個清楚,本官究竟犯了何罪,竟然要引得大軍來攻打本官府邸。」夏雲傑掃了賈延陽和王力建一眼說道。
溫橋府除了直隸的府城,還有八百縣,地域遼闊無比。府令大人一個人自然管理不過來,所以又設了東南西北中五路。這五路的佐官又稱為五路通判,與五路指揮使的職務關係,便如縣丞與縣尉的關係。
東路通判管的便是東路兩百個縣除軍事之外的大小政務,包括官員的任命。一般,除了縣令這一級的官員必須要請示府令,得到府令首肯,方才能下發官印任命,像縣丞,縣尉,很多時候,只要通判同意了,這官職基本上也就定了,甚至都不需要請示府令大人。
那王力建便是東路通判庶出的一位公子。
見夏雲傑要押着自己和王力建兩人上溫橋府向東路通判問個清楚,兩人感到羞愧難當的同時,也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只要到了溫橋府,也就相當於到了他們的地盤,這條性命總歸是保住了,只是落得這般狼狽,卻是顏面全無,難免要成為溫橋府的一個笑話。
「是老爺!」鄧凌單膝跪地領命,目中流露出一抹敬畏崇拜之色,然後又重新拎着兩人離去。
一個縣丞不僅抓了縣令和縣尉,還要押着他們去府城向通判大人問個明白,整個溫橋府何人有此膽量和威風?
「也是時候該更進一步發展了,這賈延陽和王力建倒是給了我一個藉口和機會。」鄧凌拎着縣令和縣尉離去之後,夏雲傑淡淡一笑,然後又閉上眼睛參悟**玄功。
**玄功不僅有七十二般地煞變化之術,而且若真正參透還能修成不死不滅身。夏雲傑如今已經參悟了七十二般地煞變化之術,唯有不死不滅身還沒悟透。
只是這**玄功何等玄奧,夏雲傑能獨自參悟出七十二般地煞變化之術已經是非常厲害了。又怎麼可能短時間內在沒人指點之下,再悟透那不死不滅身呢。
「看來想要悟透那不死不滅身非常困難,不如暫且放在一邊,留待日後再參悟,還是先碎丹成嬰吧。否則明日去溫橋府難免要被人小覷。」到了日落西山的時候,夏雲傑見不死不滅身還是沒有頭緒,便決定先碎丹成嬰。
只是碎丹成嬰之後,沒有了現成的九轉仙丹,想要參悟不死不滅身卻是難上加難。好在有巫鹹的不死玄功,以他巫王之身,又有創立此功的巫咸親自指點,一旦他修為到了大巫境界,想要修成不死之身卻是容易,否則為了這**玄功的不死不滅奧秘,夏雲傑肯定不會如此早便破丹成嬰。
心意既定,那仙丹便由里而外裂開,有無窮無盡的金色仙液從裏面流淌出來,那金液充盈着命府,漸漸化為了一尊金光燦燦的仙嬰。
這仙嬰有三丈高大,應了三丈金身之說,卻也是仙嬰到了無上極限,而一般仙人的仙嬰一開始不過如同嬰孩般大小,到後來最多也就跟成人一般大小。
夏雲傑這仙嬰從一形成便遠超了普通仙人,已然是三丈金身。剩下的便是要日夜打錘,使得這仙嬰法力凝聚,與肉身融合如一,到時施展起仙力術法,便能如臂指使,心隨意轉。
在夏雲傑命府中仙嬰修成的同時,那黃庭中降下了點點仙露,卻是黃庭仙府這三年每時每刻也都在凝聚仙元法力,只是黃庭仙府終究比起命府要高一級別,一點仙露所含仙元至少相當於命府仙露的百倍,也精純了許多。所以就算有紫府仙嬰相助,也不可能像命府中的仙露一般,一日便可成就。
也正因為這樣,玄仙和天仙的實力有着天壤之別,不可同日而語。
命府仙嬰一成,不僅仙力驟增,而且夏雲傑還有種腳踏實地的感覺,心裏頭莫名地踏實了許多,那紫府中的仙嬰更是突然睜開了雙眼,周身霞光大放,隱隱中竟然有壯大了一分的跡象。
「命府果然是根基所在,那紫府雖然曾經經歷了涅槃,破而後立,看似已經成了可以獨立的存在,但跟命府之間終究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無法徹底斷絕關係。如今命府仙嬰既成,兩尊仙嬰之間便儼然有了呼應,這紫府仙嬰修煉速度便明顯快起來。若是等黃庭仙嬰也修成,三者連成一體,恐怕速度要更快起來。」夏雲傑暗暗思忖。
一夜修煉無話。第二天,夏雲傑果然點了人馬,留下鄭玄和羅玉夫婦一應親兵門生看守山門,押着賈延陽和王力建兩人一路往溫橋府而去。
夏雲傑押賈延陽和王力建二人上溫橋府討說法的事情,很快便在前溪縣傳了開來,把眾人全都給震得目瞪口呆。
震驚之後,便是眾說紛紜。
有人嘆息夏雲傑太耿直了,那賈延陽和王力建一個是東路指揮使的嫡長子,一個是東路通判大人的庶出兒子,他這樣浩浩蕩蕩地去溫橋府向東路通判大人討說法,不就是打他們的臉嗎?他們不把他給抓起來才怪。那溫橋府跟前溪縣可是不同啊,天仙雲集,甚至連仙嬰期天仙都有,任夏雲傑門生親兵有多厲害,去了那裏也是自投羅網,凶多吉少。不像在這前溪縣,天高皇帝遠的,又是他的山門所在,只要他盤踞不出,就算殺了賈延陽和王力建,那東路指揮使和東路通判也拿他沒辦法。
畢竟他門下有六七百號天仙,又能通過陣法召喚出仙嬰期天仙,那東路軍除非傾巢而出,否則想要攻下雲橫山很難。
可東路軍再怎麼說也是五路大軍之一,關係着府城的安危,動一發而牽全身,又怎麼可能傾巢而出?若真那麼容易調動大軍,當年前溪縣衙也不會龜縮在縣城,只佔了百分之一不到的地盤了。枯骨教更不敢大軍發兵攻打縣城了。
也有人讚嘆夏雲傑威武,區區一名縣丞就敢押着賈延陽和王力建上溫橋府討說法。
當然讚嘆歸讚嘆,絕大部分的人都認為夏雲傑此舉太過孟浪,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