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夏雲傑一聽這話差點當場就要跳起來。
怎麼說他也是堂堂男兒,被一個女人當面質問他是否害羞,還是有些羞惱的。不過想想艾莉娜終究是出於好意,想討好自己,而且自己似乎在這方面確實不如洋妞放得開,她要說自己是害羞,貌似也沒錯。於是夏雲傑的心態很快就由一開始的羞惱轉為了平靜。
艾莉娜愛怎麼看就怎麼看吧,自己知道自己的本心就可以,又何需在乎她人的眼目呢?
艾莉娜見自己問夏雲傑是否害羞時,他先是如貓被踩中了尾巴一樣,差點要跳起來,接着又恢復了平靜,還以為真被自己說中了,現在夏雲傑無非是極力掩飾自己內心情緒罷了。
這麼想着,艾莉娜看夏雲傑的目光不禁突然充滿了興趣。
一個會害羞的男人,無疑給艾莉娜帶來了許多新奇感和刺激感,這一刻,她倒還真想跟夏雲傑上床玩玩。
「真不需要我幫你解解乏嗎?」艾莉娜看着重新恢復了平靜的夏雲傑問道,嫵媚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挑逗和狡黠的目光。
「真不需要艾莉娜。」夏雲傑回道。
「那好吧。」艾莉娜笑着點點頭,然後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再然後就當着夏雲傑的面解掉了胸罩,倒了點精油在手上,捧着胸前那兩隻大白兔竟然就這樣塗抹起來。
中國有句古語叫非禮勿視,這話說起來其實是容易,可做起來卻並不那麼簡單,尤其是當一位金美女就這樣什麼都不遮掩地在一個男人面前塗抹自己那對傲人的胸器,要想做到非禮勿視還真是極為艱難。
夏雲傑沒想到艾莉娜竟然這麼開放,竟然就這麼當着自己這個不是她情人的男人面前往胸脯上塗精油,不禁有些措手不及,想起身離去嘛,卻又顯得自己一個大男人怕了她一個女人,她一個女人家都敢脫,難道他一個男人連坐在邊上的勇氣都沒有了不成?想叫她停止這樣豪放的舉動,可那又是人家的自由,他似乎也管不着,況且真要叫她停止這個動作,反倒顯得他大驚小怪,沒見過世面。
好在艾莉娜雖然開放,倒也沒開放到連泳褲也脫掉,這讓夏雲傑好歹鬆了一口氣。
算了,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自巍然不動就是,再次看了一眼兩手在豐滿胸脯來回塗抹的艾莉娜,夏雲傑將目光轉回了書本,再不去搭理她,也不去想她那豪放的舉動。
可人的心理就是古怪,之前艾莉娜想起要跟夏雲傑上床還有些勉為其難的心理,如今見夏雲傑這番舉動,反倒越心癢難耐。
「夏醫生,能幫我一個忙嗎?」艾莉娜眼中再次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開口打斷了正在百~萬\小!說的夏雲傑。
「當然可以。」夏雲傑隨口便回道。
不過話剛說出口,夏雲傑就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只是話已說出口,想收回已經晚了。況且,一個女士開口要請他幫忙,身為一位真正的紳士也不好拒絕。
「太好了夏醫生,我塗不到後背,你幫我塗一下好嗎?」見夏雲傑果然答應,艾莉娜眼中閃過奸計得逞的得意目光,然後甩着胸前的大白饅頭,一個翻身趴在了沙灘椅上。
因為常年鍛煉的緣故,還有人種的緣故,艾莉娜哪怕是平爬在沙灘椅上,那美臀也是高高翹起,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晃眼。
看着艾莉娜就這樣穿着條泳褲平趴在沙灘椅上,窄窄的布料根本遮掩不住那兩片豐滿的臀片,饒是夏雲傑也算是神通廣大,見過了許多大場面,這個時候也是被「將」了一軍,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塗不塗看似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可卻是個大問題。
若塗,自己這雙手少不得要摸遍眼前這大洋馬的後背大腿甚至還有。雖然這年頭說男女授受不親實在已經是過時封建了,可夏雲傑也還沒開放到給一個不是自己女人的女人塗抹身子的程度。況且夏雲傑骨子裏也是有那麼一股子傲氣清高的,要讓堂堂一個活神仙,拿着精油給一個大洋馬塗抹後背,他還真有點放不下心裏頭這股子傲氣清高
可若是不塗,卻又顯得他小家子氣。剛才艾莉娜可是大大方方,好心好意要幫他塗抹推拿來着,如今不過只是請他幫忙塗抹一下塗抹不到的位置而已。再說了,這年頭,好像說起這種事都是男人佔便宜的。艾莉娜一個女人都無所謂,夏雲傑要是扭扭捏捏,未免要讓人看扁。
也罷就讓這洋妞見識見識本老師的一點能力,也免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最終夏雲傑還是決定幫個小忙,只是卻不會去碰艾莉娜的身子。
對於艾莉娜這種女人,讓夏雲傑欣賞一二,過過眼目之癮還是可以,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而且這艾莉娜的身材也委實不錯,看看又不會少一塊肉,但更深一步展什麼友誼的關係,夏雲傑卻是絕對不考慮。
心中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夏雲傑的臉上再次露出了招牌式的淡淡微笑,道:「好的。」
見夏雲傑再次答應說好,艾莉娜嬌軀不禁微微一顫,眼中流露出一絲期待的目光,一股莫名的興奮在身體裏流淌而過。
只是艾莉娜等來的卻不是夏雲傑雙手的撫摸,而是那裝有精油的瓶子憑空漂浮在她的背上,然後一滴滴精油滴在她的後背,再接着,艾莉娜感覺到一股力量拂過自己的身子,將精油分毫不差地塗抹在自己的後背、屁股、大腿。
那股力量溫柔而均勻,拂過肌膚比艾莉娜享受過的任何按摩都還要舒服,但此時的艾莉娜卻有種全身毛孔都要炸開的感覺,一雙本是春潮湧動的眼睛透射出了驚駭到極點的目光。
因為她現,夏雲傑依舊躺靠在沙灘椅子上,靜靜地看着書。
夏天,塞浦路斯的陽光充沛而炙熱,但這一刻,正在享受陽光的艾莉娜看着夏雲傑怡然自得地躺靠在沙灘椅上百~萬\小!說,卻有種回到了基諾維蘭冬天的感覺。
基諾維蘭位於阿爾卑斯下,冬天冰雪覆蓋大地,寒風刺骨……
「夏,夏醫生。」艾莉娜上下牙齒打着顫。
夏雲傑醫術神奇,能憑藉觀望就準確地診斷出伯格醫生和霍夫侍衛長的隱疾,艾莉娜不害怕,畢竟那是一門醫術,是還在人可以接受的範圍。夏雲傑力氣很大,僅憑一隻手就能把霍夫侍衛長拎起來,艾莉娜也不害怕,自古以來西方就不缺乏大力士,這同樣還是在人可以接受的範圍。可眼前的一幕,卻遠遠出了艾莉娜的接受範圍。
詭異漂浮在空中的瓶子,那撫摸過自己身子的無形柔和力量,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到的。
「有什麼事情嗎?」夏雲傑扭頭看着臉色蒼白的艾莉娜問道。
「這,這個,現在是您在給我塗抹精油嗎?」艾莉娜牙齒繼續上下打顫地問道。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夏雲傑見艾莉娜嚇得講話都是上下牙齒打顫的,不禁感覺有些好笑。
夏雲傑知道艾莉娜一直以為是自己高攀凱瑟琳女王,也知道她骨子裏未嘗沒有看低他的黃色膚色,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還故意挑逗自己,所以夏雲傑此舉,除了不好拒絕艾莉娜的請求同時,未嘗就沒有嚇她一下的意思,也免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真以為自己是女王陛下的貼身女侍衛,是一個漂亮的金女郎,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
「謝,謝謝夏醫生,塗得差不多了,差不多了。」見夏雲傑親口承認,艾莉娜汗毛都一根根豎了起來,急忙心驚膽戰地說道。
「那好。」夏雲傑說了一聲,又將目光重新轉到書本上,而隨着他目光的重新轉回書本,那瓶精油也隨之輕輕地落在了沙灘椅下邊的草地上。
見那瓶精油落地,艾莉娜仿若看到了正指着她後背的槍被收了回去一般,大大鬆了一口氣,接着又飛快地從沙灘椅上爬了起來,隨手拿過一條浴巾把身子裹了起來,包括那對傲人的胸器,然後逃也似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艾莉娜依舊是驚魂未定,一顆心撲騰撲騰跳個不停。
身為女王貼身侍衛,艾莉娜並不怕死。可再不怕死的勇士,面對未知的詭異事件還是有着一種人類天生的畏懼感覺,那是骨子裏,靈魂里出來的,卻是不關膽量勇氣。
直到站在淋浴頭下面,任由冷水當頭而下沖了半天,艾莉娜這才漸漸有些回過神來。
能成為女王貼身侍衛,艾莉娜自然是個聰明之人,在經歷過起先的驚懼,當她漸漸回過神來時,她很快就想起了五月份在幾內亞灣生的海盜劫持「女王號」的事情。
那時「女王號」已經完全被兇殘的海盜控制,甚至女王因為不願受海盜玷污,毅然跳海自殺。可就在那時,突然海上狂風大作,波濤洶湧,把所有的海盜都捲入大海,而女王陛下卻安然無恙地被捲回了「女王號」。
那時所有劫後重生的人都以為這是個奇蹟,是上帝的傑作,都深深記住了這件事情,艾莉娜也是如此。
但現在,當想起這件事,想起女王陛下之後種種奇怪的舉動,以及剛才塗精油的那詭異一幕,艾莉娜卻忍不住渾身猛地一個哆嗦,臉色再次唰地一下變得蒼白而沒有半點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