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仙聽了這話,心裏頭就在苦笑。讀字閣 m.duzige.com
她是又怎樣,她不是又怎樣?
她已經發了毒誓,一旦違背了誓言,那自己就會被五馬分屍。
她已經沒有任何的選擇可走了。
只是為了一個復仇的念頭,才讓她活了下來。
因此,她就低着頭,喃喃地說道:「不錯,他就是我的哥哥。」風雲仙就說了這短短几句,這就相信了。
非常高興,「哎呀呀,我真不知道,姑娘,你長得這樣美,已經是世上少見了。可沒想到,這一張嘴,說話的聲音竟然也是這樣地好聽!我真是高興啊,看來我這沁芳樓又要發達了!我說今天起床,怎地床邊就飛來一隻喜鵲呢?看來,是我的好運兒要到了,原來是應在這上頭!」
這的心裏果真是歡喜的很。
在她的心裏,已經將風雲仙當成了她的一棵最大的搖錢樹了。
見風雲仙承認了自己是這個男人的妹子,她的心裏果然就更是放心了,很好,好極了。的想法兒已經變了,她好不容易收到風雲仙這樣的絕色,自然是不敢怠慢,她擔心鳳長吟反悔了,又會過來將妹子帶走,那她豈不是就是白忙活一場?
因此,這也是精明之人,眼珠子轉了好幾轉,心想:既然他提到了錢,那自己不如多給上一些銀子。也免得他反悔。當然,給了他錢後,為了有什麼糾紛,也得和他立一個字據。這樣,以後再見,便不怕了。」
就問鳳長吟要多少銀子?
鳳長吟就說道:「媽媽,你若慷慨大方的話,就給我五百兩吧。」
「五百兩?」
「是啊,我知道這些錢對你來說,根本就是毛毛雨,根本就不算什麼。我這妹子實在也值這個價。我想媽媽你也是一個識貨的人。你若不願意的話,那我也沒辦法,只好再領着我這妹子走,去找其他地方了。」
聽了,心裏就不樂意了。
她想了一想,咬了咬牙,從屋子裏拿出一個包袱,告訴鳳長吟:「這裏,就有五百兩的碎銀子,你只管拿去。只是拿了銀子了,咱們也該立個字據,對你對我都是一個約束。」
鳳長吟聽了,也就痛快答應。那風雲仙聽了,面如死灰,任由他們擺弄。
其他的,她也不能反抗什麼。
她就像死一樣,躺在地上,任由撥弄。
這也就不和鳳長吟多囉嗦了,立了字據了,就給了他銀子。
「我說,錢我可都給了,如此咱們可都兩清了。你的妹子,從此以後可就是我的人了。如果你再和我糾纏不清的話,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這天底下開的哪有吃素的?
鳳長吟聽了就點頭:「我知道。我自然不會為難媽媽。但也請媽媽不要為難我。畢竟,她是我的妹子,我就一個妹子,雖然入了,但她總是我的妹子,我不想和她絕了關係。有時間,我想回來看看她,不知這個行不行?」
「這個嘛,看你的態度了。不過,我這裏吃好喝好什麼都好,只怕幾天過了後,你的妹子已經喜歡上了這裏,攆也攆不走呢!」說完這話,又是笑嘻嘻兒的。
是的,沒有金剛鑽,她不攬瓷器活。她是真的有這個自信。
這沁芳樓,還就是榮國都城最好的一座。
她是一個精明的,知道不能在苛刻姑娘身上下工夫。
姑娘們吃好了喝好了什麼都好了,才能安心地給她接客,當她的搖錢樹。
要不然,可沒有哪個傻姑娘會死心塌地給她賺錢!
這個理兒,早就懂了,所以在這沁芳樓,所有的姑娘們的吃的喝的穿的戴的都是一流的,姑娘們走出去,那排場,可一點不比正經人家的小姐差。
知道自己買了一個絕色的,心裏歡喜的很。
假以時日,多加,很快她就能給自己掙錢了,這樣看來,區區五百兩的銀子其實也算不得什麼。
「那好,聽這話,我就放心了。」
鳳長吟點了點頭,收下了銀子,看着地上的風雲仙,淡淡說了一句:「雲仙,我走了,你好自為之,我安頓好了活,很快就來看你了。」
風雲仙無奈地點了點頭,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她也不能回頭了。
鳳長吟心滿意足地的了銀子,這果然就叫人將風雲仙抬着去了一間臥室,她要親自給風雲仙洗腦。
這樓里的每一個姑娘,說到頭兒,可都是她一個一個地洗腦過來的。
這姓張,沁芳樓里的人,不管是那些大茶壺,還是跑腿兒的,還是會那些煮茶倒水的下人,見了她,無一例外的都道一聲張媽媽。
這張對付姑娘可有法子,她從來不來硬的,那些棍棒的從來不用,她只是靠着一張嘴皮兒,一個一個地將那些要死要活的姑娘們說動了。
說起來,這些被賣入的姑娘們,都是窮人家的女兒,可是可憐的人。
張將她們買了來後,一天三頓,總是大魚大肉地伺候,如果碰到烈性的姑娘們,將酒菜倒在地上,不想吃,張也絕不會破口大罵,反而更是好言好語地勸慰。
張的法子很多,她更多的是陪着姑娘們一起掉淚。
「我說,這都有什麼辦法呢?這都是命啊,你們要不進了我這裏,更會被你們那狠心的爹賣進人牙子,住的地方還不如我這裏。要怪,就怪你們的命不好啊。我這裏有什麼不好的呢?吃的喝的穿的戴的都是現成的,真正的,在這榮國,好些中等人家的姑娘還不及我這裏呢!哎,你們說你命苦,可又有誰知道我年輕時候,可要比你們苦上幾千倍去啊。我爹早死了,我是被後娘賣進的,我吃的那些苦三天三夜可都說不完啊。」說完這話,張又做表演地抹了抹眼淚。
那些姑娘們聽她哭個不停,也不言語,這也就繼續往下說:「姑娘啊,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啊。你們這樣,可叫我說什麼好呢?我好歹也是在你們身上花了大價錢的。我不能總是虧本啊,畢竟我這樓里還養着別的姑娘們呀,我也是要做生意的,真正是一開張就要錢啊。依我說呢,你們就順和些,陪陪客人喝個小酒什麼的,又有什麼不好的呢?再說,人就活一輩子,有長有短,誰能保證一輩子就順順噹噹的不犯事兒?人都是要死的,只要能活得痛快,不要那麼在乎別人的話兒,那就能得意了。你們只管將男人哄好,就能有大把大把的銀子。我告訴你們,這世上最好的是什麼?是的銀子啊。有了銀子什麼沒有?有了銀子想要什麼就能要什麼。這世上啊,什麼情的愛的都是假話,正因為我們是過來人,所以才將這些看得通透。等你們年紀老了,拿着這些私房錢出去找個人嫁了,橫豎我也是不管的。只是,既然你們人在我這裏,那就要聽我的安排。我也是女人,也是從苦裏過來的,我最了解女孩子的心思。你們可是擔心以後從良了,再也不能嫁給可心的人。哈哈哈……如果你們真的這樣想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話兒既然說到這裏,那些姑娘們都是初來乍到的,聽了都怔住了,她們沒見過世面,不知道怎麼接的話茬。
於是,張就喝了一口茶,繼續給姑娘們洗腦:「你們呀,不知道這男人的心思,男人可是比女人更愛財呢。只要你們有了錢,管她是香的還是臭的,男人們都會爭前恐後地給你們獻殷勤。真正這種事我見的也多了,一說一個準。再則,你們要不好意思,就拿着金銀細軟遠遠地去別的地方,找個老實人嫁了,做個小生意,倘若再也不能夠生娃,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領養一個,好生管教也是一樣地孝順。所以啊……你們的爹娘將你們狠心地賣了進來,這曲曲折折的,反而成全了你們,給了你們另外一條活路呢!真正是再好不過了!我說了這麼多,你們覺得怎樣?」
這些姑娘們聽了,一個一個都低着頭,還是不知道該怎樣接的話茬。
張也就更來勁兒了,唾沫星子的也就更多。
「我說了這麼多,你們都不吭聲兒。我早知道就是這樣。你們多是雛兒,都還沒,不知道男人的心思,不懂的這做人到底是咋回事兒。說白了,還是一個錢字。沒有錢,男人不會來尋樂子。有了錢,再丑的男人也能活得滋潤。有了錢,你們再不高興也得伺候。這世上,還有哪個傻子和錢過不去呀!在我這裏,辛苦上三五年,等過了二十歲,我就放你們走。如果你們想留下,真正我還不樂意呢?我這裏只想要最年輕最新鮮的姑娘,過了二十了,你們都老了,就算還能接客,我也是決不能要的。所以,你們的頭腦兒放清楚一些,腦子機靈一些,手段兒毒辣一些,熬過這三五年,熬了些金銀細軟出來,媽媽我絕不會不放你們走。這舊的不去,新的也不來!」
說完了這些,又不停地叫老媽子過來上新的菜餚。
這一回兩回三四回地一弄,大半的姑娘都心。
第一,這沁芳樓做的飯菜好吃,廚師老黃是從老家高薪聘請來的,做的菜實在不比那皇宮裏的御廚差。
第二,這張的確會做人,因她從來都是和和氣氣的,不打不罵,更不會折磨人,弄的這些姑娘真的懷疑起自己是不是進錯了地方,這裏並不是,而是別的什麼好地方。
第三,沁芳樓的姑娘不像別家,很團結,各個都很要好,有些私下裏還結拜了乾姐妹。這些,長老吧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也並不多過問。
只要這些姑娘們能給自己掙錢,她幹嘛囉囉嗦嗦地多此一舉呢?
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
這些姑娘們一猶豫,張就會使出最後的殺手鐧。
「哎呀呀,你們可別一個一個地都低着頭呀,你們真的以為進了別人就敢瞧不起你們了?如果你們真的是這樣想的話,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張很會說話,喋喋不休地,「能進我這裏的姑娘,都是有些姿色的。你們身上有幾分姿色,想必你們自己也知道。每日裏,你們陪的可不是那些街邊的賣油郎,而是有錢的人,當官的人。有錢了,當了官了,這些大爺哪裏還能對家裏的黃臉婆看得順眼,可不都出來找樂子?只要你們有手段,有心計,將這些大爺馴服的服服帖帖的,只弄的俯首帖耳的,銀子自然不愁不給,如果弄得他們動了心的話,那就更有好處了。這些大爺會給你們贖身,將你們從這裏贖回去,充當二房或者姨娘。姑娘們吶,你們可也別小瞧了這些,不要以為這是當別人的小老婆,渾身上下就提不起勁兒來。依我說,小老婆好啊,小老婆年輕,一旦等大老婆死了,如果你們手段好,早晚還能扶正了,當正主子,當夫人!我說這話,可也不是白說,我有證據的。那韓世忠的夫人梁紅玉是不是出身?那李師師,還入了皇帝的眼呢?你們千萬別自暴自棄,很該跟她們好好學學。遠的我就不說了,就說前幾個月里我這裏發生的事兒吧。」
張說起這些個事兒來,可是一點不覺得累,反而是越說越精神。
「我們這裏有一個叫嫣紅的姑娘,人品呢也還好,但可不是絕色,只是大體上能說得過去而已。可她會來事兒啊,伺候的朝中的錢尚書那是一個溫溫柔柔服服帖帖。弄得錢尚書那是為她神魂顛倒啊。錢尚書動了心,給她贖了身,還將她帶回家裏去。要我說,嫣紅姑娘命好啊,竟然還懷上了孩子,這讓五十歲的錢尚書知道了那是一個笑得合不攏嘴呀……」
聽到這裏,這些姑娘們有的也就開口了。
「媽媽,真有你說的那樣好?」
「哎呀呀,我還騙你們不成?如果我騙了你們,那我就不得好死,五馬分屍,身上的肉都被野狗吃了。」
張一見姑娘們的態度,知道有戲,心裏更高興了。
「姑娘們啊,我也是苦水裏泡大的,我說這些假話我是幹什麼喲?趕緊地,跟着我去學門才藝,跳舞也行,畫畫兒也行,唱歌兒也可以,那嘴巴不濟的,就給血吹個長笛。反正,你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賺錢,賺大錢,狠狠地賺錢,將那些客人們的腰包都掏空了才能了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