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那輛車裏,開車的是一個年輕人,一頭寸發,目光堅毅,小心的詢問坐在後排的一位老者。筆神閣 bishenge.com
老者約有近六十歲,兩鬢花白,腰杆筆直,身着一身黑色的休閒裝,眼神矍鑠,很有精神,正靠在那裏閉目養神,雖然是坐着,不過也仍然看的出來身材很是高大,身上散發着一種淡淡的上位者的氣息。
聽了開車的司機的話,老者不由的一瞪眼:「當然直接過去,這個小混蛋他以為他是誰,還讓老子等一晚上才能見駕麼?那裏不是酒店麼,想住住他那裏就行了,還省了住宿錢,他敢不跟老子回去,老子叫上百十個人一齊過去住店去,就是不給錢,哼。」
「是,首長,只是,逍遙王消失了這麼久,我是怕……」開車的年輕男子急忙符合道,接着又欲言又止。
「你是怕這個混蛋對我不利?」
老者當然知道這個司機的想法,翻着眼睛哼道:「放心吧,這個小混蛋我比誰都了解,他是在和老頭子我賭氣呢,要說對我不利,借他個膽子也不敢,他也不會。」老者信心滿滿的說道。
「是,是,永聞逍遙兵識大體,明大義,恩怨分明,還真想見識一下此人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開車的年輕人不由的添了添嘴唇,眼中升起一股強烈的戰意。
「吳強,你小子,我警告你,沒有我的指示,你小子敢亂來,我斃了你,那個混蛋可不是你得罪起的,這次讓你跟着,就是給老子當司機的,不是讓你來挑事的,不要忘了老子來的目的,你要是壞了老子的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老者語氣有些粗魯,罵罵咧咧的。
「嘿,首長放心吧,我不會惹事的。」
年輕人不由的咧嘴一笑,心裏卻是不以為然,他可是華夏安全局的,主要負責保護一些首長的出行,身手很恐怖,對於傳說中的三軍精英學院,心裏有些不屑,對於傳謂的逍遙王,這位名滿京城的藍將軍竟然要親自來請,這讓他好奇的同時,也很想見見此人到底是什麼本事,值得一位將軍這麼做。
「沒有進過龍魂的人,永遠不知道這個混蛋的恐怖,國之利劍啊。」老者往後一靠,輕聲自語。
這位老人,不是別人,正是從京城趕來的藍將軍,龍魂的老上級,上次金玲瓏在東昌,碰了一鼻子灰,灰留溜的回去,讓他很無語,只好親自過來一趟了。
除了他這輛車外,前後兩輛車裏,分別坐着不少氣息強大的年輕人,這些人都是安全局的,這次來,主要就是為這位將軍保駕護杭的,前後車裏各三人,太陽穴高聳,一看就是好手,越靠近東昌,這些人越興奮。
「不知道這次藍將軍到底是見誰,這麼低調,只帶我們兄弟幾人,你說這種小城市到底有沒有高手?」
其中的一個年輕人叼着煙,坐在前排,望着前面不遠處的城市那璀璨的城市燈火,不由的咧嘴笑道,對於洛天的神秘,即使安全局的一些人也沒了解,那個吳強在安全局算是一個小頭目,所以才有資格知道一些核心東西。
「你小子可別大意,高手在民間,實力強大的人多的是,還是要低調,這次我們主要是保護藍將軍,一定要完成任務,千萬不要差錯。」車裏的另一人說道。
「呵呵,保護藍將軍有強哥呢,強哥可是入室後期頂峰的高手,放眼整個軍中,估計是他對手的沒有幾個吧,似乎也只有龍魂的那個金玲瓏是他的對手,不過那個女人據說猛的一踏糊塗,可把那些傢伙給收拾慘了,嘿。」
「可別這麼說,難道你忘了,還有一個人很厲害麼,一點也不比金玲瓏差。」那人冷笑着接口道:「如果強哥和他對上的話,十有不是個。」
「你說是那個逍遙王?」此人不由的一愣。
「不是他還能有誰,據說此人功夫極高,不過做事卻很低調,除了龍魂的人,一般的根本沒有見過他,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啊。」
「切,裝比而已,並不見得有多高的實力,都是氣球,吹出來的。」那個年輕人不屑的撇撇嘴。
「裝比?哼,如果裝比能裝成龍魂的教官,訓練出那幫身手妖孽的牲口,你也給我裝一個看看?」後者冷笑道。
「我說,胡二,你小子能不能不和我唱對台戲,怎麼說,我們也是安全局的人,身手也不比龍魂差,幹嘛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如果龍魂真的厲害的話,藍將軍為什麼不讓龍魂的人來保護來,卻是偏偏讓我們國安局的來執行這個任務。」
「那也許是藍將軍有他自己的深意吧。」那個叫胡二的人說道。
車子很快的就到了高速收費路口,進了東昌,而南街區就位於東昌的最南邊,所以一過收費站,下了高速,繞了一個彎,就進入了南街區。
「該死,我明明看到那個丫頭進了電梯,可是怎麼找不到呢,難道這個電梯不通往頂層?」
此刻電梯裏,一個女人面色有些疑惑,望着那個數字停在了那裏,發現只是到了倒數第二層就停了下來,心裏有些着惱。
「真想不到防守這麼嚴,看來今晚是沒有機會了。」
女人正是妖姬,本來她還想着晚上夜深人靜,把那個蘭蘭帶走呢,卻是發現根本找不到蘭蘭,最後才知道蘭蘭竟然住在頂層,一般的人根本上不去。只好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二樓客房。
「阿佛托佛,李施主的鼓點我感覺真的和小僧的木魚差不多,都是邦邦邦的,還請李施主不惜賜教,大不了小僧下次打麻將不贏你的錢就是。」
一樓那個訓練室,法海和李連英又對戰了一會,法海每次都是挨打的份,他是真的服了,此刻雙手合十,湊到李連英面前,非要學習李連英那詭異的鼓點。
李連英臉一黑,鄙視的看了法海一眼:「我說你這個和尚還真是小氣,打麻將不贏老夫我的錢,我就要教你我的絕技麼?」
「咳,不是的,這不是小僧的一點誠意麼?」法海一點也不感覺到臉紅,真誠的說道。
李蓮英擺擺手:「算了,你這個和尚的誠意太大了,老夫我可承受不起,頂多不和你打麻將就是了。」
「那這樣吧,小僧可以付給你錢如何?」法海鍥而不捨。
最後李連英苦笑,看着法海:「矣,你這個和尚啊,你是洛小友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朋友,老夫不是那種藏拙之人,也很想找一個人來繼承我的衣缽,只不過你真的不是那樣的人,老夫我是以音入道,你五音都不全,教給你也學不會的,白白浪費時間,只要把我指點給你的那些東西消化了,實力也會提升的。」
「阿彌托佛,李施主此言差矣,小僧其實對音律還是深有研究的,你聽,邦邦邦……是不是很有韻味?」
法海念了一句佛號,手一翻,不知道從哪裏取出一個木魚,邦邦的敲了起來。
李連英徹底的被法海打敗了,這個和尚這也算是音律啊,小孩子都會敲,只不過沒有他敲的響而已。
「和尚,行了,老夫知道了,你很有音樂天賦行了吧,快停下,再說你那是邦邦邦的,老夫那是鼓音,和你這根本風馬牛不相及的。」李連英擺擺手,苦笑着道。
「怎麼會風馬牛不相及呢,我這邦邦邦的,和你那咚咚咚的差不多啊,李施主,還請你……」法海死纏爛打。
「和尚,你夠了,老夫說過,你不適合的,再這樣糾纏小心揍你了。」李連英真的惱火了,這個法海真是羅嗦之極,太健談了,受不了啊,不由的黑着臉哼道。
「阿彌托佛,李施主不要生氣,要不我們去打麻將吧。」最後法海建議道,李連英一聽,頓時嘴角一抽:「兩人麻將?」
「嗯,兩個也可以打。」法海雙手合十。
「不打!」李連英白了這貨一眼,求藝不成,就想贏自己的錢了。
最後兩人從會議室走了出來,法海在後面叼着煙抽着,心情有些鬱悶,這貨沒有佔到便宜就一副吃虧的樣子,讓前面的李連英真的無語了。
時間也不早了,正要回去睡覺,這個時候,李連英突然停了下來,淡淡的望着酒店的門外,而此刻,法海兩個手指頭夾着煙,面色也有些凝重,兩人同樣的感覺出來,門外有一道強大的氣息。
李連英沖法海使了一個眼色,於是兩人坐在大廳的一個沙發上,開始喝茶,暗暗的觀察着外面的動靜。
門口停了三輛車,三輛清一色的凱迪拉克,正是藍將軍到了。
開車的那個叫吳強的年輕人首先下了車,殷勤的打開了後車門,這個身材高大的老人下了車,伸展了一下腰身,不由的苦笑:「還真是老了,坐了四個小車的車都有點不行了,腰酸背疼的。」
接着抬頭看了一眼天容大酒店最上方,那幾個巨大的霓虹閃爍的大字,不由的笑道:「天容大酒店……看來這個小混蛋,還真的把這裏當成了家了啊,只是不知道那個叫什麼容的小女娃長的如何,能不能配得上他。」
老將軍一眼就看出了天容兩個字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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