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田寬正在洋洋得意等待着劉一刀和常凌風鑽進他們精心設計的口袋的時候,常凌風已經帶着劉一刀和石頭山上的五十多個土匪悄然來到了宣化城東南的侯家廟,這裏就是鬼子守備第一大隊第二中隊的駐地。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其實他們大可以大搖大擺地走,因為他們身上穿的都是鬼子軍裝,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常凌風還是堅持走小路。
而王成則帶着警偵排偷偷接近了洋河畔的鬼子設置的法場,他們今天的任務就是迷惑鬼子。
侯家廟是一個小村莊,與一中隊在城裏的駐地相比,這裏二中隊的中隊部就顯得有些寒酸了。在離侯家廟還有一里地的時候,常凌風帶着這五十多人的隊伍便來到了大路上。
在離村口還有二百米的時候,站崗的偽軍率先發現了他們,急忙跟同一班崗的鬼子士兵報告。鬼子哨兵看到突然來了一大夥人,也感到有些慌張,於是便招呼了一聲,頓時環形街壘後面的兩停機槍就架了起來,黑洞洞的槍口遠遠對準了常凌風他們。
這個時候,常凌風他們距離村口只有一百五十米的距離了。
對於假冒小鬼子這件事來說,常凌風已經不是第一次幹了,所以他一點都不緊張,但劉一刀他們就不同了,這是第一次。
「別緊張。」常凌風趕緊小聲提醒,劉一刀他們此刻手心裏都是汗土匪們手裏的槍,子彈都已經上膛了,只要小鬼子發現了他們就會立刻一個衝鋒衝過去。王三炮和黑子眼睛早就瞄好了鬼子的兩個機槍手,在這麼近的距離上,對他們來說,爆頭是沒得跑的事情。
「站在,再往前走就開槍了。」鬼子哨兵看到對方還在往前走,便大喊起來。
鬼子哨兵話音剛落,常凌風就開始罵開了:「八嘎牙路,你們的槍口是用來對準皇軍勇士的嗎……」
常凌風的聲音穿透力很強,鬼子哨兵聞一凜,對方說得是日語,而且開口極其不遜,這時他才看清罵人的那位是個軍官,當下不敢再說話,只是傻愣愣地看着常凌風他們由遠及近地走過來。
「凌風,你剛才和小鬼子說什麼啊?」劉一刀悄悄地問。
「沒什麼,問候了一下他八輩祖宗。」
「噗嗤……」後面的王三炮沒忍住笑出聲來,惹得劉一刀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嚇得王三炮一縮脖子。
轉眼間,常凌風等人就來到了鬼子哨兵近前。
鬼子士兵還沒有傻到家,向着常凌風他們做了個停止前進的手勢,常凌風朝後一擺手示意隊伍停下來之後,便大步走向了鬼子哨兵。
鬼子哨兵看到一個鬼子大尉迎面走了過來,趕緊立正敬禮。可是,他敬禮的手還沒有放下,臉頰上已經挨了一個大大的耳光,然後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訓斥,鬼子哨兵被罵得頭都不敢抬起來,也不敢有絲毫的反駁。
對於小鬼子這個民族的特點,常凌風是再清楚不過了,越是不把他們當人看,他們就越怕你,屬於典型的犯賤欠抽找虐型。所以一頓聲色俱厲的訓斥,把鬼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哈依!」
「哈依!」
「哈依!」
鬼子哨兵被常凌風訓得小雞啄米似的,只知道鞠首道歉,哪裏還顧得上檢查常凌風他們的證件、詢問口令,連兩個機槍手也恨不得把腦袋低到褲襠里去,眼前這個大尉軍官罵得太難聽了,幾乎把哨兵所有女性長輩問候了一遍,他們可不敢觸霉頭。
這個時候劉一刀他們也跟了過來,紛紛站在哨兵、偽軍和鬼子機槍手的近前,佔據了有利位置。
常凌風罵完了,一把推開鬼子哨兵就往村子裏走。等到走到鬼子哨兵身後的時候突然一個轉身,就扭斷了鬼子的脖子。常凌風這次出手就是命令,黑子和三炮抽出刺刀對着鬼子機槍手的脖子就抹了過去,兩個鬼子連吭都沒吭就蹬腿了。劉一刀和其他的土匪也紛紛出手,轉眼間,村口的四個鬼子和四個偽軍就被收拾乾淨了。
「狗曰的小鬼子,老子捅死你,捅死你!」麻杆的刺刀在一個鬼子哨兵上不停地扎着,頓時鬼子的前胸就跟蜂窩一樣了。
常凌風斜了他一眼,冷冷道:「鬼子都死透了,還浪費什麼時間,趕緊打掃戰場。」又對黑子說:「黑子,你帶四個兄弟把住村口。」
「好!」黑子應聲答道,推開鬼子機槍手的屍體便將機槍對準了村子外。
其餘人在常凌風的帶領下大搖大擺地來到了村子中央的祠堂,鬼子的二中隊中隊部就在這個祠堂中。與村口戒備森嚴想比,中隊部你的境界就差多了,門口只有兩個鬼子哨兵在站崗。
這兩個鬼子哨兵的膽子更小,看到常凌風的大尉軍銜,屁都不敢放一個。
常凌風帶着人大搖大擺走到門口,極其蠻橫的問道:「你們中隊長在哪裏?」
鬼子哨兵被常凌風的王霸之氣所震懾,小心翼翼的道:「在裏面的中隊部里。」
……
中村田寬在伏擊陣地上一趴就是一個多小時,此刻已經接近十二點了,太陽正好懸在他們對面的天上,即便如此中村田寬也感覺不到多少的暖意,塞外的天氣實在是太冷了,冷得讓人無法接受。趴在這裏一動不動,手腳都有些麻木了。不過,這些還可以忍受,最難受的是他的胃又發出了抗議的信號。
中村田寬一招手,他的勤務兵便從旁邊爬了過來,因為手腳被凍僵的緣故,他爬動的姿勢很是滑稽,就像是個大螃蟹一般。
中村田寬伸手從勤務兵手裏接過一個暖水袋,解開大衣的扣子塞了進去。片刻之後,暖意自胃部傳來,痛楚稍稍有所緩解。
岡本清正湊過來,輕聲問:「大隊長閣下,您沒事吧?」
中村田寬搖搖頭,苦笑道:「沒事,這都是老毛病了,一會兒就好。」
岡本清正道:「大隊長閣下帶病上陣,真是卑職等的楷模啊。」
「岡本君,過獎了。對了,其他幾個小隊都聯繫了吧,情況怎麼樣?」
「各個小隊都已經進入指定的攻擊位置,就等着那些支那人來了。可是,大隊長閣下,支那人會來嗎?」
「岡本君,你知道支那人為什麼信奉關公嗎?」
「關公?」岡本清正對中國的歷史知道的並不多。
「關公就是關羽,是中國古代三國時代的一名將軍,此人為人十分的講義氣,死後便被中國人當作俠義的化身供奉起來。」
岡本清正若有所悟:「關公?可曾是萬全的勞工訓練所要修的廟?」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小島一郎被常凌風忽悠修關公廟的事情整個守備隊都知道了,被當作笑料不知道講了多少次。
「正是,支那人最是注重義氣,劉一刀知道他的手下馬上就要被槍斃了,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來救的。」
「可是,大隊長閣下,我們弄這四個假的土匪,能騙過劉一刀的眼睛嗎?」
「岡本君,這個你放心好了,我們在石頭山上殺光了他們所有的人,又偷偷藏匿了四具屍體,他們回去之後發現少了四個人,肯定會以為被我抓走了,能不來救嗎?劉一刀以前是西北軍出身,非常的講義氣,如果他見死不救,恐怕以後在察南這一帶就沒人跟着他了。」
岡本清正朝着中村田寬投去欽佩的目光,道:「大隊長閣下高明!」
「岡本君,你看這裏的地形怎麼樣?」
岡本清正摘下望遠鏡看去,緩緩道:「法場所在的位置一馬平川,周圍沒有任何的物體遮蔽,一旦支那人來劫法場,那些保安隊豈不是?」
中村田寬冷冷一笑:「只要能擊斃劉一刀等人,損失區區幾個保安隊的人又算什麼?」
「哈依!」岡本清正重重頓首。
時間在枯燥的等待中一分一秒的逝去。
假扮鬼子的偽軍排長掏出口袋裏的懷表看了看,還有五分鐘就十二點了,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後面的小山包上,那裏影藏着鬼子的通信兵,只要中村太君一下命令,那邊通信兵就會打出旗語。
中村田寬從望遠鏡里看見偽軍排長正在回頭向他們埋伏的方向看來,不禁罵道:「這該死的支那人,他是一頭豬嗎?不知道往我們這裏看會讓我們暴露嗎,八嘎牙路!」
「大隊長閣下,時間已經快到了,要不要通知保安隊行刑試探一下?」岡本清正道。
「不急,再等等,畢竟那些土匪是來劫法場的,萬一路上遇到點突發事件怎們辦?我們需要給他們留一點時間,有時候遲到也是一種好事,你懂嗎,岡本君?」
「哈依!」岡本清正重重頓首。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小時,河對岸還是沒有絲毫的動靜,岡本清正不禁有些急躁起來,這時通訊兵也爬了過來道:「報告大隊長閣下,西側的藤田小隊、東側的清水小隊和洋河對面的酒井小隊紛紛來電詢問是否是計劃有變?」
中村田寬也是莫名的煩躁,「八嘎,讓他們繼續等!」
「哈依!」通訊兵黑着臉爬了回去。
難道劉一刀識破了我的計策,不來了?不對,土匪再傻也知道他們寨子裏有幾個人吧。
或者是劉一刀根本沒有得到我要槍斃俘虜的消息,不對啊,不僅城裏貼了告示,連附近的村鎮也都讓保安隊和各地的保長通知了,土匪不可能沒有在山下放眼線!而且昨天還特意減輕了城門以及各個據點對過往人員的盤問,為的就是讓劉一刀的人把消息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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