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內壽一真的要為松室孝良的死氣得要吐血了,作為華北方面軍的司令官,松室孝良在他的地盤上被刺殺,雖然並不能追究他的領導責任。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但這對於寺內壽一而言,再加上奈良家的爆炸,1866部隊九成以上的帝國精英全部化為齏粉,這簡直就是一種奇恥大辱。
寺內壽一咬了咬牙,極力的使自己鎮定下來。陰鷙的目光看着中島一雄,一字一句的問道「殺手追到了沒有?到底是誰幹的?」
被最高長官盯着,中島一雄就是心理素質再好,也感到不寒而慄,後背不由自主地冒起了冷汗。事實上,派出的日本特工和憲兵追了一個晚上,還是讓這些殺手給跑了。中島一雄感覺到顏面無存,此時他還沒有想好如何回答司令官閣下的問話,只能將頭深深的低下。
山下奉文在一旁連忙解圍說道「司令官閣下,這件事情特務機關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搞清楚,並不是中島君能力的問題,而是我們面對的敵人實在是太狡猾了。卑職懷疑,從一開始的時候這就是一個局!」
寺內壽一漸漸收斂起自己的怒氣,冷冷的問道「你倒是說說看,這是一個什麼局?」
山下奉文沉思片刻說道「司令官閣下可曾談記得有人對駐蒙兵團發出威脅的事情?」
寺內壽一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就發生在前不久,聽說杉杉元因此還住進了陸軍醫院,整個張垣城中鬧的是草木皆兵,雞飛狗跳。
山下奉文接着說道「可是並沒有任何人襲擊駐蒙兵團,反倒是我們華北方面軍,反倒是北平城遇到了不同程度的襲擊,中島君,情況是不是這樣?」
在情報方面,中島一雄畢竟是專家,山下奉文有意徵求他的意見,也是讓中島一雄在司令官面前表現一下。不得不說,山下奉文這個傢伙腦瓜兒十分活絡,很會來事。
中島一雄說道「參謀長閣下所言極是,松室孝良機關長閣下活着的時候,也曾跟卑職談起過此事,他也懷疑潛伏在北平城之中的那些殺手就是從察哈爾獨立團來的,只是對方行事十分的隱秘,我們一直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
寺內壽一眯着眼睛,剛才兩個人的話顯然他都聽了幾句。
山下奉文繼續說道「也就是說他們一開始放出風來,駐蒙兵團那邊根本就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目標在於我們華北方面軍。」
中島一雄跟着補充說道「在中日親善晚會正式開始之前,我們得到情報說有人慾對晚會上的各位長官不利,現在看來這也是殺手們故意迷惑我們,從而給他們在奈良家針對1866部隊的軍官和研究人員們下手創造機會。」
寺內壽一心裏將剛才山下奉文和中島一雄所說的話,仔細的琢磨了一遍,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這的確是一個局一個被中國人精心設計的局。
中島一雄看到寺內壽一似乎是接受了自己剛才的這種說法,點壯着膽子說道「司令官閣下,卑職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寺內壽一看了他一眼,從嘴唇里擠出一個字「講!」
中島一雄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鼓舞,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卑職懷疑前期發生在茶館兒的兩名1866部隊軍官一死一傷的事情也跟這些神秘的殺手有關。」
山下奉文突然明白了,問道「你是說這兩個軍官的事情也是其中的一個局而已?」
中島一雄我笑了一下說道「恐怕事實就是這個樣子!」
寺內壽一現在也聽明白了,松室孝良是還為了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找過自己。
山下奉文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剛才我們的推斷全部都正確的話,那這個局做的簡直是太精妙了,可是我不理解的是,他們是怎樣一步一步接近1866部隊的這些軍官的呢?」
中島一雄道「這個還需要問一問活着的這些1866部隊的人們。卑職懷疑1866部隊中有這些殺手的內應,否則他們的計劃不會進行的如此順利……」
中島一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寺內壽一打斷了「不可能!1866部隊是皇軍的絕密部隊,每個人都是經過認真篩查和甄別的,應該不會出問題!」
中島一雄心中暗自好笑,寺內壽一講的還是太簡單了呀,人都是會變的,只要是人就會出問題。
中島一雄道「這次酒會是為了慶祝1866副部隊長平村久之晉升而舉辦的,他在這次爆炸之中也死於非命,但是卑職帶人勘察現場的時候,卻驚奇地發現,平村久之之所以死亡並不是因為爆炸受的傷……」
寺內壽一和山下奉文同時發問「到底怎麼回事?」
中島一雄道「根據卑職的推斷,平村久之致命傷應該在脖頸之處,他很可能是被人扭斷了脖頸而死!」
寺內壽一和山下奉文相顧駭然。
中島一雄繼續解釋說道「司令官閣下,參謀長閣下,卑職懷疑這個平村久之可能有問題,所以卑職正在派人查他。」
山下奉文道「人都已經死了,還能查出什麼花樣來?」
中島一雄不緊不慢地說道「他人的確是死了,但是他的副官還活着。也是事情趕巧了,他的副官本來是要一起參加酒會的,但是在去奈良家的途中,突然感到肚子不舒服,因此就在中途下了車去了診所,這才僥倖躲過了一劫。卑職心想,既然他是平村久之的副官,那麼必定對平村久之非常了解,說不定從他嘴裏可以得出一些真實的情況。」
「呦西!」寺內壽一點點頭。
山下奉文道「這個副官現在人在哪裏?」與寺內壽一相比,山下奉文更加關心的是這個局到底是怎麼設的,他現在有些迫不及待要解開其中的奧秘了。
中島一雄回頭對一名手下揮了揮手,很快就有兩名特務押着一名穿着西裝的年輕人走了過來。被壓的這個人正是平村久之的副官吉本。
中島一雄對吉本冷冷的說道「吉本君,當着司令官閣下和參謀長閣下的面,我有話要問你,你必須如實的回答我,否則有你的苦吃,聽明白了沒有?」
吉本是一個小小的中尉,此刻見到一個大將和一個少將,站在自己的面前,兩條腿早就開始打哆嗦了,說話也不利索,是一個勁兒的點頭頓首。
中島一雄問道「這段時間平村君有沒有什麼異常?你仔細想一想!」
吉本想了想之後說「以往我們平村長官出去的時候經常會讓我跟着他,有時候幫助他辦一些事情。但是最近一段時間,他卻不再叫卑職跟着了。而且卑職發現,平村長官外出的頻率似乎也比以前高了許多,每次都是神色匆匆,好像要急着見什麼人似的?」
中島一雄神色俱厲的問道「他到底和什麼人在外面見面,你知不知道?」
吉本連連搖頭「這個卑職就不知道了。卑職只知道以前他經常會去一家酒館,也許到那裏可以打聽到一些情況。」
中島一雄點點頭,恐怕這個副官知道的事情並不多。他在徵得寺內壽一和山下奉文兩個鬼子的同意之後,立即派人去副官說的那個酒館去抓人。
寺內壽一索性就在原地等着,這件事情如果不搞清楚的話,他是寢食難安。山下奉文比他的上司好奇心更加強,也陪着寺內壽一。早晨的天氣依然非常的寒冷,山下奉文便建議寺內壽一走動一下,以促進血液循環。
寺內壽一在前面走着,山下奉文落後他半步。山下奉文小心翼翼地說道「司令官閣下,卑職也隱隱約約覺得這個平村久之有些問題,那些殺手很可能是通過他促成了這次酒會。而且西村英太和菊地次郎出了事情之後,平村久之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寺內壽一突然停住了腳步,疑惑的眼神看着山下奉文「你的意思是說,這些神秘的殺手不僅將平村久之拉下了水,還一手將他推上了1866部隊副部隊長的職位上?」
山下奉文苦笑了一下,點點頭,道「很可能情況就是這樣!我覺得我們面對的這個對手不是一般的可怕,從他們對付北平特務機關和憲兵隊的身手來看,這些人似乎經都經過特殊的訓練,這與察哈爾獨立團那支特種部隊極為相符。但是卑職覺得奇怪的是,是什麼人精心設下了這樣一個精妙的棋局,一步一步的引誘平村久之,並對其加以利用的呢?」
寺內壽一道「長川支隊針對獨立團的一戰,雖然獲得了慘敗,但並不是一無是處,敵酋常凌風也死在了我們的細菌武器之下。這支部隊之中好像並沒有運籌帷幄的指揮官了。」
山下奉文皺起眉頭,道「常凌風之死對人鬧的是鋪天蓋地,但究竟真相如何,我們並不是很清楚。支那人一向狡詐多端,萬一這又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騙局呢?」
寺內壽一驚訝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常凌風有可能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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