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前走了幾步,李澤道微微蹲下,然後空出一隻手來,撿起地上的那把雨傘遞給了安可可:「擋點雨吧。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安可可左手緊緊的摟抱住李澤道的脖子,右手伸了過去接過那雨傘撐在兩人的頭頂上,瞬間那往下掉落的雨點噼里啪啦的擊打在這雨傘上,就如同那跳躍着的美妙音符似的。
然後,安可可的腦海里突然間出現了一小段旋律。
觸不及防的,創作靈感就這麼出現了,一時間,安可可陷入了某種狀態,李澤道也沒說話,整個空間像是一下子就陷入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沉寂似的,那雨點聲,那腳踩在地上的聲音,非但沒有打破這種沉寂,反而更是增添了幾分沉寂的氣息。
兩分鐘之後,安可可從某種狀態中清醒了過來,小臉已然滿滿都是欣喜了,這段時間她正在創作一首新歌,但是一直都沒有靈感,想不到一被這個混蛋背着,一聽到那雨滴擊打在雨傘上發出的聲音,靈感就來了。
「喂,謝謝你。」安可可說,看在這個傢伙讓自己給自己帶來創作靈感的份上,安可可決定不那麼討厭他了。
「你膽子挺大的啊,就不怕我把你給賣了?」李澤道笑笑。
「我知道,你是混蛋,但不是壞人。」安可可說道,雖說決定不那麼討厭他了,但是這混蛋之前的那反應,她表示很是在意。
美女就不能忍受的事情就是被無視了,更別說,她還是這麼有名氣的美女。
李澤道無語:「我也不是混蛋。」
「誰知道呢?」安可可咯咯笑了起來,沒在跟他爭論這個在她看來是鐵一般的事實,她害怕這混蛋一個鬱悶的把她扔路邊了,到時就悲劇了。
「你……也是去看我的演唱會的?」安可可有些沒話找話。她的腦袋靠在李澤道的肩膀上,嘴唇離他的耳朵有些近,這樣的姿勢無疑很是曖昧,這讓她心跳有些加快,所以她很隨便找些話題,打算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而且讓她覺得詫異的是,這個混蛋看起來也不是肌肉男,自己雖然不胖,但是一百斤還是有的,怎麼他走路的時候如此輕鬆的,呼吸也平穩,並沒有氣喘吁吁,他不累嗎?
「嗯,不過,我一坐下之後就睡着了,直到周小璐出場的時候,我才醒來,之後周小璐下台的時候,我也就離開了。」李澤道如實回答。
「……」安可可臉上的肌肉劇烈的抽了抽,差點噴口一口老血,實在很想一口狠狠的咬在這個傢伙的脖子上,你還說你不是混蛋?
「你呢?為什麼偷跑出來?」李澤道問道。
「不用你管!」安可可很是鬱悶的說道,沉默了下很是不爽的說道,「還不是某個王八羔子竟然打算在後台向我求婚,招惹不起,我只能跑了。」
李澤道笑笑,這個女人還滿可愛的嘛,當然,要是讓她的那些粉絲知道他們的女王竟然會罵出「王八羔子」這樣的話,估計都會被震掉下吧吧?
「你叫什麼名字?」安可可問道,總不能一直稱呼他「餵」又或者是「混蛋」吧?
「周炎。」李澤道隨口說。
「周炎……普普通通,算不上什麼好名字。」安可可說。
李澤道如同遇到了知音,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安可可極度的無語,心想自己可是在故意貶低他啊,他怎麼可以這麼認同呢?
「那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安可可又問,「看你年紀也不大,二十歲?哪所大學的在校生?不會是燕京大學又或者是水木大學的高材生吧?」
當然,安可可說的是客套話,在她看來,這混蛋就讀的應該是某所野雞大學才對。
「幾個月前是大學生,現在不是了。」
「畢業了?」
「不是,被開除了。」
「……因為什麼?」安可可的八卦之心熊熊的燃燒起來了,她覺得跟這個混蛋聊天貌似挺有意思的。
「因為學校方面認為我已經死了。」李澤道隨口說道。
「……」安可可就真的想一巴掌拍死這個正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混蛋。
「哼,不想說就不想說,反正我也不想知道。」安可可冷哼了一聲,違背良心的說。
李澤道無奈笑笑,這年頭為什麼說真話的時候都沒人相信呢?
幾分鐘之後,李澤道背着安可可來到了他停在那裏的越野車跟前。
掃了這車一眼,安可可看着李澤道的眼神已然有些不太一樣了,這越野車的價格她大概是清楚的,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挺有錢的嘛,不會是哪個富二代吧?
當下李澤道拉開後座的車門,將安可可放了進去,這才回到駕駛位置上啟動了車子並且將暖氣開到最大。
安可可的心莫名一暖的,這混蛋還挺細心的嘛。
淋雨外加氣溫低,因此安可可早就冷得身體在哆嗦了,現在暖氣一被打開,這讓安可可瞬間有了一種一下子就有寒冬回到了春天裏了的感覺,身體已然舒服了不少。
然後,她看到李澤道推開車門下車了。
「喂,周炎你幹麼去……呃,你想做什麼?」李澤道突然間打開了後座車門鑽了進來,着實嚇了安可可一跳,屁股更是不由自主的向後挪動着,眼神已然有些警惕了。
你個混蛋,你要是敢動手動腳的,我保證你一定會死得很慘的。
「我對你沒興趣。」李澤道看着安可可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顆大白菜似的。
「……」這眼神傷人,這話更傷人,傷得安可可都想傷人了。
與此同時,李澤道的手伸了過去,一把抓住安可可的左腳。
「嘶……疼,你幹麼?」安可可疼得倒抽涼氣的同時下意識的要將自己的腳縮回來。這混蛋,不是對自己沒興趣嗎?為什麼還抓自己的腳?
難道……他有戀腳癖?
腦子裏一出現這個自帶着情色光芒的詞語,安可可的身體顫了顫。
早就聽說了這種人很是變態,他不會打算對自己先殺後奸吧?一時間,安可可的臉色有些煞白了,心裏滿滿的都是後悔,怎麼腦子一熱的就跟他走呢?
「別亂動。」李澤道低聲吼道。
被對方這樣一吼的,安可可楞了下,旋即又是委屈又是憤怒又是害怕:「你幹麼吼我?你抓我的腳我掙扎一下也不行?你個死變態,我警告你,你要是跟碰我的話我保證你一定不會死得很慘的……」
李澤道懶得理會這個女人的威脅,乾脆的扯掉了安可可那早已然進水的小皮靴,又扯掉了她那絲襪,瞬間,一隻完美無瑕的玉腳出現在李澤道手中,腳趾晶瑩剔透,嬌嫩的肌膚閃着光澤,只是腳腕通紅,腫起很高,顯然的確傷得不輕。
「你……你要幹麼?」安可可那帶着哭腔的聲音在顫抖着,不會真掉入狼窩了吧?這個死變態,虧我還覺得你不是壞人,你太辜負我對你的信任了。
「知道我為什麼在你的演唱會睡着了嗎?」李澤道抬頭笑得有些邪惡的看着這個顯得驚慌失措的女人問道,旋即給出了問題的答案,「因為你唱的那些歌都是催眠曲。」
李澤道這話對安可可來說,簡直如此的刺耳,乾脆的刺激到她的神經了,當下眼神殺氣騰騰的瞪着李澤道,開口便罵:「王八蛋,你唱的才是催眠……啊……」
只聽到「咔嚓!」的一聲輕響,旋即安可可的慘叫聲響起,只見她的那張臉瞬間煞白一片,小臉滿滿的都是痛苦之色,眼眶裏更是有眼淚在打滾了,手更是下意識的朝李澤道那張臉抓了過去,直接在李澤道的脖子上留下幾道抓痕。
「混蛋,你對我做什麼了……」這一刻,安可可幾乎百分之百的確定,她落入一個死變態的手裏了。
「幫你治療啊。」李澤道感受下脖子上的火辣辣,很是無語,竟然撓我?你以為你是蘇老師她們,想撓就撓啊!
「自己活動一下,應該沒那麼疼了,一會兒路過藥店,買個雲南白藥之類的噴噴就好了。」李澤道輕輕的將她那左腳放了下來。
「治療?誰信呢?你有那麼好心?再說了,你會嗎?你以為你誰啊……咦……」安可可慢慢的活動了一下自己左腳腳腕,雖然還疼,但是沒像之前那樣,稍微動一下就疼得讓人忍受不了。
所以,他不是什麼戀腳癖,不是什麼死變態,他這是在幫自己醫治,而且手法似乎還很高明……他其實是一名醫生?
一時間,安可可的臉色有些發燙了,尤其是看到他脖子那裏那已然滲出血跡顯得如此觸目驚心的抓痕,心裏更是不安了。
「對……對不起,但是,你應該告訴我的啊……」安可可低着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就像是犯錯的小孩似的。
李澤道懶得回應,徑直拉開車門下車返回了駕駛位置上。心想我若真告訴你的你會相信我可以治好你的腳?恐怕會當我是那種光明正大想對你的腳有所企圖的大色狼吧?
安可可見李澤道沒有理會,忍不住喊道:「喂!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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