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竟然知道這個名字?楊國民那傢伙應該不會主動提起這個名字吧?」老頭掃了李澤道一眼,聲音跟神色也全部恢復正常了,就好像在聊一個他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的傢伙似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李澤道把發生在那秘密的地下實驗室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下,當然,蘇門殘忍的殺害了肖輕風這件事情,也沒有隱瞞。
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李澤道的語氣里更是包含着一股火藥味,fc的那個蘇門,已經被他列入死亡名單裏頭了,李澤道覺得就算不要了他的命,也一定要將他給徹底的廢了!
老頭笑着點了點頭,聲音里卻是有着森然了:「fc那些自認為代表着國家,代表着絕對正義的傢伙會做出事情出來,一點都不奇怪,畢竟fc甚至是國家的權威是不容挑釁的!在加上蘇門那小子心胸狹隘得可以,所以你說的那個肖輕風被折磨死了,一點都不奇怪。怪就怪在你自己,對自己太自信了,」
李澤道苦笑,他確實對自己的能力太過自信了,以為自己強勢一點,fc不得不妥協,誰想,直接當真想多了。
「另外,你身手雖然有,但是手段太溫和了,震懾不到他們。」老頭搖了搖頭。
李澤道又一次哭笑。
「看來有人知道事情真相,想幫我討回一點公道啊,還想借你的手讓fc付出慘痛的代價,當然那個人是誰,老子就不清楚了,當年承受過老子的恩情的人多着去了,誰知道是哪個?」老頭說出這話的時候,多少顯得有些唏噓。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人願意為他討回公道,這無疑讓他有些感動。
「十年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為什麼要刺殺首長?之後又是怎麼讓那些人相信你已經死了躲過他們的圍剿的?」李澤道很是好奇。
錢玉剛掃了李澤道一眼:「關你屁事?把你自己的事情處理明白就行了。」
「……」
「至於你問我為什麼要刺殺首長……老子還想問你呢,為什麼要叛國?若是不叛國乖乖的聽從他們的擺佈,fc還指望你幫他們擋槍呢怎麼可能對你使陰招?」老頭反問。
「你覺得我叛國了?」李澤道笑了,聲音里有着一絲苦澀,更多的是仇恨。
「老子覺得你叛沒叛國,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覺得你叛國了……擁有反叛的能力,並且他們還沒辦法壓制住你,這的確是你的錯,所以你落到現在這樣一個下場,一點都不冤枉。」老頭搖了搖頭說,「站在他們的角度上,任何他們控制不了的威脅,都要趁早將其扼殺在搖籃里。」
李澤道抬頭看着天邊那輪彎月,沉默。老頭這話他早就明白了,但是現在一聽,心裏還是有些觸動。
「小子,如果可能的話,幫老子一個忙。」良久之後,錢醫生又說。
「什麼忙?」
「幫將這扣在老子腦袋上的甸甸的帽子摘掉。」老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站起身來,往船艙走了過去。
「我會把這件事情當做是我自己的事情去做的。」李澤道看着他藏匿在黑夜裏的身影喊道。
老頭的腳步一頓的,頭也不回的說:「謝謝……今晚允許你跟老子一起學習人體學。」
「滾……是不是蒼老師的珍藏版?」
「滾一邊去!蒼老師是老子的,你小子要是敢多看她的身體一眼,老子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小澤老師的看不看?」
「……不看,胸部太小了!」
「……」
……
時間如白駒過隙般,一晃而過,彈指一揮間,又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北條惠子每隔兩三天的就會過來一次,然後推着李澤道在海邊散着步,北條惠子沒來的時候,李澤道就一個人推着輪椅站在海邊看着那潮起潮落,有時候一看就是一整天。
「澤道哥哥,我撿到了一塊很漂亮也很奇怪的石頭。」略顯興奮的聲音在李澤道的耳旁響起,動聽柔軟的聲音跟那浪濤聲混合在了一起,讓人聽着心裏微醉。
李澤道的目光落在前面那那纖細的小蠻腰,然後目光緩緩的移上,少女酥胸挺翹,身段修長,頗為誘人。
此時,北條惠子將庫管卷了起來,潔白的腳丫子踩在那海水上,手裏還高舉着一塊撿來的石頭,表情興奮得意的朝李澤道揮着手。
看着惠子那可愛的臉頰,李澤道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融化了似的,微微一笑說道:「拿來我看看。」
北條惠子小跑到跟前,小臉得意的看着李澤道,將那潔白的小手伸到他面前,在她的掌心當中,是一塊黃色的透明且光滑的石塊,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迷人的色彩,甚至還可以清楚的看到,這石頭裏面竟然還有一隻蜜蜂,一隻栩栩如生的蜜蜂!
「好看吧?就不知道這是什麼石頭,裏頭竟然還有一隻蜜蜂,真是太奇怪了。」北條惠子笑嘻嘻的說道,就好像小屁孩在跟別的小朋友炫耀自己新買的玩具似的。
「好看。」李澤道笑着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塊琥珀。」
琥珀是一種透明的生物化石,是距今4500-9900萬年前的松柏科、豆科、南洋杉科等植物的樹脂滴落,掩埋在地下千萬年,在壓力和熱力的作用下石化形成,有的內部包有蜜蜂等小昆蟲,奇麗異常,故又被稱為「松脂化石」。
「琥珀?」北條惠子楞了下,她自然聽過這個名字,但是卻是從來都沒見過,當下大眼睛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手心的這塊石頭。
「應該是,而且是屬於那種最貴重的琥珀,俗稱『琥珀藏蜂』,這種琥珀以昆蟲清晰、形態栩栩如生、質地上乘、個體大、數量多為最佳。」李澤道微微一笑解釋道,「雖然這塊琥珀里就一隻蜜蜂,但是質地上乘,昆蟲清晰,栩栩如生,所以很有收藏價值。」
「澤道哥哥,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呢?」北條惠子點了點頭驚嘆道,表情崇拜。跟這個哥哥待的時間越久,北條惠子愈發的感覺到這個哥哥的那種神秘以及厲害,他似乎什麼都知道。
「咳咳……我就跟你說了,我是學霸。」李澤道大言不慚的說,被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崇拜着,內心自然得到極大的滿足。
「收起來吧,很有收藏價值的,以後可以拿去賣,肯定值不少錢。」李澤道又說。
北條惠子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將這塊幸運撿來的琥珀放進了兜里,家境不是太好,加上學畫畫的學費昂貴,所以若是這琥珀能夠給家裏帶來一筆不菲的收入,自然是很好的一件事情。
「對了,明天你還過來吧?來的時候記得帶繪圖工具。」李澤道看着這張可愛的小臉說。
北條惠子楞了下:「澤道哥哥想讓惠子畫什麼?」
「不是說好了嗎?等我的傷好了之後,你幫我畫一張肖像畫。」李澤道說道,「現在我的傷基本已經好了,今天晚上就可以把繃帶給摘除了。」
雖然依舊被包裹得像個木乃伊似的,甚至身上的那紗布已經一個月沒換了所以黑了,但是李澤道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上那原本觸目驚心的傷痕基本都消失了。
他那張帥氣的臉恢復原樣了,他的頭髮以及眉毛也長出來了,他那原本被炸斷的手腳也一一的自行長了出來了,只不過,因為被繃帶包裹着的緣故,所以看不到這可以說是極其駭人的癒合。
另外,雖然被纏着繃帶一個多月了,繃帶也變了顏色,但是李澤道的身體倒也沒發臭,渾身上下依舊瀰漫着一股不是那麼難聞的中草藥味道,畢竟那繃帶底下可是塗抹有一層厚厚的草藥膏體。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呢。」北條惠子很為李澤道感到高興,「那惠子明天過來幫澤道哥哥你畫一幅肖像畫,一定會把你畫得很帥很帥的。」
說着,北條惠子的心已然黯然了下,澤道哥哥雖然說他的傷好了,但是臉上肯定留下觸目驚心的傷疤了,幸好,他是性格開朗的人呢,否則只怕要性情大變吧?
李澤道笑笑:「等你幫我畫完肖像畫之後,我就要離開了。」
北條惠子臉上那種可愛的笑容瞬間凝固起來了:「澤道哥哥……你要離開這裏了?」
不知不覺的,心竟然開始一點一點的變空起來了,鼻子也酸酸的,眼睛裏有液體開始充斥着。
不知不覺的,他在她的心裏,已經佔據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
一開始,是因為心裏善良,是因為同情,所以靠近,之後,漸漸的感覺到了他的那種特別,他的那種不平凡,所以漸漸的喜歡上了跟他呆一塊吹着海風聊着天的那種極其輕鬆沒有半點負擔的感覺,在之後,漸漸的滋生了依賴了,特別是一個多月被本田吾郎他們欺負的時候,李澤道的出手,更是讓北條惠子心裏頭的那種依賴瞬間加劇。
當然,這種依賴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更不是愛,很是單純的妹妹對哥哥的那種依賴,在北條惠子的心裏,已然將李澤道當成是她的親哥哥了……畢竟李澤道的外表如此慘不忍睹的,北條惠子說什麼也不可能喜歡他啊,當然,將他當做是親哥哥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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