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藥師青牛更是將手中那鑰匙以及殘圖扔給李澤道,「與其落入百里狂浪手中,不如送給你。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笑了下坦然說道:「以你的天賦,日後超過百里狂浪並非難事,到時便可找他,從他手中奪取另外兩枚鑰匙以及那兩份殘圖,也算是間接幫我丹谷報了仇。」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李澤道點了點頭,毫不客氣的將這東西收了起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兩樣東西若是留給藥師一族的人,只會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罷了。
李澤道覺得這個老傢伙太無恥了,竟然將這殺身之禍往自己身上扔,更是覺得自己太偉大了,竟然毅然的將這殺身之禍背上。
「哎,做人當真不能太偉大啊。」李澤道感慨。
「去吧。」藥師青牛擺了擺手,這個無恥的傢伙在不離開的話,他都想動手打人了。
「前輩,難道明天不見不行?」李澤道遲疑了下,開口詢問。
「你覺得百里狂浪不了解我?」藥師青牛搖頭。
避而不見,只會讓他心生疑心罷了。
「那就逃吧,能走一個算一個。」李澤道聳了聳肩膀。
「你走吧。」藥師青牛擺了擺手,「從過來的那個地方離開即可。」
李澤道點了點頭,轉身朝着那通往第九層的入口走了過去,很快便消失在藥師青牛面前。
藥師青牛那變得沉重的腦袋掃了掃四周,那張煞白無比的臉又白了幾分。
輕輕一聲嘆息,拖着那變得沉重的步伐,便想走出藥師塔下達命令去。
其實無需等到五日之後,從現在開始,神域將無丹谷的存在。
就在這時,藥師青牛眼珠子瞪大了下,回頭看着竟然返回的李澤道,詫異的問道:「你怎麼還不走?」
難道不想走了?
難道想跟丹谷共存亡?藥師青牛覺得自己太善良了,竟然將這個世界想像得這麼美好,竟然將這無恥至極的傢伙想像得這麼仗義。
「那個,我尋思那須彌戒還能裝點東西,不能浪費不是?」李澤道相當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周圍那些藥柜子。
「……」藥師青牛臉上肌肉在抽,越抽越快,到最後都抽得沒感覺了。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藥師青牛吼道,都覺得自己要噴出幾口老血了。
他覺得自己應該生氣,應該相當的憤怒,但是,似乎並沒有,他驚愕的發現,他就是無語,極度的無語,但是卻是沒有生氣。
他竟然對這麼一個如此無恥醜陋的傢伙生不起氣來。
換做別人,自己早就一巴掌拍死對方了,為何這小子卻還能活得好好的?為什麼自己不生氣?
藥師青牛想啊想,眼睛一下子就明亮起來了。
難道,他是自己那不見下落不知死活的私生子?
曾經,在藥師青牛還是個愣頭青的時候,有一個女子的父母因嫌棄藥師青牛太弱了,毅然把他們的女兒從自己身上硬生生帶走。
那時候,那個女人已經懷有身孕了。
多年來,無論藥師青牛做出怎樣的努力,他都沒辦法找到那個女人的蹤跡,他只能認為她早就死了。
所以,這小子就是她跟自己的骨肉?所以雖然他這麼無恥但是自己卻是生不起氣來?
反正不管是不是,藥師青牛都當他是了。
於是,藥師青牛看着李澤道的眼神變了,有着激動,有着溺愛,有着光輝。
李澤道被這樣的眼神盯着毛骨悚然,全身雞皮疙瘩,心想這個老頭是不是有病啊。哦,他真的有病,而且還快死了。
「那個……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前輩,我這是突然間想到一個辦法,這個辦法若是得以執行的話,或許能夠暫時保住丹谷,多為您爭取一年的時間。」李澤道避開藥師青牛的眼神,趕緊說道。
藥師青牛楞了下,卻是將信將疑,問道:「什麼辦法?」
藥師青牛心裏並沒有報太大希望。
連自己這個堂堂靈仙鏡修為的強者,堂堂四魂匠都沒辦法,這個無恥之徒能有什麼好的計謀?
「若是可以將不周學院的院長長生真人請到這丹谷來,這才危機自然可以化解。」李澤道說。
長生真人?藥師青牛瞳孔瞬間一縮,面色動容無比,這可是極其了不得的人物啊。
「若是同時也把黃城那黃門門主黃權請來,那就更好了。」李澤道又說。黃權可以說是長生真人的小弟,以長生真人馬首是瞻,長生真人一發話,他肯定屁顛屁顛的趕過來。
同時請來黃權?藥師青牛臉上動容之色更甚。
隨即,他覺得自己聽到了一件這個世界上最荒謬的事情,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我可以保證,這二位強者即便知道前輩您命不久矣,也不會惦記丹谷絲毫。」李澤道又說。
「到時你們大可基情滿滿的喝個酒下個棋什麼的,然後你輸了,只能被迫依照諾言幾天什麼的不可離開藥師塔什麼的,總之這些謊言可以後面在慢慢編,反正到時公輸墨子跟百里狂浪來了,由長生真人去跟他們泡泡茶聊聊天,這兩個老傢伙也就知難而退了。」
藥師青牛苦笑搖了搖頭:「即便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可以無需任何顧慮在長生真人以及黃權面前暴露自己身體狀況,無需擔心他們對趁機對我丹谷下手。關鍵是,你這個辦法可以說太過異想天開,根本就不可能實現。我跟長生真人毫無交情,跟黃權黃門主同樣如此,我如何請得動他們?他們怎麼可能為了我,同時跟百里家族以及公輸家族過不去?」
雖說他是靈仙鏡修為的強者,他是四魂匠,算得上神域的強者之一,關鍵是長生真人的實力以及名頭壓根就不在他之下,他跟他也從未有任何交集,如何請得動?
恐怕就連祝壽之類的喜事都請不來這而來,而別說是請來拉仇恨。
李澤道顯得神秘一笑說道:「眾所周知,不周學院跟瀛洲學院向來有間隙,所以請來長生真人,並非是異想天開的事情。」
「關鍵是,我沒那麼大面子。」藥師青牛無奈。這小子明明不蠢啊,怎麼就聽不懂自己的話呢?
「這個鐵一般的事情你就不需要再次重複了。」李澤道說。
「……」看在他很有可能是自己私生子的份上,藥師青牛強忍着沒打人。
「你沒那麼大面子,但是有個人有啊。」李澤道清了清嗓子說。
藥師青牛精神一震:「那個人是誰?」
「咳咳……」李澤道繼續清嗓子,更是挺了挺胸,一副你知道我說的是誰的表情了吧。
藥師青牛想打人,催促道:「那個人究竟是誰?」
李澤道嘴角抽了下,最討厭這種不配合他人裝逼的人了。
「那個人是我。」李澤道說。沒錯,我的面子就是這麼大。
「你?」藥師青牛瞳孔一下子瞪大,腦海轟鳴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
「事實上,我是不周學院的老師,我名叫李澤道。」李澤道說。
「什麼?你竟然是不周學院的老師?」藥師青牛眼珠子瞪得更大了,滿臉驚愕之色,心裏掀起了比之前還要強烈幾萬倍的巨浪。
李澤道無奈:「我看起來不像嗎?」
藥師青牛果斷搖頭,這不是廢話嗎?
絕對沒有外表歧視,但是你長這樣子,就不怕嚇到不周學院的那些學生?更為重要的是他還這麼無恥。
這種沒有任何德行的人,有怎麼有資格成為他人師表。
「因為某些原因,我自毀了容貌,變成現在這樣子。」李澤道又說。
「原來如此。」藥師青牛點頭。想必是為了執行某個重要的任務,所以才搞成現在這幅德性。
「我跟院長他老人家有一定交情,由我出面說明緣由的話,他應該會趕到這丹谷來的。至於黃門主,只需院長說一聲,他也會立即趕過來的。」
「當真?」
「比我曾經很帥這件事情還要真!」
「……」藥師青牛聽他這麼一說,覺得這件事情更不靠譜了。
只是事到如今,也只能一試了,總比坐以待斃強。
藥師青牛深呼吸了一口氣,拱手作揖:「如此,便有勞你了,若是丹谷得以脫離此次災難,我藥師青牛自是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他日在我沒死的情況下,但凡有任何吩咐,我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報恩什麼的,這個倒無所謂,我之所以幫你又不是為了你的恩情什麼的,是因為我有一顆正直之心,你知道的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藥師青牛臉上的肌肉又開始抽了,面色古怪異常,就覺得有了一種身中好幾百奇毒的感覺。
只是有求於對方,自是不好打斷對方在那邊吹噓,只能苦苦受着,着實難受異常。
好一會兒,李澤道詞窮了,也可能是不好意思了,當然這種可能性基本沒有。
總之,他終於停止了相當不要臉往自己臉上貼金這種行為,這種藥師青牛覺得自己總算又可以呼吸了。
李澤道看着藥師青牛說道:「總之我對你的大恩大德什麼的,我肯定是會忘記的,但是你千萬別忘了就行。當然,我想你也不會忘記,誰都知道丹穀穀主藥師青牛並非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
「……」藥師青牛就覺得自己的喉嚨有點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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