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如良也跟着感慨起來了,這麼好的能跟蘇珊聊天的機會,怎麼可以白白的錯過呢?雖然錢如良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配不上蘇珊的,但是萬一……蘇珊的眼睛夠瞎看上他呢?
「是啊,蘇老師,你們考古專業現在可是成為大夥茶餘飯後談論的對象了,學校里的人在談論,上更是熱鬧非凡的,你們專業那個青蛙王子可是再次重新奪得了新生中的no1的寶座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蘇珊笑了笑說道:「我也沒尋思那個節目能那麼火,激光舞的原先的表演者馬仁傑突然間拉肚子身體不舒服了,都上不了台了,你們都不知道,那時候我都快急死了……」
說着,蘇珊難得的臉色紅了紅的,心虛得要死要活的:「還好我跟李澤道同學之前就認識了,我就問他會不會跳激光舞,他跟我說會一點點……那個事實證明,他壓根就不是會一點點,而是可以算得上是精通。」
「的確是可以算得上是精通。」錢如良跟孫麗表示同意,一方面李澤道確實跳得太好了,另一方面,那天在關西ktv發生的那驚悚的一幕還歷歷在目,那個學生還有那不為人知的身份,多少要給他點面子的。
「蘇老師,這次你們考古專業報上去的節目第一名那是跑不了了,你得請客啊。」錢如良笑呵呵的,開玩笑般的說道。
「沒問題啊。」蘇珊笑了笑說道。
孫麗撇了自己這個還在發動攻勢的表弟一眼,心裏微微一聲嘆息的,看來得趕緊找個時間跟他談談,免得越陷越深啊。
……
馬仁傑一整夜都是在廁所在馬桶上度過的,每次他咬牙的從馬桶上站起來的時候,肚子立即「咕隆!」一聲響的,然後那種感覺又來了,趕緊又坐了下去,到最後像是把整個肚子都給拉空了似的,連水都出不來了,但是屁一個接着一個的放,以至於整個病房臭氣熏天的。
不過雖然拉得撕心裂肺的,拉得腦袋冒虛汗眼前出現黑影就好像隨時都可以暈死過去似的,拉得他都覺得自己的身體都不屬於自己了,好像沒感覺了似的,但是馬仁傑的心卻是一點一點放鬆了下來了。
拉吧……繼續拉……繼續……加油……為了性命……拉吧!
拉到後面,眼前一黑的,「哐當!」一聲的,腦袋重重的撞在馬桶前的牆壁上,身體從馬桶上滑落了下來,暈死過去了……
……
楊柏樹壓根就沒有勇氣再次進入病房一步的,而且他也知道今晚馬仁傑會拉一整晚,於是早早的就離開了醫院,先是去手機賣場再次幫馬仁傑買了一部手機,之前他已經過來買過一次了,只不過馬仁傑在給李澤道打完電話之後就把手機給砸碎了!
買完手機之後,便在醫院跟前的一家酒店開了一個房間,美美的睡上了一覺直到早上,這才離開酒店幫馬仁傑買了點養胃的小米粥的,再次來到了醫院的病房跟前,卻是沒有急着進去,而是先小心翼翼的推開了一丁點縫隙。
「嗅嗅……」楊柏樹吸了吸氣的,很是驚奇的發現竟然沒有聞到了那股惡臭,這才放心的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走進去的那一刻,已然看到馬仁傑趴在那裏打吊瓶呢,腦袋竟然包裹着紗布的,那張臉無比的虛弱憔悴,眼眶黑腫的,嘴唇蒼白乾裂,整個人就好像只剩下半條命似的,眉頭已然微微的皺了起來了。
「你……來了……」馬仁傑見楊柏樹進來了,喉嚨蠕動着,聲音虛弱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怎麼回事?」楊柏樹像是看死人一樣看着馬仁傑問道,即便是關心對方,他也是棺材臉一張,語氣更像是對方欠他五百萬似的,「從馬桶上掉下來撞腦袋上了?」
「差不多……吧。」馬仁傑說道,「我拉到大半夜暈過去了……是巡房的護士發現的……然後立即把我推進搶救室了……醫生我說之所以拉肚子,是因為吃了大量的瀉藥,那是一種市面上常見的但是藥效卻是很強的瀉藥……牲口便秘專用……」
「……」
「昨晚拉肚子的感覺跟前天拉肚子的感覺是一樣……也就是說我之前之所以會拉肚子那根本就是老三整出來的……他想那個把毒藥往老子的嘴裏塞的那個外國人是不是他派去的……」
馬仁傑像是看傻逼一樣看着他,沒說話。
「他……他媽的……被老三給陰了……還連續陰了兩次……」馬仁傑有氣無力的說道,那都快睜不開的眼神里有着一絲極為濃郁的惡毒之色。
「傻逼!」楊柏樹像是看傻逼一樣看着馬仁傑冷冷的說道。
「是……啊……我是傻逼……」馬仁傑的聲音雖然虛弱,但是卻是有着一絲極為濃郁的戾氣,「敢把老子當傻逼耍的……那就別怪老子用成人手段對付他……」
「你自己很清楚,你不是他的對手……」
「棺材臉,你他媽的閉嘴!」馬仁傑低聲怒吼,然後肚子很是時候的「咕咕」叫起來了。
「帶吃的了?」馬仁傑看着楊柏樹手裏的那一份小米粥,眼睛微微一亮的,這兩天淨拉肚子,壓根就沒吃啥東西的,早就餓慌了。
楊柏樹沒說話,而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打開他那打包過來要給馬仁傑喝的小米粥,大口的喝了起來了。
「……」馬仁傑只覺得心裏浩浩蕩蕩的狂奔而過幾百萬隻草泥馬的,然後舔了下那乾裂蒼白的嘴唇央求道:「棺材臉,給我留一點……柏樹小乖乖……」
「……」楊柏樹身體一顫的,差點把剛剛吃的那兩口小米粥以及早上在酒店裏吃的早點給吐出來了,當下眼神凌厲的掃了馬仁傑一眼,卻是站起身來,將手裏的那碗小米粥遞到他嘴旁。
馬仁傑很是貪婪的喝了幾大口的,感受着那溫熱的液體緩緩的進入了自己那已然空虛的胃裏,瞬間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更是感覺到自己的力氣好像恢復一點了。
「李澤道,我草泥馬……」馬仁傑用盡力氣吼道。
……
李澤道之所以請假是因為他想去一趟醫院,當然了,他去的醫院並非是馬仁傑現在所住的醫院,而是周炎以及潘楓葉所住的那第一醫院,當然了,還有一個人也在這住院,那就是曾經的經管系大二的系花江茗。
李澤道知道她現在已然變成植物人了,想過來看看她的情況,也想試試能不能通過針灸喚醒她。當然了,要是師父在並且出手那就更好了,畢竟他出手的話就更有把握了。
而之前李澤道就已經讓變態把把江茗撞成植物人的那個兇手朱志文綁到鳳鳴山去,可惜的是,在變態離開之後,朱志文的身體地下不知道被誰給安置炸彈了,最後炸彈爆炸,他整個人也變成一堆碎肉了。
不過雖然朱志文死了,但是卻也已然從他的嘴裏挖出了李澤道想要的信息,對江茗下手果然是潘楓葉。
「7樓03病房……這裏。」李澤道上了七樓來到03號病房,然後暗暗呼出了一口氣,讓自己那頗為沉重的心平寂一下,這才敲了敲門。
門很快的就被一個身穿清潔工制服的一個中年婦女從裏頭拉開了,她的另外一隻手還拿着一把拖把,很顯然的,正在清掃病房。
「你是?」婦女的表情有些疑惑,「過來看望病人的?是不是走錯病房了?」
「阿姨,這病房裏的病人呢?」李澤道有禮貌的問道,他朝裏頭看了一眼的,卻是發現裏頭的那張病床上空空的,上面沒有被子跟枕頭,一旁的床頭柜上也空空如也,就好像沒有人住在這病床似的。
「病人?哦,你說的是那個出車禍的變成植物人的可憐的女孩子?」婦女一愣問道。
「是的,阿姨。」李澤道點了點頭,「她……換病房了?」
「你是她的朋友?你不知道她已經走了?」婦女說道。
「走……走了?出院了?」李澤道一愣,然後心裏已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了。
「要是出院了那就好咯……」婦女說道,眼神滿滿的都是憐憫,「前天那個女孩子心臟驟停的,沒能搶救過來,人就這樣沒了……」
李澤道的面色一僵的,他沒想到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結果,那個素未謀面的女孩還是沒能挺過來就這麼帶着諸多的遺憾以及不甘心應該還有恨吧就這樣離開了這個世界。
「可憐啊……還沒過二十歲的生日呢,而且她母親把她的照片給我看過,多好看的一個小姑娘啊……」婦女絮絮叨叨的摸起眼淚來了,「知道沒搶救過來的,她的母親……那個可憐的女人都哭抽了,一夜滿頭白髮啊,她的父親的脊梁骨也一夜之間彎曲了,在也挺不起來了……」
李澤道心裏酸酸的,對那抹眼淚的婦女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大步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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