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很猛,當時我也是自身難保只來得及把那個小女孩帶出,儘管如此,那個女孩左頸已經全是燒傷後的死皮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雖然我很討厭文人的那些大道理,但是有一句話他們是沒有說錯的俠以武犯禁。如果當時我沒有把那採花賊逼得那麼急,如果當時我不逞能,讓官府來行動,如果」
「可惜沒那麼多如果後來那個女孩長大了,經歷了殘酷的訓練,她成為了一名,那場大火也有我的份,所以她每年都會來刺殺我一次,但都被我抵擋住了,並且放走了她。」
鐵扇許頓了一下,自顧自的說道:「其實我這一生欠下的債太多了,人生在世,有些東西不必斤斤計較,但有些東西,卻是要算明白的。」
王氏嗔怒的看了鐵扇許一眼,說道:「你跟一個孩子說這些有什麼用。」
鐵扇許微微一笑,把許楓橋叫過來,放在大腿上,揉着許楓橋的頭,說道:「逸兒,今天為父和你說這些,卻不是想和你講一些大道理,只是希望,你以後學了武,想做什麼也要三思而後行,無論結果如何,你都是要負起你的責任,這是一個武者,一個人,最基本的道德觀念。」
許楓橋有些似懂非懂,他點點頭,又搖搖頭。
「人在這個世上,心中需要有一桿秤,現在你有父母幫你平衡,等長大了,你卻是要學着自己去衡量自己的行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鐵扇許頗有感慨,看見許楓橋還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天色也不早了,睡吧。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燈滅,聲息。
許楓橋躺在床上,想着父親的話,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夜光黯淡,黑影望着許楓橋。
騰的一下,轉身離去了。
五月份的天已經開始熱了起來,北方如此,南方亦如此。
院子裏桑樹上也偶有一聲聲蟬鳴聲傳來,聽得叫人有些煩躁。
許楓橋是坐不住的,按照鐵扇許對他的評價,那就是:「做什麼都很有天賦,對什麼都很感興趣,可就是,耐不住了。」
事實上,這每天上午的習武時間要不是鐵扇許看的緊,逼的嚴,許楓橋早就撂擔子不幹了。
什麼站樁,什麼行拳,什麼聯勁,哪有舒舒服服的躺在草坪上曬太陽舒服。
於是乎,下午的文習,就在許楓橋的撒嬌戰術下瓦解了,現在許楓橋每天下午和晚上都是自己支配的時間了。
當然,作為交換,許楓橋需要在今年九月份進入江陵書院學習。
許楓橋當時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掰着指頭數了數,還有四個多月呢,管他呢。
嘿嘿,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許楓橋斜臥在樹幹上,眯着眼睛笑。
許是下午的陽光不那麼灼眼了,變的溫暖而柔和,許楓橋感覺越來越困。
他閉上眼,打算睡一覺,移了移身子,卻還是感覺不舒服。
無奈之下,許楓橋只得側個身子,一隻手枕在頭下,另一隻手臥在腰上。
樹的下面,一片陰涼處,王氏正在穿針引線。
「逸兒,明天端午了,你外公也要回來了,咱們趕兒明去外公家吃飯。」
「誒」聞此,許楓橋睜開眼,問道:「外公不是天天尋七皇子麼,莫非那七皇子找到了」
王氏笑了笑,搖搖頭,說道:「我一婦道人家哪知道那麼多事,趕明兒你自己去問你外公吧。」
許楓橋哦了一聲,看到母親一長一短的來回拉線,不由得疑惑:「母親,那是什麼」
「你的白袍,那是咱楊家的定式服飾,一年一件的。」王氏咬斷一根線頭,捋了捋領子上的褶皺,滿意的笑了笑,回答道。
「來,看看合不合身。」王氏把許楓橋叫下來,將白袍撐開,為許楓橋穿上。
白袍如雪,卻又不顯的蕭瑟輕寒,許楓橋穿上,給人一種淡雅之美,風度翩翩。
許楓橋嘻嘻一笑,將君子扇拿在手中,唰的打開,悠閒地搖了幾下,眨了眨眼,問母親道:「母親,你看我像不像臥龍先生。」
「你小子又在耍寶,人家孔明先生是手持羽扇,你那把鐵扇怎得比」卻是鐵扇許回來了,聽見此話,笑罵道。
「好吧好吧。」許楓橋嘟着嘴,放下扇子,一臉被打擊過的鬱悶。
「你就是不會說話。」王氏白了鐵扇許一眼,蹲下身子,為許楓橋整了整領子,摸着他的頭,說道:「我家逸兒風流倜儻,那簡直就是小諸葛」
鐵扇許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看着這娘倆,無奈地笑了笑,轉身進了正廳。
旦日。
許楓橋不知道別的知府府邸是如何的,是不是都像自己的外祖父那樣,居於府門之內。
府門是一座小院子,分內外,外則辦公,內則居住。
楊府和府門之間不是很遠,大概一條街就到了,所以當雲逸興沖沖地拉着父母的手,敲開府門時,出來的是一位年芳四十以上的大媽,而外祖父似乎還要一個時辰才能到。
「李姨」
許楓橋興奮的衝上去,李姨把許楓橋抱起來,轉了幾圈,笑着說道:「呀,小少爺,好久不見,你是越來越帥了。」
「嘻嘻,李姨,咱倆上個月還剛見過面呢。」許楓橋開始拆台。
「你呀」李姨笑着點了點許楓橋的額頭,看着身後的王氏和鐵扇許,把門讓開,側身說道:「小姐,姑爺,外面天熱,快些進來吧。」
一進府門,頓時眼前一亮,彎彎延延的青石小路,兩旁是池塘,點點綠色瀰漫其中。。
王氏走在李姨旁邊,看着兩旁的景象,誠懇的說道:「李姨,多虧了你把家裏收拾的井井有條,要是家父回來了,以他那脾氣,看到自己心愛的花草沒人修剪,這個端午怕是過不安寧了。」
李姨已經略顯皺紋的臉笑了起來,把許楓橋放下,連連擺手道:「小姐說的這是哪裏話,老爺平時待我不薄,如今老爺公事外出,這家裏的小活我怎能視而不見,再者說那還是老爺最喜歡的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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