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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白衣的年輕人、虬髯客,與那如今心思全在眼前之人身上的黑衣漢子,三人在路邊茶攤,一人吃了兩籠屜包子與一碗白粥後,徑直來到距離那座城主府大門不過數十丈之遙,另加一個拐角的一幢二層獨棟酒樓,酒樓名——獨醉。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門前楹聯:
入我樓者,哪管親朋,他人不醉,我能醉;
美酒佳人,鼾聲他顧,今夜夢鄉,誰與說。
秦恆站在樓前,望着一對楹聯,啞然失笑,這家酒樓掌柜真是個妙人。
杜懷恩在一旁解釋道:「這家酒樓掌柜的,是個風韻猶存的婦人,據說她是大蠻王朝某位大人物在外的姘頭。前些年聽說那位大人物與政敵博弈,那位大人物擔心對方會以這位婦人挾制於他,使他投鼠忌器,因而給了這婦人一大筆錢,讓之遠走他鄉。」
杜懷恩見年輕人臉上表情不見絲毫變化,遂又小聲說道:「公子您也知道,這些大人物,尤其是那些心裏藏着無數彎彎繞的讀書人,最為在乎的就是一個名聲,偏偏又管不住自己發你下的第三條腿。當然,我這也是道聽途說,當不得真。」
秦恆露出一個意味難明的笑容,側頭看着杜懷恩,悠悠道:「我看杜督察比讀書人更像讀書人。」
杜懷恩笑容僵硬。
光他這番又是拋磚引玉,又是藏頭露尾的話,看似是在滿足年輕人的好奇心,為之解惑,實則內藏玄機。然而年輕人根本就不接這一茬,根本就沒有追問的意思,這讓杜懷恩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極不是滋味。
又聽年輕人道:「杜懷恩你似乎忘了先前我說過的話,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下?還有,秦某沒有給別人當槍使的喜好,我不想知道你口中的那位大人物是誰?更沒興趣知道他與你口中的婦人有着怎樣的感情瓜葛?從而為我所利用,更是為你所作嫁衣,你明白嗎?」
杜懷恩聞言,額頭瞬間滲出細密的汗珠,他急忙搖頭解釋道:「公子,杜懷恩不曾有利用公子的心思,更不是在這裏藏有什麼算計,只是那婦人的身份乃是掌律院那位太……」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秦恆就直接擺手阻止道:「我的話,是不是你聽不懂?」
杜懷恩在不敢多言。
秦恆抬步就往樓內走去,這時候,酒樓大堂內,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體態雍容的美婦,笑臉燦爛地小跑着迎了上來,她這一跑,胸前的那對波瀾壯闊,顫顫巍巍的那叫一個山巒起伏,引得坐在大堂里喝早茶的客人們,紛紛大笑叫嚷起來。
那美婦見周遭糙漢子們紛紛誇張的喊叫起來,甚至還有不少人出言調戲,對此,她早就見怪不怪。
她一個嫵媚白眼丟過去,佯裝生氣地嬌聲喝道:「去你們的。」
迎出門外,美婦的目光瞬間就落在了中間走在前面,身着一襲白衣的年輕人身上,笑臉燦爛嫵媚,一副很自來熟的口吻招呼道:「呦,這是哪家的公子哥啊,長得可真好看,第一次光臨小店,以前怎麼沒見過?我是本店的掌柜,我叫巧娘,公子是要個雅間,還是隨大流,坐在這大堂里,體驗體驗豪氣干雲飲酒的滋味?」
秦恆見那美婦人一開口竟是這般模樣,不由心裏覺得怪怪的,曾幾何時,時常光顧虎丘城各大青樓妓肆的秦大紈絝,在面對各大妓院的迎客老鴇們時,她們好像也是這副模樣,口吻、語氣,給出笑臉的嘴角弧度、眼中的真誠等,簡直一模一樣。
只是,他這種想法才出現在腦海中,便一閃而逝。
秦恆轉而笑着對自稱巧娘的酒樓掌柜說道:「巧娘,帶我們去二樓,我有朋友在甲字號廂房。」
巧娘一聽年輕人此言,臉上笑容變得愈發燦爛,「原來幾位就是連公子招待的貴客,快請進快請進,連公子早對巧娘有交代,我這就領幾位上樓。」
說着,巧娘就伸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同時,她的目光不着痕跡地掃過跟在年輕人身後的兩人,在那身背長條包裹的虬髯客身上沒做絲毫停留,一掃而過,當視線落在黑衣漢子臉上時,她的眼中起了些許波瀾,似有不解,還有深深的忌憚。
秦恆視而不見,沖巧娘微笑點頭示意,便在她的帶領下來到了甲字號包廂,見到了昨夜已經在此落榻的連如玉、林墨煙,以及形象還是那般邋遢的老唐。
唐瓮在見到久別重逢的少爺後,表現出一副好不容易找到親人的激動模樣,他一手習慣性掏着腋下,另一邊就要給少爺一個大大的擁抱。
秦恆笑罵了一句「滾」,又不輕不重地踢了他一腳。唐瓮立刻又變成一個委屈的小媳婦模樣,滿臉幽怨地看着這個不知道疼媳婦的男人。
秦恆一陣惡寒。
林墨煙還是那副冷淡模樣,見着了如今已經算自己半個主子的秦恆,似還心存那點初見時的芥蒂,所以她看見也像沒看見,故而轉身走到窗前,獨自眺望遠方。
秦恆對此,不以為意,兩個只差要兩看相厭的人,虛與委蛇的打招呼有何意義,還不如就當陌生人。
巧娘在吩咐小二上點心和茶後,又出言詢問幾位客人要不要酒水之類的,得到肯定的答覆,隨即笑逐顏開。緊接着,她又簡單的與客人寒暄了幾句,要幾位貴客吃好喝好後,就很識趣地退出了包廂。
其實整個二層包廂皆被連如玉包了下來,很安靜,時有樓下喧囂傳來,也很輕。
眾人都隨意找了個位子落座,小二的動作很快,很快就端來茶水與點心,酒水是那巧娘親自領人送過來的,說是陳年佳釀,味道香醇,回味綿長。
秦恆笑給自己右手邊的虬髯客倒了一杯茶,又給左手邊的連如玉滿上一杯,接着才給自己倒上。他細細品了一口,然後說道:「昨夜損失嚴重不嚴重?」
連如玉輕抿了一口,說道:「余嬤嬤受了點劍傷,一千食客損失了小半,大部分戰力都還在,情況在控制的範圍內,現在這些人全部分散在城主府四周。」
緊接着,他反問道:「公子呢?」
秦恆放下杯子,「大慶以前在這裏埋下的暗樁,有幾個變節的,但大部分都還在效用,昨夜血洗東城與南城,也是他們在起作用,不過損失不小,戰力方面,一半一半吧。」
連如玉點點頭,「這個一半一半,與攻下城主府相比,問題大不大?」
秦恆不假思索道:「問題不大。」
兩人相視而笑。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