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男子微微癟眉,心裏卻道「原來還有聖珠這等寶物,奈何自己方才知曉,卻是被人盜取,若是自己能擁有那聖珠,那豈不是比自己手中的萬妖令更為厲害」心中不禁有了計較。讀字閣 www.duzige.com
面上卻不動聲色「原是如此,可究竟是誰人盜取了這寶物,這聖珠被盜之前山門結界防守嚴密,這賊人是怎麼混入宗內,如此悄聲無息,豈不是......」說到這男子微微停頓,卻有一個肆意的笑聲傳來,那笑聲嘶啞難聽,眾人卻是面上一喜。
「哈哈哈,不錯,臨王所言正是本座所想」一個身着黑泡將全身都包裹嚴密的人,頭戴銀制面具,手裏拄着一根漆黑的龍杖,緩緩走入大殿,待那人自大殿站定,高坐之上的老者猛然站起身恭敬起來
「國師大人」
「參見國師大人」眾人紛紛行禮,就連平日裏一派高傲灑脫,目空一切的師尊此刻也是面帶恭敬之色,收起了往日的散漫。
我不明所以,只是聽過國師其人,卻不知曉眾人對此人如此恭敬,我忙學着眾人模樣行禮,不知是不是我錯覺,那面具下的眼睛似乎朝我這邊看來。
「快給國師大人看座」老者忙指揮弟子搬來椅座,可那黑袍人卻舉起戴着黑絲手套的手揮了揮「不必了,本座此來正是為了聖珠被盜之事,就在方才本座與那賊人照面,經過了一場惡戰,在打鬥途中遇見了暈倒在林中的太子殿下,想必也是被賊人所傷,只可惜那賊人太過狡猾,竟從本座手下逃脫。」
我與師尊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那一劍分明自男子心口穿過,怎會是如今輕描淡寫的暈倒而已。
大殿之上眾人紛紛吃驚不已,玄清池雖說驚訝,卻也是暗暗壓下竊喜之色,面上關切地道「不知我皇兄現在如何?」
「殿下受了很重的傷,如今昏迷不醒」黑袍人說完,玄清池大叫可恨,暗下卻露出譏諷一笑,老者忙問「國師可看清那賊人真面目?」
「賊人有兩個,皆着夜行黑衣,黑巾蒙面,不曾看清來人面目!」
「如此便斷了線索,實為可惜!」老者一副痛惜之色。
「不盡然,即使如此,本座還是能將賊人找出來。」黑袍人的話讓眾人又燃起了希望,老者激動的道「國師大人可是知道了賊人的來路?」
「不錯!」黑袍人斬釘截鐵的肯定。
「在哪?」玄清乾不禁上前兩步。
「就在這大殿之上」黑袍人的話使整個大殿炸了鍋,眾人議論紛紛,皆防備的與左右拉開距離,人群中,有幾個人格外的緊張起來,悄悄的握緊了手中佩劍。
「國師是說,弟子中混入了賊人?」
「不錯,賊人來自玄真,大鵬妖族」黑袍人的話在此讓大殿上眾人耳落驚雷。
「國師何以如此肯定賊人來自玄真妖族,又何以肯定來人混入了弟子中?」玄清池滿目嚴肅,看向黑袍人。
「臨王方才不是也猜測到了嗎?沒有銀鈴作為信物,何人能混入結界,那就只有一種可能,賊人就藏身於弟子中,就在這大殿之上,更何況本座親耳聽到了自賊人身上發出的銀鈴聲,雖說聲音極小,但本座不會聽錯。」
大殿之上一時人頭攢動,個個都加以防備。
「來人一男一女,本座親耳聽到那男子喚女子少主,那女子便是賊首。」
殿上眾人皆朝我看來,我一臉震驚,卻是太清師尊擋在我身前「夢丫頭一晚上與老夫在一處,老夫能作證此事與夢丫頭無關,更何況昨日才經過生死之戰,她已渾身是傷,能與國師大人戰得不分上下,想必法術高強,我這徒兒不過剛邁進第三境,想來也不可能。」
師尊一番話讓眾人打消了對我的懷疑,不錯,昨日才經歷生死之戰,一身的傷,能做下什麼?更何況是眾目睽睽之下破的境,眾人漸漸將目光移開,看向清風長老身後,那個站在角落不起眼女子。
眾人不禁朝兩邊靠去,將女子暴露於人前,那人相貌平平,卻生得一雙美目,此人正是唐嬋。
卻在這時那黑袍人將龍杖猛的指向女子「就是她」
眾人震驚異常,人群中有一男子同樣震驚地看着她,我卻是不可置信的自師尊后面出來,跌跌撞撞的跑到女子身前,雙臂伸展,將女子護於身後,看向眾人「你們誤會了,唐嬋姐姐怎麼會是玄真之人,國師大人口口聲聲說,那賊人來自玄真大鵬妖族,若姐姐是大鵬妖,那當時入山大典,於懸崖鎖鏈之上,她深受重傷幾欲放棄,是我將她背過了懸崖索道,她若是妖試圖混入玄清,怎會想過放棄,豈不是振翅而飛這般簡單。」
「大膽,你可是說國師大人污衊她,你竟敢質疑國師大人?」玄清書靜一臉震怒的指着我。
我拼命搖搖頭「夢塵並非此意,只是此事事關重大,望國師大人能夠好好審查,將真正兇手緝拿,莫要冤枉了好人。」
那黑袍人自面具下發出嘶啞的笑聲,她將龍杖放下,緩緩朝我走進「你不必質疑本座的話,不信的話,你自己問一問她便知,本座的話是真是假。」
我緊張的回過頭,抓住女子手臂輕輕搖了搖。
「姐姐,你跟大家解釋啊!是國師大人看錯了人,那個女子不是你。」我眼中殷殷切切看着女子,期盼她的回答。
可女子看着我,眼中有苦澀,幾欲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黑袍人哈哈大笑,即使是隔着面具,眾人也能聽出他的譏諷之意「你看,她都不敢回答你,本座尚還記得她手中長劍頗為與眾不同,是極為厲害的法器,能燃赤熱的火光,事到如今,是非曲直,不用本座細說了吧!」
我看着女子一臉默認的模樣,不敢置信的倒退兩步,卻又猛地衝上去激烈的晃動女子手臂「姐姐,你說話啊,他們說的我都不信,姐姐說不是就不是,我只信姐姐,你說啊!」我滿目淚水,看向女子,女子就是不發一言「唐嬋」我聲撕力竭的沖女子大吼。
女子表情終於有所鬆動,輕笑了一聲「夢塵,你想聽的國師都與你說過了不是嗎?沒有銀鈴如何進得宗內,只能是弟子裏出了問題,女子?宗內女子屈指可數,如今玄清的兩位公主不在宗內,書靜又身為玄清的長公主,即使是她門下的徐真姑娘也不在山中,便只剩你我二人,你還要再問下去嗎?」
我痛心的看着女子「我不信姐姐是妖,更不信是姐姐盜走了寶物」
那黑袍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當真是姐妹情深啊!」
這時太清師尊上前一步「夢丫頭,你過來。」
我看向一向令我敬佩的師尊也是對女子如臨大敵的模樣,心痛得厲害「師尊」
「你口中的姐姐並不是什麼妖物,」我聽得此話高興極了,可他下一句話將我打入深淵「她乃是玄真唐皇唯一的女兒,玄真的少主,未來的唐女皇,不知老夫說的可有錯?」
唐嬋哈哈大笑「不錯,太清真人果然慧眼」,那清風長老卻是不可思議的模樣「你竟是唐少主?」
女子回過頭看向清風「師父對唐嬋的栽培唐嬋銘記於心,只是你我本就敵對,辜負了師父厚愛,唐嬋心中有愧。」